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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易世之旅 】-- 作者:緋夜罪詠 |
| 始動_第五章 |
聖月領．星見村北方．不具名遺跡
芙麗嘉失魂落魄的漫步在樹林之中，眼框淨是潰堤的淚水，不斷的向外溢出。
這…本來就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可是…
「芙麗嘉！」菲爾的聲音從她不遠的身後響起，令芙麗嘉頓時楞了一下。
他…真的來追我了…
不知為什麼，本來應該停下的腳步，卻又開始加快速度，彷彿要逃離他的視線般，不停的向前方奔去。
「笨蛋！你幹什麼管我！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開！」想挽留的話，脫口之後竟是變成一句句惡言，像是拒絕菲爾的到來。
這不是我想說的…為什麼…為什麼…
「你聽我解釋啊！剛剛那件事…」
「我不想聽！你這個混蛋！我擔心你一整個晚上，結果你竟然在這裡跟她…跟她…」芙麗嘉漲紅了臉頰，拼命的指責菲爾。
「我不可能跟她有什麼關係的！芙麗嘉！」
「你亂講，我找到你的時候…你、你說你在幹什麼？」腳步不知在何時，漸漸的放慢下來，但是她仍然沒有轉過身子。
菲爾突然想到什麼，露出邪惡的笑容，對著芙麗嘉說︰「喔…我懂了！原來咱們的芙麗嘉大小姐在擔心我這條鮮美的肥魚被她之外的某些人士偷吃啊…」
「誰跟你說…」憤怒的芙麗嘉轉過身子，揪起菲爾的衣服，睜著大眼睛憤怒的注視著他。
菲爾笑一笑，用一種溫和的口氣對她說︰「她是《天人》，妳知道嗎？」
「《天人》？」芙麗嘉頓時愣住了。
「沒錯！藉由人工的方式所創造出來的人型神器，簡單的說，她是擁有人族外貌的無生命體，還是說妳擔心我真的會被她給…『吃』了？」
「誰、誰稀罕你這條發臭的魚啊！」芙麗嘉皺皺眉頭，用一種惱怒的口氣對菲爾說。
太好了…這不是事實…這只是個誤會…
「對了！你有什麼證據說她是《天人》呢？」芙麗嘉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菲爾，接著用質問的口氣反問菲爾，樣子就像是在質問犯人般。
「妳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她的身後有一雙翅膀。」突然，菲爾愣住了，這個嚴重遲鈍的傢伙現在才發現，那位天人少女的翅膀不是白色，而是黑色…
察覺到菲爾異狀的芙麗嘉，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他說︰「怎麼了嗎？」
「我…我現在才發現…她的翅膀是黑色的…」
「黑色？黑色有什麼不好嗎？」芙麗嘉疑惑的問道。
「我是在想，是哪個大笨蛋發明這具可以引起全大陸恐慌的天人，竟然幫她裝上黑色羽翼，這根本就是不想活了！難怪她會被封印在這個地方。」菲爾嘆口氣說。
「管他的！她又不會像《六冥王》一樣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她的外型要做成哪樣是創造者的事，你幹什麼煩惱那麼多？」
「唉…這樣我就不能帶著她到處晃，去跟斐格那個傢伙炫耀我有女朋友了…呃…我是說至少騙騙他也好。」
「你一定要我把你拆三段、灌水泥、丟到海裡餵鯊魚你才甘願嗎？」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大姊妳不要在意。」
「算了！我現在心情很好，不想跟你計較，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長老說你必須馬上回去，他有事情要交代。」
突然，芙麗嘉原本放鬆下來的臉孔，漸漸地緊繃起來。她看著菲爾的後方，彷彿是看到什麼令他震怒的東西似的睜大了眼睛。
菲爾能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他的脊椎底下緩緩的浮上來，而溫和的風在這一刻起已經失去那股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刺骨的寒風。
「大姊…您能告訴卑微的我，您看到什麼嗎？」菲爾自認為接下來的這個笑臉，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第二個真誠的。（第一個在不久之前才用掉而已）
「多說無益！你自己去看吧！」很明顯的，原本該平息怒火的芙麗嘉，在看到菲爾身後接近的東西時，又再度爆發…
緊接著的，是一記憤怒至極的拳頭。
倒下的菲爾，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剎那，似乎隱約看見，那擁有一雙漆黑之翼的玲瓏嬌軀，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向他飛來…
這並不足以讓芙麗嘉怒火在度燃起，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一絲不掛。
「芙蕾雅…妳不是說要幫她穿衣服的嗎？」這是菲爾昏迷前，內心最後的嘀咕。
黑雲遮蔽了璀璨的夜空，點點辰光被霧所掩蓋，朦朧的大地、縹緲的醉月，這深沉的平靜之夜背後，則是陰謀與詭計的溫床。
平凡的星見村外的樹林裡，一道黑影靜靜的等待。黑影冰冷的眼神望著天空，直到那道撕裂天空的暗紅之翼的到來。
被雲所遮蔽的黑暗星空，宛如被斯開一道痕跡般，在濃厚的雲劃開了一道天空的傷痕，一雙暗紅之翼從裂開的天之痕輕輕的顯現。
月光悄悄的從天之痕中透露出絲絲光芒，暗紅之翼在微微月光下散發著血腥與死亡的味道。他的來臨帶來血腥與殺戮的濃厚氣息，就如同死人般，他的來到並未給這個世界增添任何的聲音，但是那環繞在暗紅之翼旁靈魂的哭泣聲，卻在這靜謐的大地上，緩緩的飄送著。
濃厚的血腥氣息，令那黑影知道他的到來。擁有暗紅之翼的黑髮男子，如同一隻蝴蝶般翩然而降，但是，這是贈與敵人死亡與不幸的象徵。
「您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呢！」黑影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黑髮男子。
「呵呵！這一次又有什麼好玩的啊！難得你會找上我來，如果不是能滿足我的事，我可沒有打算幫你喔！」男子用著輕佻的口氣回答黑影。
「放心…這一定能讓你滿足！有哪次我會讓您失望的？」
「好好好！那我就洗耳恭聽，說吧！」
「再三個月…《他》會給你們一項任務，您務必要搶到那個任務。」
「喔！我幹什麼沒是找事做啊！我又不是每天閒著，你為何要我接下那個任務呢？」男子用一種打趣的眼光望著黑影，似乎要他解釋為什麼。
「…屠殺星見村所有人！不得留下任何一個活口…」黑影頓了一下，慢慢地說出這驚人的事實。
「呵呵！這就是你說的報酬嗎…」男子用一種邪惡的眼光看著不遠的村落。
「沒錯…不過你還記得我與您的約定吧…」
「喔！原來是這樣啊！放心，我答應…」男子微微一笑，靜靜地看著黑影。
黑影輕輕的嘆了口氣，對男子說︰「在這件事之後，我會遵守與你的約定…」
「在你的心中…真的沒有一絲後悔嗎？我真的很想知道…」男子冷冷的看著黑影，但這已經不是之前輕佻的口氣，反而有一種奇特的感覺。
「我不會後悔的…背叛族人的我，難道真的無法讓你相信嗎？」
「哼！最好是這樣…不過，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不然…你可能無法忍受喔！」男子看著黑影那雙明亮但卻冷漠的眼神。
黑影點點頭，對著男子說︰「不管是什麼，痛苦、失落、還是其他…我都能夠接受，這是我與您的約定，也是絕對的誓言！」
「那好！我們成交…你就好好的等待那天的到來吧！」男子轉過身，拍拍那雙暗紅的翅膀，隨即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黑影在男子離開之後，望著星見村的方向喃喃自語的說︰「這是我的決定…殺害大家的罪…就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吧…」
而在雲層之上，那位黑髮男子停留在原處，靜靜地看著黑影的一舉一動。
「你都這麼決定了！我可沒話好說了…反正這是約定，不是嗎？《瓦爾基麗》…」
如果昏迷可以解決一切煩惱，相信對現在的菲爾而言，這實在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現實總是與幻想不符，就在菲爾努力不想清醒的時刻，一個促使他必須醒來的元兇正慢慢的接近他…
一雙潔白的孅纖細手輕輕的搭上菲爾的頸部，就在菲爾疑惑是誰的時候，他似乎聽見某種雄性獸類忌妒的低吼聲…
由於那道嘶吼聲越來越令他覺得詭異，於是菲爾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緊閉的雙眼。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映入眼簾並不是熟悉的景色，不是那奇怪的遺跡、也不是自己記憶中熟悉的任一處地方。緊貼在臉頰上的柔軟觸感，還有那近在咫尺、令人失神的清清幽香，在腦中盤算分析的結果，菲爾立刻了解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狀況。
從眼角的餘光向外看去…菲爾看見斐格睜大了眼睛，正朝著他的方向看過來，而那奇怪的嘶吼聲似乎就是他發出來的，好像是遭受某種重大打擊後的無意義呻吟聲，迴盪在這個房間裡…
在斐格眼中的菲爾，到底是什麼模樣呢？為什麼令他如此吃驚？
根據後來斐格私底下跟菲爾透露，那時候的菲爾與那位天人小姐，「激烈」的程度讓芙麗佳看見的話，足以讓菲爾直接回歸自然…少女穿著芙蕾雅一件由細紗與天鵝絨所縫製的精緻睡袍（至於是哪來的這就不清楚了…），抱著昏迷的菲爾讓他靠在她的胸前…
「…菲爾，我先警告你，如果你真的不怕芙麗嘉再一次的制裁話，那你可以不用起來…嘿嘿嘿…」斐格拋下這一句話後，就作勢要離開房間，這個舉動當然立刻引起菲爾的恐慌，畢竟芙麗嘉的恐怖他不知道已經領教多少次了。
菲爾輕輕的從少女的懷抱中掙脫，苦笑著對斐格說：「喂喂喂…我現在可是傷患耶！你真的忍心讓一個病患在傷上加傷嗎？太不人道了吧！」
「人道…一個每天到處閒晃的人，有人道可言嗎？不去履行自己應有的義務，反而不知道躲在哪裡納涼，我當然沒有義務要給你這種人人道待遇啦！」斐格用一種玩笑的口氣對著菲爾說。
「說吧…你想開什麼條件，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快點說吧！」熟知好友脾氣的菲爾也不再跟他扯，立刻開門見山的對斐格問道。
「那麼…我就不客氣啦！」說完，斐格就湊到菲爾的耳朵旁，對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結果，菲爾的反應是…
「斐格…你好狠…你給我記住，我未來一定會報這個仇的。」聽完斐格的條件後，菲爾咬牙切齒的嘀咕。
「你要報仇啊…我隨時奉陪，不過，對於沒有缚雞之力的你，請你先活過這一段時間吧！哈哈！」對於菲爾的咒罵，斐格立刻做了挖苦性反擊，頓時讓菲爾啞口無言。
「還有啊！長老說你如果醒了，就到客廳去找他，他有些事要對你說。」
「這應該是你會出現在我房間的原因吧！真倒楣！」菲爾悻悻然的看著那個幸災樂禍的傢伙。
「如果不是我自告奮勇來的話，那我告訴你，長老的選擇就只剩下芙蕾雅與芙麗嘉兩人…你說，我難道不是救了你嗎？」斐格露出詭異的微笑，對著菲爾說。
「…斐格，你真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啊！」原本哭喪著臉的菲爾，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卑恭屈膝的對斐格敬上他最高的敬意。
「彼此彼此…」
芙麗嘉一個靜靜的坐在河畔，望著河中的倒影…
水中倒映的自己，紅腫的雙眼，一副悲傷的容顏隔著一層透明的流水，靜靜的對望著彼此。
昨天的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芙麗嘉不斷的詢問自己的心，自己情緒為什麼會如此的失控呢？菲爾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並沒有什麼不對，不是嗎？為什麼自己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苦澀滋味呢？
心思，輕輕的飄送到昨天，芙麗嘉慢慢的閉上眼睛，回憶…
就在菲爾遭到芙麗嘉一頓毒打昏迷之後，天人少女也來到芙麗嘉的面前，她靜靜的扶起昏迷的菲爾，眼中淨是不忍與哀傷。而這樣的眼神，更是讓在一旁的芙麗嘉感到難受，彷彿是在責備她的不是般，種種莫名的情緒緩緩的入侵她的內心，在那原本已無法平靜的的心湖裡，投下引起風暴的石頭。
指責、憤怒、悲傷、憎恨、黯然…悄悄盤據在芙麗嘉的心頭，少女看著站在面前的芙麗嘉，一雙如同最深邃黑暗般的眼睛，吞噬著芙麗嘉的理智，逐漸的腐蝕著…
就再此時，一聲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將即將掉入黑暗漩渦的芙麗嘉心思給拉了回來。
「芙麗嘉！妳在哪裡啊？聽到回答一下，我可不知道遺跡的位置啊！」斐格的聲音隨著風飄蕩在整個樹林裡，引起一陣騷動，一群群飛鳥紛紛被他宏亮的聲音弄得驚慌失措。
少女那寒冰的目光，也隨之消失，眼中留下的淨是迷惘與疑惑。
而芙蕾雅則是冒了一身冷汗，像是經歷一場恐怖的戰役似的，她的手仍然在微微的抽蓄著，心臟彷彿要跳出來似的，恐懼與絕望盤旋在她的心湖裡，直到斐格出現在她的面前，那紛亂的心思才慢慢的平復。
從草叢探出頭來的斐格，所見到的畫面，令他為之一愣。
昏迷的菲爾、發愣的芙麗嘉、還有…赤裸的天人少女，這一切就呈現在他的面前。這樣的畫面，足以讓看見的人引起無限的遐想，不過斐格並沒有多做遐想，立刻轉過頭來，紅著臉詢問芙蕾雅說：「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而就在這個時刻，草叢的另一端也冒出一個人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還待在遺跡裡的芙蕾雅。
如果說這一幕給斐格看到的話，那其實是不怎麼要緊的，不過現在卻被最不應該看到的人看到了，頓時芙麗嘉感到一股寒意從她的脊椎末端緩緩升起，她的生活…鐵定完蛋。
「哎呀呀！妳不要飛那麼快啦！這樣我很難追上耶！」嘀咕的芙蕾雅輕輕撥開草叢，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但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切時，那常常掛在嘴邊的笑容頓時凍結，像尊冰雕般，她的神情完全獃住了。
「嗯…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啊…那我先離開好了，呵呵…」丟下這句話後，芙蕾雅輕輕的退後，臉上又出現一抹曖昧的微笑。
「姐！這絕對不是妳想像的那樣！妳聽我解釋啊！」驚慌失措的芙麗嘉立刻反應過來，馬上將要離去的芙蕾雅給拉了回來。
然而芙蕾雅的反應卻令在場的眾人全部發出哭喊。
「芙麗嘉，有很多事情妳都必須自己來，不可以在依賴姐姐了喔！妳必須去面對，不然讓身為他們摯友的我很難做人啊！武力並不能解決兩人之間的對立，妳實在是太傻了啊！」說了一段奇怪話語的芙蕾雅，輕輕嘆了口氣，繼續接著說。
「阿菲與斐格他們都是我的好友，我很了解他們的個性與喜好，他們會喜歡上同一個人，我能理解。但是，妳卻讓他們為妳反目成仇，這樣的妳真的有資格去接受嗎？兩人相爭，一定有一個人會受傷、甚至死亡，妳真的願意看到這樣的未來嗎？姐姐真的好傷心，芙麗嘉！」說著說著，芙蕾雅的眼眶就漸漸紅起來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啊！」斐格也開始著急起來了，畢竟芙蕾雅的想像力與傳播能力，可以說是整格星見村裡最好的，雖然他還搞不太清楚狀況，不過眼前的這一幕對他而言，只會造成他名譽上的損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倒是最不幸菲爾，現在仍然昏迷在天人少女的懷裡，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非常幸福的，絲毫不知道他即將成為某篇淒美故事口耳相傳的男主角…
有一句話說的好，驚慌失措只會讓事情變糟，絕對不會變好。而現在的狀況，就有一種越演越烈的情形在產生。
芙麗嘉與斐格拼命的要解釋這個誤會，但是緊張的情緒使他們更辭不達意，結果使的芙蕾雅對他們之間的誤會變的更深了…
對於星見村這個小村落而言，任何有趣的消息只要早上從某一個人口中說出，那保證可以在今天晚上之前傳遍整個星見村，而且不管真偽，都可以成為一時之間這群月族人的談論主題，尤其以星見們更為嚴重，因為他們似乎把這些消息當作消遣…
想當然爾，除了菲爾那個神經大條的人完全不在意其他人臉上掛的詭異笑容之外，芙麗嘉與斐格有一段時間都不敢在同一個場合出現，不過，在小村落之中怎麼可能完全不碰面呢？每當他們不期而遇時，也只能互相苦笑一番，然後快速離去…
然而這樣的作為卻反而引起某些人士的注意，其中當然以始作俑者最為關心，也使的原本只有一種版本的流言在短短的時間內以幾何級數成長，結果變的更難以收拾的局面。
遽說，有人在最近流傳這段時間裡，常常在夜晚裡聽到森林中傳出「我的一世英名啊…」外，偶爾還可以聽見某位少女低聲啜泣的聲音。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何星見村的人們會把這些流言當真呢？身為一位星見，怎麼能將無法確定的事說給別人聽呢？這樣不是等於破壞自己的聲名嗎？
其實並沒有人會去當真，這些消息大家自然都知道是謠言，不過基於自身無聊再加上想惡作劇的心理，當然使的謠言擴散速率急速上升，最後鬧的全村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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