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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試試在我頸上劃一下吧!」這個少爺冷冷的說。 「哼!別以為我沒這個膽量呀!」陳武仿似被他牽著走的。 「冷靜呀!你別弄傷我們的籌碼呢!」我有點擔心他會錯手把那個少爺殺了。 「他就說得對啦!你看你手震的樣子!嘿嘿!別說殺人,我恐怕你連老鼠也不敢宰呢!」大塊頭火上加油的嘲諷著。 陳武用一個忍無可忍的表情看著我,我的腦袋則不停的翻滾,想想有何對策可應付這麼的兩個人。突然,我想起了一點東西:「阿武,推開他,然後便走吧!我留下對付他們。」 「什麼?」他和那大塊頭同時驚呼。 「你想認輸嗎?小鬼。」大塊頭以一貫的語氣問我。 「不,只是想去搬救兵而已。」 「你在嚇我嗎?我才不會信哩。」他用一個不予信任的表情對著我,又看看陳武。 陳武本來一臉疑惑,但聽我這樣說,就立即裝出一副充滿信心的樣子。而我,也很配合地盯著他們,表示我有充足的信心。而那個久久未發一言的少爺,不停打量我,如此對峙一分鐘左右,他終於開口了:「阿橋,別怕!擊倒他吧!」 「但是…我怕一動手,那個臭胖子會…」 「笨蛋!你認為我被殺,他們可以活得了多久呢?人質死了,對方就可以後顧無憂。況且,對方會脅持我,反而表示出他們根本毫無信心去擊敗你。這一局,他賭輸了!因為…」未說完,我也看不清楚狀況,那少爺已搶去陳武手中的小刀。剎那間,兩者的位置完全改變。 「他媽的臭傢伙…」我有點生氣地說。 「嘿!想不到我這藥罐的樣子竟然會武術嗎?來吧!不是要獨力對付我倆的嗎?還有這自信的話,就過來吧!」他依舊冷酷地說。 「抱歉!你輸了!」那個叫阿橋的大塊頭走近我一步。 我露出一副認裁的樣子,等待他對我行刑。 「阿橋,先別動手,我有事要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我。 「吳子能。」看來我已們已成俎上之肉,能拖一會得一會吧! 「很好!識時務,我記著這個名字。你有兩條路,一是朋友死,另一是你死,你倆我都有興趣留一個幫忙,不過,我想要的金額,剛好就是四萬元左右,即是就兩個只能活一個。你選吧!吳兄!」 好傢伙,這不正是想陷我於兩難局面嗎?要是我說讓陳武活下去,他就可以毫不猶疑的殺了我,甚或是叫陳武幹掉我。若我說我要活下去,他會做的,必定是放過陳武,逼我倆自相殘殺,好一招左右互搏。 「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像你這種大少爺根本就不稀罕這一點金錢。」我問他。 「為什麼?因為…」他的表情沒有改變,但卻令人感到不安。「因為當看到好朋友反目成仇那一刻是很有趣的一回事。而且,能擊敗你這種自以為很聰明的傻瓜也是很有趣的。」 「就是如此?」 「沒錯。」 好一個瘋狂的傢伙,看怕我的路就只剩一條了。 「怎麼啦!選不了嗎?」大塊頭大叫。 對不起!始終,你只是一個和我認識了不到廿四小時的人。在現實世界,中我倆只是當過一剎那的戰友。 「不!我要獎金,殺死他吧!」我立時回應。 「你…」陳武失望的看著我。 「抱歉!適者生存!我沒法子選擇自殺這條路。」我此刻只能對著他苦笑。 「那麼你還等甚麼呀?動手吧!」他仍是冷冷的,在語氣中聽不出一點因為可以殺人的瘋狂味道,更感受不到他下命令時應有的壓迫力。 我拿著他拋給我的小刀,一步一步地走近陳武。我知道這一刀一定要下得快狠準,否則我根本就不可以狠下心腸做下去。我站在他面前,心裡不停對自己說:「快點幹吧!要是這點小事也幹不了,你還可以在這遊戲玩下去嗎?」 他媽的,雖然屋內的冷氣機一直開著,但我的手心不停冒汗,看著陳武鄙視著我的目光,仿佛是看著摯友出賣了他一般,那一刀,我就是割不下去。 「快點殺吧!時間是我最大的資產呢!」那個少爺就隔著陳武,一邊脅持著他,一邊逼我狠下毒手。 我緊張的用的的長褲抹乾手心的冷汗,突然之間,我仿佛摸到我的一線曙光。 我突然舉起左手,拿出一支小銀針,往那個少爺的右眼一刺。他本能地用手一擋,我已狠狠地刺中了他一下,小小的一點紅光,沿著那枝針滴了下去,他身體有如鐘擺一般搖搖欲墜。「砰」的一聲他已經倒下了。 「少爺!」那大塊頭衝了過來。 「好一條忠心的狗。」不記得這一句是甚麼人的名句,但這刻我卻是深深的感受得到。我手中的小刀在他狂攻之下顯得左支右絀。他不停地想往前衝,並跑到他主人那邊。 他急躁的拳頭愈打愈亂,要避開並不困難,但我擔心的是若被他發難成功,並搶走那個少爺,那時就後患無窮了。他緊張地對我吼叫,之後,我用來格擋的手轟得中門大開,胸口一痛,眼前一黑。甚麼也看不到,就此昏了過去。 仿佛過了好幾十個寒暑,我一直的昏沈,我努力地睜開雙眼,但眼簾掛著的重鉈,使我每次想睜眼時都後腦劇痛起來。我仍然記得自己是在遊戲當中,但那種感覺卻是那般真實。 難道,這就是死亡嗎? 死亡就是虛無混沌嗎? 「打不過他…」 「打不過他…」 「打不過他…」 腦海迴響著這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卻叫醒了我。 現在的我仍躺在地上,我用力地撐起自己,只見陳武仍然努力地抵擋著那傢伙。 「阿武,換我吧!」我把陳武輕輕推開。深呼吸一下,回想剛才昏眩時所領悟到的一切。 他依然固我,不停亂打,仿佛有無窮的體力。這正是他的弱點。 任何生物都有極限,他們只能在那極限之內活動。人和動物不同之處,就是人永遠深信自己的極限是無限大,但是… 我沒有去擋他狠辣的攻勢,只是不停向後閃開。他開始接近那位少爺時,逼得我更緊要,腳步也漸急起來。但是,久守必失這鐵律倒是沒錯,我終於一拳被打開了。 捱了這一拳,雖然痛入筋骨,但也是值得的。因為… 在他想抱起他的少爺時,他也搖搖晃晃起來。 「同一招嗎?」大塊頭問。 「沒錯!恭喜你,你能和主人一起了!走狗。」我累極地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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