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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異想】--【兮浟記 】-- 作者:北國狂熊 |
| 第一部_第三章-收徒 |
在屋子裡的始作傭者也早已發現不對竟，在停電前就把牛肉丸須彌介子，並且跑到樓頂佈置起陣法，要將這寶物劫收藏挪虛，化解一齣自己不小心所造成的意外。
「九雷劫，」張立七手八腳地將一包洋芋片灑落地上，「我怎麼忘了這東西，如果當初鍊器時放個隔離結界，就沒這麼多事了，」皺著眉頭灑完洋芋片，然後抓起剩下的又吃了起來。
在地面上，散片剛好有一百零八塊，看似不規則地隨處亂丟，但如果在天空上看下來，每片散發著藍光的零食隱隱形成個螺旋狀的升龍圖，一對龍眼炯炯有神，直瞪著天上的雷雲，張牙舞爪欲破空而飛。
張立仰望著天空，背靠欄杆將洋芋吃乾淨，順手用衣服擦了擦，站直身體往前走兩步，伸出雙手像指揮家似地虛拈一個姿勢，閉上眼睛。
被隱約藍光照著的臉，透露出奇異的神采，虛空中的雙手開始緩緩抬起，然後右手往下方猛然一沉，一個巨雷擊中升龍圖的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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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敲響，豆大的雨珠打落街頭，沉寂已久的悶雷映著天際不時照亮整個世界，恍若有節奏般，落雨忽快忽慢，而每次的轉折都讓鄭彥希心頭一震，好似捉摸到什麼，轟，又是一聲雷響，使他全身血行加速，氣血翻湧下差點站不住，一個嗑噔半跪在地上，兩眼的瞳孔漸漸失焦，眼前所看到的盡是一遍模糊，左手扶著消防栓不住喘氣。
「撲通，」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前進的鄭彥希又跌倒了，每個雷聲都讓身上溼透的他反覆摔落在泥濘的街道上，但兩腳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大樓靠近。
滿臉的泥汙順著雨水滑落臉頰，意識也逐漸模糊，鄭彥希直想就此放棄不再前進，可是卻有股在力量不斷地呼喚著他，在他心頭大喊道：「前進，繼續前進，就快到了！」
在第四聲雷擊時終於進了大樓，漫天大雨也不再無情地沖刷鄭彥希，可是這最後的六層樓一百零八道階梯卻比他在外面的考驗還要艱難，遙遙恍若天際般。
「呃啊，真…真該每個地方都要裝備用發電機呀，」鄭彥希只覺得他的生命在步步流失，每走一步都留下一灘混合著雨水、泥巴、及淚水的痕跡。
「電…電梯，為什麼我最需要時你總是不在？」他真的快要抱頭痛哭了，抽抽噎噎拖著殘燭般的身體往頂樓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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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樓頂。
那條升龍在第一次雷擊時，身型漸現，第二次時長出尾巴，然後按著順序出現四肢、鱗片、龍鬚、龍牙、龍角、及龍眼，緩緩漂浮在天空，流線型的線條及閃閃發光的龍鱗結合了力與美，藍色的龍體則展露出強大的力量流竄其中，而那雙閉著眼的龍目，使牠看起來就像一隻正在沉睡中的巨龍。
雨水在接近張立三尺時就自動被彈開，使得他周圍出現一片乾燥的地方，與積滿水的天台相映呈趣。
看看這場雨也接近尾聲了，張立那雙沒被打濕的手緩緩停住，而最後一道天雷也遲遲不落，像在醞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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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鄭彥希，也終於千呼萬喚地爬到樓頂，身體好像恢復了些體力，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用幾乎張不開的眼睛使勁看了看天台，好似看到有一團藍光在那兒閃爍。
揉揉眼睛，鄭彥希的視力逐漸恢復，咦，那是什麼？
「龍？」鄭彥希不可置信地大叫。
「小子，算便宜你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然後一道巨大的白光轟然落在樓頂，媲美太陽般的炫麗，使他的雙目登時無法適應，劇痛難當，但馬上又從痛楚變成麻癢，清涼的感覺流過眼睛，視力竟然一下子恢復了。
鄭彥希一恢復視力後馬上清清楚楚地看見，一隻碩大無比的藍色巨龍在白光中緩緩睜開眼睛，精光四射的深遂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始慢慢地舒展四肢，水藍色的光輝籠罩著龍體，在天空中作出無數美麗的動作，人世間的至美盡在其中，這時候的鄭彥希不禁感動的流淚，先前的疲勞彷彿一掃而空，只要看到這一眼，他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天上的巨龍好像舒展夠了，抬起龍頭輕輕地對天台上的另一人緩緩點了三次頭，鄭彥希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人，但是臉卻奇怪地模糊看不清，不過想必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人了。
「口孔~~~~」藍色巨龍仰天長嘯，一時之間龍吟聲震四野，不少窗戶破裂的聲音傳來(真是造孽呀)，但奇怪的是鄭彥希並不覺得震耳，反而全身一陣舒爽，快活無比，而那條龍就伴隨在不斷的龍吟聲中直飛升天，一會兒消失在天際，陣陣的龍吟也漸漸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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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彥希站起身來，但又突然撲地一跪，對那人說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那人明顯一愣，隨即笑問道：「師父？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呀？我可沒什麼好的地方啊。」
鄭彥希不笨，他知道他絕對是走運了才遇到傳說中的「高人」，那是多少青年學子心目中的夢想呀。
今天，他，鄭彥希，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YY小說中才有的劇情、成為神仙的美夢，終於要成真了。
「看師父竟能如此英明神武地，乖乖讓隻神龍對您朝拜，徒兒是下定決心要跟定您一輩子了，」鄭彥希大拍馬屁道，「前面的那些打雷、下雨，也定是師父您對徒兒的考驗。」
「徒兒在千辛萬苦後終於不負所望，還請師父收了這個天資聰敏的徒弟吧。」
「照你這樣說，我不收你還真是過意不去呀？」
「還望師父成全！」
鄭彥希跪在地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打量那人，只見他似乎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吧，要收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多謝師父成全！」鄭彥希興奮地大叫道。
「慢著，我還沒說要收你，你要成為我的徒弟，就必須要完成一個條件。」那人慢條斯理的道。
「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徒兒也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遵照您的指示去完成的！」鄭彥希暗道來了，這肯定是「高人」對徒弟心性的考驗，不管他要自己去做什麼，全都答應下來就是了！
「哎，我怎麼會要你去做那種事情呢，我可不希望我的徒弟做回來後變的斷手斷腳的，放心吧，我的條件非常簡單，」那人停頓了一會兒，說道：
「你要讓我發笑！」
「這…這怎麼會這樣？」鄭彥希愁眉苦臉地暗想。
「跟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嘛！不是應該問幾個心理方面的問題，或者要自己學成後，替師門報仇之類的東西嗎？」
那人看鄭彥希苦著臉，輕鬆的說道：「要是你覺得太難，那就算了。」
「不………要是您不收我做徒弟，那我就完蛋了！！！」鄭彥希徨急地說道，「您看看我的衣服、我的鞋子，這是我剛開學才領到的制服呀，現在破爛成這個樣子，兩百大洋就泡湯了，我要是回家，那不被打死才怪！師父您要救救我啊！！！」
說到最後，鄭彥希竟然哭了起來，說實在的，他的家境並不好，這次上的重點高中，更是省吃簡用了一年才存下一學期的學費，而這套制服，就佔了五分之一的費用，那可是兩個多月的辛苦錢呀！
「挖哈哈哈哈……」鄭彥希還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時，那人突然爆笑。
「你…你的表情，真是有夠生動哇，咳…咳咳咳，」那人笑到最後，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好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那人宣布道。
鄭彥希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拜了個惡魔為師，心下一陣惡寒，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勉強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著鼻音說道：「多謝師父。」
那人看到後，又狂笑了一陣，直笑的鄭彥希渾身不對勁，才慢慢說道：「好啦，我的徒弟，你的名字叫什麼？」
「鄭彥希。」
「那你知不知道我老人家的名諱呀？」
「不…不知道，」
「聽好了，我老人家的名字叫做張立！怎麼樣，很英明神武吧，還有，以後你都必須要叫我師父，懂了沒？」
鄭彥希一臉陪笑道：「懂了，懂了，師父您的名字真好聽啊，有如黃鶯出谷、百鳥朝啼般，徒弟對您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哇。」
張立一臉陶醉的樣子，將這些馬屁全收了。
「好，夠了，現在來談談正事，」張立收起笑容道：「以後你就是…嗯…兮浟派的開山大弟子，」說著手在空中劃出發著白光的兮浟二字，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嘩，師父您是怎麼在手指上發出白光呀？」鄭彥希兩眼發直地看著在空中聚而不散的兩字，嘴吧差點流出口水來。
「想學嗎？蠻簡單的，你大概只要練上一百五十年就會了。」
鄭彥希搔著頭皮道：「欸，要這麼久呀，有沒有比較快一點的？」
張立瞪了他一眼，嚴肅的說道：「久？你以為玄門正宗的功夫這麼好學哇，一百五十年已經算是快了，你去別的地方問問，哪裡還有地方可以把三清氣練這麼快的，我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呢。」說著大樓的供電突然回復，頂樓的一盞小燈也亮了起來。
「嚇，」鄭彥希怪叫一聲，指著張立的臉道：「師父，你…怎麼這麼年輕呀？」
張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但是在眾多因素的影響之下，讓他看來比快要十六歲的鄭彥希還要年輕，也難怪鄭彥希震驚無比了。
「哼，」張立不高興的道，「年輕？怎麼，告訴你，我老人家的年紀可比你爺爺還要大上N倍，連耶穌都要稱我作老太爺哩。」
鄭彥希只是一時被嚇到，所以才忍不住驚呼，趕忙附和道：「就是說嘛，就是說嘛。」
打拱作揖，虛心地向張立請教道：「能不能請師父對弟子說一說修練的大綱與階段？」
張立清了清喉嚨，看起來是覺得鄭彥希還算儒子可教，找個地方坐下來，開始對鄭彥希說教道：「所謂修行方法，不外乎引導天地元氣為己所用，然後強化自身，最終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鄭彥希專心地聆聽，不時點點頭。
「而這種修真的階段則分築基、旋照、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度劫、大乘共十一階，並且每階又分為上中下三期，」
「你現在是剛處於築基後期，這要歸功於你被九雷劫與龍吟易經洗髓，當然了，這全部都是你師父老人家的功勞，所以要感謝還是感謝我，以後幫師父洗腳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鄭彥希臉色一僵，不敢多說什麼，繼續聆聽。
「修真的功法可說是千奇百怪，沒有一萬也有五千，而比較著名的分為道家、佛宗、法門、魔宗、玄門、悟家、及劍宗七大分流，其中有的初期快、中期慢，或是初期慢、後期快等，反正要有小成，絕不是一兩百年可達到的事，」
張立看著想問問題，但又不敢問的鄭彥希，又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問，有沒有速成的捷徑，對吧？」
鄭彥希連忙點頭，臉上猴急的表情顯露無遺。
「有是有，不過那就不是咱們中國的東西，而是西方的玩意兒，」
「哦？」鄭彥希忍不住又出聲，急欲張立接著說。
張立慢條斯理地停頓了一會兒，吊足了鄭彥希的胃口才繼續說道：「第一種就是西方的聖徒，」
「他們藉著對耶穌虔誠的崇拜，而獲得他們稱為聖力的能量，這種方法可以在短短的三十年中，造就出上百年中國修士才能獲得的力量，不過缺點是幾乎不可能白日飛升，也就是成仙，而且要對那耶穌老家伙絕對的虔誠才行，所以我看這個方法應該不適合你，你這小子會信耶穌打死我都不相信，」
鄭彥希由衷地表示同意，發現這個師父還蠻了解自己的。
「第二種是那些魔法師，」
「他們幾乎全心全意都在專注於精神力的開發，擅長利用小措的能量來推動自然之力，造成巨大的破壞力，這套方法不能不說是一絕，不過由於過度鍛鍊精神力，導致體內的陰陽二氣不平衡，所以讓他們再也沒辦法鍛鍊身體，健康狀況極差，我想，你應該也不會想要這樣吧，」
沒有好的身體，怎麼能玩女人呢？不不不，是怎麼能享受人生。對此鄭彥希完全同意。
「第三種則是吸血鬼，」
鄭彥希一聽到這個，雙目馬上亮了起來。講吸血鬼故事？這個有趣，那是他最喜歡的小說之一。
張立好像看穿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後說道：「由於他們基因的異常，所以痛恨陽光、享受黑暗，我想這些你都有所耳聞，至於依照程度來由下往上區分，共有初生血族、中級血族、高級血族、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大公爵、親王、皇帝十一級，」
「由於他們的生命幾乎沒有極限，所以若要成長則相對的需要時間的磨練，想要成為一隻吸血鬼皇帝，除了血統純正、天賦異秉以外，大概還需要一千五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達到，」
「說到這裡，你一定覺得吸血鬼怎麼會是速成的捷徑吧？」張立詭異地對著鄭彥希笑道。
「………為什麼？」鄭彥希疑惑的問道。
「呵呵，因為他們有一種特性，這種特性有任何功法都比不上的特殊效果，那就是吸血，」
「血對吸血鬼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鮮血就意味著死亡，」張立恍若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而在他們的血液裡面含有一種叫做猶他原蟲的物質，也可稱作猶他病原體，這種物質能夠有效地保存，並且同化各種能量，所以當他們吸食生物的血液時，能夠徹底的奪走對方的能量，不過這是指在把對方吸成人乾的情況下，」
「因此猶他原蟲的多寡就決定了一個吸血鬼的能力，而想要增加猶他原蟲的數量，只有等待時間的推移，但是，這只是一般血族的觀念，準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有猶他原蟲這個東西，所以對於控制自己體內力量的因素，是取決於猶他原蟲的數量這個觀念也不了解，當然也絕對不知道……」
「吸食同族的血液，是最快速獲得力量的方法！」張立邪惡地笑道。
鄭彥希驚呆了，這傢伙，這傢伙，一定定定定定是惡魔。對自己同族的夥伴下手？什麼人才能想到呀！
臉色發白的鄭彥希認為自己還是乖乖練中國的東西好了，當吸血鬼？照那樣幹不被全世界的血族通緝才怪，他可不想過那種驚天動地的危險生活。
「乖徒弟呀，」張立關心地對鄭彥希說道：「看你臉色這麼蒼白，你是不是擔心找不到吸血鬼給你吸呀？」
「這你就別擔心了，像這種技術問題，交給師父解決就行，你想要多少，我就抓多少來給你吸，」張立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證。
鄭彥希不敢回話，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呃，」鄭彥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您…您怎麼會知道連血族都不知道的東西呀？」
「噢，那個呀，那是商業機密，恕師父不能跟你講，」張立古怪地道。
這時鄭彥希腦子裡又出現他那「邪惡」的師父，對一隻隻吸血鬼作活體實驗的恐怖場景，一個哆嗦，媚笑道：「師父呀，徒兒真的不敢讓您太過奔波，所以還是練咱們中國的功夫就好了，」
「至於那個時間問題，徒兒認為其實這是一種對心性很好的磨練，對徒兒有很大地幫助的，弟子先前問的那些幼稚無知的問題，還請師父您老人家多多包涵包涵。」
張立嘆了口氣，眼框微紅地對鄭彥希說道：「你能對師父這麼孝順，師父真的很感動，看在你孝心的份上，師父就提供給你第三套速成方案吧。」
鄭彥希現在倒有點不太敢接受，只好怯生生地問道：「是什麼方案呀，師父？」
張立一改先前的表情，眉飛色舞地道：「就是賽亞人計畫呀！賽亞人你總聽過吧？」
賽亞人，漫畫七龍珠中主角的種族，發源於重力是地球十倍的達爾行星，天生屁股後長有一根尾巴，可以在滿月的時候變身為大猩猩，力量是平常的十倍，還有在經歷過死亡邊緣的戰鬥後，能夠大幅提升戰鬥力的特殊體質。
天性好戰，所以為了長期的戰鬥生涯，具有很長的青春期，換句話說面貌在定型後，幾乎不會改變，而女性賽亞人在這個種族中僅佔有稀少的比例，所以也限制了他們的發展速度。
傳說中在極度的憤怒狀態下，會變身成為超級賽亞人，但是這一切也只是傳說，並沒有獲得證實。
「賽亞人…」豆大的汗珠從鄭彥希頭上冒出，「師父他不是精神異常吧？」鄭彥希暗想道。
無視於鄭彥希的懷疑，張立興奮地道：「經過我常年來的研究，我終於找到控制這種結果的基因，」
「只要同時修改兩千六百一十四串基因序列，然後刺激使之成為生物印記，你就具有越戰越強的本能，想想看，根本不用花任何時間在修練，只要專心戰鬥，就會天下無敵，這多好呀，實是居家旅行、出門在外，必備良方！」
鄭彥希這下倒是有點相信了，心動地說道：「那會不會很麻煩呀？」
「噢？呵呵，」張立發出磁性的低沉嗓音，「放心，放心，這點小意思只要我花三秒鐘就可以完成了。」
「怎麼樣？要不要啊？」張立誘惑道。
鄭彥希吞了口口水，想想這樣好像也不錯，至少不用坐在那邊練功練到悶死，於是馬上答應道：「OK，我要了，」喜滋滋地等待張立的改造。
張立露出不易察覺一絲微笑，從地上爬起，走過來對鄭彥希道：「好了，現在你先全身放鬆，想像自己躺在柔軟的沙灘上，然後閉起眼睛，做個美夢。」
鄭彥希依言閉上眼睛，只覺得身體一陣酸麻，就聽到張立在旁邊叫道：「好啦，弄好了，試試看有什麼感覺吧。」
張開眼睛，鄭彥希動動手腳，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疑惑地看著張立。
張立滿意地道：「你就先對牆壁打一拳試試吧。」
擺個架式，鄭彥希輕輕一拳打在牆上，咚，沒啥感覺。
「欸，是要你用力打，」張立在一旁不滿意的道。
鄭彥希不好意思地一笑，又擺個姿勢，氣凝於拳，大喝一聲，全力出擊。
啪喇，鄭彥希眼前一黑，眼淚和鼻涕不由自主地溢出，手骨像似裂掉般，劇痛難當，抱著右手在地上打著滾，痛的連話的叫不出，原本已經夠破爛的制服，又沾了一堆泥水。
就在鄭彥希差點把張立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過一遍時，張立走過來往他的手上一摸，痛楚立消，讓鄭彥希沒辦法適應這巨大的反差，一時之間，愣在那邊。
「你再打一次吧，」張立示意道。
鄭彥希握了握拳頭，發現剛才的痛苦竟像是幻覺般消失，不由得問道：「這是那個基因的功效嗎？」
「不是，不是，」張立搖搖頭說道：「那是我幫你治好的，跟基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趕快再打一拳吧！」
鄭彥希渾渾噩噩地點點頭，提起拳頭就往牆壁狠狠敲去，砰的一聲悶響，咦？拳頭不痛，是我打的太小力了嗎？繼續第二拳、第三拳地揮過去。
打了十多拳，鄭彥希才赫然發現到，不是自己打的不用力，而是自己的拳頭「變強了」！
望著那個已經被自己敲出一個小坑的牆壁，鄭彥希欣喜若狂地大叫道：「師父，師父，我成功了！」
高興地在那又叫又跳，鄭彥希第一次覺得拜師是拜對了。
啪，鄭彥希的頭上被張立敲了一拳，餓狠狠地罵道：「看你那小樣的，我只叫你打一拳，你打那麼多拳幹什麼，你聽，樓下都罵人了！」
果然馬上就有人在下面大叫：「我日你的，哪個媽八羔子在那邊敲東西，媽的老子剛才洗澡就停電，現在要睡個早覺又被狗日的吵醒，你給我等著，老子就上來揍你一頓！」
鄭彥希尷尬的一笑，說道：「師父，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那個一下了？」
「廢話，」張立瞪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就往樓下跳。
黑夜中又傳來某人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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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張立與鄭彥希回到張立所租的公寓，看到滿屋子除了食物只有滿地的垃圾，半點家俱也沒有，鄭彥希不禁感嘆道「高人」就是不一樣呀。
「哇，師父，您的房間好有個性啊！」鄭彥希終於覺得有人比他的房間還亂。
「坐，隨便坐，」張立對鄭彥希道，然後自己清出塊空位，一屁股坐下去。
鄭彥希皺著眉頭，學著張立將垃圾往旁邊一推，找個地方也坐了下去。
「你是讀哪所重點高中？」張立嚼著巧克力棒問道。
「呃，振興高中，是全縣最好的重點高中，」鄭彥希有點驕傲地說道，要知道在他原本的中學裡，只有他一人考到這所學校，所以說是全校之光也不為過。
張立看見鄭彥希好像肚子也餓了，丟把零食給他，並且叫他吃完後去洗個澡，制服的事就由他來解決。
五分鐘過後，餓壞的鄭彥希終於解決一大堆零食，跑到浴室去沖澡，去之前還再三確認自己有沒有得衣服穿，經過張立抬起鼻頭哼了一聲，什麼問題都沒了，乖乖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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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興高中是嗎？」張立暗自沉吟道，「那就是這所學校了，從明天起就去玩玩看吧！」
說著兩套嶄新的制服從他手中變出，只不過一個名牌上寫的是鄭彥希，另一個則是張立，衣服的質料若仔細一看，竟然是最高級的防水透氣布，與原先的價格又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一會兒十分鐘又過去了，張立像個老媽子似的送衣服，只不過他是直接踹門進去，把鄭彥希嚇的還以為這位師父有斷袖之癖，不用說，張立立刻把侮辱師長的鄭彥希狠狠地又一個響頭，一切的噪音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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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頭的鄭彥希苦著臉對張立說道：「師父呀，難道我這個東西一定要被挨揍過才能進步嗎？」
張立老神在在地答道：「嗯，不但如此，我還忘了跟你講這個有後遺症。」
「後遺症？？？不會吧師父，你怎麼對我這麼狠？」鄭彥希哭喪著臉道。
「哭什麼哭，只不過會有噁心、頭暈、嗜睡、腹瀉、血壓上升、和性功能下降等症狀而已。」
鄭彥希一聽差點暈倒，其他的倒還好，可是最後一項犧牲也太大了吧。
看著鄭彥希如此的鬱悶，張立安慰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啦，這些症狀在你的實力進步到一定程度後就會自然消失，你只要好好努力，馬上就可以達到了。」
「那要多久？」鄭彥希重拾信心地問道。
「唔，」張立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概只要每天從十層樓高的地方跳下來的強度，持續六個月就夠了。」
咻咻咻，鄭彥希覺得頭上好像有小星星在那邊轉來轉去，從十層樓的地方跳下去？那敢情在還沒變強之前，自己就先摔死了。
在張立的半推半送之下，迷迷糊糊地鄭彥希穿著制服被強送出門，耳邊聽到張立的最後一句話是：「徒弟呀，根據我的計算，你大概再過半小時就會出現第一次的後遺症狀，所以趕快回家吧，不要在路上突然昏倒，被汽車撞死哇！」
鄭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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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鄭彥希回家，張立拿了錢包就往樓下走去。
拐了三個接角，張立來到一家網咖前，店裡面的老闆正跟大家道歉停電的事，只好讓剛才在店裡面消費的客人全部免費，看臉上的那個苦瓜，敢情在是肚子裡大罵不負責任的供電所。
「老闆，包台，」張立將一張百元大鈔往櫃檯上一丟，逕自選了台最靠近大門的機子，坐下來開始上網。
老闆在確認過這的確是真鈔後，也不敢打擾這個大客戶，任憑張立在那擺弄起來。
張立連上互聯網後，先將自己現在的地址登記入銀行跟人民局，好讓那些證件能夠早日寄發，然後入侵了振興高中的電腦主機，將自己的名字列入新生之一，附帶著捏造的中學成績，一共只花了三分鐘就搞好，於是順便瀏覽一下最新的各種網路消息。
「咦？」張立突然看到一件兩個月前的消息。
「江西省吳延縣前日發生大爆炸，疑似恐怖份子使用攜帶式核子彈頭進行恐怖攻擊，造成五十萬人當場死亡，但是有關當局表示這應當不是核子武器，因為在放射線測試中，僅有高出正常數據百分之一，所以……」
張立飛快地分析一下前因後果，馬上明白那就是當初蝕夢妖的和自己所造成的，默哀了一分鐘，繼續看下一則新聞。
「今日在四川省發生一起炸彈攻擊，造成8死27傷，現年五十歲的嫌犯左宗明已被公安收押，疑是卡達不拉達組織的首腦，目前犯案動機還未明，但是嫌犯似乎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所以不排除是一起意外攻擊……」
張立看到這則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公安辦事的效率還真快，馬上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連左宗明幾歲都報出來，只不過大概再過兩、三天，就要上演一齣劫獄記，或是人犯莫名其妙地消失的鬧劇吧。
當張立看的正爽時，突然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借一步說話如何？」
扭過頭來，一張國字臉並且留著些微络腮鬍的年輕人對他微笑著，張立疑惑著看著他問道：「幹嘛？」
那人湊道張立耳邊輕聲道：「小兄弟你剛剛的動作已經被坐在最裡面的那三個人看到了，他們是這附近最出名的混混，你還是趕快趁機走吧。」
說完，突然對張立哈哈大笑道：「是嗎？沒想到兄弟你最近連女朋友都交上了，我這大哥可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呀！」
張立也只好裝作會意地回道：「哪裡哪裡，小弟我運氣好給撞上一個，這不，我就帶她來給你瞧瞧。」
「大哥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說罷張立站起身來，便往大門走去，心想反正該弄得東西也都弄完了，那就順勢回家吧。
「好好好，你可要快點回來，別讓大哥我等太久哇，」那大漢頗有演戲天份，這一說一唱，倒還真像有那麼回事。
張立走之前給了個除了大漢，誰也看不到的小招呼，算是領了他這次情，跨出大門，就往對街的商店走去。
在商店裡張立隔著櫥窗監視著對面的網咖大門，等了個六、七分鐘，那三個混混就拖著大漢走出店門，還賞了他一記耳光，一路推推拉拉地將他拖進條小巷，張立這時走出店門，尾隨著他們也進了小巷。
「你這臭小子，你老子的事也敢壞，兄弟們給我打，」一個領頭似的傢伙往那人身上吐了口痰，一拳往他的肚子打去。
那大漢馬上被三人圍著拳打腳踢，抱著頭倒在角落，張立看看不出面不行，走到巷口，對那三人叫道：「給我住手！」
那大漢一看到張立怎麼又回來了，大叫道：「快跑呀，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其中一人馬上給了他一腳讓他安靜下來，點了跟煙，大剌剌地走到張立面前說道：「喲，瞧不出你這小子還挺勇敢地，怎麼，今天要救人是吧，我操！」說著就一腳往張立的小腹踢去。
張立順勢往後一滾，躲開了這一腳，拔腿就跑。
「操，那小子要跑了，大家追！」三人也不再理會那大漢，就往張立直追而去。
順著路燈，張立帶著他們跑了七、八條街，在追的他們都氣喘虛虛時，引進了另一條暗巷。
「我…我幹哩…幹哩娘嘞…看你…看你還能往哪跑？」三人喘著氣從巷口慢慢包圍住張立。
「老大，這…這小子這麼能跑，我看…不把他的狗腿打斷不行，」旁邊一個混混建議道。
「好，兄弟們，上呀，」領頭的老大最先回過氣來，一馬當先往張立衝去。
一時之間，小巷中慘呼聲不斷，兩分鐘過後，張立慢慢地走出來，掏出根香菸點上，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
事後這三個倒楣的混混，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小便時都會不由自主地學狗叫，所以根本不敢到街上的公共廁所小便，免得又被路人誤認為變態，為此苦惱無比，成為他們心中一輩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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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七點，振興高中校門前。
看著人來人往的學生，張立穿著他那套特別修改過的制服，靠在圍牆邊等人，並且還一手拿根香煙在那邊吞雲吐霧，讓許多單純的學生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還以為他是這所學校的老大。
「呼，」張立一連吐出三個煙圈，正好看到鄭彥希頂著對黑眼圈走來，於是揮揮手，示意鄭彥希過來。
鄭彥希看到張立時，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再看見張立在那邊抽煙，臉色馬上變的痛苦起來，艱難地一步步走向張立，並且還拿著書包遮遮掩掩，深怕別人知道他是這位「大哥」的小弟。
「師…師父，您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啊？」鄭彥希小心地問道。
「嗯，我使了點手段就進來了，」張立把香菸往下上一丟，踩踩腳將它拈熄。
「那..那您的書包呢？」鄭彥希馬上後悔問這了句。
張立眉頭一跳，說道：「哎呀，你不提我倒還真的忘了有這回事，啊，對了，你昨天回去有沒有感覺怎麼樣？」
鄭彥希指著自己的熊貓眼說道：「就是一到家就先頭暈，然後半夜拉了五次肚子，搞的我完全沒有睡覺，師父，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請您救救我吧！」
鄭彥希最後差點沒跪在地上哀求起張立，張立看看也沒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說道：「今天放學後來我家。」
一句話了事，便拖著鄭彥希走進學校。
鄭彥希的苦難生活，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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