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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防護演練才結束沒幾天,安全士官接到指揮部緊急電話,這時連長外出,副連長外調兼連上的另一附屬單位—工材庫的庫長,所以安全士官請阿正接電話,阿正得知司令部發佈演習,放上聽筒,馬上叫安全士官廣播,要全連弟兄全副武裝馬上到連集合場緊急集合。在這空檔,阿正打電話給陳斯文,詢問此次演習的性質,陳斯文答道:「這是全防區的演習,因為有一位士兵不見了,所以每一部隊就自己轄區內用地毯式搜索來尋找。」 了解演習內容後,阿正在連集合場上要求每一排由排長帶隊各自在自己的轄區仔細搜尋,如看到不是自己連上的人,馬上帶回來,通報憲兵營來帶走。 經過了大規模的搜索之後,演習在下午三點鐘結束,不見的士兵已經被找到,據說是躲在馬祖製酒廠的後面,逃兵的理由是:女朋友在台灣移情別戀,他想不開,又無法回台灣,所以不計後果地逃兵。在這戒嚴時期,馬祖又是前線,陣前逃亡,最後下場當然是軍法審判。阿正借由這次的機會向全連弟兄宣導,遇到問題要找連上長官商量,不要逕做傻事。 事隔半個月,馬祖天氣越來越寒冷,大家喜歡在休息時間三五好友小酌一番禦寒,有時候也會在星期假日到外面的村莊飲酒暖和身子。 有一星期日晚上晚點名時,一位士兵不到,無人知其行蹤,連長派人到附近的村莊尋找,經過了一晚的找尋消息全無,只好向指揮部報告。 正當指揮部準備向司令部報告的同時,也是連上早點名的時間,這時停放在停車場內的二噸半大卡車的車門被打開,走出一個人跑到旁邊草叢中嘔吐,大夥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昨晚失踨的士兵,阿正建議馬上打電話向指揮部報告,適時阻止了演習的發佈。而這士兵吐完了又爬回車上準備躺在駕駛坐繼續呼呼大睡,連長看了滿腔怒火,叫值星班長和兩位士兵把他帶到連集合場,經過了一個晚上,這士兵竟還宿醉未醒踉蹌而來,看到連長還知道舉手敬禮,但站都站不穩,東搖西晃,眼簾半開,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連長越看他越生氣,交待值星官將這士兵禁足三個月,每天中午不準午休,全副武裝在連集合場罰站。 指揮官對這件事也是怒火中燒,下令將這名士名交付憲兵營,關禁閉一個月。 據當地百姓陳述:馬祖每十年大冷一次,今年剛好是大冷的一年。有時半夜起來上洗手間,看看寢室外面牆上的溫度計,常常只有一度或兩度。雖然阿正從小生長在山上,麻竹坑的溫度和平地相差不到一度,而且麻竹坑位於半山腰的山谷中,寒風也無法肆虐其中,但偏偏馬祖濕度相當高,連上又位於山頂,寒流來襲時寒風刺骨,阿兵哥人人拉緊衣領,縮著脖子,雙手緊緊地插在口袋裡保暖。 部隊必須照表操課,基本教練時,全連弟兄挺起胸膛,手持步槍暴露在寒風的吹襲之中,不到一個月每個弟兄均有輕微的「凍瘡」,手指和腳指關節部位些微紅腫,大家剌癢難奈,苦不堪言。 集合時,士兵們忍耐不住,右腳癢時用左腳磨擦抓癢,左腳癢時用右腳,立正手癢時就動一動用手磨擦褲管抓癢,就這樣你抓抓我抓抓,集合時大家動來動去,連長看了非常生氣,大罵特罵,罵這部隊越來越沒紀律,要求值星官多多出基本教練。 解散後,很多士兵就向阿正抱怨:「大家常常在室外出操,每一位士兵都有輕微的凍瘡,當然會癢,你們軍官又沒在外面出操所以也沒有凍瘡也不會癢。」 阿正只好借著到指揮部開會時向其他單位請教如何治療凍瘡,有人建議用生薑或白蘿蔔用水煮開讓士兵們浸泡患部,輕者將很快可治癒,重者多泡幾次。一回到連上,他要求伙房,煮了一大鍋分送各班,結果阿兵哥們果然很快就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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