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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文藝】--【怪胎琪琪 】-- 作者:竹庭 |
| 第二集_第十三章 杜鵑窩之旅 |
我自告奮勇陪琪琪去，其實就算琪琪要到天涯海角，我都會陪她去。
一進到精神病房門口，兩道層層的警衛就讓人忍不住要肅然起敬。好不容易經過盤問、檢查、搜身，我們才得以進去看琪琪的朋友。
進到醫院的大廳感覺是很詭異的，有人不斷的繞圈圈走著、有人坐在地上跟上帝對話、有人狂笑不已、有人自言自語。
「馨儀，妳，還好嗎？」琪琪牽起她朋友的手，心疼的說。
「沒事，只是救護車來的太快了！」馨儀用一抹苦笑代替了答案。
「為了什麼？」是啊！人家不是說人生無限美好嗎？
「他…」負心漢嗎？
「早就告訴妳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琪琪，我也是男的诶！在我面前講這種話不太好吧！
「尤其是妳們家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個爛貨！」琪琪罵起人的狠勁，真另人頭皮發麻！
「你看她的手，都是你們這些爛男人害的啦！」我這才發現，馨儀的手挽上有一層厚厚的繃帶。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ㄚ？
琪琪開始不斷的咒罵那些爛男人。這時，房門開了，那個叫小星的女大魔頭也來了。
「馨儀，妳白癡啊！妳幹嘛自殺？要自殺妳也先砍死他才對啊！」好恐怖的女人！
「男人啊！只有一個字，就是賤！家裡面吃太好，就說，滿漢全席吃膩了，偶而也想吃吃清粥小菜。家裡面太差，就說到外面找別人叫理所當然。」果然是琪琪一跟小星合併，就完全走樣。
「下次遇到他，先閹了他！」這個小星前輩子一定專門在敬事房工作的！
「那哪夠？要順便剁碎餵狗才對。」我下意識夾緊了我的雙腿，恐怖的兩個女魔頭！
「我出去晃晃！」為了不要承擔那個爛男人留下來的一大串爛攤子，我還是離開比較好！
「馨儀，妳看看，男人都是這樣，遇到事情就想落跑！」不會吧！我連想躲砲灰都算一種罪喔？小星，妳是不是跟男人有仇啊？
算了！不管了！先溜在說！反正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對！
在大廳裡坐著，呆看電視，有一種彷彿大家都正常，只有我不正常的感覺。
「哥哥，你可以陪我玩嗎？」一個穿一身紅的阿姨，妳看起來起碼比我大十歲，叫我哥哥？
「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對不對？」不對！我要結婚也是跟琪琪！
「诶！少年仔，我聽到你在罵我喔！」一個全身刺龍刺鳳的人問我。大哥，我一句話都沒講诶！
「你看什麼？再罵我，我砍死你」我有開口嗎？
「叫你不要再罵了，聽到了沒有！」我到底罵了什麼啊？誰可以告訴我。
大哥開始摔椅子，一付要開扁的樣子。護士趕忙衝出來，帶著警衛把大哥五花大綁，綁到保護室。真恐怖，我差點冤死在這裡。
「我是1033的上校，你是誰？看到我怎麼沒敬禮？」一個孤單的老榮民對著我說。其實我對他有點心疼，一輩子奉獻給國家，可是卻只能孤獨老去。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本想別過頭去，別看這樣的心酸。想想，其實還我挺有愛心的。
偏偏老兵開始追著我跑：「你是第幾梯的？我有說可以不敬禮解散嗎？」看來，我是脫不了身了。
猛然讓我想到：「1033梯的上校，我是司令官。」階級比他大，總可以脫身了吧！
「報告司令官，應到413人，實到412人，報告完畢！」不會吧！還要繼續玩？
「稍息，那為什麼有一個人沒到？」好吧！玩到底了。
「因為我沒到！」這、這、這是什麼情形ㄚ？
「你不是在我面前嗎？為什麼你沒到？」這樣的問話很合理吧！
「白癡！你以為我瘋子？我只是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瘋子，想不到你瘋的那麼嚴重！什麼司令官？神經病！」我終於體會到被瘋子耍是什麼感覺了！
這時，有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男人，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向一旁。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這裡只有你跟我不是瘋子！」終於有一個正常一點的了！
「我是個精神科的主任，我是為了研究這個病症，才住進來的。」真是了不起！我為這裡的病患感謝這醫生的努力跟用心。
「主任，那這幾天，你研究到什麼了？」”研究”這回事，我一向很有興趣。
「我發現這裡的人，並不是瘋了？」不是瘋了？那是什麼？我越來越有興趣。
「他們其實都被外星人控制了！」哇勒！又來一個瘋子！還是頗有現代感的瘋子！
「主任！那你一定要努力對抗外星人的控制。」我轉身就想離開。
「我會的，為了地球的和平，我一定會做到的。」主任比出像超人一樣的姿勢。主任，那地球的安危就交給你了，我還是看電視比較好。
「我還知道一個秘密。」不要了吧！我不想再聽秘密了。
「其實你是美國太空總署派來支援我的，對不對？」不！我是外星人派來消滅你的。
「噓！所以你不能暴露我的行蹤。現在我們分頭進行，分別進行實驗。」我越來越知道怎麼跟這些人相處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再把研究成果跟您報告！」我會代替所有地球人感激你的。
突然一個女殺手爬到了電視旁的大桌子上，身體開始不定的上下亂動，樣子像抽蓄！
我急忙湊上前去：「小姐，妳在幹嘛？不舒服嗎？我幫妳叫醫生。」會不會是羊癲瘋啊？很危險诶！要先找一個東西讓她咬著，免的咬傷自己。該死！精神病房裡面，竟然連一根筷子都沒有！
「噓！小聲一點！我在做愛？」做愛？一個人？跟空氣？
一會兒，她終於停下來了。但沒多久，她又開始動了。
「小姐，妳怎麼了？我叫護士來幫妳好不好？」剛做完愛，不會那麼巧吧！
「噓！我在做第二次！」不會吧！
這時，我瞥見一個老北北，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看起來非常正常，我正要過去。
「嗶！嗶！先生，這裡是車道喔！你是人不能過去喔！」車道？那怎麼沒畫雙白線？
「那請問我要怎麼過去？」總有別條路可以走過去吧！
「你可以選擇坐車過去。」他指著左邊一群擺出開車狀，像在排班一樣的一堆人。「或者走天橋過去！」再指向右邊，像疊羅漢一樣，趴成一個比一個高的階梯。
基於對人權的考量，我決定坐計程車過去北北那裡！
「好！那我坐車過去。請問你可以幫我叫一部車嗎？」我客氣的問那個吹哨子的人。
吹哨子的人揮揮手，果然一個開車的人往我這邊”行駛”（說行駛有點怪，因為我看不到車子，可是樣子很像）過來。
我馬上跟在司機後面，也半蹲式的坐在他後頭。
「先生，你這樣沒有開門就進來，會弄壞我的門喔！」有必要這麼計較嗎？
「對不起！」我只好站起來，離開司機後面，做了一個開車門的動作，再度用半蹲的方式跟在後面。
「要去哪？」我指著對面的北北方向。我配合前面司機的腳步，忽快忽慢。突然，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這個”緊急煞車”，差點讓我撞上了前面的”司機大哥”。
「你沒看到有紅綠燈嗎？」紅綠燈？我當然看不到。可是這點讓”司機老大”非常不爽。「國家就是有你們這種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才會那麼亂！」咚！
“車子”再度起動，我也再度配合著司機的腳步緩緩前進。
「”司機老大”，這裡限速60公里以上！你開太慢了！」我覺得我自己快瘋了。
「那你自己開。」”司機大哥”看來已經對我不爽到極點了。
就在對面一分鐘的路程，我整整蹲在後面繞了所有病房，花了我十分鐘的時間，終於到了對面看起來比較正常的北北那裡。
「謝謝！」我在做完開門、下車的這種白癡行為後，跟那個極度不爽的的”司機大哥”說。
「喂！付錢！」付錢？「八千！」印尼盾嗎？
靈機一動，我拿出了我的彩色便條紙撕了八張白色的便條止給”司機大哥”。
「不要拿假錢騙我？」這位大哥很清醒嗎！那請問可以刷卡嗎？
「藍色的那個才是！」哇勒！於是我乖乖的再撕了八張藍色的便條紙給他。
「X！拿假錢來騙我，當我是神經病啊！」大哥！你本來就是嗎！
“司機老大”配合著”噗”一聲的口技離開了。我終於可以坐在北北旁。
「你是來看朋友的啊！」北北果然慧眼識”正常人”，我點了點頭。「我也是來看我老伴的。」
「您太太怎麼了？」我後來後悔死我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北北開始從軍伐割據講到十萬青年十萬軍，再從十萬軍人十萬軍講到隨著國民政府來台。他覺得現在太亂了，所有人都該抓出去槍斃！至於他老伴，一句也沒提！我就這樣傻傻的聽了快半個小時。
「其實這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終於說到我有興趣的話題了。老北北嘆了一口氣。
「那個穿紅衣服的，跟她相愛的人約在火車站要私奔，但最後那個男的沒有去，她等了一年又一年，身上穿的就是她為自己縫製的結婚禮服。」故事真感人，可是我怎麼覺的這跟林慧萍(古早時代的玉女紅星)裡面MV的情景很像。
「那個在桌上的女生也很可憐，她連續被三個男生拋棄，所以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連續被三個？那也中獎率太高了吧！都可以去買樂透了。
「至於那個在對面吹哨子的，他一輩子想當警官，卻當了一輩子的交通警察！」唉！人生！
「剛載你來的那個司機，他因為開計程車錢賺太少，老婆跟別人跑了！」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的那個，以前是個精神科醫生，因為聽了太多悲慘的故事，現在就變成這樣了！」第一次覺得沒有考上醫學系，其實也不用那麼悲傷。
「還有那個刺青的，其實他人很善良的。只是也許殺了太多人，所以現在有點幻聽，一天到晚覺得有人在罵他、要殺他。偷偷告訴你，其實江南案他也有一份！」不會吧！太扯了吧！
「不說著麼悲傷的事了，年輕人，我看你那麼老實，你有女朋友了嗎？」幹嘛？有女兒要介紹給我嗎？真令人害羞诶！
「我有女朋友了！」是我親愛的琪琪，不過只要跟小星在一起，琪琪就會不太正常！尤其是現在，罵男人像在罵狗。
「好可惜喔！我有一個女兒在美國，長的很漂亮喔！」真的嗎？那看看應該無所謂吧！
於是老人小心的拿出一張照片，看的出來，老人很珍惜。
我神聖的接過這張照片，很眼熟！哇勒！關芝琳？！很好！關芝琳是你女兒，那比爾蓋茲肯定是我失散多年的老爸了！
「那你太太呢？」我開始好奇老北北拿出什麼了。現在就算拿出阿匹婆我都不會太訝異！
老北北再度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有點氾黃的照片。那麼舊的照片，這次的真實性應該會高點。
我一樣神聖的接過那張照片，一樣很眼熟！更好了！林青霞！
我終於解開了世紀之謎了，原來林青霞跟關芝琳是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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