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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易世之旅 】-- 作者:緋夜罪詠 |
| 始動_第七章 |
恩菲特大學院，全歐塔利亞大陸的最高學府，無數莘莘學子內心中的至高天堂。她也是歐塔利亞大陸上，與「牙之塔」、「伊弗勒斯」並稱三大奇蹟的神秘建築物。這三大建築，都可以說是用著近乎奇蹟般的力量所建成的，而且在完成之後所有關於這方面的建築資料，全部在一夕之間消失…
令人恐懼的，就在這些資料的消失。
「牙之塔」在完工之後，所有的建造者就如同空氣般的全部蒸發，彷彿本來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似的；「伊弗勒斯」，並沒有發生這些留下無數迷團的疑問，因為那些建築的工人與建築師，全部成為「伊弗勒斯」的裝飾品…當年總工程師在完工之後以戲虐的語氣詢問所有的人：「你們，願不願意與伊弗勒斯共存榮呢？」這句話帶給了所有人興奮及快樂，因為自古以來從來沒有建築物在完工之後，會在這建築上留下屬於他們的痕跡…可是，他們並沒有注意的總工程師臉上那抹冷酷的微笑。在發出此宣言後，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所有的工人們全部被屠殺，七大區域的「殺戮之門」就是以他們的生命與血肉，所搭建而成的死亡之門…沒錯，這些人確實永遠與「伊弗勒斯」共存亡，用著他們的白骨與生命…
而「恩菲特大學院」也是差不到哪裡去，完工後沒多久，在慶功宴上一場突然的大火把整個宴會場地燒的一乾二淨，這場大火將無數的知識份子與建築師化為飛灰，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未在這場大火喪生的參與建築的工人及建築師，也陸陸續續以不知名的原因，默默的死去…
在任何歷史的背後，總是擁有這些黑暗面，相同的恩菲特大學院雖然可以說是全大陸的第一學府，但是她就如同月亮般，擁有著無數面貌…所謂的不可能，在這裡都有可能在你的面前活生生的呈現。也許你認為死亡應該不會滲入這間至高學府吧！確實在這裡並沒有肉體上的「死亡」，但是卻有些人過的是連死的不如都生活…
埋藏著無數詭譎思想、猜忌、冷酷的世界，卻同時教導著無數學生知識與待人處世的機關，這裡，就是「恩菲特大學院」！
聖月領邊境．星見村
「爺爺！為什麼要這個傢伙來照顧她？他連自己照顧自己都有問題了，還想指望他去照顧那名天人！更何況這傢伙他的個性…」芙麗嘉氣憤的對長老說。
還沒說完，只見兩眼發光的菲爾立刻打斷芙麗嘉的話，用著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對芙麗嘉說：「不！這是長老給予我最嚴厲的試驗啊！他要我懂的去教導別人，懂的體會別人的感受，並且從中成長啊！芙麗嘉請妳不要阻止我！我由衷的希望能接下這份工作！我要知道我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哼！剛剛還在那裡推辭的傢伙，你怎麼突然變的如此熱中啊？我才不相信你這色鬼對她沒有任何企圖！」芙麗嘉脹紅的臉，對著菲爾說。
「哎呀！我怎會是色鬼呢？我可是全星見村擁有廣大少女支持的音之祭司，我怎麼可能為了一朵花，而拋棄整個花園呢？」菲爾笑著對芙麗嘉說。
「哼！我才不相信你這家會這麼好心的教她，你一定又會亂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爺爺！不如把她交給我，我來教她會比讓她待在這個色鬼身旁還要來的妥當！」知道自己說不過菲爾的芙麗嘉，開始打起搶奪天人少女的企圖。
『如果把她交給妳，我還真怕產生第二個芙麗嘉咧！』菲爾在內心嘀咕。
「你在想什麼啊？」芙麗嘉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下菲爾，彷彿早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這個舉動令菲爾心臟差點跳了出來，現在的自己可沒有那種體力支撐再一次的摧殘啊！
看見這狀況的長老只能在一旁苦笑、苦笑自己的存在感…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為了早點把這件事結束，長老的話岔入他們之中說：「不是不能把她交給妳，問題在於『雛鳥印象』。」
「『雛鳥印象』那是什麼啊？」芙麗嘉用著不解的眼神詢問長老。
「簡單的說，就是生物在誕生的那一刻，睜開眼睛所看見的第一樣會動的東西，就會將它視為自己的父母。而很不湊巧的，在下鄙人我就是他眼中的第一個會動的東西！」菲爾微笑的對芙麗嘉解釋說。
「沒錯！所以現在的她會模仿菲爾的一舉一動，一切行為都會從他的身上學習，所以這就是我要菲爾照顧她的原因！而且我實在無法放心，若我沒提醒他的話，這名天人會變成什麼樣子。」長老補充說。
「哼哼！真的是這樣嗎？」用著懷疑語氣的芙麗嘉似乎不相信這兩人的說辭，可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說法。知道連自己身為芙麗嘉爺爺都被懷疑的長老，只能搖搖頭嘆氣…『把妳教成這樣的，真是我的失策啊！』
長老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改變芙麗嘉的個性，所以也認命的轉開話題，他也不希望這村落裡在多一個暴力份子，光是一個芙麗嘉，就有一堆村民在抱怨她的不知輕重，不是在追捕菲爾的時候放火燒屋啦！還是菲爾企圖逃脫時被她用火焰狂燒，單然免不了波及到附近的民宅…若在多一個本身是個謎的天人…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了，先不提那些！菲爾！」長老巧妙的把整個僵局打散，並且提出了問題對菲爾說：「我想你應該還沒替她取名字吧！即使她是天人，身為主人的你也應該給她一個名字來稱呼她，不是嗎？」
「喔！我都忘了耶！她的名字我都還沒取，該叫她什麼呢？」菲爾聽到長老這樣問道，才想起自己並不清楚她的名字，甚至連少女是否有稱呼都不知道，這可以說是他的一大恥辱啊！身為音之祭司、自認為非常了解少女內心（自吹自擂）的人竟然不知道對方的芳名！這根本就是一大羞恥啊！
只見菲爾轉過身子，緩緩的半跪在天人少女的面前，輕輕的捧起她纖細的手掌，在上面輕緩的一吻，微笑的對著少女說：「請問小姐芳名？」
這個彷彿像是高等貴族般優雅的舉動立刻招來芙麗嘉一陣毒打。
「笨蛋！誰跟你說是這樣問的啊！她很明顯沒有名字啊！你不是說你從遺跡把她檢回來的嗎？那剛啟動的『天人』會有名字嗎？你這個大笨蛋！」芙麗嘉生氣的質問菲爾。
「哎呀呀！妳這樣子的舉動，我能解釋說是吃醋嗎？」縱此鼻青臉腫的菲爾，能不忘再之後放出一句嘀咕來笑芙麗嘉。若是好運的話，芙麗嘉是不會對他進行肉體方面的攻擊…不過，看見芙麗嘉逐漸漲紅的臉，菲爾能確定他剛剛那句小聲的話，卻確實實的傳進芙麗嘉的耳朵裡，只是他不清楚這臉紅是因為生氣而漲紅，還是被他看破所產生的害羞…
「你完了…」用著猙獰眼神看著菲爾的芙麗嘉，緩緩的發出死亡的宣告。
…………
倒在血泊中菲爾，在一次體會到觸犯少女「逆鱗」的恐怖。
「為…為什麼…不阻止她…」忍著痛苦，菲爾用哀傷的眼神詢問長老。
「很簡單，因為我不想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您可是長老耶…」
「在芙麗嘉憤怒的鐵拳下，人人一律平等。」
「您不是說過您是特權階級嗎？怎麼會懼怕她的小小鐵拳呢？」
「斐格有告訴你吧！我曾告訴他的一句話。」
「咦？你是說…『即使是真理，在強權底下仍舊不得不低頭』這句嗎？」
「嗯！我現在告訴你那句話的原意…『想揭開真理的朦朧面紗之前，你最好先斟酌自己是否有那了能力承擔』。」
「很好的句子，那為何麼現在才告訴我？」
「因為我希望你用你的身體來記憶。」
「很好！等我傷好了…我第一個先砍了您！」
露出不懷好意微笑的芙麗嘉，對著他們說：「你們…是不是需要我來幫助你們解開這筆仇恨呢？」
不知死活的菲爾，竟然還反問說：「你打算用什麼方法啊？我可希望能心服口服喔！」
芙麗嘉用著甜美的笑容，說出毛骨悚然的話：「我是很慈悲的喔！我會狠很的把你們痛揍一頓啊！把你們之間的恨意都往我身上集中，這不就讓你們和解了嗎？」
菲爾與長老默然不語，但是他們能感覺到從脊柱末梢那緩緩昇起來的涼意…長老念念有詞：如果可以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想用這種方式；菲爾在心底狠很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得罪她…
「還有！你究竟要不要幫她取名字啊？」看見兩個呆掉的人，芙麗嘉不耐煩的指著在一旁望著她的天人少女。
菲爾輕輕撥開天人少女遮住面容的烏溜秀髮，深邃的黑色眼眸彷彿無亙的漆黑夜空，就這樣望著彼此，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一種情感，深深的困惑著菲爾的內心…『我…究竟為何，有這種熟悉感呢？』
彷彿這世界都靜下來似的，菲爾的言語輕輕迴盪在寂靜的大廳。
「『西芙』…這是我給她的名字，也是永遠的名字…」
就在菲爾說出這個名字的一剎那，長老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采。
『開始了…《您》所寫下的劇本，終於開始了嗎？』
因為無法反駁，最後勉強接受的芙麗嘉開出了條件，她不放心讓這位天人少女一直跟在菲爾的身邊，所以她也要就近照顧！雖然這個意思是很好，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後面所包含的意義，芙麗嘉想就近好好的管教菲爾…
不過這樣的條件在不到兩天後就自動失效了…
三人形影不離的景象落入芙蕾雅的眼中，自然又有一套說辭了…接下來整個星見村開始出現莫名的謠言…
「喔…她就是傳聞中菲爾跟芙麗嘉的女兒啊！」
「哎呀！竟然這麼大了才帶回來，這小孩真是可憐喔！」
「對啊！你看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像芙麗嘉喔！這樣的小孩竟然都不帶回來給我們知道，實在太可惡了！」
「不過她的背後竟然有翅膀耶！這真的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嗎？」
「不會吧！難不成還有獸族的第三者介入！難怪到現在才出現啊！」
這樣的謠言對菲爾而言，早就已經習慣了，根本不介意這傳得繪聲繪影的說法，不過另一個就受不了。每一次回到家後那些「善心人」所送的補品、或是一些用品，甚至有一天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所送來的情趣商品…
總之，這兩天可以說是精采萬分，連跟這一切摸不上邊的斐格也因為之前的事件，一起被捲進這些流言之中…
三天後，芙麗嘉在氣憤的情緒下離開後。據知情人的情報指出，當天晚上艾特力丘傳了陣陣的興奮笑聲，不過跟以往不同的，這一次是兩個人的笑聲…
「呵呵！終於把那個愛纏人的傢伙給打發走了！這幾天還真是累啊！」菲爾笑嘻嘻的對在一旁看著他的少女說。
「……」西芙微笑的看著躺在山坡上的菲爾。現在的她還沒辦法說出多少話，但是她已經懂的笑、懂得模仿自己的主人菲爾，雖然芙麗嘉擔心西芙會從這個不負責任的色魔身上學到其他東西，不過很難得菲爾並沒有把他平常時候那一套給拿出來，這點非常令人懷疑究竟是為什麼。
夜晚的微風輕輕吹拂過艾特力丘，也帶來濃密的幽幻霧氣，身處在其中的感覺彷彿是飄動在雲端般，給人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儘管濃濃的霧氣遮住了彼此之間的身影，但菲爾依舊能覺得到，西芙依然依偎在他的身邊，靜靜的、悄悄的…
寧靜的夜色，沒有蟲聲唧唧的聲響，互相依偎的彼此，享受著這靜謐的夜晚。皎潔的弦月，將那抹淡淡銀光灑落在靜謐的大地上，給予這夜晚的世界一抹璀璨的光芒。
沉沉的夢，輕輕扣動菲爾的心弦…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盎然的青草隨著風兒飄送。青翠的綠地上，躺著一對少男少女。兩人的笑語飄送在大地之間，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祝福兩人似的，無數的鳥兒飛翔在碧藍的蒼穹，用著嘹喨的歌喉傳送著祝福的話語。
互相擁抱著彼此，讓這天地間只剩下彼此…
菲爾能聽到，他們互相祝福彼此、深愛對方的話語…
那不是片面言語上的欺瞞，而是發自內心的快樂與高興…
突然，這翠綠的大地就像是玻璃般破成碎片，碧藍的蒼穹也失去它的光輝，被一片陰霾所籠罩…
滂沱的大雨、灰暗的天空、充滿傷痕的大地上，少男輕輕的抱著少女，向著天空發出哭泣與怒吼…悲傷的情緒充斥的他的內心，雨滴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已經分不清究竟哪些是他的淚水、還是雨水…
彷彿被撕裂般的痛苦，深深的挖去他內心中最重要的一角…
他知道，他的一生中都一直在尋找，他就像是一顆缺了一角的圓球，直到遇見了她、她用自己填補了他的缺角。可是，這個缺角卻又再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過去被她所填補的傷口，都在此刻失去它的效用…
悲傷的世界再度的破碎，彷彿夢幻般、卻又如此真實的感覺深深的衝擊著菲爾的心神。
睜開眼睛，菲爾依舊躺在艾特立丘上。
「是夢嗎？」菲爾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時他才發現他做了一件足以被芙麗嘉碎屍萬段的事…他躺在西芙白皙的腿上。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這個精神去想這件事，菲爾的內心還因為那場夢而無法平靜，心思全部不在此處。
西芙像是能感受到他感覺般，輕輕用黑翼裹住菲爾，就好像要安慰他似的…溫暖的感覺，像是要撫平因為那場夢境而被攪動的心湖…
不知不覺中，一滴淚水輕輕的流過菲爾的臉頰…
沒有人注意到，即是菲爾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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