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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極至武道 陳翎看著我將事情鬧大了,拉拉我的衣袖,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角落,繼續和她的死黨們聊天;我連這些社會敗類怎麼離開的都沒注意到。陳翎死黨那個叫小美的羨慕著說:「妳老公好厲害喔,他是不是武林高手啊?」 哪知陳翎回答地妙:「高手個頭,妳沒看他連動都沒動,哪裡有武林高手的風範?是那些垃圾突然間羊癲瘋發作,全憋了!我的老公有幾兩重,我怎麼會不知道?」 當然,這些死黨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樣,陳翎只好耍賴地說:「妳們不相信我也沒法度,反正他是我老公,又不能讓妳們借回去研究。」似乎忘了剛剛不愉快的事,這些媽媽級的大姑娘們又鬧成一團。 另一個死黨「許秀琴」問陳翎:「我記得妳剛結婚時,似乎經濟狀況只是小康而已,這幾年來我們陸續有聯繫著,怎麼就這二年不見,已經變成鉅富了,是不是中樂透彩了?」 老婆回說:「運氣哪有這麼好,妳看我和我老公的頭頂都是圓圓的,又不是尖尖的,哪有機會中獎?是因為這幾年在股市的運道不錯,賺了一些錢,然後又投資一些公司,也幸運地獲利不少。這樣吧!最近看姊妹淘們啥時有空,我們一起到國外各地去走走,費用我出,妳們出人就好!」 「哇!小富婆,陳翎變成小富婆啦!」小美誇張地叫著。 老婆又說:「這樣好了,就這個月21號星期天好了,我們玩到月底,這輩子難得到國外看看,這次瞧個夠。」 「喔!好耶!」好幾個死黨同聲歡呼。我在想若她們知道搭的還是我的私人飛機,肯定樂翻了。反正老婆難得這麼開心,隨她去,我不忘提醒她順道邀請這些死黨的家人也一道出遊,日子就訂在21號。對了,我的專機還沒有特定駕駛和空服員,看來要登報找找了。 聚會結束後,我邀請「喬老」坐我的車,一道回他家,我要好好品味一下什麼叫「湘茶」?喬老的家在台中大里市靠近中S大學的側門,從外表看來是一座超大型的透天厝,進去一看,哇!不錯,中國宋朝文人式的山水庭院設計,鳥語花香,挺享受的!喬老示意我和陳翎在涼亭等他,他進去拿茶具。 不一會兒,喬老拿了一套看來已經年代久遠的茶具出來,據他說茶壺、聞香杯、茶杯都是高級紫砂材料,純手工打造的;在二十年前透過友人自大陸紹興某個大師處帶出來的,絕對物超所值。的確,還沒開始泡,就聞到茶香了,可見平日茶功之深厚。 原來喬老所謂的「湘茶」,是以綠茶為底,沖泡時加上一些中藥合成的,主要以養生為主,因為綠茶是生茶,較傷胃,需要一些護胃的藥材中和,由於喬老是湖南人,所以他自創的飲茶法就命名為「湘茶」。 手握聞香杯,大力地嗅了一下,味道的確不錯,喝了第一口湘茶,讓茶水在喉頭間稍作停頓後滑落食道,再來個深呼吸,享受一下在口腔中的清香,確實是好茶。喬老看著我的樣子說:「嗯!林奕也是個茶道同好,你覺得如何?」 我回答說:「清而不澀,香而不膩。」 喬老讚嘆一聲:「啊!你是多年來唯一對我胃口的,這句話真是深得我心!」 喬老又說:「不免俗地還是謝謝你今天的開導,我的任督二脈在二十年前被我在大陸遊歷老家南嶽衡山時,無意間打通了,但一直無法體會天人合一的先天之境,直到今天你傳給我的功法,才讓我茅塞頓開,也感謝你贈送精純無比的內力。」 我這時說了:「喬老您認為武者追求的極至武道為何?」 喬老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於是我便向喬老展示了幾手,第一個是「虛空攝物」,我以手隔空將茶杯拿起,並以吸力將湘茶納入口中;然後是「梯雲縱」,我騰空而起,如採實階梯般地一步一步慢慢向二樓走去,又走回到座位。第三個是「六脈神劍」,只見劍形般的真氣自我手指間射出,交錯成精妙的劍陣,世人僅知六脈神劍是高深的劍氣,殊不知其劍法劍陣才是精華所在。 喬老雖然也是武功高手,但要像我這般隨意地使出這些曠世絕學,以他現在的水平,還是無法做到的,當然他此時的眼睛張得不比龍眼來得小。可能年紀大了,他今天嘆氣嘆了不少。喬老有些氣餒地說:「我自幼生長在武學世家,父親是衡陽派的長老,母親來自於有數百年傳承的慕容世家,因此,我自懂事開始就是讀經和練武,在自認不錯的資質和優厚的環境下,經過數十年的努力不懈,以致於在有生之年能貫通生死玄關,朝向先天傳說邁進,原以為已是傲人的成果,那知在你眼中卻不值一晒。」 我忙安慰著喬老說:「老人家,您在武學上面的成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在武學之上還有其他的美妙境界可以探尋,如果您有興趣,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如何?」 於是我將基本的修真功法傳給了喬老,他首次聽到這個傳說般的道術,訝異不已,在陳翎的實證下,喬老也嚮往不已,於是乎整個下午的時間就在給喬老講授觀念和功法上度過了。喬老也真是奇才,或許也因為是累積了一甲子以上的雄渾內力,再加上極高的武學修為,在我的協助下,很快就達到「開光」的境界,只見他臉色紅潤幾許,眼神更為清澈精湛,確已登堂入室邁進修真領域。 喬老在中部是很有名氣的,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這從上午范豬頭對喬老尊敬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一方面是他在學校教數十年的書,桃李滿天下;另一方面,他也是中部幾個大哥級人物的武術老師,在三四十年前,目前在中部叱吒風雲的幾位大哥大,還在喬老院子裡的練武場上苦苦地被操練著呢? 師母在幾年前過世了,在這裡只剩喬老的小女兒和女婿一家四口與喬老住在一起,喬老的兩個兒子各定居在廣州和上海,都有不錯的事業。原本喬老堅持要我們留下來吃晚飯的,在陳翎和我婉謝下,才依依不捨地與我們揮手道別,並交代有空一定要常來看他。 離開喬老處,我和陳翎就直奔新竹,因為大女兒要下課回家了,而且小兒子每到天黑就要找爸爸,雖然黏人,也挺窩心的。在車子即將進入高速公路閘道處時,左側的一部大卡車硬是將我們擠至路肩,原以為是駕駛喝醉了酒,突然看到將近十個黑衣人自大卡車車廂中跳出,手裡頭有刀有槍。 我吩咐老婆先開車回去,陳翎看了看我,然後說聲:「你自己小心,不要玩得太晚!希望我到家的時候,你已經在家等我了!」真不愧是我的枕邊人,太瞭解我了。 我開車門走了出去,陳翎迅速將車開走,就看見右手包著白色紗布裹著石膏的范豬頭囂張地喊著:「你有種,姓林的,想不到吧!我們的帳該算算了?」 我笑著說:「好啊!你準備怎麼賠償我和我家人的名譽損失,別忘了,你今天早上說了不少髒話,光是掏耳朵,都需要幾百塊的清潔費了!」 「他媽的!開槍給我死命的打!」這個豬頭又說髒話了。 然後砰砰砰聲響不止,這些混蛋的黑社會,足足對我開了有一百多槍,不過他們囂張的氣焰都被我身前的異像嚇壞了。只見所有的彈頭都懸空停在我身前十公分處,再也進不去。在看他們停火後,我本著資源互享,禮尚往來,把彈頭全還給了他們,每人十餘顆,全在四肢的關節處,只聽哀痛聲四起,全躺在地上了,連沒下車的司機我都不放過;這些人太可惡了,不給他們點厲害嚐嚐,不知天高地厚。 其中范豬頭的背脊椎上就釘了三顆,這輩子他全身上下只有剩下眼睛可以活動了。 原以為這些鬧劇就此打住,我急著要趕回家享受天倫之樂的同時,忽然間,有一股刀氣自右前方向我發來,不錯,武學造詣不差,甚至還稍勝喬老一籌,但我仍不放在眼裡,就任刀氣向我襲來,刀氣在距離我身體前十公分處依然被擋了下來,我晀目望去,是一個身穿黑色日本武士服的老年人,正雙手握一把烏黑的武士刀迅速向我衝來,在忽隱忽現間,轉眼就到我眼前,原來還是個日本忍者,看樣子是那個叫「狗養食屎郎」(犬養十四郎)的。 他操著奇怪的腔調說:「八格XX,你竟敢打傷我的人,帶種的話跟我走,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一句話也沒回,就跟著他的身後來到了大度山一平坦處。行進間,這個「狗養食屎郎」好幾次都突然加速,甚至用了忍者隱身法,我依然如履平地地跟在他後頭十步遠的距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不疾不徐地散步般。 在山頂的一個古碉堡前,這個日本高手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向我說:「看來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你也囂張不了多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打電話叫家裡準備準備後事吧!」 我仍是笑笑地說:「您是前輩高人,何必為了一個不成材的徒弟,丟了你的臉呢?」 犬養十四郎:「我怎麼管徒弟是我的事,尊駕別操心!你倒是為自己擔心吧!別以為你那點支那武功可以對付得了我,讓你見識見識大和民族的武功精粹。」 話畢,他拔出了那把黑色的刀,以刀氣隔空向我劈來。 真是的,這不是剛剛試過了嗎?還要再來,不知好歹。 我仍是站在那等著他的刀氣,第一波的刀勁仍被我擋在身外一公尺,陡見犬養十四郎身型消失,配合著他的第二股刀氣,他的人以及實刀也突然在我面前砍來,足足將我的護體真氣擠壓到距離我的皮膚僅剩十公分處,再也無法進入。 我想真應該是他最大的實力,不過也難能可貴了,畢竟今天下午在與喬老比試時,喬老盡全力只能讓氣勁靠近我的身體三十公分,犬養十四郎之所以能將其距離壓至十公分,最重要的是他將刀勁重疊,否則,我想單獨一擊,他最多只能將我的護身真氣切開至靠近我的身體二十公分。 犬養十四郎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必殺一擊只能達到這種效果,正與我隔著十公分的氣勁四眼互瞪著,只不過一個是面目猙獰,一個氣定心閒,我用日文笑著說:「你就這點實力,難怪教出來的徒弟是那種模樣,真丟臉!」 犬養十四郎聽我的話後更是驚嚇不止,在這種生死交相的情況下我還能說出話,怎能不讓他嚇壞了! 我接著說:「如果你沒有其他花樣,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中華武術?免得你們這些倭寇認為我只會抵擋而已。」 話畢,我將其推開,並平移至後方十公尺,舉起右手,運勁將開山掌混著太極旋力隔空朝犬養十四郎劈了過去,這是我想到最最最樸實的招式了,效果鐵定是不錯的。 就看犬養十四郎舉起他那支寶刀迎向我的掌氣,只見螺漩氣勁將他的黑刀以順時針方向纏轉,因他的右手緊握著黑刀,連帶的是右手也跟著轉,其結果就聽見「哇!」的一聲,他的一隻右手握著黑刀被開山掌的氣勁纏扯斷裂,更隨著氣勁的餘勢被脫離了有五公尺遠,鮮紅的血肉斷骨散落一地。 犬養十四郎硬是要強,除臉色發白外,也知彼此實力相差懸殊,先以左手將右手的血止住,靜靜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可不管那麼多,什麼武士道精神,我不相信那個,我以神識送了個腦波炸彈給他,就看他雙眼無神地呆著,我想「白痴」將會是他以後的綽號,小日本嘛,人世間少幾個這種人,就多一份安寧,管他的,你自個繼續玩玩,我走了,於是我就瞬移回到家中,看看手錶,距陳翎離開才一刻鐘,耶!順利完成老婆的指示。 隔天多家的報紙頭條都是「黑道大火拼,中部某具日本勢力的黑道X幫,疑因副幫主調戲北部某幫派的大姐,慘遭嚴重警告,其中該幫副幫主也是台中市議員的范XY全身癱瘓,其武術教練,據說是聲稱日本第一高手的犬養十四郎亦遭重創,神識不清中,目前正在 - - - - - - - 」 我把報紙拿給陳翎看並且說:「大姐頭,妳看 - - - - - - - - - 」,嗨!天作孽不可活啊!就為了這一句話「大姐頭」,差點給老婆掐得體無完膚,這些記者真是的,不找些其他名詞,像「絕世美女」、「一代佳人」什麼的,偏偏給我來個「大姐頭」-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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