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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俠】--【冷日邪月 】-- 作者:雪銀罌粟 |
| 原始版_第十章 神殤 |
「你也恢復了？」對於祺炤悠這句明顯突兀的話語，幽篁沒有半點詫異的表情，甚至連他的語氣裏都只有確切的肯定，而非一般的疑問句型。
令人摸不著頭緒的奇怪問題，而回答者更答了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我們怎麽又扯進這灘混水裏了！」他狀似懊惱地低叫，但海藍的眸底卻儘是掩飾不住的邪氣與感興趣。
幽篁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炤，你的眼神露餡了。」
「是嗎？」祺炤悠不以為意地呵呵笑了笑，說道：「神殤現世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幽篁莫測高深地勾起一彎笑弧，「看戲。」
短短兩個字，道盡了兩隻小惡魔的壞心眼。
視線集中到了湖面中央。
只見吸引住其餘眾人所有心神的神殤此刻忽然發出了一道道耀眼的金芒。
「呼，睡得好熟哪！咦？你們是什麽人？」金芒閃逝，一個漂亮異常的黑髮稚童出現在鈞天眾人面前，眨巴著靈動的大眼好奇張望著四周圍觀的眾人，而原本同處一地的神殤此時已渺然無蹤。
「你是什麽人？神殤呢？」鈞天御主御巽風沉著地問道，心底已有幾分猜出這俊美小童的身分。
「問我是什麽人？」小童臉上稚氣的表情在瞬間轉換為成熟的正經，似乎在嘲弄一干人等的有眼不識泰山，用一種和外貌甚為不符的口氣冷道：「吾名為神殤，神殤與我本就是一體，竟然還有人疑問我的身分，可笑！」
眾人盡皆一驚，沒想到這小童竟然是神殤劍靈所化。
「你們是御情的後人？」神殤問道。
御情，遠古時的大神護衛之一，也是鈞天的第一任御主。
「是的，御情第九十九世繼承人御巽風拜見神殤大人。」御巽風恭敬地行了一禮。
「九十九世？嗯，看來你應該是現在掌權當家的人。那麽，作為候選人的就是第一百世羅？」無須明言，在場眾人都明白神殤口中所指的「候選人」是什麽。
「是的。」
「人選有幾位？」
「五位。」御巽風一面說著，一面對身後的御淩印四人示意要他們站出來。
「一、二、三、四……明明只有四個，你怎麽說五個？」神殤點了點眼前的人頭，沒算錯呀！該不是這傢伙人老腦筋也糊塗了吧？
「那是因為你少算了我。」幽篁緩步自角落踱出，身旁自然是與他形影不離的祺炤悠，至於昊、緒二人則是亦步亦趨地緊隨在幽篁兩步之後。
好熟悉的感覺……這個人類是什麽人？「你是誰？」神殤可愛的小臉上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甚至還不自覺地從湖中央飛到幽篁面前來仔細打量這個令自己感到異常熟悉的奇異人類。
幽篁只是微笑著沒有答覆。
反倒是他身旁的祺炤悠邪邪一笑，主動打招呼道：「好－久－不－見－羅，小－殤－殤──」打招呼就算了，他還特地一個字一個字拉長尾音。
這、這個口氣……？！
彷佛魔咒般深深雋刻在神殤意識深處的熟悉口氣，令神殤腦子好似被青龍适才所發出的驚雷劈打過一般，震愕非常，不敢置信地確認道：「少……」
「噓！」祺炤悠微笑地搖搖右手食指，似乎在告訴他「你要保密唷」。
只見神殤高興異常地撲進了祺炤悠的懷裏，用一種久別重逢的語氣歡聲道：「哇！哇！您怎麽會在這裏的？」
「呵呵，因為這裏是我最好朋友的家呀！」祺炤悠輕輕拍了拍懷裏那與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小孩，笑得甚是溫和。
這個時候，除了幽篁，其他人淨是傻愣愣地看著兩人表演的溫馨感人戲碼。
這是什麽跟什麽呀？！為什麽上古神兵會和祺炤悠這麽一副相識甚深的模樣？
「你這性子什麽時候才能成熟穩重一點呢，殤……」輕柔中又彷佛帶著幾許溺愛般無奈的清冷嗓音忽然傳進神殤的耳中。
咦？！
神殤訝異地望向一旁打從一出現便讓自己感到異常熟悉親切的俊漠少年，只見他的身上雖然還是散發著那種教人感到冰冰冷冷的冷漠氣質，但那雙攝人的深邃黑瞳裏正微微漾著一種溫柔的神采，望得自己好舒服。
「君……」神殤呐呐地開口，害怕是自己錯認。
幽篁微微一笑，作出了和祺炤悠一樣噤聲的動作。
「哇──」同樣一個飛撲的動作，只是目標換了一個人，伴隨的也不是方才的歡呼聲而是一陣大哭。
「黏人的小傢伙。」幽篁寵溺地微微搖頭。
這下子，旁邊的眾人可不是普通的呆愣反應了。
天哪！這個冰山五公子竟然會有這種表情？！這可是比神殤現世還要來得令眾人詫異了。
「我說，殤，你這次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時間』應該還沒到吧……」幽篁安撫地揉了揉神殤的一頭青絲。
「這我也搞不清楚。我只記得模模糊糊之間，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一直催促我醒轉。」神殤十分可愛地撓了撓頭，一臉「我也搞不懂」的迷糊模樣。
「是嗎……」幽篁神色凝滯，陷入了沉思。
神殤見幽篁的神情肅穆，不由得緊張地扯了扯一旁祺炤悠的衣袖，小聲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事情啦？」
祺炤悠笑呵呵地微眯起一雙海藍眼瞳，「這可不關你的事唷，小殤殤，篁只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在思考罷了。倒是你，忘了你今天醒來的目的了嗎？」他雲淡風清地提醒道。
「啊！」經這一提醒，神殤倏的一聲驚呼，看來他早把神兵認主一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呵呵，我差點忘了。」他不好意思地朝鈞天眾人吐吐舌頭。
鈞天眾人心裏都是一陣無力，這就是遠古神兵嗎？
「少……呃，您能幫一下忙嗎？」神殤求助地望向祺炤悠。
祺炤悠看了還陷在思緒中的幽篁一眼，點點頭道：「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唷！」
「嗯！」神殤高興得直點頭。
他轉向鈞天眾人，臉上童稚的表情此時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與外表不符的沉肅。
「你們……準備好了嗎？」他問鈞天四公子，原本稚嫩的聲音忽然變得遙遠空靈。
見狀，四公子不由俱正了正神色，肅穆地頷首。
「既然他們都準備好了，那麽接下來的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吧，小殤殤。」祺炤悠溫柔地朝神殤笑道。
「麻煩您了……」隨著神殤話聲的消失，眾人眼中只見到他的身上再度泛起那陣耀眼的金色光芒，一柄閃著隱隱電光的闃黑長劍懸浮在祺炤悠身前。
看著面前的黑劍，祺炤悠微微一笑，說道：「我有個疑問，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今日集結於此的目的呢？」這話明顯是在問鈞天諸人。
「不就是讓神兵認我們其中一人為主嗎？」御飛塵疑惑地問。
「怎麽可能，」祺炤悠輕笑著，略帶了點嘲弄的口氣，「這種通靈的神兵一旦認主，便永遠只侍奉一個主人，直到自身毀去為止。」
眾人想了一想，似乎真是如此的樣子，但事實若真如祺炤悠所言，他們的祖訓又是怎麽一回事？
祺炤悠似乎看出了眾人的疑惑，「你們鈞天祖上流傳下來的話大致上是沒有錯，但似乎是你們的理解方面出了問題。」說著，他皺起一雙漂亮的眉。
「怎麽說？」御淩印很好奇眼前這個美得不像男人的少年會有怎樣不同的見解。
「嗯，你們知道神殤劍靈是如何產生的嗎？」
眾人齊齊搖頭。
祺炤悠呵呵笑道：「呵呵，那是由靈體與靈劍相結合而產生的唷！」
靈體？靈劍？眾人還是一臉茫然。
「所謂靈體，顧名思義，即為一切生命的精神能量；而靈劍，當然就是指你們現在所看到的神殤劍了。但是，沒有人知道，劍靈也是會慢慢成長的。」
說著，他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眾人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又靜靜等待他的下文，「劍靈的成長不同於一般生命體，它需要融合新的精神能量來成長、強化，你們瞭解我的意思嗎？」
等等！這個意思不會是……？！
在場幾個腦筋轉得比較快的傢伙臉色已經變了不少。
「不要懷疑，就如同你們猜的那樣，而你們這幾個人，就是所謂的靈體融合人選。」祺炤悠笑得甚是邪肆。
「你又沒有看過先祖的遺訓，怎麽能如此肯定？」御理契硬是從這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中定下心來。
祺炤悠聞言，只是淡淡一笑，背轉過身去，「呵呵，這是秘密。不過，要是你們不信，大可以問問那邊的幾個老傢伙呀！你們說我講得對不對呢，日月星辰四長老？」
頓時，視線盡皆集中到四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身上。
氣氛逐漸凝滯起來。
「呵呵，小傢伙，你很不簡單哪！」沈默過後，星長老忽然詭異地咯咯笑了起來，說道：「不錯，的確是這麽一回事。」
此言一出，鈞天眾人頓時如炸開了鍋一般鬧鬧烘烘。
「阿星！你怎麽可以在現下這個時候說出來呢！唉！」急得直跳腳的不是旁人，正是一向在後輩眼中最為穩重的日長老。
辰長老是一付既無奈又苦笑的模樣。
月長老則是一面無奈地直搖頭，一面開解日長老道：「都這麽久的老朋友了，你還不知道阿星的脾氣嗎？他呀，唯恐天下不亂呢！」
「星長老，您的意思是……炤悠全都說對了？」謹慎的御理契想再確定一次。
星長老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問題，「你這個小傢伙怎麽這麽古古板板的死腦筋，竟然懷疑我老人家的話？瞧瞧，這麽多人都聽見了，他們沒問題，就你這小傢伙在這裏問了一個白癡問題，嘖，我們鈞天怎麽會教出這麽一個古板嚴謹的小老頭……」他嘴裏咕咕噥噥著。
御理契聞言，不由露出和其他三位長老一致的苦笑來，早知道這個星長老脾氣古怪、難以捉摸，但卻沒想到竟是古怪到這個地步，今天總算是長了一番見識了。
「小傢伙，你是怎麽知道這不外傳的秘密的？」星長老原本晦暗的眸中忽然射出犀利得彷佛足以傷人的目光，而物件正是适才丟下一顆炸彈後便躲到一旁悠哉看戲的祺炤悠。
祺炤悠的樣子十分悠閒，此刻的他正運起淩空術輕飄飄地坐在半空中，笑意盈盈，似乎看戲看得十分高興，只差沒拿一包瓜子邊嗑邊看了。聽到星長老的問句，他呵呵一笑，莫測高深地說了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星長老，天下是沒有不透風的窗的。」
幽篁也不曉得何時從沉思中恢復過來，緩步踱近祺炤悠身邊，慢悠悠地說道：「好了，炤，現在可不是什麽閒扯淡的好時機，說正題。」說完，他也施展淩空術學祺炤悠那樣半坐在空中，閉目冥思，將這浪費口水的講解差事丟給好友。
「每次都這樣，講解的差事就都丟給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會口乾的呀？」祺炤悠無奈地咕噥了一句，認命接下差使，「好吧，既然咱們家幽篁不耐煩我在這裏多扯了，那我就接下去說吧！」說著，他將原本的坐姿換為站姿，仍然浮在離地一尺左右的距離。
「雖然我剛才說過，這所謂的神兵認主其實只是一個靈劍獲取精神能量的變相解釋罷了，但依我推論，你們這幾個用來作為靈體融合人選的人都是鈞天新一代的佼佼者，這幾個老傢伙再怎麽說也不會輕易把你們給犧牲掉，所以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方法可以讓你們獲得神兵的助力，而不是被神兵犧牲掉。我說的對嗎？」他笑著問幾個長老，不過不等幾位長老回答，便又自顧自說下去，「但這個中奧妙，就不是我所能推想得出的了，還請諸位長老說明。」
談笑間，皮球再度踢回四位長老手中。
見眾人的目光再度望向自己，日長老不由輕咳一聲道：「是的，就如這位小兄弟所言，我們幾個老人家的確是從古書上研究出一個可以獲取神兵能力卻又不會折損我們鈞天精英的辦法。」
「是真的嗎？！」
「那是什麽樣的一種辦法啊？」
「是呀！長老您快說呀！」
「就是！說出來聽聽呀！」
「對呀、對呀！」
一聽到不會有生命危險，一群鈞天子弟馬上七嘴八舌地追問了起來。
「噤聲！聽長老們怎麽說，這樣鬧烘烘的，成何體統！」御淩印不愧老大哥之名，話一出口，一群人立時全安靜下來。
日長老讚賞地看了御淩印一眼，「其實這方法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以血煉器。」
「以血煉器？！」
幽篁、祺炤悠二人聞言，目光閃爍不定。
「不錯，就是以血煉器。眾所皆知，任何兵器一旦加入鮮血燒煉，都會增加其靈性，所以我們幾個老傢伙就大膽假設，如果這本身已具有無限靈性的神兵以鮮血再加以煉器的話，那會如何呢？會不會就此屈服於這血液的原有人手中呢？」說到這裏，日長老似乎有些興奮、也有些得意，「我們四個馬上就這個假設翻遍所有古書，證實的確也有古人以此方法試驗過，而且還成功了，這代表我們的這個想法的確是可行的！」
鈞天眾人聽到長老這麽興奮的口氣，心裏也不禁有了幾分希冀，希望自己能成為神兵的主人，殊不知神殤如果這麽容易就屈服於他人，那麽它還配做神農大神的隨身兵器嗎？
「哼，愚蠢的人！」極輕的聲音，是祺炤悠那不屑的口氣，不過此時眾人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精神狀態中，所以除了在他身側的幽篁以及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後的緒、昊二人外，就再沒其他人聽見了。
「也罷，炤，既然他們對神殤如此之執著，就讓他們嚐一點教訓吧！反正有我們在這，出不了什麽大事的。」作為四人領導地位的幽篁輕輕搖頭，做了四人先作壁上觀的打算。
如果，鈞天眾人在這個時候有聽到兩人所說的話，那麽……或許，他們就可以避開接下來那場淒慘的命運了。
緒、昊二人驚詫地發現，幽篁和祺炤悠兩個人的個性似乎有了些許微妙的轉變，聽到他倆适才的對話，可以猜測鈞天長老所提出來的以血煉器建議似乎是個十分不智的抉擇，姑且不論和鈞天並無絲毫血緣關係的祺炤悠，以他們兩個人這段日子跟在幽篁身邊對他的觀察看來，他似乎不是個那麽冷情的人呀！怎麽今日卻說出這種好似……長輩看到後輩不聽勸告，執意要讓後輩吃點苦頭的話來？
其次，是祺炤悠，雖說他平日對於幽篁的話就是以聽從居多，但昊、緒二人發現，自從幽篁和祺炤悠兩個人和神殤劍靈見到面後，祺炤悠對於幽篁的決定似乎變得更是言聽計從，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二人自然不知道，自從幽篁和祺炤悠先後恢復了久遠以前的記憶，他們兩人的個性也隨之起了變化，受到恢復的記憶影響，原就對人不會很熱情的幽篁變得更是深沉靜默，恐怕這世上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冷然的他是不會輕易對他人付出關心的，也就莫怪他會說出方才那一番話來；而原就很難讓人摸透心思的祺炤悠則是變得更為高深莫測，總是噙著一抹淡淡笑意的人畜無害臉上閃現著的是更為明顯的邪氣。唯一不變的，大概就只有兩人間那份深厚的友誼了。
「我說，長老……你們真的打算以血煉器？」幽篁獨特的清冷嗓音慢悠悠響起。
「是、是的。」日長老點點頭，有點詫異地發現，這個老五原來有這麽迥異、難以忽略的皇者氣質嗎？
「這是你的意見，其他人呢？」微微凝眉，他望向其餘三位長老和鈞天諸人。
「沒錯，我們的想法也是和日長老一樣。」眾人互望一眼，由月長老代表發言道。
黑瞳裏金光一閃，「好吧，那就隨你們了，不過……我不參與。」
鈞天眾人聞言，心思各異，老一輩人想的是，莫非這事情有什麽危險嗎？由於幽篁和祺炤悠表現出來的種種過人之處，他們不得不顧慮到這點；但年輕一輩的無非是想，好呀，少了你這個強力敵手，我們得到神兵的機率可不就大得多了！畢竟他們也對幽篁的實力感到顧忌，雖說幽篁從未在他們面前展現過自己的真正實力，但他們都知道他初到紫霄之際就做出一件轟轟烈烈大事，由此可見，他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如今這個令人顧忌的敵手自願退出，那可是再好也不過的了。
幽篁看了看眾人，微偏著頭，似乎在思索些什麽，半晌，他朝變回劍身原形的神殤招了招手，「過來，殤。」
呿！神兵會這麽聽話才有鬼呢！這是許多鈞天人此刻的想法。
不料，神殤劍還真的聽話地飛近幽篁面前。
眾人見狀，心底又是一陣吃驚。
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神兵會如此聽從他的話？
「你聽見他們的話了吧？」還是慢悠悠的清冷聲音。
神殤響起一陣低鳴，似乎在回答他的問話。
「那好，我給你一個……唔、建言，隨便他們要對你做什麽，你只要謹記無論如何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質，順從你的心意，明白嗎？」
神殤又是一陣嗚嗚低鳴。
「很好，那你就去吧。」幽篁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是打定主意要給這群不曉得遠古大神神兵真正威力的家人一點教訓了。
只見神殤緩緩飄到四位長老身前，好像已經明白這幾個人要對自己做些什麽。
日月星辰四長老看了看面前的神殤劍，再望瞭望不遠處漂浮在半空中閉目養神的幽篁，心底不禁猶疑了起來，真的……要做嗎？
深吸了一口氣，星長老語氣堅定地說道：「別遲疑了，我們不是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嗎？如今機會落在我們面前，我們不好好把握住，難不成是要放棄嗎？」
是呀！難不成要放棄嗎？
一句話，點醒了尚在猶豫的另外三位長老。
辰長老贊同地點點頭，「的確，就像阿星所說的，我們不應該遲疑。」
聽到有兩個夥伴都這麽說了，日長老也不好再猶豫，只見他望向一旁的鈞天諸人，說道：「等一下，我們四個老傢伙會將自己的鮮血滴注在神殤劍上，然後再以我們鈞天特有的『恨焚殛雷』加以冶鍊，當你們見到神殤劍發出白光時，一定要把握機會將它加以收伏，明白嗎？神兵最後歸於誰手，就看你們各人的本領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興奮與躍躍欲試，「是！」
見一群後輩都做好了準備，四個老傢伙不約而同地以匕首劃開自己的手腕，將殷紅的鮮血滴注在神殤仍隱隱閃著電芒的劍身上，誦念道：
「以吾等鮮血為契，
以吾先祖之名為縛，
隱藏起神兵的靈性，
釋放出神兵無限的力量，
恨焚殛雷．煉！」
話聲一落，神殤的劍身上立時迸射出一陣刺眼的白光，竄射至半空中。
早已做好準備的鈞天眾人一見，立刻摩拳擦掌地一擁而上。
至於四個因為施展超過自己能力的法術的長老們此時已因筋疲力盡而軟倒在地，他們十分欣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因為到目前為止都和古書上記載得一模一樣，這代表他們的大膽之舉的確成功了。
忽然，異變驟起！
幾個動作較快、原已快觸摸到劍身的鈞天子弟突然被一陣紫光電蛇給擊中，其餘慢了一步的更是被一股看不到的「力」給強推了開來。
白光裏再次現出人型的神殤，但是他的一雙黑眸此刻竟化為一片詭異的妖異之紫，整個人渾身上下纏繞著一隻只暗暗吐送著銀光舌信的電芒之蛇，小嘴裏吐出的更是令眾人聞之膽寒的冰冷話語，「意圖控制我？哼，有種！不過──代價是『以命來償』！凡忤逆吾主之威者，殺─無─赦！」
這，只是神殤怒威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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