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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亂世錄 】-- 作者:永日興 |
| 紫虛記-封王之亂_第十九章 |
“我就知道，這事情只要兄弟一出馬，無有不中啊！好好好…有這東西，再加上以前收集到的罪證，就可以將帽子扣死在趙紫隆的頭上了。”周子儀仔細的將趙桓勳的供詞折疊收好，放入懷中。”這東西交給聖上，那我們都是大功一件吶！兄弟，這次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要不是老哥你先佈這個線，我哪裡會有理由捉趙桓勳回來？不過就是執行者罷了，沒什麼好沾光的。”孫立面帶微笑，輕輕的喝了一口熱茶。”只是昨天我就收到疾風的消息，趙紫隆在虎嘯城裡藏了值幾千萬兩的珠寶，現在雖然已經把它扣住了，因為任務的關係還不能將這些珠寶運回來。老哥，軍方的人什麼時候才要接手啊？”
“嘿嘿…這你就放心吧！軍部早在你回到霸京的那一天就已經命令他們的人往虎嘯城去了。估計這珠寶…也就在回來的路上了。如果這批珠寶的價值有那麼高的話，那賞賜可是非常豐厚的。等領了這一筆，你老哥我也就可以安心的退休了。”
“你要退休？不是吧…這知聽閣可是沒有老哥你不行的，你又還那麼健壯，怎麼這麼早就興起退休的念頭呢？”
“我已經六十啦！”周子儀很是嘆了口氣。”當官當了幾十年，早就膩啦！是，我掌管著知聽閣，整個帝國裡面能夠找到比我官大的也就幾個。可是那又怎麼樣？去爭宰相的位置嗎？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要我做一國大宰，那我是決計做不到的。我現在身體還不錯，手頭上又攢了點錢，不如找個地方做做小生意，當個富家翁。成天就給他遊山玩水，左擁右抱，又不用為了主上壓下來的事情操煩，其樂無窮啊！”
“可是沒有老哥您的照應，做弟弟的可是要多操幾份心吶！”開什麼玩笑，這要是真讓周子儀退了休，知聽閣的尚書一職，不是他還是誰？要孫立當當情報頭子可以，但要讓他去搞什麼官場的繁複禮節，他可是受不了的。光是每天上朝去跪拜聖帝，孫立就不幹了。”您要退休，乾脆就把老弟我也帶在身邊吧！”
“你呀！想趁機卸責？沒這麼容易！”周子儀臉上滿是捉狹的笑容。”聖帝已經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了，素丞相也是對你非常的滿意，等我一退，你就等著接下我的位置吧！”
看到孫立一副不情願的嘴臉，周子儀笑的更高興了。”這你也不能怪老哥，在紫巾之亂後，整個的局勢並沒有完全的穩定下來。如果在這個情報工作上沒有穩穩的抓住，很有可能出什麼亂子的。尤其是這次趙紫隆的事，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召集了這麼多的江洋大盜。我們明明知道他們還活著，但他們就是能夠在趙紫隆的保護底下平穩的渡日子。你也知道，近十年還有幾個黑道高手也在全國的海捕之下消聲匿跡，我相信他們絕大多數都躲在了趙紫隆的羽翼之下。雖然我們近幾年來也是慢慢的加強了對江湖各大門派的監視，不過啊…還是做的不夠，做的不夠啊！幾個在知聽閣轄下的特別部隊中，不，就是連整個典漢所有的地下工作者之中，也只有你的疾風是做的最漂亮的。以你這樣的才能，就算是聖帝沒有注意，呵呵…你以為素相的眼光沒有注意到你嗎？沒有疾風完不成的任務，沒有疾風殺不死的人。孫老弟，你的能力實在是驚人的緊吶！尤其是你那個好徒弟，嘖嘖…平時看他是恭恭謹謹的一副乖巧樣，平定琉洋的流寇是他一個人幹的吧…當時這件事除了直接委派疾風以外，軍方的暗梟、我手下的正風可也是在一旁隨時等待支援的。結果一個紅髮的疾風竟然就這麼直接的殺進去，還沒有一個活口。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可是明白得緊啊！”
“老哥，你也別把他說的那麼深藏不露的。我這個徒弟呀，就是一個錢鬼，他有個當官的好老頭不靠，偏偏要來折騰我這把老骨頭，就是為了賺錢吶！這個人，不堪大用的。如果他有上進心的話，從軍就好了，何必在我這裡幹這見不得光的勾當？”聽周子儀特別的將廖行提出來，孫立就開始暗叫不好。萬一讓周子儀看上了，那廖行就準備一輩子替皇家賣命了。他心中也清楚，呂典年紀還輕，新培植的人也一定要往年輕一點的方向走。而廖行的能力和年紀恰恰符合新一代政壇的要求，再加上廖行進入疾風也有三、四年了，要接手一些重要的職位也不會說不過去。雖然自己的徒弟受到重視自己也沾光，不過他清楚廖行的個性是不喜歡被官場的東西困住，要是以皇命硬逼，他可是寧可隱性埋名，也要掛冠求去的。再說了，廖行平時在他面前雖然恭謹，但私下是怎麼對其他的同儕他可是時有所聞。一個有心當領導者的人，是絕對不會有那樣子的行為的。
整個來說，廖行他絕對不是一個忠君愛國的貨色。以他愛錢的程度，讓他當官，他一定會給你幹出什麼來的。
“你啊！有個這樣武功高強的徒弟你竟然還要藏私？你這樣是要如何對得起浩蕩皇恩吶？”
“老哥，不是我不願意為朝廷推薦人才，而是這個人他實在不能算是一個人才呀！他會一個人去平了琉洋流寇，全都是為了一個流寇的人頭價值五兩銀子呀！原本那次的行動是要由三個小隊出動去處理的，可他一聽到一個人頭值五兩，他可就自告奮勇的自己幹了。”有時候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那麼愛錢，他也不禁大搖其頭。”我一直都沒有跟別人說，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洩露出去後被他的老爹知道。要是被他爹知道我把他的兒子教成這樣，他一定跟我翻臉的。老哥，難道你認為讓一個貪錢的人擔任高位是一件好事嗎？”
“啊？這廖行竟然是這樣的人啊…”周子儀的心霎時間冷掉了不少，他暗暗自思：”如果真的是如此的人，讓他擔任大職倒是風險不少。畢竟這些職位雖然一定要有才能的人才可以順利擔任，可如果要是在性格上不是很完整的話，總是一件風險。我可不想到時候舉薦的人出什麼大事牽連到自己，那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是啊！老哥，說真的，在趙紫隆的事情結束之後，接下來的首要任務應該是對武林門派嚴加看管。我們目前雖然廣布密探，但是卻收效不彰，原因就是我們沒有深入的接近他們的生活圈子。不說別的，殷京我們一直沒有辦法好好的收集情報，就是因為裡面的制度自成天地。一有外人，那就會被嚴密監視。當年您不是派了清律的人假扮尋仇嗎？其結果您也知道了不是？可見我們當初走的方向都錯了，傳統的刺探方式是行不通的。”
周子儀這一想也對，其實殷京的武林幫派與商會的關係是共存共榮。武林幫派依靠商會的規費及開立的其他行當維生；商會因為有那些幫派的武力護衛而確保自己的貨能夠行遍大江南北。如果有人想破壞這樣的關係，那麼就會受到他們最厲害的反撲。再加上了最大的收益者：平南王府的暗中支持與協調排解，整個共同體就變成牢不可破。這個道理他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他一直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也成為了他任內最大的一個遺憾。
可今天孫立這樣子提出來…難道他有解決的辦法不成？
“老弟你可是說到問題的徵結了，這件事我也一直頭痛不已呀！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說來聽聽如何？”
“我也是才想到的，如果我們沒有辦法自外打入這個武林之中，那為何不自己創造一個武林門派，一來收集情報，二來製造紛爭，只要我們在暗中培植，私下操縱。既可以不惹人非議，又可以比以前的運作模式有更大的空間。如果我們建立一個又有武力，又有財力的商會，假以時日，不但可以掌握整個典漢的民間情勢，更可以將觸手伸到外邦，長保我典漢的平安吶！老哥您說，這是不是一舉兩得？”
“你這一席話真是驚醒夢中人吶！”周子儀一聽，興奮不已的連連拍著自己渾圓的大肚子。”你這個辦法將會是最直接有效的解決方式了！好好好！我隔天就去面見素相，把這個計劃告訴他，看看他怎麼說。老弟呀！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可是極大的大功啊！好好好！這下我真的可以安心退休啦！”
看周子儀興奮的那個樣子，孫立表面上連稱不敢，但心裡面卻是暗暗苦笑：”看來這件事真的是他的心頭大石呢…唉！早知道他會對這件事如此的注重，我就不說了。他明天一個素相說，那我不就等於坐實了知聽閣尚書的位置嗎？我…我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吶我…我的好徒兒啊！你這次可真是害慘我了，好好的跟我說這個辦法幹什麼？”
原來在孫立受命監控殷京和南霸堂的時候，疾風回報就有這樣的問題。結果廖行一句：”打不進去的話乾脆自己成立一個不就得了？以官家的勢力做支持，我們要成立一個全國性的武林派門兼商業大幫會有什麼困難的？不但可以賺遍全民間的錢，還可以控制全典漢的武林人物。要是有什麼人有異議的，憑這樣的勢力難道還抵不過這些人的廢話嗎？敢搗亂的就利用官家的勢力滅了他們不就得了？穩賺不賠，還一舉多得呀！你們老是以官家的身份在思考事情是對付不了那些刁民的！”就解開了問題的徵結。
還好，孫立看到周子儀這樣興奮之後就沒有將這個辦法是廖行想的說出來。要不然吶！他這個徒弟就跟他一樣要陷在這個官場裡頭脫不開身了。反正不管怎麼說，自己是決計逃不掉了，當初要不是周子儀一力保薦，他也不能從一介武林草莽變成現在的朝廷要員。人情是一定要還的，但不必連自己苦心教導的徒弟也一併的賠進去。再說了，如果自己可以主導這個武林幫派的計劃，那麼自己就可以在有什麼萬一的時候有條退路可以走。官場如戰場，伴君如伴虎啊！
只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事，那麼一點點鬼心思是誰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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