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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大盜 】-- 作者:狗血 |
| 正文_第七章 殷觀路 |
「劍，...他只提到了這個問題。」回說。
所言不虛。在琉璃堂淮河邊的造船外，兩人私下商議，殘月天無意識的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騎，思索了一會後，又問。
「為防止蛀腐、焚毀，崇文館內不是還另有一套兵書？」
辛惟明說「只要被盜走的那套。」
「如何分辯？」
「兩套都拿來。」
「現三山五獄，所謂的四海豪傑都已集中在漢陰，只為黃石公三略。」
不解的是兵書內倒底又有何密秘，但憑殘月天現在的江湖地位，尚不足以觸及這些“結構性”的敏感問題，辛惟明又問「楊復光有沒有遣人過去芒山？」
「銀刀部隊幾日後就會到，謝謝辛堂主。」殘月天又說「楊復光還另率忠武特遣兵團八千餘人，已前去蔡州那，說服秦宗權共同討伐黃巢。」
辛惟明自忖了一會...，回說「秦宗權懼於權勢，多只是敷衍了事、虛以尾蛇而已。」
其實殘月天也不相性琉璃堂，只是....「林睿炎司徒大人那就煩請安排。」
殘月天欲透過琉璃堂來跨越降魔變這一堵牆。
「琉璃堂是送錢去賄賂，而你們少林卻是去談條件。」 不僅未加以贊同，鬼伯對四韋大師前去與林睿炎爭取所謂的條件深不以為然。
諦觀、秋槐大師倆人代表少林與會，繼續為少林大會進行所謂的會前會。在一所官窯的後面，三人先私下溝通、協商，也已是最後一段的行程安排，秋槐大師回頭問著。
「那與武當的糾紛現結果又如何？」
「二十八宿神刀七死九傷，華嚴寺的傷亡亦相當慘重。」鬼伯仍未作出結論。
諦觀大師說「少林無意過問華嚴寺的寺務，但現牽扯的是佛道間的恩怨情仇。」
回說「可以暫緩，但武當一定要付出代價。」
「我說過少林無意過問華嚴寺的寺務。」諦觀大師重新強調說「另有反對聲浪要將你華嚴寺惕除在這次少林大會的名單之外。」
為那原岌岌可危、如履薄冰的五大佛寺間的關係又增添了一只變數。
鬼伯雙眼來回注視著秋槐與諦觀大師...，也回問著「那七死九傷的部份又該如何處置？」
秋槐大師想挫挫鬼伯的銳氣，接上說著「話不必說的太早，華嚴寺想結束，武當還未必收手，若想一意孤行，或可學學峨眉白水禪師，考慮發表一篇聲明，華嚴寺今後所做所為均與各佛寺無關，純屬私人行徑。」
言盡於此。不願作正面的言語衝突鬼伯沉默的起身離座，轉而看著旁邊的展示地唐三彩，色釉、施釉的工藝上，造型、裝飾，亦型制精美、獨具巧思。諦觀大師之後接著說。
「普陀山的問題亦相當棘手，白水禪師尚未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僅存的協商空間，又隨著你華嚴寺的任意為之而結束。」
鬼伯回身走向兩大師的前頭說「我有手上有李儼的詔書，能為朝廷服務...。」
「正當性？」秋槐大師沒將話聽完，懷疑的問著，又說「不要避重就輕，我們在談佛道間的情感問題。」
「何時開始暗通款曲的？」鬼伯也譏諷了一句。
「或應暫時拋開這問題。」諦觀大師先緩頰的說，跟著又轉個話題問「這次五大佛寺會議將推派一人作對外的窗口，你的看法如何？」
卻被鬼伯反噬一口「你們決定，峨眉都不會讓你們決定，少了峨眉，少林即使出線又有何意義？」同時在挑撥離間。
諦觀大師簡單的一句「我們在問華嚴寺的看法？」
「為佛教間的團結，也為與道教間的所謂情感，針對此事華嚴寺願拋棄自己的立場。」鬼伯在探路。
「推舉峨眉白水禪師為五大佛寺之首。」
諦觀大師幾乎未將話說完。
哈....哈.....哈鬼伯便轉身過去狂笑，又轉身回說道「華嚴寺全力支持，..哈...哈....。」
反其道而行，著實讓人摸不著邊際...，三人又繼續商議其它細節....。
坐像為兩位菩薩，左文殊，右普賢。大雄寶殿內，半截僧一言以避之的對付著林睿炎的兩手策略，說。
「少林與琉璃堂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睿炎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四韋大師，現階段尚輪不到他發言，才回說「不然就交給峨眉白水禪師。換言之少林必須想辦法整合，朝廷正在用人之際。」
「峨眉？」半截僧懷疑的說「司徒大人不怕白水禪師利用五大佛寺反向來對付朝廷。」
「就是五大佛寺利用之首，所謂的釣餌來與白水禪師談判，況且峨眉同青城、武當的關係最為良好，這是我考慮的地方。」
半截僧說「司徒大人您放心，少林一定會將五大佛寺整合成功。」
只有三人的大殿，偶會有些回聲振盪其中。林睿 炎眼神懷疑了著，繼續轉問著半截僧說。
「小血印手你了解多少？」
「小血印手...？」半截僧自忖後說「一說與漢武帝時期兇奴白羊王有關」
「白羊王？」林睿炎不解。
「沒錯。到西漢明帝時又傳言是蔡愔、秦景前往天竺大月氏國碰到了高僧竺法蘭，再一同回到落陽翻譯法海藏經所無意發現的。法海藏經原存於蘭台石室，現已失蹤四十餘年。」
「鑄劍師游莫然...。」
半截僧接下林睿炎語尾繼續說「最後蘭台石室被鑄劍師游莫然一把火給燒的精光，自己也已葬身火窟，成為灰盡。」
「那就是卻有其事了。」林睿炎又故意問著。
半截僧又回說「二十年前曾首次出現在近大禮帝國的馬湖鎮，懸案至今未破。死者均遭人一掌擊碎天靈蓋，傷處留下一只類似小小的噴灑血漬，所以江湖人稱『小血印手』，相信大人應亦有所耳聞。」
林睿炎點點頭示意...，又只枯想了一會。
半截僧另主動回覆說「還有調查那五大佛寺，誰與黃巢掛勾之事，我也請四韋師弟下去清查。」
四韋大師這才接道「其中華嚴寺鬼伯是曾在豐縣、魯橋、徐州等地與黃巢的密使做數次會面，商談內容目前上無法得之，而峨眉是堂而遑之直接攤在陽光下...。」
半截僧重覆問著說「是否真要讓娥眉出線？」亦探探林睿炎底。
見他面色沉重，思所了一會...，說出了三字「琉璃堂。」沒繼續將話說明，隱喻的是一種矛盾的三邊關係，也採到半截僧的痛處。
四韋大師又將那話峰又轉入少林大會的部份繼續討論之後。
「重點你都知道吧！」林睿炎強調的說。
「貧僧了解。」
半截僧改問起了武當與華嚴寺之間的衝突，林睿炎又作了一些簡單提示，.....未耽再誤太久，便與外頭等後的隨侍，一行人同時離開少林寺。
背向，由伏牛山遠眺魯陽關...。
「相父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一試再試之後，前方柱上橫插的筷子同時皆被削去。曠騎公主拉回馬頭，急沖沖的下了座騎問說。
這才回過身來。此人雖年近花甲、白髮鑲間、布衣草履，眉宇中仍可窺知一、二，那曾經玉樹臨風，俊秀出塵的年青模樣，解釋說。
「無論是人、馬、刀、三位一體，還是分開來談，其要絕不外乎三點，一練習，二練習，三再練習。」
「那天份呢？」
「喜歡就是天份。」
曠騎公主點點頭後，回身抽出馬背上的米拉伯刀，又上了座騎，人似離山猛虎，馬如出水蛟龍，快速的朝其餘的立柱而去，揮刀再劈向橫筷。反覆的試練幾次...，終於將筷子劈開，而也留下木柱，回身再拉回馬頭，喜孜孜，大為驚訝的說。
「真的是這樣！」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辦的到。
相父接上說「可見蕭宗首所使用的鳳凰劍已游認有餘，衝突與格局之間，還另有其一定的細膩性。」不得不佩服馬藝老到的知人善用、識材的眼光，後段相父並未說出口。
「青城劍譜真的有傳說中的利害嗎？」曠騎公主同時下馬的問著。
「南北朝時，天愁童子因一把鹿盧劍而敗於老君聖母的手下，天愁童子始終不認為劍是主要的取勝工具，自侍練氣，在“寸勁”上便足以擊敗任何一種兵器，之後便將自己反困在青城山上的某個石洞之內，並立下，若無法破解老君聖母的魚龍劍法，必定葬身於此的血誓，但聽說他到死都沒有再出來過，轉將畢生所學盡付詳書的都記錄了下來。」
曠騎公主聽的是津津有味...，又問「不是還有另一個要角，隴山秦前美的嗎？」
「秦前美才是高手。」相父隨意的回應。
「那我還須要多少時日？」
相父並未回答。曠騎公主又重覆的追問後...，這才勉勉強強的回說。
「還須一些轉折，因緣際會...，甚或陰錯陽差等等，有其一定的條件說。」
「那與年紀成正比了。」
「有其必然性，沒有其絕對性。」相父更清處的說「所謂成長空間的問題。」
「那我還有多少成長空間？」曠騎公主死皮賴臉的繼續跟上問著。
「或許所有的優點集於你一人身上，當你無法學會忍耐，就同等於沒有任何的優點。」
在那點著頭...，曠騎公主一知半解，也是一頭霧水，話峰一轉的又問說「你有聽過青城金童嗎？」
「麒麟劍楊永晟。」
「他是怎樣的人？」
「背付了太多的種族沉苛。」
其實這答案並非曠騎公主要的。
虛檻引泉，縈回穿鑿。繼續跟著僕人進入，兩旁種植竹林柳槐，奇花異草，地面塗朱，繪有壁畫，苑囿建築考就，亦如紅衣喇嘛其人。另受辛惟明之邀，長伏、舜日神僧轉而來到琉璃堂鄭州總舵，同見辛惟明上前迎，說。
「大哥紅衣喇嘛原欲親身相迎，日前正有要事南下江陵府，另交附小弟與長伏神僧說明，他日定當上保國寺一敘，以謝神僧不吝光臨賜教。」
又跟著那僕人，由後一起進入壯麗可觀、錦繡珠玉，一時號為『木妖』的上林苑。正面掛有一幅絲路之旅的道圖，另陳列些西域各族和外國貢使所贈與的物品，林瑯滿目，供觀遊玩，三人分別就座，客套寒喧後，辛惟明也先說著沸沸揚揚的綠桐道事件，長伏神僧放下手邊的茶碗，回說。
「武當的慣性是衝突、妥協...，再衝突。」
辛惟明又說「被視為弱視的武當現階段會是贏家，也相當清處的表達了佛道分流的立場。」
舜日神僧些不耐久後的接上說「琉璃堂邀我與師兄過來應不只是為了綠桐道事件吧！」
回說「家兄紅衣喇嘛有意加入五大佛寺，不知兩位神僧意下如何？」
舜日神僧故意試試辛惟明的問「為何欲主動參加？」
「是未被列入之邀而非突然主動。少林一直有矮化琉璃堂的目地，以吐番佛教之姿進入中原實非易事，受到所謂本土佛教排斥、擠壓，就如同道教之青城、武當不願接受他們認為的天竺佛教相同，都一種本位主義作祟。」辛惟明直接說出，想看看所謂本土佛教又如何看待此事。
「何來的本位主義？」
「政權即是本位主義。」
是有其獨道的見解，舜日神僧又問「拉薩大昭寺又如何解釋？」
「這又是怕被窄化的問題，不想落人口實，被標籤化的問題，點綴其中之用。戈射太子跟本不過問此事。」
舜日神僧繼續問著辛惟明「你們對五大佛寺的組織、定位看法如何？」
「對外仍有其一定的影響力。五大佛寺若一結盟，青城、武當其他大小道場均會起而效尤，道教本身亦會出現團結的聲浪。相互對壘的同時定是兵戎相見，相互抗衡的結果，局面恐難以收拾。」
「因權宜而臨時結盟之事亦屢見不鮮。」舜日神僧的問題也穿插其中。
「那倒是。」辛惟明又回頭說著，補正自己的說法「但就我個人而言，我不認為五大佛寺有結盟的空間，若想以結盟條件來與峨眉白水禪師談判，那簡直是癡人夢話，操作手法粗略了些。」
用代為轉述的方式，不以紅衣喇嘛親口說出，長伏神僧亦深諳此理的回說「整體的情勢相信辛堂主也非常清處，況且少林大會即將開議...，或必要時可列入議程討論。」仍保留了一些空間。
「謝神僧。」辛惟明的話峰又轉入時局說「....楊復光率八司令攻擊齊政府鄧州，把守將朱溫擊敗，攻克鄧州。繼續向北挺進..」
「...................。」
不知四御真人現在又在想什麼？白水禪師心想。
離開武當數日，繼續往少林方向前進，是有些突然，另在客棧內接獲東赤道人死亡的消息，少林大會之前，無異的又為佛道之間增添了一則變數。原用完晚膳，在送小惇慈回房之後，自己也打算早早就寢，那名女探子繼續又說。
「降魔變已向嵩山少林出發。」
「白虹。」白水禪師叫了那女探子一聲「我們到外面談。」
「是，師父。」
門後女探子回身直接打開門，也順手帶上。回廊下，白水禪師望著那今晚姣潔的月亮說。
「想想我白水禪師為娥眉爭鬥了一輩子，可能會落的後繼無人的下場，娥眉最後恐將仍會消失在歷史的灰燼中。」
白虹遂單膝跪、抱拳的說「弟子一直都是練功不輟，未敢懈怠。」
「起來吧！」白水禪師自顧的又說「這就是我與馬藝真人最大的差別所在，到現在我還要事必恭親，在那單打獨鬥，不知為何我一直很擔心身後的娥眉...。」
邊說著，白水禪師眼珠卻往頂一飄，緩步移位，暗蓄真氣，疾衝出外，一個縱身上了簷頂，見一黑衣人先行躍下牆頭，恐已不及...，急掌祭起九龍盤拱，是已在掌風的範圍之外，回頭又下到迴廊外與，亦跟出的白虹說。
「以後甚防跟蹤。」
「是，師父。還有那南霸天，前太尉馬少雙現也回到中原，駐留在黃花谷。」
「解劍手？」白水禪師自問著，又說「這沒你的事了。」
待確定白虹離開之後，白水禪師才進了自己的房間，心裏開始滴沽...，不知剛才那黑衣人在簷頂上躲多久了？轉身再將房門帶上的同時說。
「剛剛你有沒有被探子看到。」..
「沒有。」一面如傅粉、眉清目秀的少年，身著素白色大袍，正翻開床沿的幔帳，起身回應著，又說「弄半天你就是峨眉白水禪師呀！」
「你們這些戲子...。」
未將話說完，白水禪師已一掌擊斃少年，簡單利落，未有一絲哀鳴，看著那躺在地上少年的姣好面容、身形曲線..，寂寞又已浮上心頭，剩下的只有這漫漫長夜，白水禪師回身拿起床邊上的匡允劍，改獨自舞起一片劍海，或可沖淡些內心的慾望。
「吳若虛沒騙人。」
與形容的相同，圖騰雖遭長年的風化，火山岩塊、褐棕色、兩面各式的淺雕，劉道回說。
「或應說是那個樵夫沒騙人。」
「是鐵影壁沒錯。」蕭宗首也同時下馬的說。
之後兩人決定共同尋找黃石公三略，都已栓好了馬匹，換徒步在這險不堪行、荒煙蔓草行走，劉道抽出背劍，領前開路，蕭宗首由後跟上，這才將話說完。
「有鐵影壁，未必有黃石公三略，問題又回來了，然後呢？」
劉道又問「吳若虛還有沒有提及什麼？」
「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必須會合才得以解開謎團。」蕭宗首也回問「那雜貨郎與這鐵影壁何干？」
「中間的過程，我亦不是十分清處。」劉道回說。
山間迷霧重重，鬼影森森，又似漫無目地的在那打轉的同時，前方的劉道一個不小心，像是腳去踢到什麼？險些伏倒在地，劉道回身察看了一下後，說。
「是石敢當。」
亦相互交換眼神...，蕭宗首也很有默契的接上說。
「這附近應該有些建築物。」
劉道又再回身過去，撥開那荊棘藤蔓、亂石雜草，不久，眼前真是出現一座古剎，兩人繼續跨過那三行石階，蕭宗首由後跟上停下腳步說。
「這大慨有百年沒人來過...。」
同時直接推開寺門，殿內不大不小，滿是塵埃，幾處蜘蛛網在那又遷又扯，糾纏不清著，一並進入之後，劉道取出隨身的火摺子，先找到案頭上的一子臘台點著，說。
「不要亂動，先看看地上有沒有腳印。」
兩人的目光同時在地上搜索、了解著，伴著那殘餘燭影，初步並未有任何的發現，蕭宗首索性、直接就推開窗戶，讓光線透射進來，是也明亮了許多，大致找上一回，古剎仍只是古剎，未有一絲特異，或什麼明顯的痕跡，兩人又再走出古剎，劉道說。
「這下子真泥足身陷了，如果我兩就這樣空手下山、出去的話。」
「沒找到鐵影壁的地方就算，別人一定會誤會黃石功三略在我倆手上。」也感同身受的回說。
劉道卻又瑟縮的蹲在地上，臉部露出痛苦的表情，蕭宗首上前又問說。
「你怎麼了？
「舊疾覆發，...沒什麼。」
「你須不須要先休息一會？」
劉道沒再回應，又自行起身，驅前領頭，繼續在古剎與鐵影壁旁邊繞行，探一探外圍四週，仍不放棄那可能的地方，所有可能的線索，蕭宗首再次確定的說。
「這地方沒有人來過，也不會有人來。」
「但消息是確定無誤，風月樓的那些人也是這樣說的。」
話幾乎是還沒說完，劉道卻又不甚失足墜落山崖，硬生生的從蕭宗首眼前摔下，一切或像一場惡夢，都還來不及反應，隨即趨前至崖邊了解，劉道人早已消失在茫茫雲海與窮山峻嶺間，是否太離奇了...？為探求真像，蕭宗首直接躍身而下，利用崖邊的凸起石塊、樹頭，左右來回奔跳，尋求那可能的事實。
又去墳堆偷些祭酒把自給灌醉...，也只是再一次失望而已。獨自騎著驢子，過了查牙山，一路流浪，繼續過了荊門，正往七里亭的路上，李憬開始反噬、痛恨自己，覺的自己的無能、怯弱、逃避事實，這些將湖術士、牛鬼蛇神的話你也信，心裏打著如意算盤，試著去回想在牢內的最後一天，每件曾交附的事項，記起所謂的寶藏。...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心愛的驢子不見了，沒有在自己臨時搭建的樹寮內，宿醉讓自己什麼也不記得，栓在那裏，有沒有栓，唯一心愛的驢子走失了，頓時又是雪上加霜的讓心情跌入谷底，僅存的是那腰間的瑣吶。並沒起身，改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錯不該逃出來的，感覺像順著那潮水般，四周充斥著獄友的死屍，悠游自在的，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上頭突然出現一個女孩，一張笑容可鞠，親切和善的臉，李憬問著。
「我死了嗎？」
「沒有。」
「那你就不是仙女了。」
約十八、九歲的女孩，女孩水柔柔的“噗滋”笑了出來，旁邊還跟有一位ㄚ環。其實他並沒有心情逗人開心，李璟這才起身繼續問著。
「你有沒有看到一隻驢子？」
女孩回問「什麼驢子？」
「沒什麼。」目光又放在那可能的範圍之內，山腰間還有幾匹駱駝與多名隨侍在等後著。李璟繼續問著。
「你們大老遠從樓蘭來呀！」也辯識出那耳朵標誌。
「小女子名叫殷觀路....」亦自我先介紹著又才說明來意，說「今天是來給我生母上香的，但一直找不到。」同時示意著旁邊的ㄚ環從提籃內拿些東西出來給李璟。
是也餓極了，李璟邊收下幾顆胡桃，邊說著。
「問我就對了，我已經在這住了個把月。」想想又覺的收下這東西不妥的又說「這不是祭品嗎？這樣多不好意思」
「沒關係，只要燒柱香即可。」
繼續問著其它細節，領前走著...，李璟話鋒一轉的問。
「殷厲前輩是你的誰？」
「正是家父。」
「是曾在長安城見過他幾次，殷厲是我見過最有風骨之人。」
「聽前輩之言，似乎認識我父親？」
「沒有，沒有...。」李璟連忙否認。
「敢問前輩是...？」
「不足掛齒。」李璟既無聊又好奇的又問上另一個問題「有沒人說你眼睛是藍色的。」
殷觀路笑了笑，未正面回應。三人也一直在這亂葬崗上找著，可能的地方轉了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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