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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力量是令人成長的動力,即使你厭惡它的存在,它依舊會伴隨著你一生… 牙之塔南方.石化之森 銀灰色的樹林,籠罩住整個西洛法高原的南方。幾百年前,這裡也曾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然而這片森林,卻在一夕之間被化為灰白的石雕。
那彷彿雕塑般的樹林,就這樣成為保護牙之塔南方的重要屏障。這裡也是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第三軍團駐紮的位置。除了機動性幾乎是最強的反抗軍「風炎之狼」第一師團外,這支軍團的破壞力與威脅性,可以說被全歐塔利亞大陸列為極度危險部隊之一。 不過,現在駐紮在此處的這支部隊,現在卻失去音訊… 蒼白的石雕樹枝上,染上了深紅色的顏料。暗紅的液體,順著樹枝流到末梢,輕輕的滴落在灰白的大地上,給這塊大地上留下一抹血紅的痕跡。 交錯的無數屍體,散佈在銀灰色的樹林裡,形成一幅殘酷的血腥畫作。 用著人類的血液與屍體做為原料、灰白的樹林做為背景,然後以殘酷的手法所繪成的邪惡之美,就這樣展示在眼前。 毫無聲息的石化樹林中,取代原本陰冷的空氣,濃厚的血腥味瀰漫在這座沒有任何生機的石化之森裡,令人感到無比的難受。 原本應該守護在森林中的人族部隊,現在已經成為構成這幅作品的顏料。 一名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他臨死之前依舊睜大著雙眼瞪視著天空,驚恐的表情似乎訴說著些某種東西。他的左手上還緊緊握著一把墨綠色的長劍,墨色的劍身在這片靜謐的森林裡發出淡淡的光芒。 如果有任何的牙之塔的人看見這名男子,絕對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樣死在這裡。身為牙之塔直屬騎士團「神譴」第三軍團長的他、被世界公認的「嗜血狂狼」就這樣斷送在此處。 壯碩的外表沒有任何的傷痕,如果有人把他整個人給翻過來的話,就會看見一道令人害怕的觸目傷口。 堅固的金色鎧甲被活生生的挖了一個洞,已經變成暗紅色的鮮血緩緩的從那個洞流出。原本應該是心臟位置的左胸,現在卻沒有任何的物體存在那個地方。 而其他的騎士們,則是頸部留下了一道平滑的切口,很不湊巧的,這道傷口就劃在他們的頸動脈處,絲毫不差。飛濺的鮮血,就這樣從這道傷口噴濺而出,為這塊大地染上一抹腥紅。 俐落的手法,還有那些騎士們死前不解的眼神,可以說明遭受的攻擊,全部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殺的… 一道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輕輕地走過這塊被鮮血所染紅的灰白大地,連著長袍的帽子掩蓋了他的容貌,令人無法清的的臉孔。但是在帽子底下,依舊能見到一道閃爍著紅光的眼睛。 繫在他身旁的漆黑長劍,發出哀鳴般的震動與聲音,彷彿在訴說他的不滿足及渴望。 他仰起頭,望了一下那聳立在不遠處的牙之塔。 那道紅色的光芒好像能看穿雲層般,靜靜的望著被雲層所掩蓋的牙之塔頂端…《禁忌的狹縫》。 若隱若現的紅色身影,在那濃厚的雲層中發出淡淡紅光。 野獸那響徹雲霄的吼聲,更是說明了牠的存在。 踏著詭異的步伐,他的身影隨即消失在森林之中,只留下遍地的屍體與血腥… 西洛法山脈以北.牙之塔 燃燒著烈焰的黝黑石材,自天空而降。伴隨著一陣陣野獸的怒吼聲,彷彿隕石般的墜落在大地上。死亡的陰影,就這樣籠罩住整個牙之塔,無數的生命就這樣殞落在這些宛如流星般的石塊之下。 在恐怖力量下的人族,更顯的生命的脆弱與無助。 鮮紅色的身軀在雲中若隱若現,更顯的牠的詭異及詭譎。 纏繞在牙之塔頂端的野獸,向著蒼穹發出陣陣的吼聲,就好像在慶祝牠的自由似的。 那閃爍著黑芒的眼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景一物、還有對牠而言,那些弱小生命的一舉一動… 逐漸崩壞的《禁忌的狹縫》,傑依舊呆坐在原處,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神智依然停留在過去姊姊留給他的微笑、還有當年的悔恨… 想要詢問的問題,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他了… 望著纏繞著牙之塔的魔獸,傑有一種活不下去的念頭。過去對於神的信仰,在死前的這一刻看起來,有一種可笑的感覺。 突然,但丁那時候所說的話又再次閃過傑的腦海… 『如果你們這麼相信神…為什麼在你們戰友死前,祂們不救你們的戰友呢?或是,殺死我這個殺人兇手呢?』 確實…為什麼姊姊死前,神沒有救她呢? 面如死灰的傑,成為魔獸眼中復甦的第一道美食。 銳利的爪子伸向已經喪失任何警戒的傑,準備把他化為食糧的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而依舊坐在原處的傑,彷彿沒看見眼前的危險似的,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然而,就在魔獸即將抓住傑的時候,那鮮紅的爪子卻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原本黑色的眼朣中的混沌色彩,閃過了一絲白光。接著,魔獸仰起頭向天空發出痛苦的怒號聲! 「吼!!」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傑幾乎死去的心靈,彷彿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照亮了灰暗的心靈! 『傑…快走…』 那是眼前魔獸所發出的聲音、也是姊姊的聲音!! 就在傑無遐思索這道聲音的真偽之時,他的身旁突然浮現出一顆顆紅色的光球,緩緩的環繞在傑的身邊旋轉著,接著把他給包圍了起來。 刺眼的白光令傑無法徵開雙眼,但是他卻能感受到一種溫暖的感覺,彷彿回到母親懷抱的溫暖深深的裹住了他,也將他痛苦而且悲傷的殘破心靈給慢慢的修復… 當傑再次睜開眼睛,他已經不在《禁忌的狹縫》了… 無數的學生湧向大門,試圖逃離這個宛如煉獄的世界。白色的大理石雕塑也被無數的黑色石材所砸壞,化為一堆堆無用的石塊。 淨空的大廳,傑靜靜的坐在中央,若沒有外面吵雜的哭喊聲與哀嚎聲、還有因為地震所造成損壞的神像,他還以為剛才的事,就好像是一場夢。 無數的神像傾倒、甚至碎成無數石塊散佈在地板上,但是傑所坐的地方卻沒有任何一片破碎的石塊。 彷彿有一種力量在保護他似的,沒有任何斷裂的石塊落到他身上。 傑緩緩站起身子,他的心中已經燃起了希望。 『姊姊沒死…她還活著…』 親人生還的信念支撐起他已變的脆弱的身子,傑毅然決然的站起來! 踏著堅定的腳步,傑走出了大殿。 仰起頭,望著被雲層遮掩住的鮮紅身影,內心的悸動、還有決心化為支撐傑的信念。 「過去那幾年來,為了保護我,妳捨去了自由、甚至用死亡來換取我的生存…這次,換我來保護妳!」像是在宣誓般,傑向著天空大喊著。 「現在擁有這份領悟是不錯的…但是,你有這個能力嗎?」深沉的聲音從傑的前方傳了過來,一位身披著黑色長袍的人靜靜的站在傑的前方,對著傑如此說道。 在無數的人向著大門奔馳的同時,而這名穿著黑袍的人卻緩緩的往著大廳走來。黑色的長袍在這個白色的世界中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但是仍舊比不上從他身上傳來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你是…」濃厚的殺氣從那黑袍人所站的地方向著四方擴散,令傑不得不拔出佩帶在他腰際的祕銀劍,凝神的看著對方。 「這麼說好了…我是來帶走魔獸、那位過去曾是你姊姊的人!」 牙之塔頂端.禁忌的狹縫 纏繞著《禁忌的狹縫》的魔獸,在傑消失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牠黑色眼朣冷冷的瞪視著眼前的十一隻飛在天空的小蟲,牠實在有種受不了這些到處飛來飛去的、咬都咬不到的生物。 而且這些小蟲對牠的攻擊,實在是很痛… 雖然內心似乎有個聲音在阻止牠大開殺戒,但是對於食物的渴望卻遠遠壓制這股力量,而且在剛剛那原本應該到手的食物離開後,那股與食慾抵抗的力量卻確實實的衰減了不少,已經壓抑不住來自於生命最原始的本能了… 黑色的眼瞳靜靜的望著雲層底下竄逃的生命,牠突然發覺到,其實牠根本不需要理會這些惱人的小蟲,底下還有更多的靈魂等著牠來攫取啊!雖然放過這些好吃的小蟲很可惜,不過先填飽肚子再說! 魔獸發出一聲吼叫,隨即立刻順著牙之塔慢慢的往下攀爬。 對於十一位長老而言,眼前的魔獸可以說是他們有生以來對付過最棘手的生物。四大屬性魔法幾乎對牠無效,都被牠那堅硬的鱗片所抵擋下來,根本沒有傷害到牠。 而最擅長光闇二系的歐菲里特在之前被煉魂陣甩出去後,受了很重的傷,性命雖然無恙,但是已經沒有多少能力來對付這隻近乎完好如初的魔獸。 看見魔獸緩緩往下爬的長老們,他們自然知道這隻魔獸已經有新的目標了,牠似乎打著先將底下竄逃的學生們當作食糧的打算! 「這下不行!這樣下去的話,整個牙之塔都會被這隻畜生給毀掉的!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心思再繼續培養下一批傳承者了!」一位長老臉色凝重的說。 「從剛才的狀況看,只有《二識》才有可傷到牠,除了歐菲里特之外,我們大部分都擅長《四大》,根本沒辦法阻止牠的行動啊!」一名長老不停的向著魔獸釋放出攻擊性法術,試圖拖延牠的行動。 「除非我們能將牠的鱗片給打碎,否則即使是武技也傷害不了牠…」 「十二團長呢?距離我們最近的第三騎士團團長聽該接到我們的傳送魔法了,為什麼還不見他的人影?若他能過來的話,至少能拖住這魔物一點時間…」 無力的感覺襲上心頭,眾長老們都有一種非常疲憊的感覺,時間消磨了他們大部分的精力,雖然說過去自己也曾是叱剎風雲的「神譴」騎士團團長,但是時間卻奪去他們的精神與體力,根本沒有多少力量來阻止魔物的前進。 為首的長老看見魔獸逐漸逼近中段的時,嘆了口氣,對著其他長老說:「看樣子,我們真的必須用《星陣.粉碎》了!」 「可是…我們缺歐菲里特,這樣子能嗎?況且他是啟動《星陣.粉碎》的陣眼啊!」 「我們用這個代替…也許能達到相同的效果…」那名長老口中念念有詞,兩道灰色光芒輕輕的自他的袖口射出,在他的面前盤旋著,接著匯聚成一顆灰色的光球,一把發出刺眼白光的長劍就從光球中緩緩的飄出。 灰色的紋路流動在散發著光芒的劍刃上,銀色的劍柄散發出噬人的銀白利芒,有種灼傷一切的刺痛感。 暗紅色的水滴痕跡點綴在銀色的劍柄,彷彿有生命般的輕輕顫動著。 銀灰的魔法文字在灰色的光球中流動著、纏繞住整把劍,好像是封住他力量似的將在裡頭躍動的白光給壓制住。 在那名長老拿出這把劍的瞬間,在上頭躍動的白光像是重獲自由般,緩緩的繞著劍身旋轉了起來。 最後,那兩道白光匯聚在劍柄中央的空心處,形成一個熾熱的白色光球,隱隱約約浮現出淡淡的魔法文字。 「你瘋啦!你竟然打算用《歿日之劍》來推動《星陣.粉碎》!這會毀了我們的生命的!」一名長老見到這把劍之後,發出驚恐的顫抖聲。 「我可沒辦法坐視這些學生死在這裡,這也不是得已的,不然你們還有什麼方法阻止牠呢?」拿著劍的長老嘆了口氣,對著其他長老說。 眾人默然。 「若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十一名長老已魔獸為中心,環繞著牠站準十二個方位,原本應該是歐菲里特位置,現在則是漂浮著那把發出刺眼白光的長劍。 在眾長老們擺好陣式的瞬間,他們的底下浮現出一個藍色的魔法陣,流動著不同於普通銀色文字的藍色魔法文字。 十二個小魔法陣在形成的瞬間,隨即發出十一道藍色光芒交織成一座巨大的藍色魔法陣,然後藍色的魔法文字立刻構成不明的奇特圖案,藍色光芒直沖天際! 藍光驅散了遮住天空的白雲,露出深邃的黑色夜空,十二道星辰之光自天空而落,籠罩住十二個小魔法陣。 其中放置著白色長劍的魔法陣,對著魔獸發出一道白色光芒,彷彿繩索般將魔獸整個給纏繞了起來! 纏繞在魔獸身上的白色光帶,緩緩的浮現出藍色的魔法文字。 「吼!」憤怒的魔獸發出怒吼,試圖掙脫這些由文字構成的白色光帶,但是那藍色的魔法文字卻發出藍光,把魔獸的行動給完全禁錮了起來! 宛如幽藍大海般藍色的光幕連接深邃的黑闇蒼穹,將魔獸給環環的包圍住。 接著,光幕以魔獸為中心,逐漸向著中央緩緩的內縮。每向內一分,藍色的光芒就更為加深,而身在其中的魔獸也感到更為痛苦。堅硬的鱗片受不了越來越強的壓力,逐漸產生裂痕。 然而對十一名長老而言,他們也非常不好過。強大的魔力抽取令他們幾乎衰竭,所有的魔力都化為提供魔法陣轉動的能量,他們都知道若自身魔力被抽取完後,接下來的,就是他們的生命能量… 《歿日之劍》只在於轉化他們《四大》的魔力為《二識》,根本不提供任何的魔力援助,而且還會從抽取到的魔力取出部分提供自己,這也是長老們最不願意看見的地方。可是形況緊急,根本不容他們多想了! 『可惡!這就是當年劍皇之所以不願意使用的原因嗎?這把劍…根本不是什麼聖器啊!』逐漸僵硬的身體,這是魔力即將枯竭的象徵,那名為首的長老心中想著。 藍色光幕所包圍的圈子卻還縮不到一半,魔力已經近乎枯竭的地步。 魔獸的反抗雖然逐漸減弱,但是依舊還沒辦法將牠整個給粉碎… 就在此時,被長老們認為已經放棄抵抗的魔獸,突然開始異常的活動!近乎靜止的魔獸突然向著天空發出怒吼聲,接著就發生令長老們不敢相信的事情! 原本被藍光衝開的黑色星空,在魔獸怒吼間,緩緩的瀰漫著淡淡的紅色霧氣。 紅色的霧氣遮住那來自星辰的力量,也使的那纏繞在牠身上的藍色文字呈現不穩狀態,原本近乎深藍的魔法文字再此時開始慢慢的淡化,漸漸恢復成最初的淡藍色。 「糟了!星力被阻斷!這傢伙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智能了?竟然使出這一招…」著急的長老們知道,這個辦法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在這樣下去,《星陣.粉碎》的瓦解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突然,原本應該被禁錮起來療傷的歐菲里特,竟然闖入那把放置著《歿日之劍》的魔法陣之中! 緊緊握著《歿日之劍》,歐菲里特的眼神凝重了起來。 「依余遺忘之名,揭露您真實的枷鎖、虛偽的面貌…被封印的過去篇章、被束縛的未來饗宴,以您《歿日》的稱號下、以余卑賤的生命做為奉獻,化為帶來末日的號角,破除眼前的深闇詛咒!」 在歐菲里特唸完咒文的同時,《歿日之劍》發出耀眼的白光,強大的力量自藍色魔法陣衝出,再一次將魔獸給緊緊的束縛住!然而歐菲里特卻被一道白色的光芒所籠罩,那道白光緩緩的蠶食著歐菲里特的身軀。 歐菲里特看著身在魔法陣中央的魔獸,緩緩的說:「不管妳成為什麼樣子…過去妳是我的學生,現在、未來,永遠都是!也許妳會恨我一輩子,但是我不會後悔…因為,妳永遠是…」 白光緩緩的吞噬歐菲里特,他的聲音也逐漸減弱、消失… 而魔法陣中央的魔獸也緩緩的浮現出娜麗原來的身影,那充滿淚水的容貌… 突然,魔獸的形體再一次顯現,銳利的爪子穿過藍色的魔法陣,抓住那被白光所籠罩的歐菲里特! 此時的魔獸,卻說出人類的話語… 「謝謝你…歐菲…」 爪子刺過被白光所包圍的護罩,把歐菲里特給推出白光所籠罩的範圍!然後整個人就這樣掉了下去!隨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失去祭品的《歿日之劍》,馬上失去那耀眼的白光,隨即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魔獸的形體再一次現形,從牠黑色混沌的眼瞳中可以知道,那位少女已經制止不住了… 「吼!」魔獸發出的怒吼將所有的人給震開,接著他開始迅速的往著下方爬去! 望著魔獸即將抵達中段的身影,眾長老們知道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在阻止這隻魔獸了… 然而,就在魔獸爬到中段了時候,從牙之塔內部發出刺眼的白光,以十二個方位向著四周射出! 十二道宛如長槍的光矛刺入魔獸的鱗片,深深的沒入牠鮮紅的身軀! 「吼!」痛苦的吼聲響徹雲霄,這是魔獸自剛才逃出後所受最重的傷! 「那是…」 一道潔白的雙翼緩緩的展開,握著一把銀白色長槍的男子靜靜的與魔獸對望著。 「你真的不願意回去囉…《安多羅勒斯》…」男子嚴肅的看著面前這隻向著牠咆嘯的魔獸。 魔獸以行動來表示牠的意思。銳利的爪子向著男子抓來! 「愚蠢!你以為你打的贏我嗎?」男子左手一揮,那十二道白光構成的光槍突然爆炸,把魔獸的身體炸的鮮血直流,原本覆蓋在牠身上的鱗片在爆炸中化為粉碎,魔獸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天際。 「你以為有了那女孩的靈魂做為你運轉的《核》,就能從我手上脫逃嗎?太天真了!」銀白的長槍刺穿魔獸的鱗甲,挑出一陣陣血花。男子強大的力量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深深的震撼! 「這…就是『神』的力量嗎?這實在是太驚人了…」一名長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拼死拼活才封住牠的活動,而現在「神」卻一副輕鬆的樣子,把魔獸打的接近瀕死…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星陣》!」男子潔白的雙翼發出耀眼光芒,銀色長槍指向天空,原本被紅霧所遮蔽的天空再一次被衝開,十二道星辰之光再度降於大地,他所漂浮的地方緩緩浮現出藍色的魔法陣,剛才禁制住魔獸的巨大藍色光幕又再度出現! 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怖實力,原本需要十二人力量的魔法陣,竟然在男子一人的狀態下完成! 逐漸崩解的肉體,魔獸感到牠復活以來最深的痛苦!鮮血從傷口逐漸流失,力量緩緩的流逝,現在的他根本無法抵抗這來自於星辰的力量… 就在牠近乎絕望的時候,牠望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把纏繞著無數鎖鏈的漆黑長槍突破藍色的光幕,把那男子佈好的魔法陣在一瞬間給破解! 漆黑的長槍緩緩的吸收那持續暴漲的蔚藍星辰之光,然後化為深邃的無邊黑暗向著四周散發著它恐怖的力量。 彷彿是一個無邊黑洞般的,黑色長槍貪婪的吸取著藍光的力量。 魔法陣被這把長槍給破壞後,魔獸也沒有多少力氣寄去攀爬著整座牙之塔,原本緊緊攀附的細長尾巴也慢慢的鬆開對牙之塔的攀附,接著就從天空墬落下來! 那把黑色的長槍依舊漂浮在天空,散發著黑色的力量,與男子的白光互相對抗著。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剛剛原本逆轉的情勢竟然在這一刻又被反轉過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沒有任何一位長老竟然敢相信,強大的星陣竟然在這一刻被完全的破壞。 擁有潔白雙翼的男子則是轉過身子,對著十一名長老說:「我命令你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去疏散下面的信徒們,接下來上方的戰鬥不是你們承受的起的!」 「上方的戰鬥?請問神使,是怎樣的戰鬥呢?我們是否能為您…」一名長老提出幫助的意見。 男子臉色一沉,用著嚴厲的口吻打斷他的話,對著他們說:「你們要違背《神》的旨意嗎?」強大的氣勢令長老們不敢多問,在行禮之後,隨即跟著魔獸落下的方位而去。 男子看著十一名長老消失之後,冷冷的望著西方的天空,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大喊:「出來吧!你這個《神之領域》的叛徒!」 天空彷彿被割開般,碧藍的蒼穹緩緩地被撕裂,露出一道黑色的傷口。 傷痕慢慢的擴大,從黑色的空間中伸出一雙黑色銳利的爪子,把這道原本只有一個人寬大小的裂縫給狠狠的撕開。 血紅的眼睛在黑色的空間裡閃爍著耀眼的噬人利芒,凝視著眼前發出白色光芒的男子。 巨大的身影跨過這道天空的裂痕,墨黑色的漆黑軀體、巨大的暗紅雙翼輕輕的鼓動著強大的旋風。 跨過黑色裂痕的魔物,血紅的眼睛望著眼前那名令牠極不舒服的男子。 接著,一道暗紅的身影劃過天際,那把黑色的長槍在暗紅光芒抵達的一刻,發出喜悅般的翁翁聲響,然後化為一道黑色的流星,飛向那道暗紅的光影。 血紅的濃霧緩緩的散去,那道散發著濃厚血腥味的身影在血霧中緩緩的現形。 一樣的容貌,擁有同樣臉孔的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峙著、互相凝視著對方。 暗紅的血色雙翼,每拍動一次,就傳出無數生命痛苦的嘶吼聲,那是身處在極端痛苦中所發出來的絕望聲音、也是最無助的悲傷音樂。 手握著散發著漆黑力量的長槍,無數的鎖鏈將這把長槍給纏繞、綑綁,仍舊無法止住從中釋放的恐怖氣息。 「你好啊!我親愛的哥哥…瓦羅…不,應該稱你為…獅猊.德謨克利特,尊貴的《十二星使》大人…您還記得我這個不成才的弟弟嗎?」擁有紅色雙翼的男子望著眼前的男子,用著嘲諷的口氣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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