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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大盜 】-- 作者:狗血 |
| 正文_第一章 青城五俠十九劍客 |
由後，順手在地上抓了把沙，以防兔脫。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兒正在溪邊抓著青蛙，日同樣剛出東方，或等會可趕赴市集，好貼補家用，亦如心裡所想，前頭的青蛙又只能在手中不停的掙扎，在塞入腰間那載滿竹蔞的同時，是也有些志得意，本想將竹簍直接蓋上，.......頂頭邊上，快速兮囌的聲音...，直覺讓這小娃兒先鑽進樹叢堆內，或也有些不妥，好奇心又讓他撥開了那充滿露珠、水氣的樹枝、末稍。微弱的晨曦中，一正在逃竄的宮女，遂即另跟上一黑衣人橫前截住去路，身未落地，直接凌空一掌，朝那宮女的天靈蓋下壓，亦露出黑衣底下的紫色絹袖，宮女摧枯拉朽的直接翻滾下來，恰停在那小娃兒的咫尺邊上，都沒來的反應其它，還另見一名全身穿著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現，黑衣人此時已先行一步離開，可能也有見到，未在猶豫什麼的又在施展輕功，如蝴蝶隱現、蜻蜓點水，迎風一晃，就已落在宮女身旁，亦是小娃兒的面前。眼前那腰間的四節龍鳳玉佩，一切都是小娃兒生所未見，聽所未聞。繼續摒息凝神，與宮女相同，一動也不動的....。
「小血印手，....天竺。」全身穿著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自言著。
同時，恰好一隻青蛙從那未封蓋的竹簍內逃出，小娃兒下意識的反應著，又才停止動作，不知？只飄了眼珠，由草叢的間隙了解。紫色官服的中年子似未察覺，繼續由腰間撈出一只袖珍青花瓷瓶，拉開軟蓋，倒些粉狀物在那宮女身上，宮女瞬間化為一攤血水。小娃兒不禁嚇的淚流滿面，卻又無聲，正左右不是、不知所措，又見那紫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提足了真氣，幾個蹬步，輕功於上，早已不見蹤影。稍待，小娃兒才由樹叢內攛出，直接往家的方向跑，使命的跑，不解的是，身著紫色官服，腰繫四節龍鳳玉佩的男子，仍留在他後面。離開，只是為了引小娃兒出來。
「朱溫現自同州出發。」
已無心練劍，亦未與他人商量的直接回覆。殿內素雅几淨，落落清幽，同見那身後張天師的畫相。一方頭大耳、身形矮胖、外著道袍的老者，正盤坐在前方的蒲團內，其目光仍留在地上的密卷，...這才主動提及、回應說
「外面個派別的情形如何？」
「.......。」未能立刻接應。
「風雲變色、鬼哭神愁。」
說完，殿前的老者繼續閤眼，打禪七。那三十開外，身背嘉禾劍的年青人亦在拱手示意後，便轉身離開。
順著三清殿前通廊的九級石階而下，前簷排列著幾棟刻意未加以雕鑿的大石圓柱，古樸雄偉，更顯獨樹一幟，曲折多變，環繞的外廊，四周古樹參天，濃蔭蔽日，渾然一體、錯落有致。「青城天下幽」的名號，自當不脛而走。轉而來到後頭的法堂。
正面懸有三九四字的青城山長聯，平日多為幾位前輩、師兄聚集之所。大夥似都已有耳聞，未打斷他們彼此間的交談，選擇了一個空位，先只坐下細聽，見有三、五、七、九、十師兄及十五弟，七人共集於此，十九劍客，除二哥，其餘均在山外，不克參加。
「密使是在往鄧州的方向被截下。」
這才插口問到「人呢？」
「已死。」 轉而繼續被三哥龐承康反問著說「十一弟，那密卷的內容為何？」
身背嘉禾劍的年青人未作回答，微微的搖著頭，沒多言。
仍繼續被追問「祖師爺怎麼說？」
「生靈途炭。」才回答著。
八師兄楊永晟說「表面上安祿山是被攪滅，事實上是兩敗俱傷。」
「藩鎮之禍有其複雜的因子，牽涉層面之廣...。」三哥龐承康也沒往下說，猶豫了一會，轉而將目光移向他這的說「我另寫一封信交給嵩山的半截憎，由十一弟你親身快馬前去。」
「但自開元、佛道之爭後....。」五師兄王雄文話說一半。
「圖示既可，少林和尚多不識字。哈...哈...。」
也被其它師兄弟打斷。笑聲甫落，三哥龐承康的目光已由那身背嘉禾劍的年青人移開，回向大夥的又問「我青城不宜坐視、等待事情的發生。還有那武當四御真人的部份...。」
才提及那武當，眾家師兄弟另又是謹慎異常、面面相覷著。雖、或就同屬道教，一脈相承，盤根錯節的恩怨情仇中，是該停止正統的爭鬥，療傷止痛了。似都沒說出所以然，三哥龐承康自也猶豫了一會，又從中補上一句。
「稍後再議。」
「現在黃帝是誰。」回頭問著。
「黃巢。」
「怎麼改姓黃，而不姓李。」
斜角上仍有些陽光直下。在一個圓型的中庭內，眾人身戴手銬、腳鐐等械具，一前一後，魚貫、反覆的再那繞行著，這是唯一可活動的公共空間 。又回頭繼續問著那新進囚犯「誰是黃巢？」
「山東、冤句人，以販鹽為業，屢舉進世不第。」
「唐朝結束了嗎？」
「群魔亂舞。」
「琉璃堂的紅衣喇嘛、有沒有聽說什麼。」
「率眾，迎黃巢入長安的第一人就是他老人家。」
「仍在幹出賣百姓、從中謀利之事。」
「現如魚得水、游刃......」
「趨炎附勢的傢伙。」又補上一句。「那李...。」
「李璟。」上頭的獄吏在吼著他的名字，聲響同時還在空間裡迴盪著。似乎激動了些，也抬頭看了看，亦看到了頂頭的八卦。仍繼續問著，
但低聲、未回頭著的問
「那普王李儼呢？」
「已經扶正為僖宗。」
「..............。」
繼而又依照口令、順序、由八個孔道，逐一的被趕回，也結束了一天的交流，短暫的交談時間。或都剛到，原分屬不同的地方。李璟亦被移監、遣送自此不久，也沒人可以在這待上，超過十數天，外有一條溝渠通汴水，每逢大潮既塞滿、水淹所有囚牢，隔天，獄吏再由外直接打開閘門，順勢、任由屍體流出，這是死囚之所。拆了械具，腳鐐又再走了進去。
獨居的地牢內，陰暗、瘴癘、溼氣、沉混交叉、無所不在，倔僂的身驅，形影相吊的在那角落，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時而腦海中是一遍空白，斷斷續續、毫無意義、亂無章法的思想、記憶著所有，那無神、呆滯的雙眼...，卻又忽見一隻老鼠，不可思意的，從外掘地竄出。
綁了兩隻青蛙在竹簍外頭。洛陽城外的市集街上，各式的買賣羅列其中，熱鬧異常，卻又只顧看隔璧的象棋攤，無視於那車水馬龍，人來人去的過往人客。
「你看的懂？」
小娃兒這才抬頭望著，是一好事的路人，回說「我祖父之前有交過我。」隨意應著的目光，又回到那殘局選上。
「你叫什麼名字？」
「或，或許的或。」
「或？」路人重覆一次，又繼續問「那你姓什麼？」小娃兒這次並未回應，仍低頭看這棋局...。
「你成天跟著擺在這象棋攤旁...。」路人轉而說著「你想解這盤棋嗎？如果我能解，我就將姓氏告訴我。」
回說「你贏不了的。」
「“或”許。」
現學現賣後，路人交付了一文錢予棋手，兩人選邊，相互對奕，連步廝殺開來。小娃兒在旁看的是津津有味，沒幾步，持黑方的棋手似敗相漸露，或就他而言，又只是熱鬧有餘，最後紅方叫殺。
「我從未見棋手輸過！」小娃兒大為驚訝的。似未回應剛剛的允諾，才接到說「宇文氏。」
路人收起了笑容，指著棋攤後面那各式的贈品、童玩說「你想要什麼？」
而宇文或卻挑中了一本書冊。路人又問「你看得懂嗎？」
「我父親也識得字，回去之後...。」
「你可以到我那去玩。建陽門北，有個珠紅色的大才宅門。」未待他將說完，路人先說著後，遂又逕自離去，背影消失在過往的行人中。
棋手問「那是誰？」
「.......。」宇文或亦不知道他是誰。
之前未見到任何僧眾...。
「青城派的十四世弟子皇甫訓求見半截僧。」謹慎的未利用內勁，免有喧賓奪主之嫌。第一重天王殿外、石階前，他順水推舟的停止腳步，對內報名。仍未有所回應，皇甫訓又雙手合十，想禮貌性、再重覆的同時，果不出所料，四周梅、蘭、竹、菊的林內另有埋伏，首先賜候的是少林諸天陣。
「承蒙各為前輩抬愛...。」話沒說完，皇甫訓亦已跟著凌空，與分自四方開來的諸天交手，眾諸天各依天官、時日、陰陽、向背四型，上下交插、前撲後繼且綿綿不絕。不想強壓地頭蛇，更不願節外生枝，就以北拳七十六路拳法應附之，面對刀、槍、劍、棍，左右穿插、相互策應，排山倒海而來的攻勢，仍不急不徐，從容中，皇甫訓另還刻意讓了兩招，在未見少林眾諸天收手之際...，遠遠傳來。
「哈...哈...哈....。」
如洪鐘之聲，可見此人內力之深厚。眾諸天這才願意收手。身長九尺，光頭、鬚髯如戟，右側耳垂掛個大銅環，素色袈裟，露出半個肩頭，人稱四韋大師的達摩，由天王殿翩然而至，同時說道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連嘉禾劍都沒用上。」
語畢。跟著而上的是達摩伏虎拳，招招進逼，似都不留情面，兩者的變化雖都不及諸天陣，或想在精湛面一決高下。還想再續讓幾招，又深怕遭人識破、誤解，而弄巧成拙，瀟灑明快的跟著起身旋空，配合著青城真濟拳，開合相寓、虛實互換、節節貫串，以十成的功力才是敬重之。
「蛟龍得水...，海底翻花...，穿心錘...。」
四韋大師似乎早已摸清北拳與真濟拳，邊交手還邊讀著拳譜，如行雲流水、渾圓一體，見招拆招著，同亦相互刺探的皇甫訓自知不敵，為保住青城顏面，凌空一躍，大喊著「落葉歸根」順勢抽出背上的嘉禾劍。
「哈...哈...哈...，少林豈是這種待客之道。」同時四韋大師並未接劍，與剛落地的皇甫訓繼續說「只是客分數等罷了，哈...哈...。」「請」。
就只是為了逼他出嘉禾劍。
「莫非青城算第四等客人」黃甫訓身行一頓，亦才收劍的說。
「哈...哈...哈...。」
兩人並行而走，眾諸天也由後跟著一起進入天王殿。收起笑容後的四韋大師又說「馬藝老怪後繼有人了，...伶牙利齒的部份，哈...哈...。」
不僅直呼祖師爺的名諱還稱他『老怪』，為不辱使命，黃甫訓未再接應什麼。
殿內四韋大師回身賜坐，在先交于三師兄的親筆信函後，黃甫訓只繼續站著在那等。
兩惻為泥塑的四大天王，分持琵琶、寶劍、或手中纏繞神龍、銀鼠，腳下另踏著八個妖怪，表示陣守、降服，使之風調雨順，渾重而沉著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佛堂上陳佈的卻是笑容滿面、赤腳打坐彌樂佛。
「以蒼生為念。」四韋大師突然嚴肅起來，
同時亦收起了信函。
「大師所言甚是。」心裡懷疑的又是...。
「黃甫少俠，來嵩山的路上，可曾聽聞些什麼？」
未觸及內容，師兄弟說的可能是真的，這些和尚真不識字，黃甫訓接道「李儼從興元出發，繼續南下逃亡，陳敬瑄欲往鹿頭關迎接。」
「昨我夜觀歲星，唐朝的氣數已近。」
「未知少林有何看法？」
「家師半截僧日前閉關修練，恐無法立即回覆。」回說
「何時出關？」
「立春之後。」
「之後？」黃甫訓強調了這兩字。「那時早已狼煙四起、烽火連天。少林寺跟本只是辜名釣譽、欺世盜名之徒。」選用激將法，亦回敬一著。殿內氣氛頓時便的凝重不堪，恐有一觸既發之勢。
「哈...哈...哈...。」反而一笑置之。
眾諸天才又鬆弛那原有、緊繃地神經。笑聲回盪在整個天王殿內，四韋大師又繼續說。
「少俠若無要事在身，在寺內待上數日便是。」亦矚附旁邊的諸天安排、安頓這青城來的貴客。
也道謝，雙手合十回禮，黃甫訓目送四韋大師離去。
「宇文或！」跟著說著的同時，亦停止手中把玩的四節龍鳳玉佩。
落陽、西苑內，身著紫色官服的男子已先遣走隨從。
後頭的那人繼續補充說「回司徒大人，確切叫宇文或，父親是布衣，從事生鐵行業，母親會織錦，據說出生時抱去給相士算命『無官無財，六親緣薄』也告之了他爺爺，他爺爺用竹柳在地上寫個『或』字故曰宇文或。」
「清點了嗎？」回問。
「清點了。共被偷盜的有：孫子、吳子、司馬法、六韜、黃石公三略、李衛公對問，七卷兵書。」
先將四節龍鳳玉佩掛回腰間，身著紫色官服的男子才回身過來，又強調著「有沒有其它損失？」
「沒有。」
再次確定後，又回身過去背對那人，自忖了一會，繼續問道「永、通濟渠的動向如何？」
「密切監視中。」
「這些人成天虛張聲勢、狠話說盡，我們就等著瞧吧！」目光仍繼續在那湖中的景緻。
「那兵書之事？」後頭那人繼續請示著。
「對外暫時封鎖。」先按兵不動是他的決定，又說「這亦有人洩露了部份消息。」
「已從廬龍，魏伯，成德三站始清查，據手邊現有的資料，應以龍廬站涉嫌重大，一人所為。」
「還有派人給我加強暗中監視大明宮的棲鳳閣。」林睿炎話峰一轉的又問「鬼伯人現在在那？」
「............。」
「攸關佛教的存亡！」
洞內寒氣逼人。繼續回稟的同時，四韋大師不得不用內功抵禦「亦如拉薩大昭寺、大同華嚴寺、靈山保國寺、峨嵋萬年寺、西安大雁塔等。」
似也太露骨了「青城五俠、十九劍客亦不可小覬。」早習以為常、泰然自若。半截僧顴骨凸裸、瘦如枯柴，身穿藍布粗衫，反倒有幾分將湖豪客地模樣，又問說「誰據代表性？」
聽到的也只是牆邊上的流水聲，滴...滴...。
倆人又再簡單的相互交換意見，四韋大師隨既轉身出了清涼台後的地窖。
晨曦總讓人溫熱些，雖只是那雲隙間地變化。
「師兄，掌門怎樣說？」外頭等著的二師弟秋槐大師見四韋師兄出來便先行問上。
「先發制人。」
同樣裝扮的羅漢一行三人，通過石階，輾轉曲折，迂迴而下，就岩鑿窟，插飛樑為棧，上載危崖，下臨深淵，穿過了大雄寶殿，是寺內的主殿，為僧眾行宗教弟場合，外有松柏、梧桐、楊柳等樹，渾圓一體、錯落有致，繼而來到千佛堂後頭的客房外。
「黃甫少俠！」
沒人回應。在門外先喊著，又叩了幾次門，四韋大師便自行推開房門，是未見到其人。
「劍在人在。」
屋內亦未看到嘉禾劍，正感不解的同時，忽然外頭的迴廊上似有異聲，冷不防的幾個箭步，疾衝出外，茫茫雲霧間，四韋大師直接跟著在空中舞了一圈，與一背劍的矇面黑衣人上了屋牆，矇面黑衣人連那身後背劍都包裹著黑布，繼續翻跳過幾個飛簷，又在回到地面，黑衣人在園林內，反身以拳術與四韋大師交拆了幾招，互探虛實，雙拳動似猛虎，如滾滾奔浪而去，四韋大師神鼓蕩樣、順逆纏絲，欲生擒黑衣人，四臂交錯下，兩股內勁同時發出近乎撕裂般的聲響。這見還有兩名羅漢由後趕至，黑衣人不願久戰，身走低架，以金蟬脫殼之勢，直轉凌空，如鯉躍龍門般的再翻過了石牆。
「不必追了。」四韋大師阻檔著師弟們，又說「不愧是藝高人膽大。」
「師兄，對方來者何人？」諦觀大師問著。
未有回應。三人繼續回走，四韋大師邊自忖著，黑衣人招式突變，混合了青城與武當...拳術、思路迥異，手法反變、隅攻於守...，輾轉又回到原千佛堂的後頭，同樣的輕扣了幾下房門
「進來。」黃甫訓正收著劍，行囊另已擱在床邊的又說「正想與三位大師告辭。」
四韋大師亦同時推開了房門的說「少俠果然厲害。」
「大師何出此言？」亦同後面的兩位羅漢作揖。
咚───咚─遠遠傳來鐘磐聲－咚－，餘音未落。
「藏經閣有事！」秋槐大師說著
四韋大師跟著見縫插針的說「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小弟另有要事在身。」黃甫訓有些不解，也沒正面的回應說「亦不便久留。」叨擾了數日也是事實。
四韋大師接著說「何事如此著急？吃完早齋，讓老僧送你一程便是。」
既來之....，黃甫訓似已有些身不由己，順手背起了行囊及嘉禾劍，只得跟著三位大師出去，雖有些疑慮，是被趕鴨子上架。在前往的路上，亦也先按兵不動，幾人若無其是地閒話著....，迎面而來一位急急沖沖的僧侶，都停下了腳步，見先與四韋大師交換眼神，又待其點頭後，便接著說。
「稟四韋大師，方才有人進入藏經閣偷盜，遺失了山海兵器概略乙卷。」
「入寶山卻又空手而回，進得了藏經閣的人，要這兵器概略何用？」四韋大師的目光隨即移向了黃甫訓「卻只是個派的外家路術。」亦有所指的...。
這才弄明白，但未多加理會的黃甫訓回說「大師若無其他要事...。」
「少俠若對這事有何看法？」
「貴寺的寺務，小弟不便參與。」四兩撥千斤。
是與不是之間四韋大師也只得接著說「既是少俠急著要離開，老僧亦不便久留。」
「半截僧是否有口信要交待。」
「以蒼生為念。」
黃甫訓回說「謝大師，那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同也雙手合十回禮的四韋大師，轉而交待旁邊的師弟秋槐與諦觀兩人代送一程，迴廊下既與四韋大師暫此告辭。
不僅進退得宜，黃甫訓善察言觀色，是十分細膩之人，與各大門派的角力，必須保留些空間，讓青城得以繼續運作。
「山雨欲來...。」
「黃巢以已下令屠殺所留在長安城內的李姓族人，連嬰兒也不留下，自稱大齊黃帝，勢力範圍含同州、華州、與潼關。」
「峨眉亦傾向服膺齊帝國。」
「恐有滅寺之禍」又問「爾等意下如何？」
「內牽扯的是鹽鐵利益。」
「藩鎮割據早已注定唐朝敗亡，安史之亂，長安城內三十六萬人哀哀淚如雨，王仙芝、黃巢率眾響應。」
應六尊者排行之首，長伏神僧之邀。七星及二十八宿神刀全部到齊，由名號鬼伯的大同華嚴寺主持領軍，兼程來到靈山保國寺。
「嵩山少林尚未表態。」
「半截僧與琉璃堂的紅衣喇嘛都是牆頭草，騎牆派的」
「西安大雁塔的降魔變發密令予五大佛寺，早一步青城，明載、欲締約結盟，聯合討伐流寇黃巢。」
「怕是怕降魔變、大雁塔，自己的立場都搖擺不定，他自有他一套的如意算盤，甚或想借刀殺人。」
大雄保殿外，另有嫡傳弟子六百六十八名羊腸刀客鎮守。
「拉薩大昭寺的戈射太子呢？」
「還隔有契丹、羌胡、回鶚、吐蕃等蠻夷，是否與大局有觀？恐也鞭長、莫及愛莫能助。」
「永濟渠的曹重九，日前遭流箭射殺。十一個堂口，亦為誰是霸主，而內部紛擾不已，有四分五裂之餘，通濟渠的范陽盧氏，一直虎視耽眈、欲從旁強行借入。」
六尊者同齊具一堂，兩方未分主客，不居排位、順序的共商大計
「採孤守策略，青城派馬藝老道被江湖譏評為『保守有餘，開放不足』三當家龐承康或較沒有如此低調，但相信仍只是蕭規曹隨、一丘之貉，是否可以避禍，尚在未定之天。」
「四御真人表裏不一，終日雖晨昏定省、暮鼓晨鐘，長伴太上老君，亦也無法掩飾那之下的躍躍欲試或野心勃勃，較屈服於現實勢力，怕遭各方勢力排擠，摒除於外。」
「國舅。官拜司徒大人的林睿炎，同時嚴密的監空佛、道各派，由神策軍的一支名為『混同社』的成員組成，付責執行與吸納，代號『河朔』，組織內有多少人？資料掌為何？仍不得而知，或跟本一直在影響、左右著大局。」
長伏神僧感嘆的說了一句「仍歲兇荒人，饑為盜。」
「...................。」
零星的交峰或只為了對死者之前的尊重。雖殺聲振天，只見一把匡允劍以點、崩、刺、劈、砍、撩、掛等，似羽扇綸巾的運送如風，與隨之而起的塵土、砂粒飛揚而起的又是....，一聲聲淒厲慘鳴同血濺四處。殊不知白水禪師早以面露殺機。赤紅色裝束的和尚分別、前後橫屍就地，斃命當場，沒留下任何活口，以『九龍盤拱』之姿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收拾了殘局。
「惇慈！」未拉著她的手。身邊帶著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也早已呆若木雞，兩人亦不回頭的離去前，白水禪師還唸唸有詞的說「早已民不聊生了。」
新仇舊恨巧遇東渭橋、降魔變的弟子一行十數人浩浩盪盪，極為醒目而且乖張。
「蒼天代黃天，彌樂再生！」
才走沒幾步路，九歲的小惇慈不解？為何白水禪師突然間對著前方暍斥著。
「這樣就要走了嗎？糾集了普陀、九華、五台又怎樣。」
樹林那真的有人。清嘯未落，白水禪師又已抽出了匡允劍上前，跟著那陣陣回應，也說著「好個黃雀在後，繞了一圈只是為了讓你師出有名。」
同見一留著山羊鬍的魁武和尚，身掛著牛眼般大小的唸珠，手握著七尺精鋼棍，另由樹叢內竄出。
劍與精鋼棍在樹林邊交錯，七尺精鋼棍雖渾厚、沉甸，運行起來卻又似柳枝擺腰，輕盈而細柔。清脆的聲響，如雨後雷雨，既快又急、點點奪人，降魔變同時說。
「何必去趕著去當齊帝國的馬前卒。」
「降魔變，還是領著你那『前』朝的駕貼，繼續去招搖撞騙、魚肉鄉民吧！」
兩人如蝴蝶穿花，飛舞、競豔著，身形一前一後，繼續縱上樹頭。劍峰銀芒忽吐，直如群蜂叮咬銳，不可當，既虛且實中，急又而下。『噹』，精鋼棍蒼勁有力，橫胸一檔，又如衝天直木、虎虎生風，大揮直掃而過，所到之處無不枝葉漫飛、塵土躍揚，降魔變還說著。
「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必擺個哀兵的姿態。」
白水禪師身形驟然一折，不退反進，『九龍盤拱』既陰且柔，確有驚神攝迫之勢，劍氣翻轉如蛟，詭譎多變，連挑了幾個劍尖，直擊而去。纏鬥雖有些渾沌，面對森涼淒凜的匡允劍，降魔變不得不忌憚三分，借力使力的將劍上檔，格住了白水禪師的來襲，說。
「除惡勿盡。」
「誰是惡？」回說。
猶在樹林間左右奔跳，也跟著一連變換了三個方向押迫精鋼棍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降魔變話才說完。只見白水禪師凌空急略，如舞鶴展翅，劍身直向左右下方撥動，有如割草斬蛇之狀。為避這式，降魔變抽身倒退，幾個琅蹌的同時，卻又被匡允劍的劍尖，似清描淡寫、一筆劃過的『叟』一聲
「誰是王？」
落地時精鋼棍已被銷成兩段，降魔變臉色勃然反青，同將那斷截的兩只精鋼棍執地，另換抽出身上的念珠，再擺出迎敵的姿態，蓄勢待之....。未再理會，白水禪師亦已收劍入鞘，又回身叫著小惇慈，繼續往落陽的方向前進，一老一少的身影，漸行消失在樹林之內。
「.........鳳翔節度使也已會合了朔方戰區。」
亦稱青城五俠的集聚法堂，各身背黃龍、鳳凰、麒麟、辟邪劍及...黃甫訓與眾家師兄稟明這趟任務，之前也提及少林遺失山海兵慨略之事等等。
『辟邪劍』龐承康起身離席，問著「四御師叔那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麒麟劍』楊永晟說「天竺佛教跟本是外來教派，與景教、祆教、摩尼教相同，都是魔教，應聯合武當，正本清源、弊絕風清。」
「話雖如此...。」『辟邪劍』龐承康面有難色，使不上力的感覺的說「...解玲還需繫玲人。」之前的嫌隙，作後身晚輩的是毫無著力點可言。
「如是，不外乎又是孤掌難鳴。」『黃龍劍』王雄文說。
腦海中已游移了一會，『嘉禾劍』黃甫訓回說「必須安排他兩老人家碰面，今年道教劍試在武當舉行不知...。」並未得到正面的回應。
『黃龍劍』王雄文又接道說「我支持八師弟永晟的看法，重點在剷除魔教，做法上亦可先聯合真武閣、解州關帝廟、永樂宮、東獄廟等其它道教門派...。」
「那又把武當置於何地？」說完。『辟邪劍』龐承康轉身喃喃的自語著「...是否會因此而加深彼此間的仇恨...。」停止踱步的同時，目光先迎向剛從法堂外進來的二師兄呂真頁，繼續才在『嘉禾劍』黃甫訓面前問著「武當現接段如何？」
「外圍的情行虛虛實實、真偽難分、陣前倒戈、搖擺不定的人大有人在。」
『辟邪劍』龐承康接道「應先知會武當，至於是否配合的上？立場為何？或應說以示尊重吧！」
「無怪乎...。」『麒麟劍』楊永晟似頗有微詞的但沒將話往下說。
「怎樣？」『辟邪劍』龐承康是想再徵求一些意見。
『麒麟劍』楊永晟欲言又止的，仍沒將話往下說。『辟邪劍』龐承康轉向『嘉禾劍』黃甫訓的問「四韋大師影射是你取走了山海兵器慨略。」
「四韋大師的懷疑也是承屬合理。」『嘉禾劍』黃甫訓又說「入寶山空手而回，我個人認為偷盜者只是想作一個基本遷動，那或像是...一種簡單的藝術。」
呂真頁自己入席，也坐上了好一會，心想，或可參與一些意見，而『辟邪劍』龐承康也正好問上說。
「不知二師兄此去長安有何收穫？」
「雲州李克用發生叛變，加上河東戰區亦發生變節，蔚州、朔州，大概皆被李克用佔據，鹽、鐵、酒等貨物恐無法正常運送，吐谷渾暗中聯繫韃靼酋長，欲諸殺李國昌、李克用父子，整個...。」
「中央的事物我們不便參與。」而事實上呂真頁連所為何事都沒說完既被打斷。『黃龍劍』王雄文繼續說著「至於是挺李唐王朝、齊帝國、甚或之外。我都沒意見，我主張消滅外來教派，連合願意消滅魔教的派別，與個區的節度使。」
『麒麟劍』楊永晟也接上說「為了道教、青城的未來，我也贊成。」
『黃龍劍』王雄文又重新強調一次「不容天竺佛教染指中原。」
「稍安勿燥。」『辟邪劍』龐承康安撫著說，又轉問著『鳳凰劍』蕭宗首「你的看法如何？六師弟。」
「遷一髮而動全身。」『鳳凰劍』蕭宗首似乎圓了一下場面，不讓二師兄呂真頁如此難看。「青城已無法置之度外，黃巢目前聲浩大...........。」
『辟邪劍』龐承康思索著...，摸了自己的下巴說「我看我有必要下山，親赴各道觀了解一下實際的情行。」
「..............。」
五人似都沒正眼瞧上呂真頁，雖貴為二師兄，卻一直是在青城五俠十九劍客的權力核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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