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炎重覆的又說「與西樵老人連繫的中間人已經死？」

鬼伯再次確定的回說「已被人滅口。」

或是也可以預見的結果，倆人也已討論了好一會。林睿炎單只是揮揮手，並不再想多言的只又說「武當那的事就交給你處理。」

「那老納這就去辦。」

鬼伯手握著剛才林睿炎交付的詔書，轉身跟著苑內侍從離開。

這趟落陽之行另還有些閒雜事物，亦也聽到齊帝黃巢又進長安城的消息，山雨飄搖、形勢詭譎，可能之中也沒人可以撐的了多久。

西苑外見史浮世牽過僕人轉手的兩匹座騎，正往這迎來，....史浮世上前說。

「方才在茶館內聽人說，拓跋思恭與李孝昌跟齊軍在土橋會戰失利。」

兩人同一起上了座騎。鬼伯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才轉而問著「普陀山的明賢和尚他們到了沒有？」

「已同法雨和濟慈寺兩位住持在苑西十四里處等候著。」

鬼伯自忖了一會...，在將剛才林睿炎交付的詔書轉到史浮世的手上後，交待說「你與的其他師兄弟先會合，直接往武當山出發。」，只又說著「這邊我自行處理。」

「是，師父。」

事態相當敏感，並未言明這又該如何處理，收下詔書後的史浮世沒多問，只得靜觀其變。兩匹馬各自轉頭，兩人分別執行。

是否趕的上史浮世他們...？該不該親身出面才是關鍵所在？鬼伯踽踽獨行，路上滿目蕭條，空空蕩蕩，只有塵埃與老鼠屎，偶而幾名饑寒交迫的老弱殘兵，幾乎全為廢墟，日落黃昏顯得特別沉鬱、荒涼。

似也已快到相約的地方，漸將座騎減慢...，漫天的風沙襲捲而來，幾已毀損於兵火的貞節牌坊下，隱約的可見明賢、建子、廣世和尚三人佇立在那....。

「你出賣了普陀山。」明賢和尚手握著禪杖，雙目炯炯、怒目相向著。

「不，...不，...不...。」鬼伯在三人前面下了座騎，同時回答著「是你們沒弄清處自己的身份。對司徒林睿炎來說，你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棄子，而我鬼伯卻提供了你們一個翻身的機會且不要求任何回餽。」

明賢老和尚回說「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支手遮天。」

氣份已非常僵硬，空氣中已聞到濃濃的血腥味。鬼伯跟本不想回答，轉了一個完全無關的話題與明賢老和尚說「你的禪杖是換過了是不是？」那向是完全不想回答。

廣世法師跟上質問著「葛宅血案是不是你的？」

「約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鬼伯直接才回說「我說是司徒林睿炎幹的，你們信不信。」又著其重點說「幕後黑手。」以一種陰陰柔柔的怪異口氣說

「或也沒人在意葛宅血案。」

語畢。建子法師早已聚足真力，運集指尖的徒然率先攻擊.....。

金風未動蟬先覺，鬼伯本為好戰份子，正等著他們，轉身凌空的同時回說「你們犯了一個識別上的錯誤。」亦祭起馬鞍上的東流劍，橫掃而過。

繼建子法師的『安般守意』指後，明賢、廣世和尚的兩根禪仗亦提及而上，狂風伴著飛沙走石，更顯的陰風慘慘、殺氣森森，幾人翻來覆去，渾如千層浪，恍似萬疊峻波。鬼伯繼續瀟灑自若的力抵三人，劍尖看似往上經挑，從其右脅刺去，招式突然驟變，才一聳身，明賢老和尚手中的禪杖，已被削去杖頭，成縱步追風之勢的同時，另也已被廣世和尚的禪杖架住，這邊建子法師的『安般守意』指，亦直取鬼伯兩眉間的『心經穴』，鬼伯轉而躍身退後，面對廣世和尚，近而又改守為攻，颶、颶、颶、一連刺出三劍，建子法師接應不及，見東流劍轉以劍柄擊其心窩，『碰』的一聲，廣世和尚的禪杖落地，這才五指齊張，明賢老和尚亦扔下手邊的所謂的齊眉棍，三和尚手上都無任何兵器、寸鐵，改以『天地三才陣』繼續輪翻而上、齊襲，如風捲殘雲，狂奔而去，面對展劍似如蟠龍擺尾、神出鬼沒的鬼伯，無奈東流劍來的太速...。

「覆蓮術！」

鬼伯橫劍當胸，護住心脈、胸腰折疊的收起左右幽門兩穴，煞時間，驚恐的連退十餘尺，連連的大聲叫著.....。廣世和尚本想近身，同時自己也經脈俱斷而亡，以血祭的方式，想換取鬼伯的性命。凌空上馬，江胡傳言甚多，鬼伯也首次經歷，有些不知所措的急忙收劍走人，非當時正存取於收勢，若再作進逼之時......。

「有提及什麼劍譜，...赤腳道士還邊跑邊說『我去拿給你、我去拿給你....。』。」目光卻都只在桌上。

難得如此之豐盛，所有的酒菜都在李璟個人的前面。

與林睿炎相同都找一個吹鎖吶的人。十五弟為德已先行回青城備案，而這次黃甫訓卻沒找著所謂的信鶴真人。客棧內，李璟繼續邊吃喝說。

「被一個身穿紫色袍衫的人給抓了...。」又搖搖頭的，不太肯定的樣子。

「紫色袍衫？」

「對了！」李璟大口吃喝、唏哩呼嚕的另補上一句「還有一塊四節龍鳳玉佩...。不，應說好幾塊。」

「...林睿炎。」黃甫訓仍自忖的又說「在那被抓的？」

李璟亦自己更正的說「也許沒被抓，我也不太清楚..」

同時客棧外正迎面進來一位髮似藍靛、長眉入鬢的提劍老者，目光定向他倆同時上前問著黃甫訓說 。

「你可是青城黃甫少俠？」

未馬上回答。老者又先自我介紹著「點蒼、西樵老人。」

「在下正是黃甫訓。」才起身回應，也示意同桌而坐。

西樵老人道謝後，在將劍先擱在桌上，坐下後又問著「聽說您知到鐵鷹槍余宗陽的下落？」

「日前已經過逝。」

西樵老人一臉愕然，半天說不出幾字，....無意識的轉而看著那正大啖酒肉的李璟。想了想...，才接著又問「臨死前是否有提及什麼？」

雖點蒼西樵老人江湖評價不惡，仍先確定他兩的關係後，黃甫訓才回答那在都梁城外的巧遇過程及至今的種種，也借紹旁邊的李璟，與這段陰錯陽差間的過程.....。

「都梁城...。」 西樵老人反覆自忖著「海南..？」

「西樵前輩可曾聽過落霜？」黃甫訓跟著問上。

「未曾聽說過。」西樵老人人不解的又自問著「余宗陽應早有警覺才對。」

黃甫訓原想問余宗陽的可能死因，但只又說「余治現命在旦夕，您再想想，海南是否有熟識之人，或可以打探出落霜的解藥。」

也只是見搖搖頭...。

空檔中。李璟突然問著「那宦官楊復光你們知不知到他現官居何位？」

「樞密使。」黃甫訓回說。

暫時停止咀嚼，李璟又不知所謂何事的繼續吃著。西樵老人一直都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樣子，應為串謀行刺林睿炎而遭人滅口，輕嘆了一口氣後，先拿起桌上的長劍說。

「謝謝你黃甫少俠。我先去野狐泉一趟，余治的部份我倆分頭進行，看看是否真有人可以解這海南奇毒。」遂起身道謝。

黃甫訓亦起身回禮，待西樵老人離去後，另要求這邊幫忙找信鶴真人，李璟想了想另提出了一個條件.....。

舜日神僧回問著「然後呢？」

少林秋槐、締觀大師兩人從反對戰爭、殺戮，義正詞言、一派悲天憫人、以蒼生為念的說法到戰爭無法息止戰爭，只會引發更多的殺戮，犧牲更多無辜的生命...。

長安城外的一間私人會館內，鋪陳簡單，排列雅稚，兩寺各派兩人先行會商，為五大佛寺之前，所謂的會前會，先行初步協商、溝通。舜日神僧的意思是想阻止這種偽善，又說

「並不在於誰能代表佛教出面協商，誰能堅持、堅守佛教的立場才是重點。」 諦觀大師問說 「你們保國寺的立場為何？」

輕嘆一口氣的長伏神僧說「我擔心這麼作會加深佛道之間的裂痕。」

是有這種疑慮沒錯，與朝廷越近，相對於同道教的關係就越遠。

「推舉峨眉白水禪師為五大佛寺之首。」秋槐大師首先丟出風向球。

「大雁塔那關就過不了，鬼伯也一直處心基慮的在暗中操盤、整理怖局。」

舜日神僧另由後接上長伏神僧的說「不排除任何的可能性。」不在名單人選的問題上打轉，準備隨時撕下少林的虛偽面紗。

諦觀大師繼續說明「若可與林睿炎司徒大人私下達成協議，朝廷將全力支持佛教。」

見長伏神僧搖搖頭...，認為不太妥適的樣子。舜日神僧才回說「不能太一廂情。願其實並不是只有我們有代表性的問題，林睿炎自己也不具代表性，更何況五大佛寺另有人先已拿到黃巢的利益。」

長伏神僧亦說「據聞黃巢已派人將洪瀆原上的李氏陵墓給挖空，掘祖墳、曝父棺，斬斷了唐朝的龍脈。」

「阿彌陀佛！」秋槐大師雙手合十的說「天意果真如此。」

舜日神僧反問「那少林的立場為何？」

「整合的過成中一定要有人犧牲，如無法整合，佛教勢必冰消瓦解、萬劫不覆。或可喻請中央、各戰區的節度使出面排解...。」

舜日神僧打斷秋槐大師說法「宗教歸宗教。當朝廷、中央介入之時。流血就不須要任何的理由，百姓會變的忙從、無知....。」或有心人就是看上它這盲點。

秋槐大師話鋒一轉的又說「是誰已先拿到黃巢的利益？」

長伏神僧並為言明的說著「所謂之外的人倒向另外一股勢力亦極其為正常，在邊緣化，或是恐其被邊緣話的過程中...。」

「少林早已聽說華嚴寺的立場有問題。」秋槐大師直接說出。

舜日神僧卻質疑所有人的立場或亦有所指的說「恐又只是前後時機的差別而已。」

長伏神僧轉而問說「你們對武當內部的佛道分流意見有何看法？」

「分流是假的。武當有意將宗教種族、中原化才是真的，換言之青城也在排擠、對抗的範為之內。」諦觀大師之言。

「................。」

相關、不相關、大小不同的議題全部都在討論的範為之內，四人就在這方桌上前後溝通了三天。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上武當山是既定的行程。」

「武當山不是你們說上就上的。」

大雨滂沱，勢不停，兩方人馬都已不耐久候....，劍刀陰森、茅戟交加。武當早已接穫情報，決已欄路虎之姿阻止華嚴寺前往招降納叛，山外四十餘里處的綠桐道上。....史浮世從懷中亮出鬼伯交付的卷軸，同時大聲的向前吼叫著。

「詔書在這....。」

七星劍客及其二十八宿神刀亦橫列在路中央，獨未見鬼伯...。

這邊東赤道人問著北黑道人說「我們還要等下去嗎？」

「再等一會，清濁、動靜護法師兄可能會來。」

天玄道人斬丁截鐵的說「一定不會來。」事態已這麼明顯。

西白道人說「等他們動手，不然一直等到他們徹退。」

地黃道人說「我也支持繼續等侍。」

五色道人之中仍有些不同的聲音，意見相左。史浮世又重覆的說「詔書在這。」

「誰的詔書？」北黑道人回說。

知其手中為李儼的紹書。同樣的音量向華嚴寺那故意問著，座騎驚恐的前後抖動，似也以嗅出不安，為免事態的過份誇張，這只有五色道人出現，原要等倆護法回來或...，南北相侍下，東赤道人轉與旁邊的地黃道人說。

「已經等太久了，等的佛教都已經坐大了。」東赤道人又改向前方斥喝說。

「魔教，滾回天竺吧！」

同時引馬疾衝。天昏地暗交互，二十八宿神刀圍成七重，喊聲振天，彼此混亂，從左右兩邊，頭尾同時攻擊，各穿赤、白、黑、玄、黃五色的五色道人，展開劍陣，似憑空生彩霞，蹬馬就殺，又如幡幢遮瑞日，撩劍即砍。刀劍閃絢，上下前後，來往相迎，七星劍客也綿綿不止的直殺上去。雨血早分不清，渲染著所有人馬，不停的流，流過了地面...，上頭早已殺的眼紅，馬蹄繼續踐踏著死屍、斷足、殘臂、兵刃、血濺成渠。混列中，東赤道人遭橫刺當胸一劍，失足墜馬，西白道人亦身受重傷。見狀，天玄道人之前就先拉起了東赤道人，西白道人亦被天玄道人提上馬背，跟著地黃道人一起衝開七重圍，退至十里之外......。

「對峨眉這局又再清處不過了。」

再過去就是整片藥寮。鳳翔府後頭，降魔變繼續冷嘲熱諷的說「黃巢又進了長安城，你們琉璃堂現階段又如何？」

兩人都並未下馬，同在座騎上的辛惟明仍在說明原委「先是想以沙陀軍李克用的名義去招降峨眉。」

「時機點不對，齊軍跟本“屍骨未寒”你們卻迫不急待的要峨眉“投懷送抱”。」

辛惟明又說「我想聽聽大雁塔的意見。」

「紅衣喇嘛的門生、弟子遍怖中原與吐番，可為琉璃堂獻策的人大有人在，又何須問我？」

「你是一名真正的劍術高手。」

「問題是琉璃堂沒有我要的東西，錢我們大雁塔也有的是。」

「不必廢話。」辛惟明也懶的再聽了。

降魔變拉了一下疆繩，馬兒亦似有所不安，說「須要一把劍。」

「須要一把劍？」辛惟明須要更清處的解釋或要降魔變親口說出。

「對！少了這一把劍即是你們紅衣喇嘛都沒有必勝的把握，琉璃堂只能枯等白水禪師福祿雙至，壽終正寢，問題才會告一段落。」

「聯合其它佛寺、武林各派....。」

「還是須要一把劍。」降魔變又說「你們琉璃堂居心叵測、包藏禍心，大雁塔其實不願與你們以任何一種方式聯繫、溝通...。」

「面對峨眉我們是同一戰線。」辛惟明說。

「不，是我在面對峨眉，琉璃堂始終是佔在利益的那邊。」

「如果能取得這一把劍...。」辛惟明單刀直入的欲切入重點。

話被降魔變打斷「能與匡允劍相抗衡的，江湖上早所剩無己。」

辛惟明說「這個我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沒拿到這一把劍以前我們就不須要再連絡了，琉璃堂，我們大雁塔還是離遠一些較為妥適。」座騎今天似乎不太聽使喚，同時躍起，...降魔變轉而又說。

「連我的青驄馬都不願留下...。」又直接兩腳一蹬，即刻離去..........。

「嘿！你那鳳凰劍可不可以借看一下？」語氣清新脫俗和她的長像一樣。

原目光在外頭栓好的馬匹。剛已叫好了一些茶點但還未上桌，曠騎公主順口提出這樣的要求。蕭宗首斜飄了一眼...有些突兀，是否還有些無理？又看了看吳若虛才回說。

「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為何成天女扮男裝？」

「你的口氣怎麼跟我父皇一樣，你到底是給不給我看。」曠騎公主似已有些不耐煩。

兩句話還沒說完，大小姐的脾氣就先上來。蕭宗首沒依著她，回說。

「不給。」

曠騎公主將臉一撇的說「不給就算了，吝色鬼！」

知道她不會死心，蕭宗首接下小二遞上的茶碗，先喝了一口，吳若虛從中說道。

「黃龍劍貧僧倒是見識過。」

蕭宗首跟上問說「麒麟劍呢？」

「沒見過。倒以前就聽過楊永晟有『青城金童』之稱。」

青城金童？同時這四字也深深的印在曠騎公主的腦海中，又問蕭宗首「你倒底給不給我看？」

「給我一個理由。」

曠騎公主想了一會說「那下次出現我穿女裝給你看。」

「太牽強了。」

「我從來不要求別人的。」曠騎公主說。

蕭宗首沒再多回應，只將一支筷子直立在桌上，繼而直接起身離席，退後兩步，緩緩的握住身背後的劍柄。只見桌上的筷子被削成兩邊，浮光掠影似的，剎那間，鳳凰劍又已收入了劍鞘，未引起別人的注目。蕭宗首坐回了座位等著曠騎公主的反應...。

「那有這樣。」撒驕的成份居多。

哈...哈....吳若虛看的哈哈大笑，故意無視於桌面並沒出現劍痕，是讓他有些驚駭莫明，蕭宗首故意面無表情，繼續逗弄著...，曠騎公主又說。

「我也可以。」

斬釘截鐵的說完後，自己也立起了一支筷子在桌面上，蕭宗首與吳若虛兩人都跟著離席、閃開，讓曠騎公主一試身手。而其身後的米拉伯刀直接就把桌子劈成兩半，旁邊的人客不知為何，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個個張惶失錯的作鳥獸散。原桌上的筷子完好如初，只是改橫躺在地下，曠騎公主臉紅氣喘的還要再試一次，也推開上前阻止的店家，跋扈、蠻橫的性格再起。都只得任由她去，未再多言，一試再試之後，茶棧內的桌子無一倖免，剩下地下一片狼藉。茶點當然沒有用上，曠騎公主隨手丟下兩串銀錢支應，三人就又出了茶棧，在個就座騎之前，吳若虛主動說道。

「要找到黃石公三略，須要在漢陰附近，先找到一個立有鐵影壁的地方，用火山岩塊雕塑而成，為棕褐色，兩面淺雕雲濤、魚龍、海獸等等。」

是該分道揚鏢了，幾日來都像打溜、閒逛著。剛解開馬栓的蕭宗首似乎沒聽進去幾字...，心有旁鶩的自己也上了座騎後，才回說。 「謝謝。若找到鐵影壁這個地方，一定會通知琉璃堂。」

三人同都上了座騎。蕭宗首見吳若虛目光移向曠騎公主一眼，也看了那餘怒未消的表情...，吳若虛『哈』的一聲，直接摧馬向北而行。蕭宗首說。

「有機會可以上青城找我，我...。」

曠騎公主亦未再理會任何人，負氣的使勁拉著馬頭，也逕行離開，獨留下蕭宗首一人，.........望著她那離去的背影。

「你們為何不等我來？」

幫忙敷完了藥，動靜護法問著傷勢較輕的西白道人，他正起身走回自己榻褥上的，原與天玄、地黃道人都坐在這邊的椅子上。

「等？」西白道人未直接躺下的回說「這就是等的的結果。」支持東赤道人的看法。

或對鬼伯亦是相同，考慮層級不應拉抬的太高，都刻意的避開那場衝突。東赤道人仍身受重傷，胸腔那劍，深及心肺要害，至今人昏迷不醒的，也就在客棧隔壁療傷、休息。

動靜護法接著說「師父臨行前再三交代，原意一邊是要清濁護法先與林睿炎司徒大人商量，是否可以透過其它途逕解決...。」

「之後還是可以。」西白道人不客氣說「林睿炎怎麼可能不事先知情。」

「這就是一個程序的問題。」動靜護法想想又說「也應是我們武當表態的時候了。」繼續交待西白道人要多多靜養，其它的事稍晚在議，轉問著這邊的天玄與地黃道人，說。

「師父還有沒有交代什麼？」

兩人又從武當下到這來，一方面必須先行回稟四御真人。地黃道人回說。

「重點強調不要將事情渲染成佛道之爭，還有就是拿了這瓶金創藥。」並用手指指著桌上，才剛與西白道人敷上的那瓶。

榻褥上的西白道人仍忿忿不平的在那頭回說「這種借助外力的行為最另人不恥...。」

天玄道人跟上挑起一句「青城派、鬼伯他們就不敢惹。」

動靜護法說「是你們先動手的。」

天玄道人佯裝思所著回說「...這問題應從那開始說？若要從達摩開始說起，那就要講很久。」

「漸行漸遠。」動靜護法感歎的說「恐也無法示弱才是主因。」邊道出桌上的茶繼續又說「難怪濟惠寺、廣世和尚會秘練『覆蓮術』來對付同樣都走偏鋒的人。」

天玄道人憑空問了一句「二十八宿神刀現在位置在那？」

「這次他們死傷的人數也不少。」 動靜護法這才想起的回問「你問這個幹嘛？」

「他們有釋迦牟尼，我們有太上老君..，怕什麼。」天玄道人說。

「祖師爺的話才說完。」

地黃道人接著動靜護法說「祖師爺還問，師兄東赤道人何時可以起身回武當？」

或許這才是重點。動靜護法輕啜了一口手中的茶，雙眼直視著房內的某個角落，像是有些發愣...，此時還另有一些變數。

「應是出自一種海南箭蛙背上的毒液，當地土著用來守獵之用。」

信鶴真人所知、能說的就這樣而已，未有太多出人意表的反應...，真是出人意表。

「謝師舅。」

黃甫訓先行告退，事不宜遲的快馬回奔野狐泉，希望能有所幫助或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