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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鎮叫做花萼,但是基本上與花萼扯不上任何關聯。 只是一個希望,希望著象徵著希望的花朵會在這座城鎮降臨。 花萼是一塊肥沃的綠洲,位置處在北宋重鎮玉門關和西夏大城霍安之間 自從東漢第一個旅人發現了這塊肥美的土地之後,花萼就一直擁抱著路過西域的人們。 花萼鎮十分繁華,紙醉金迷,到處都是美酒佳餚,還有衣著暴露的女子。 這裡是個掏金之處,花萼的繁榮創造了這點,或許應該說他們互相創造。 當然,無邊的繁華底下,往往藏著更深層的黑暗... 暗潮洶湧的花萼收藏著最好的美酒,最多的美人,最糜爛的享受,還有.....最爛的人渣。 這裡是法制所管理不到的地方,地方勢力各成一派,各國的罪犯都可以隨意進出, 這裡...沒有法律,這裡...強者為尊。
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影緩緩靠近了花萼的鎮口,這裡接近沙漠,屬予比較荒涼之地。 不過,人是要生活的,即便這裡還不算進入了花萼,卻已有許多商人在兜售些清水食糧。 「韓小姐?」走在前頭的高瘦身影,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的右手正放在腰間,隨時準備拔出長劍。 「嗯!?」我立刻點點頭,試圖甩開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沒事,只是花萼要到摟。」斗篷下的少年微微笑著,卻是注意到了我剛剛的微妙動作。 「你..」我臉難得紅了一下。 和西夏的人和親這種事,想不到會發生在我的世界裡。 金鑾殿,並非總是金碧輝煌的,至少在我的印像中,黑暗往往充斥著整座皇宮,也充斥著我的身心。
每次只要有姊妹進了議事廳,往往便永遠不見...沒有人可以例外。
「涵兒?」父皇用著昏暗的眼神瞄向我,其實我並不確定他認不認得我,畢竟兄弟姊妹太多了。 「父皇,女兒在。」我用著恭敬的口吻,參拜著自己的父親。 我不敢抬頭,怕被他昏黃的眼珠嚇到,也害怕聞到從他口中傳出的腐朽氣味。 唯一支撐著我的,只有佇立在一旁的月白色長袍。 跪伏在地上的我偷偷向旁望去... 雲銳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示意自己專心。 我只好繼續聆聽著父皇那有氣無力的低沉嗓音。 「涵兒阿..」父皇似乎在猶豫些什麼。 我抬頭望著他,沒有多餘的想法。 「妳今年幾歲啦?」父皇突如其來的問句。 「也該是嫁人的時候了?」父皇又補了一句,神情卻有幾分詭異。 「我...」我突然很不安,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妳...」父皇話音未落,那毒蛇一般的氣勢便已猛然昂張起來。
所以,我答應了這次的和親。在那黑暗的氣魄下屈服了。 沒有人可以抵抗他,深處在黑暗中的至高皇權,蛟龍般的蠶食著父皇的良心。 因為如果不去可是會死很多人的,到時天下大亂,百姓會十分痛苦的啊。 父皇的藉口總是如此冠冕堂皇,但是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維持他的享樂罷了。 我要保護父親,保護我的疆土,這也是我的藉口。 其實,我只是怕死。 沒有人不怕死,我才十六歲而已啊。 只因為如此,就害得我被迫踏上這個旅途,害得那麼多人為我而死。 害得蘭澤身首異處,害得雲銳武功全失...
「韓小姐,花萼到摟。」雲銳還是帶著令人安心的笑,如果不計算他那發白而不停懺抖的嘴唇的話。 內傷太過嚴重,卻又沒有人照顧的話,下場就是這樣。 沒死,已是萬幸。 「嗯。」我依舊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看著他驚慌的神情,默默的解釋是風沙太大所造成的淚水。 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帶著我往鎮長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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