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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怎麼辦?」豬大少抓著自己的頭髮問道 雷建羽問:「你不是靈獸嗎,不會連變個熱水都不會吧?」 「去・・・熱水有什麼難的。」 「那還不快!」 「可是我不會變鍋子阿・・・。」豬大少哭喪著臉說道。 「那也只能跟她一拼了!」雷建羽完全沒想到豬大少竟然一點準備都沒有,情急之下,只好依靠手中的弓箭,對著火爐拉弓等待虎姑婆的到來。 「沒有用的,虎姑婆憑人間的武器是傷害不了她的。」 「那怎麼辦。」雖然豬大少這麼說,但雷建羽手還是沒放掉,畢竟這是他唯一能依靠的武器。 豬大少表情嚴重的說:「如今…也只有一個方法了。」 雷建羽急忙問道:「什麼方法。」 「我是什麼?」豬大少不說方法反到問雷建羽問題。 「什麼你是什麼,到底有什麼方法。」 「快說拉,我是什麼?」 雷建羽怒道:「你是豬阿,方法是什麼?」 「對!我是豬!我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請豬的守護神,天蓬元帥上身了。」 「天蓬元帥?」 豬大少難過的說:「唉…本來不想用這招的,強請元帥上身,跟我的靈力互相抵撞,少說會減少我數十年功力,要不是我忘了帶法寶,要不是我的七死九腐丸沒用,要不是我功力還不到可以無中生有變出鍋子的地步・・・。」 「別說了,她快下來了!」 豬大少嘆一口氣,全身開始抖動起來,嘴裡念念有詞,越抖越快,越唸越快,雷建羽只感覺自豬大少身上有微風吹來,起初只是小風,後來越來越大,豬大少抖抖抖,嘴巴唸唸唸,狂風吹吹吹。 抖抖抖 唸唸唸 吹吹吹 吹吹抖抖唸唸吹 唸抖唸抖唸唸抖 抖抖吹吹抖抖吹 豬大少抖的利害,唸的飛快,風更是吹的開懷 猛地光芒大作,只看豬大少體型開始變大,衣服逐漸被稱破,頭髮隨著後頸生長延伸到尾椎,兩支獠牙慢慢長出,煞是憾人。 天蓬元帥果然端的是顧盼迎風,目有紫稜,深黑色柔順光澤的鬃毛,半露健壯長有捲俏胸毛的胸膛,挺昂昂的獠牙,形狀分明的豬鼻,突出飽滿的肚子,一股不凡仙氣狂洩而出。雷建羽看著眼前的變化,直愣愣說不出話來,手中的弓箭也不知何時放了下來。 在煙囪中的虎姑婆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仙氣,大吃一驚,實在是猜不透為何突然有這股強大的仙氣,遂停在煙囪中打算先看清楚是何方神聖再說。 此時的天蓬元帥早已感覺到虎姑婆的妖氣,感覺到虎姑婆躲在煙囪裡不出現,一時大火,怒喝道:「何方妖孽,還不給本元帥現身。」 虎姑婆心知被發現,只好慢慢從煙囪爬下,抬頭一看見天蓬元帥,不由的打從心底害怕起來。也難怪,虎姑婆只是隻中下程度的妖獸,面對天將自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感,此時,天蓬元帥挺起那雄壯的胸膛,結實的大肚皮,直挺挺的往虎姑婆走去。虎姑婆眼見元帥走來,心中害怕更劇,身體發抖的程度也越來越大。口中念念有詞,全身冷汗直流。虎姑婆抖抖抖,口中唸唸唸,冷汗流流流 抖抖抖 唸唸唸 流流流 流流抖抖唸唸流 唸抖唸抖唸唸抖 抖抖流流抖抖流 虎姑婆抖的利害,唸的飛快,汗更是流的開懷 雷建羽仔細一聽,發現虎姑婆竟然是在唸: 「好帥,可是好強,跑嗎,可是好帥,不跑嗎,可是好強,可是跑嗎,但他真的好帥,不跑嗎,但是又真的好強,跑,不跑,跑,不跑・・・。」 原來虎姑婆在第一眼看見天蓬元帥健壯的體魄和那性感的獠牙時就甚有好感,卻攝於元帥的威力,所以心中十分猶豫,該明知不敵奮力一擊卻仍賭那百萬分之一的機會,把天蓬元帥當作壓寨相公呢?還是認清事實,趕快把握元帥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趕忙從煙囪跑出去呢?當虎姑婆心中的天秤政在衡量時,元帥已走近她十呎之內。 虎姑婆心眼一直,過了幾百年,生的時候沒遇到心愛的人,如今變成了妖,終於找到心愛的人,就算明知不可能,但賭那一把,死也值得! 當念頭一定,虎姑婆突然大聲咆叫,身上的虎毛豎起,體型大了半倍有餘,兩隻毛戎戎的雙手鑲著尖銳利爪就往元帥撲去,可惜,雜碎麵終究是雜碎麵,注定失敗,妖孽怎敵天將,元帥喚出九呎釘耙,一擊便輕鬆把虎姑婆打倒在地,虎姑婆飛滑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下來,受到重擊的她只得在地上不斷呻吟,接著元帥又走向前,對著虎姑婆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在元帥腳下的虎姑婆全身被打的痛楚不堪,隱隱約約眼前的視線竟變的模糊,元帥帶有殺氣的豪壯面容也漸漸不清晰,虎姑婆心知大限已到,但能死在真愛的人腳下,這百年修為死也值得。一想,一滴多情淚竟從虎姑婆眼角流出,那是虎姑婆的愛,用生命,用青春,用修為換來能夠死在愛人手下的淚水。參雜著初識愛情的甜,無法繾綣的苦,和死於最愛的鹹。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當元帥正舉起那九呎釘耙正準備向虎姑婆擊去,虎姑婆雙眼一閉,來,來吧,虎姑婆的生命早在第一眼看見元帥時便是屬於元帥的了。 無奈事情卻不像虎姑婆想的那麼簡單,九呎釘耙竟勾到掛在屋頂上的水晶吊燈,多麼美麗的水晶吊燈阿,完美的邱比特切工,將光線折射的千變萬化,煞是好看,雷建羽此時對設計這磚屋的人不自覺多了幾分敬仰。而此時元帥勾到水晶燈一個不穩,竟撲到了虎姑婆身上,就在同一個時間的同一個地方,元帥竟然打了個冷顫。 一時地動天搖,突然強風大作,將屋內屋外吹的七葷八素的。當風停的那一刻,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的表情。開心的虎姑婆,震驚的元帥,和搞不懂虎姑婆她何以充滿了愉快的雷建羽。 「你・・・在我身上打了個冷顫。」虎姑婆粗沙的聲音卻掩飾不出她的喜悅 元帥似乎也對自己剛的冷顫驚訝不已,喘著大氣,卻對眼前的妖孽再也下不了手。手一擺,勢意放虎姑婆一馬,唉,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阿。元帥思緒飄呀飄,對了,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上次也是在一隻蜘蛛精上打了冷顫,結果生下了堂僧,難道又要重蹈覆轍了嗎?而那隻蜘蛛精又過的如何,修成正果還是度不過天劫灰飛湮滅了呢? 無限唏噓。 虎姑婆看著元帥的臉,似乎想看出什麼,卻又看不出什麼,那是一種迷惘,伸手卻不見方向,無論神、仙、妖、魔、人、鬼,在愛情的洪流裡,都是那麼微不足道。虎姑婆和元帥亦然,畢竟神仙跟妖怪是不可能的,無輪如何,他在她身上打了個冷顫,就憑這一點,虎姑婆注定餘生都要為這冷顫付出一切。 想到這裡,虎姑婆體認到自己必須活下去,她努力支撐住自己虛弱的身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等到門外時,虎姑婆回頭再望向元帥,她希望看到什麼,不捨、擔心、痛苦、悲傷、但她畢竟失望了、虎姑婆只是元帥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滴答的打顫聲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元帥最後還是要回到天庭的阿。 虎姑婆走了,傷心的走了,背負著未來一生的辛酸走了,元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什麼,隨即而逝,所謂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情,怎是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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