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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一章之前,建議先看「魔法講堂」) 魔法工會法章第三百二十條:任何人一律嚴禁使用魔法信條。 魔法信條是一種非正當獲得魔法力量的途徑,信條者並非通過自身的「原」去控制萬物的「原」。反而,是借用了「刺條人」的「原」,強行開發自己的「原」。這種行為,受到了相當大部份畢生苦練的魔法師不恥,他們認為,這根本是在走捷徑。 不過,這條捷徑非但不好走,反而充滿制紂和危險重重。 因為,會接受魔法信條的人,必須要對某種東西保持堅定的信仰,若信仰不定,信條則會反噬信條者,將他殺死。 而且,信條者「原」的類型,是「刺條人」一樣的,比如「刺條人」是火系魔法師,那麼信條者也只能是火系魔法師,沒有選擇的權利。 討厭魔法信條的魔法師之間流傳著那麼一個冷笑話,話說有一個信條者,得到了雪系魔法,但原來他是個非常怕冷的人,每次使用雪魔法起來,第一個冷得發顫的總是自己。 魔法信條是永久性,信條者不能放棄。 一放棄,就是死。 公主雖然對魔法信條的壞處避而不談,但洛圖也沒有輕易相信,他不是白痴小貴族,「便宜莫貪」這小道理還是明白的。如果魔法是可以靠信條得到的,那乾脆人人都去刺信條好了,為什麼大家還要修練? 洛圖的眼睛在打轉,冷冷道:「公主,看來你並沒有說實話。」 「閣下,你是個聰明人,我根本不必說實話,因為你的心裡早就有答案了。」公主看穿了洛圖,這一場賭博,他一定會賭。 洛圖不喜歡賭博,不過他知道,有時人生中,很難避免要賭他媽的一兩手! 洛圖攤了攤手,冷笑道:「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 「閣下,你的動作一定要快。」公主凝重地道:「距離我們大婚這三天,你必須就刺上信條,然後出發到鬼國,不然給愛麗知道,你跟我都死定了。」 洛圖搖了搖頭,笑道:「誰會幫我刺信條,尤西嗎?他一定不會。」 「我認識四個不同法系的魔法師,其中一個相信你也見過,就是杜羅。」公主挪動了一下,鎖鏈發出鏗鏘的碰撞聲,道:「他們可以幫你刺信條,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最好是火系或是雷系的,因為這兩系的攻擊力比較大。」 站在公主的立場,洛圖也知道,這些魔法師是公主最後的武器,自然不會要他們冒險到「鬼國」找甘佛,當下也沒有問什麼,冷言問道:「他們在那?」 「你出了這個門口,自然有人帶去了。」 洛圖很勉強地笑了一聲,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了,如果我不答應,那麼我一出這個門口,等待我的就是死亡,真是毒計啊。他轉過身來,準備推門而去,此時公主又柔聲道:「閣下,祝你成功。」 門一打開,洛圖便發現門外那二十個守衛和卜賽全被放倒,他們皮膚上,都有燒傷的痕跡,一陣燒焦的難聞氣味,刺進了他的鼻子。 一個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洛圖的面前,臉上帶著一股寒鐵般的殺氣,冷冷地看著他。 杜羅! 洛圖的臉也一樣的冷,他仔細地看了杜羅一眼,發現他垂下來的右手袖口,正在滴下一滴又一滴的血,濕遍滿地。看來,他為了進來皇宮,付出了不少代價。 「洛圖閣下,請跟我來。」杜羅額汗如水,辛苦地走到洛圖的前面,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藍火一燒。 這裡是一個洛圖熟悉的地方,魔法學院,東面大樓。 這裡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密室,沒有任何的門窗,在中間的位置,擺放了一張長桌,桌子有幾把刺刀和一碟碟不知名的黑色汁液,燭火如豆,陰沉的氣氛令人不禁雞皮疙瘩。 這裡有很多洛圖熟悉的臉孔,雷系尤西,雪系班特,風系蜜兒。他們三個都是魔法學院的老師,平時性格開朗,對學生一臉的好人樣。尤其,是那個美麗的蜜兒老師,她是學校唯一稍為對洛圖有點好感的老師,常常暗地裡替他不合格的試卷加分。但……萬萬想不到,她也竟然是三公主的人! 洛圖很震驚,這一種震驚,令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就像是有人告訴你,你過往生活的世界,其實所有東西都是假的。 洛圖瞪住了胖子尤西的臉,他平時總是在笑的,但現在不笑了,他的表情,就跟那個孤僻怪杜羅一樣的冰冷,一樣的嚴肅。洛圖從來沒想過,尤西竟然會有這麼的一面。 如果這就是現實,那麼真的太恐怖了! 百般滋味在心頭,洛圖很難過,他和尤西對視了一眼,尤西冷哼一聲,眨了眨眼睛,避開了他的目光。 杜羅站前了一步,道:「洛圖閣下,請你選擇刺條者吧。」 洛圖平舉右手,道:「慢著,我想要知道怎麼個刺法?」 蜜兒的眼眶有少許紅起來,道:「刺條者會將灌注魔力的刺刀,在你的背上刺上信條。可能會有點痛,不過你要忍耐。」 看見蜜兒的憂心忡忡表情,洛圖心頭還是有點暖,道:「蜜兒老師,謝謝你的解答了。」 聽見洛圖仍然叫自己作「老師」,蜜兒的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要親手送自己學生去死,稍微有一點人性的老師都應該哭。 「閣下,請你快點!」杜羅喝道,肅殺一片。 洛圖忍夠了杜羅的命令式語氣,對著他咧嘴一笑,突然,心中湧上了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 「我要你們一起刺上信條。」 尤西胖軀一震,差點嚇得昏倒,拼命搖手晃腦,驚道:「不可不可,從來沒有人試過這麼刺信條的!」 「那麼我們就來試試看。」洛圖也知道太胡鬧,不過心想反正一死,也不想顧慮太多。 眾人臉色一沉,尤西的臉色急速蒼白,瞪大了眼睛,問道:「你想清楚了嗎,這不是說笑的。」 洛圖又是冷笑,道:「我也不是說笑的。」 「閣下,你不要後悔。」杜羅再次強調這種亂刺信條的後果,道:「可能你會死的。」 「杜羅先生,人始終要死的。」 不久。 燭光搖擺不定,映得眾人臉上都通紅起來,十分詭異。 此時,洛圖已脫掉上衣,露出一身小麥般的健康膚色,伏在一張很大的桌子上。四名魔法師手上都拿著了刺刀,默默閉上眼睛,吐納如行雲流水,一起一伏,彷彿是個完美地循環。 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用性命作賭注的新嘗試,成功了,洛圖將會是繼甘佛後第二個可使用四種法系的神奇人物;失敗了,就是一隻屍體被丟到亂葬崗的白老鼠。四名魔法師既緊張又期待。 刺刀的銀光射到了杜羅的臉上,他冷冷道:「洛圖閣下,如果準備好了,那就閉上眼睛,選擇你的信仰。在刺青的過程,請不要胡思亂想。」 尤西補充一句:「無論你的信仰是什麼,只要你相信就好了。」 「我明白了。」 杜羅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氣,將畢生的魔法精華全部灌進那小小的刺刀之上,輕輕蘸上身旁的那一碟特製墨汁。 信條有很多不同的條文,內容不外乎是一些規距和承諾,而本來應該由一個魔法師完成的,現在分了四人去做,只好每人刺上一兩段了。 杜羅的刺刀上,燃燒起少量的藍火,針尖尚未接觸肌膚,洛圖便覺得炙熱無比,好像正被火燒的一樣。 洛圖緊緊咬著牙。 刺刀落下。 (看完留言支持一下才好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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