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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是神賜給我們的枷鎖,也是最美好的禮物… 聖月領.星見村北方.不具名遺跡 推開木製大門,踏著沉重的腳步,斐格扶著菲爾緩緩的走出房間,大廳上,長老安祥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菲爾。而少女也跟在兩人的身後,慢慢的走出來。 「糟老頭!一定是你叫芙麗嘉來找我的對吧!」憤怒的菲爾一見到長老,開口就是一段咒罵。 「你知道嗎?你這根本就是蓄意謀害!讓一個擁有強大破壞力的魔女來找一隻手無缚雞之力的弱小羔羊,而且那魔女還有嚴重的虐待傾向,我要對你提出告訴!若不是我擁有比普通人還要韌的生命力,我早不知道躺在哪裡了!」面對菲爾近乎怨念的咒罵聲,長老仍然微笑不語的看著在那滔滔不絕的菲爾,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還有,除了芙麗嘉就算了,為何那謠言製造機也在那裡…」就再菲爾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聲詭異的笑從長老身後傳了出來,這笑聲是那麼的熟悉,那似乎就是… 「呵呵…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親愛的菲爾小弟弟。」芙蕾雅從長老的身後慢慢的探出身子來,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這看似柔情的雙眼底下,閃動著惡作劇的光芒,菲爾似乎能感覺到,一陣陣陰風在他的身邊徘徊著,是那樣的冷冽刺骨… 而在一旁的斐格,早已經在那裡忍耐,不能笑出來,不然… 不過很顯然,斐格的忍耐程度非常不夠,就在兩人視線對望的後五秒,一陣笑聲從他喉嚨發出… 「哈哈哈哈…我都還沒講為何我進來沒看到芙蕾雅,你就…哈哈哈…」斐格的狂笑聲並不是只因為這一段情節,而是菲爾見到芙蕾雅那一瞬間的表情,那因為某種意外而扭曲的臉,在他的眼中看起來是多麼的好笑。 現在的斐格實在沒變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實在太好笑了吧!不過,他這個舉動似乎給在場的菲爾一種難堪。這不考慮後果的舉動,激起了菲爾的情緒,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吐槽的能力… 但是,芙蕾雅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斐格整個人僵住,頓時笑聲嘎然而止… 「呵呵呵…斐格啊!我剛剛突然想到了耶!你們三人的事我不小心告訴麗希了喔!」芙蕾雅用著甜甜的口氣,訴說著一件看似在也不平凡的事,但菲爾能感覺的到扶著他的斐格,那一剎那體溫急速下降,冷汗緩緩的冒出來… 麗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還不自主的顫抖一下,菲爾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涵義,雖然她並沒有出色的預知能力,但是她擴散謠言及增添謠言的能力,連芙蕾雅都甘拜下風… 記得有一次,他和芙麗嘉玩了一個晚上的妳追我跑(就某種意義而言,是官兵捉強盜…),結果被麗希看到芙麗嘉追著他跑到寂寥丘陵的那一個畫面,具後來的消息指出,寂寥丘陵似乎被傳成自己和芙麗嘉養育私生子的地方… 總之,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意,就是危險、危險、極度危險! 雖然不知道「三人」是指哪些人,但菲爾能肯定其中不是兩男一女、就是兩女一男!至於主角是誰,看到斐格那僵硬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男主就是他… 整個房間陷入完全的僵局,一個想笑但卻笑不出來、一個想哭但卻哭不出來、而一個是用著有趣的眼神看著兩個發愣的人、不發一語的長老、還有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女。 最後還是長老出面替他們打圓場,並且將他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好了好了…我現在還有一些事要先說,可不可以勞煩你們先聽我說一聲呢?」長老微笑著對他們說。 就再在場的人們將注意力集中過來後,長老繼續接著說:「這一次找你們,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處理她,也就是這位天人。她的存在可以說是不被允許的,相信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可是,我相信身為主人的菲爾,你真的願意毀了她嗎?」 菲爾看了在旁的天人少女一眼,從她深邃清澈的眼眸裡看不見任何的情感,但是菲爾卻能深深的感受到,少女內心的徬徨、與對於未來的恐懼…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情感,輕輕的震盪著菲爾的心神,沒有言語,但菲爾卻能深深的體會到少女的心情。沒有任何理由能剝奪她的生存吧!即使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菲爾深深的吸了口氣,收起他平時嘻皮笑臉的模樣,對著長老說:「即使她擁有全大陸禁忌的翅膀,我們也沒有理由毀滅她吧!縱使她是天人,她也是生命,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遺棄』甚至『毀滅』!」 就在菲爾慷慨激昂的對著長老反駁的時候,一聲溫柔語氣以常人無法聽見的口氣,幽幽的說:「是嗎…阿菲…你真的那麼想嗎…那麼…希望你能原諒姊姊…她,早已不應該存在了…是命運令你喚起她…」 長老靜靜的聽著菲爾口若懸河的演講,佈滿皺紋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也不去打岔,就靜靜的聆聽菲爾的說辭。而斐格看著自己的好友如此激烈的反應,只是默默的苦笑著。『我現在才知道…你這傢伙是這樣的人啊…原來,即使是身為你至交的我,看見的只不過是冰山的一腳啊…不過,你爲什麼如此的隱藏自己呢?』他如此的想著。 「不過,如果有人願意給我一筆足以打動我心的金錢話,我可以考慮一下稍微把她給拆了…」但是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在場的眾人全部跌破眼鏡…而絲毫不懂的他們之間對話的天人少女,依舊用好奇的眼神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完全不了解這名義上的主人似乎把她給賣了… 突然,芙蕾雅冒出了一句話,打斷了菲爾那滔滔不絕的演說:「如果…有人要傷害她、甚至是毀了她呢?我是說在你未允許的狀況下,那時的你,又打算用什麼方式來面對呢?」 不知道爲什麼,菲爾聽到這番說辭之後,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心窩般感到一陣心痛,接著就脫口說出令在場所有人震驚的話! 「呵呵…怎麼可以呢?如果真的有這種情況發生的話,我會好好的玩弄他,毀掉那傢伙所關心的一切,直到我認為那等價為止,不然我可是不放過的喔!」此時菲爾的臉上,依然是掛著那和煦的微笑,但是對其他人而言這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又是那麼的寒冷…這彷彿天經地義般,一句震驚在場所有人的語言,就從他口中說出。 芙蕾雅的身軀輕輕的震了一下,而斐格則是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菲爾所說的話,長老則是默默的注視著菲爾,眼神裡閃爍著某種光芒。 一種衝動,維護她的言語就這樣脫口而出,無法理解的心思,在菲爾的內心世界裡迴盪著。『我…為何有這種衝動呢?』菲爾也被自己所說的話所震驚,爲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不過啊!如果真的做得到話,那依照我被芙麗嘉欺壓的狀況來說,芙麗嘉她不就可以毀滅世界了嗎?哈哈!」菲爾對著大家做了個鬼臉,讓大家原本緊繃的臉瞬間變成又好氣又好笑的狀況。 「開開玩笑你們大家就變成這樣,如果是真的那還得了,你們該不會相信我這個手無缚雞之力的弱小能毀滅世界吧! 就在斐格要進行反駁的時候,長老打斷他的話說:「你們…能聽完我這遭老頭的話後,要吵再去吵嗎?」發現自己存在感越來越稀薄的長老,此時說話了。 既然長老都這麼說了,斐格與菲爾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聽長老的「廢話」。長老清清喉嚨,對在場大家說:「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今天的主題吧!」 「主題?難不成我們到現在為止,連一點進入主題的跡象都沒有嗎?」菲爾突然發現這個「驚人」的事實,急忙詢問長老。 「嗯…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確實還沒進入主題。」長老微微一笑,對菲爾說。 「啊?等等,我今天還和小靈還有其他人有約耶!這樣下去我可要失信於別人啦!不行!長老,你告訴斐格就可以啦!我的話就等我回來再說就行啦!」即使身體沒有多少力氣的菲爾,竟然如此的守信用,這點確實打動了長老的心,不過,打動和確實行動是有一段距離的,因為長老早就知道,他所謂的約會,只是想不聽說教的一種方法而已… 芙蕾雅驚訝的對菲爾說:「阿菲!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守信用啦?我記得每次我妹找你的時候,你都從來沒出現過嗎?」芙蕾雅的吐槽,瞬間把菲爾從一副為守信而正氣凜然的樣子,打回原形。 「啊哈哈!那個啊…沒辦法啊…哈哈…」正想用傻笑一筆帶過的菲爾,冷汗開始從額頭緩緩冒出… 長老看見芙蕾雅眼神所透露出來的情感,汗水輕輕的從他的額頭滑落下來,接著他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兩個小東西,輕輕的堵住他那尖尖的耳朵。就再斐格還未了解長老這舉動意義的時候… 芙蕾雅看了一下長老,就把頭轉回去,繼續對菲爾展開言語上的攻擊:「而且,每一次你答應我說要辦到的事,不是交給其他人,就是一拖再拖,向上一次你答應寫給我的樂譜,似乎還沒完成耶…」 芙蕾雅的毒舌,慢慢的攻擊著菲爾的腦神經,讓菲爾再一次領教到什麼叫做噪音地獄的攻擊,也讓在一旁的斐格終於了解到,為什麼長老會有這個舉動的原因了…一起遭受著弗蕾雅言語上羞辱的斐格狠很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惹惱到生氣的女孩…尤其是因為吃醋的…而且,一定要記得帶耳塞…』斐格把這句話狠狠的烙在心中。 再度偏離的主題,終於在兩個可憐人那痛苦的表情下,也許是她感到口渴,於心不忍(?)的芙蕾雅在歷經三個小時後,不得已只好停止了說教,而被遺忘的天人少女,在這對菲爾而言痛苦的三小時內,卻是不發一語的看著在場滔滔不絕的芙蕾雅,現在的她完全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少女輕輕蹙眉的表情得知,似乎連聽不懂話的她也懼怕… 再把現場交還給可憐沒立場的長老後,芙蕾雅踏著輕鬆愉快的腳步,輕盈的離開大廳,從她高興的表情誰都知道這可是一次美好的發洩…不過在這場言語上的攻擊之後,讓斐格領悟到,其實弗麗嘉並不恐怖,因為她從來不會用這種近乎精神攻擊般的言語來對待他們,而芙蕾雅卻不一樣,她擁有著連死人都有可能被罵到復活的毒舌啊! 可是身在這暴風圈中的主角菲爾,腦海中只剩下一句話…「不管是誰,有沒有人能將我從這兩個惡魔的手中救出來啊?」 「好了,我想我應該可以開始我們今天的主題吧?菲爾,你現在還有任何異議嗎?」從口袋中輕輕的掏出手帕,擦拭完那逃過一劫而留下冷汗的長老,順便把耳塞拿下後,微笑的對著斐爾詢問。 任誰的看的出來,長老這個微笑並不是嘲笑,而是從緊蹦狀態放鬆後發自內心的誠懇微笑。 菲爾哭喪著臉說:「我…還有立場嗎?嗚…長老你就說吧!哇哇哇!我的約會啊…」看著幾乎快哭出來的菲爾,斐格也只能以默哀來表示他的哀掉。 不過菲爾哭喪臉維持不到十秒鐘,立刻轉換笑臉對長老說:「但是長老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去跟小靈解釋我失約的原因好嗎?」讓斐格絕倒的話,就這樣從菲爾誠懇的表情裡緩緩的說出。 打著如意算盤的菲爾似乎完全沒有從剛才的教訓得到懲戒,看樣子他似乎以為那兩姊妹不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過以實際上的情況來說,全村也真的只有兩姊妹能吃的菲爾死死的,其他的人可以說根本拿菲爾完全沒辦法。但是接下來突然貿出來的這一句話,瞬間把要邁開腳步踏步而出的菲爾,把前腳乖乖的收回來。 「菲爾,你有膽給我踏出這個大廳,我保證讓你那踏出門檻的那一隻腳跟你說再見!」一聲毛骨悚然的恐嚇聲從後門傳了進來,接著一個少女的身影輕輕的走了進來。弗麗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不過從她那彷彿火焰般的眼睛裡,菲爾看不見一絲憐憫,有的只是無數的恐嚇、欺壓、以及躍躍欲試的興奮… 「啊!我突然想到了,我還要聆聽長老給我的神聖教誨,看樣子我實在無法抽空前去。斐格!這項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不負眾望的!」轉變如翻書一樣快的菲爾,立刻轉換語氣拜託斐格替他前去。 啼笑皆非的斐格只好內心搖搖頭,嘆氣自己竟然交到這種損友,『看樣子哪時候被他賣了自己說不定還不知道啊!』斐格的腦還海然冒出這一句話來,不過他其實很清楚,菲爾絕對不會因為某種利益而把他賣了。可是一想到那站在門口的兇神惡煞,斐格突然覺得腳好像軟下來、走不動… 長老看見菲爾終於願意乖乖的坐下來聽他講後,笑著說:「那我來告訴你好了,這次我交代的事。」 「應該…不會花我很多時間吧?我可不想每天過著操勞過度的生活啊!這樣不但會抹煞我的靈感,也會讓我心力交瘁、甚至因此而病倒耶!」菲爾為即將來到的任務進行討價還價式的反應,期望長老能給他一點「放鬆」的權利。 「呵呵呵…這個任務可要花你三個月的時間喔!」長老笑著對他說。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我必須連續工作三個月,這根本是在虐待勞工!根據人族的法律顯示,這根本是在剝奪我身為一個有智慧生命的自由權利啊!我反對!我不要!」激烈的反對從菲爾激動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嚴重的反對這項提議! 「爺爺,這樣好嗎?菲爾從來沒有做故這種工作時間如此長的事耶!這樣的話他應該是受不了耶!」連在一旁的芙麗嘉也不禁爲他講話了。 「對啊!您要知道我這幾個月還有多少約會啊!要叫我每天過著沒女孩子的生活、沒有女性調劑身心,這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啊!我嚴重的反對!」口無遮攔的菲爾看見弗麗嘉都如此幫他,接著就說出讓芙麗嘉冒青筋的話來。 「轟!」一到火焰瞬間吞噬了在芙麗嘉身旁的桌子,令菲爾整個人冷靜下來,這時他才意識到剛剛他說了什麼… 在火焰的照耀下,芙麗嘉清麗的臉龐看起來卻有一種莫名的猙獰,彷彿從黑暗的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似的表情,令場面整個鴉雀無聲,只剩下在火焰燃燒下木材發出的啪哩聲。 芙麗嘉睜大眼睛,對著長老說:「爺爺!我錯了!像這種人就應該要讓他做到死才對!您給我好好的安排吧!我可不想在看到這傢伙每天如此清閒的樣子!看起來真讓人火大!」 「可是…妳剛剛不是才說我沒做過這麼長時間的事嗎?這樣…」菲爾鼓起一絲勇氣,戰戰兢兢的對芙麗嘉說。 芙麗嘉回過頭來,用著令菲爾恐懼的猙獰眼神,對著菲爾說:「你•有•意•見•嗎?」 「不敢…」菲爾能感覺到,他的內心在淌血…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們…讓我把我想說的說完好嗎?主題啊…」可憐的長老苦笑的對著怒氣衝天的芙麗嘉說。 這時侯才驚覺到長老的芙麗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瞪了菲爾一眼,彷彿在告訴他「你等一下就死定了…」,這樣的眼神讓菲爾感到坐如針氈,現在的菲爾只希望長老能講久一點,他還不想那麼快升天… 不過,現實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長老清清喉嚨,對菲爾說:「我要交代的事,只有一件。 「照顧這名天人少女三個月!我要你在這三個月內教會她基本知識與常識,三個月後,我要你帶她離開星見村,前往恩菲特大學院!」 爪龍山脈•艾克塞歐•流亡者之家 莫菲托斯菲里斯用著冷冷的眼神看著死纏不走的浮士德,他實在無法了解竟然有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境界。還不是看在他是自己找了好幾百年的靈魂份上,若不是這混帳靈魂死都不跟他簽下契約,他早把浮士德這傢伙給宰了。 之前才好不容易把這傢伙嚇走,而這記性肯定是不好的傢伙竟然把之前的事忘的一乾二淨,還敢跑來找他。 本來想說之前那真是失策竟然把浮士德嚇成那樣,還怕說浮士德之後不敢來求自己,看樣子這可以說是白擔心了。 莫菲托斯菲里斯露出一抹微笑,看著在那裡哀求的浮士德,內心突然有一種感慨。 『呵呵…神啊…我敢說您賜給這些人類好的禮物,並不是信仰、也不是大愛、更不是什麼希望之類的…呵呵…讓他們懂得『遺忘』,才是您贈他們的最好禮物啊!在這裡,連我這個惡魔都該好好的感謝您…因為遺忘,使的人類無法記取應得的教訓;因為遺忘,使的歷史不斷的重演;這真的是您所希望的世界嗎?呵呵呵…不管您再怎麼寬恕眾人,一時的恩賜真的會使他們永遠記住您的恩典嗎?遺忘會令他們忘卻這一切,除非他們用自己的身體去牢記,不然他們是不可能會記住的。不過…那時候還來的及嗎?您能拯救這些因為無知而葬送生命的可憐蟲嗎? 『只想好好享受著眼前甜美的果實,卻忘記這些果實所付出的代價。真是健忘啊…但是也因為如此,有了契約的產生、也誕生了違約者所必須出的代價,越是甜美的餌食,越是令人趨之若鶩,當然所付出的代價也越高…享受之後,接下來可能是無止境的痛苦啊…不過,這都該感謝遺忘啊!呵呵…不是親身體驗,就無法烙印在心中,那留下來的只是因為慾望而產生的扭曲渴求…不正常的欲求,就誕生了我們這些滿足你們的惡魔,所以我想我們稱您為『神』也不為過吧?畢竟,您造了人、獸、甚至是其他生命,而這些有智慧的生命,令我們產生在這個世界,那麼您可以說是我們的造物主吧?哈哈哈… 『時間能讓我們遺忘、也能刻苦銘心,讓過去的痛苦隨著時間遺忘…不過,無法用言語比擬的痛苦真的會遺忘嗎?我,抱持著懷疑的態度來看待這一切喔…呵呵…我看過太多了,太多無法忘記過去,最後向我們交易的人啊!那些因為痛苦而尋求另外方式來麻痺自己的人,只是讓他們更為苦惱而已啊…哈哈…但是因此而賺一筆的我們惡魔,是不是該謝謝您呢?偉大的神?』 微微揚起嘴角,莫菲托斯菲里斯用著招牌式的微笑對著浮士德說:「您…又有什麼願望了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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