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久遠之羈絆 】-- 作者:穹煌
緣塵命運之卷_八章 啟
“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輕視這得來不易的緣分,守護你是我的承諾”

“恩”

那年,她十二歲,孤兒。

他十五歲,孤兒。

也在那年,他失卻了守護她的承諾的機會,在最後一面的時刻,他告訴她「門」 的出現,那是最終地、賴以緊抓住地一線機會,然後,他失蹤了。

這風景,不管看了多少次,差別也只在於那天空地顏色與夕陽地律動,那是天穹。

但是,她還是常看著,只因那無聲地咏嘆調,早已絕響於過去的一刻,現在、未來也視如似水般一去無所感。

柔紅長髮隨風而飄

湛藍長袍因風而動

她的動人曲線被外在所突顯,如畫般地面容連蒼穹上地光芒也黯淡了幾分。

但是,她的內心卻是一片黑暗。

每一刻現在,她在回憶過去,每一刻未來,也在等待成為過去。

“你那裡風景還好嗎? “ 在她身後,一聲有力帶點趣味性地問話將她目茫地視線帶了出來”

一點澄亮閃現而過。

"沒什麼不同" 清冷淡然地聲音回答了那雙關地問題。

相互沉默了一會,女子問道 "團長,有任務嗎?"

看得出來,那萬古不變地溫和微笑此時欲言又止地反覆抽動著。

"有話請直說"

遲疑了一會,阿拜爾團長才嘆了一口氣說道 "妮若依,坦白說,我不知該不該告訴你,也不確定告訴你是不是應該,不過我認為這是你想追求的,就說給你聽聽吧! 最近我們在查探皮斯克前事務官地案件你有耳聞吧!”

妮若依微微點頭,回道 “最近蠻多人在討論的,只要經過有人的地方,似乎是個不錯的人”

阿拜爾團長說道 “恩,他是個直言敢諫地明臣,但卻不是個聰明的人,所以死了,死在權力鬥爭的漩渦裡,在他死後,我們與公國成立的調查團一同進行調查,在他的私人物件中發現了一點東西,是關於「門」 的訊息。”

當妮若依一聽到「門」 這個字時,那茫然的神情瞬間爆發出澄亮地光芒。

“在哪裡”

“資料很少,似乎只是隨手筆記地一段話,我直接唸給你聽吧!”

“大地蒼茫,一生能有幾何滿足,那短暫一刻,帶走我所有過去,卻給了我新的風景,應該是吧! 那只存在故事中地彼岸之門--------------聖神歷1527/12/31 於里瑞貝雅筆”

妮若依皺起雙眉還在腦中計算時,阿拜爾團長就直接說道 “皮斯克先生曾經信仰過聖白教會,之所以說曾經是因為他在某一年之後就未有踏足進入教會過,與其大部分人士也斷足聯絡,尤其是一些腦裡只裝得下聖神存在的,當然,尼奏凱這樣的存在是一個例外,對比他寫下這段話地時間,換算成沃靈大陸年歷,剛好就是他斷卻信仰的那一年,也是剛從里瑞貝雅城出差回來的時間。

聽到這邊,妮若依低下頭沉默片刻,當她凝如冰霜地面容再抬頭時,已有了一種不同於過去的決絕。

“交給我” 她如是說道。

門,這個隨處可見的字眼,在流傳千百年地「奇形異誌錄」 中卻有著別樣的記載。

彼岸之門、真實之門,過去不乏有人能夠看見它的出現,當門現形時,那無以形容的情況單調地被看見的人陳述出來,恍如一夢,乍然出現,就像是跳出池子的魚兒,居然能夠看見池內那無數複雜構成的回憶與環境,所有一切,不過數十秒的時刻,世界的面貌已有翻天覆地的崩解,如此短暫的時間,卻影響了看過的人一生,直至死,也仍究無法明白那漫長人生中的一瞬清明,是真是假? 與梅利希爾國度的存在一樣,同樣是千百年來最為神秘卻又無以計次被證實存在的奇談之一,門,相對於梅利希爾國度,是無可比擬的,只因,沒人能夠解釋它的真態,只能敘述那所看所見,是只有神才能與之定義的產物-------------摘自不思議之奇形異誌錄。

對妮若依來說,那是一份遐想的希望,當她十二歲時,門,這虛無飄渺的存在,就永記於腦海中,要以一生的時間,來追逐,只為了那曾經平凡不已,簡單坎坷的過往。

“看到了嗎? 這藍天很廣闊,看了心裡就不自覺地產生愉悅,只要你有覺得心裡煩悶、難過的時候,就找一個最佳的地點,躺下來,對著蒼穹吼叫,將一切難過都趕走,是個解決鬱悶最不用花錢的方法,你說是嗎? 阿哈哈”

這段話,鑿在牠的腦海裡,妮若依再度看向了蒼穹,這些年來,她看過好多角度的蒼穹,卻也不再能夠點燃內心中如死寂般的空虛。

“如果結果是如此,惟願你從來沒說過那些話” 她如是囁嚅道。

皮斯克前事務官的事件經過一個月地明查暗調後,鎖定了某些調查對像,另外還多了額外地搜查,即是皮斯克生前手記裡的「門」。

“不會吧! 這麼剛好又是我們” 蒼天傭兵團的佈告欄前,兵務藍組組長伍特哀嚎著。

佈告欄上,屬於兵務調合組的那塊標示了紅、藍小組將負責有關「門」的調查。

煌抬頭看著傻笑說 “不錯呀! 團隊長是妮若依,所謂的團隊長意思就是並非只是執行既定任務的特別行動部隊,而是得跟隊伍共進退的總指揮沒錯吧!”

伍特嘖嘖回道 “所以這樣才一點也不好,也就你這小子會高興而已,你想想,身為一個團體的指揮最重要的應該是什麼。”

“力量”

伍特搖了搖頭

“名望”

又搖了搖頭

“容貌”

“啪” 煌又被賞了一個響頭。

“只有具有指揮的能力,與讓底下士兵服從的判斷力,才能夠做好一個指揮,此前,妮若依的角色是專門進行關鍵的刺殺與攻擊的任務,如果要她當指揮,根本是完全不搭軋的事情,她做不來的” 伍特篤定地否定著。

煌撫了撫後腦杓回答: “這事團長應該也明白吧!"

"這點很多人都想得到,必定還會再另外派遣一個專門協助她處理大小事情的人,那才會是我門此行任務非名義上的真正指揮,現在…並沒有在名單上看到有類似資訊"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笨蛋,當然重要….. 事關我們這些底下士兵的福利問題,在那種地方,指揮者的好惡才是影響最大的,對了,你這小子並不知道里瑞貝雅的情況,所以多說也無益"

"總之,好日子到頭,壞日子的腳步近了,哎呀……" 

“里瑞貝雅??” 煌疑惑地唸這四字。

其實萊因哈特公國本無名,從一千五百年前的久遠聖戰至今為止,在人皇沃靈雷巴頓消失的五十年後,皇室沒有了開國人皇,聲勢等同於虛無。於是世界再度進入泛大陸戰爭時代,這段時間許多或虛或實,參差不齊擁有兵權者,各自為王。

也是在這段時間裡,東南萊因哈特城是當時的起義勢力之一,初代大公謀略規劃先與北方威靈頓王國暗中結盟快速夾擊居中的不等勢力,將其吞併後。他們群集兵力與物資面向西方。

對比東南與北的遠交近攻策略,西面分離瑣碎的勢力在不得已下結盟,人類、獸人、蜥蜴人、狼人,以至於尼根世界的勢力,其混亂紛雜之勢,為 混沌同盟會。

兩方於中部要衝,巴卡拉境地內做最終的決戰。

雖然混沌同盟會勢力遠超東北同盟,但是種族過於繁雜不相配合之下,他們並未有佔到過多相應的優勢,東北同盟看準這點不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進行調合,於是採取以游擊快打慢的方式先進行騷擾,試圖混亂其結構力量。

很快地,無法穩定局面的混沌同盟會在壓力下傾巢而出,正面對憾,在東北同盟以簡破繁的各別策略下。

最終結果,兩敗俱傷

沒有贏家

戰後,圖利最大的萊因哈特王城正式轉稱為公國,境地內,還另有兩座城形成三角之勢掌控著國內的政經情報,其中一座城,多年來兵力永駐毫不懈怠,遇缺必補,即是位於三角方位西邊的

里維貝雅城

之所以無法撤除這裡永遠的固定兵力,原因就是與其接壤的黑鏡森林,這座森林範圍廣大,但從上方一探,卻可看到其連綿至山壁底部。

黑鏡森林,是至西邊尼根地下世界的其中一個遠方出口,即是以山壁為通道,以森林為據點。

沒有人將這個傳言真正證實,但是數之不盡的黑暗食人魔、黑暗精靈、魔矮人卻是源源不絕,就像是鏡子所反射出的黑暗一般,等於是尼根世界的一段投射。

這樣的地方無疑是危險的,相比至極西的尼根入口,那是位於充滿巨人種族的黃昏山脈中,就沒有這裡充滿了傳奇般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危險禁地的標號。

無論如何,門的訊息出現可以說是替這裡更添了數分迷離的色彩。

煌從傭兵同伙中得知了關於里瑞貝雅•惡魔防區的相關事情後,他只有一種感覺,就是恨時間的不足,離開邊境鄉村已不知不覺過了兩個月的時間,現年十九歲的他說實話相比於傭兵團內許多十歲就開始進行戰鬥基本訓練的孩子來說,是十分吃虧的,放棄較為養尊處優的魔法輔助隊的位置,每一天,他比別人更加雙倍的努力,除了一些該做的例行公事外,睡眠時間皆固定控制在四小時左右,當眼睛睜開時,腦海中就開始運轉著關於戰鬥的一分一毫,當這任務來臨時,更是不願浪費可供訓練的一分一秒,因此,他有了飛越的進步,已能夠在槍戟隊長迦豁的全副精神下游刃兩回,這樣的成果相對於他的努力來說,也不過為一種等價的報酬罷了。

也因為他本來就會使用簡單的白魔法關係,煌成為兵務調合組中僅見的一名魔武雙修,只是魔力的部分對他來說僅是一種輔助,每一天他頂多花一個鐘頭的時間進行冥想與驅練白魔法,所以進境時有時無,但因為仍舊有長期使用上的習慣,施放白魔法的時機與用途在訓練打鬥時漸漸讓煌感覺到那實用性的存在,大凡魔武雙修之人都必定會途經那尷尬的成長期,不同於專修某種力量所會遇到的困境,因兩方皆練,時起時落下,有的人在修練將近十年後居然不進反退,次之則是僅能保持在某一水平就無法在提升,久而久之,甚至要拼命努力才能維持住自己剛達到的水準,否則就必定會往下掉,在這樣的情形下,捧著雄心壯志踏入魔武雙修道途之人所在多有,但能夠突破藩籬真正達至並進小乘之數亦是寥寥無幾。

而煌的心態不同,從開始,他就立志當個戰士,所擁有的魔法能力無疑是在替他的能力作加持,魔武路途,對他來說僅是一種方便,而非一個目標,因此反倒不為心裡所枷鎖,將蒼天傭兵團所奉行的技與力•時機、空間戰鬥準則緊緊把握住,而固定的短時間冥想雖未有提升魔力的素質,但卻總是可以保持在原先的水平上熟練運用。

時間,仍如似水而過

命令發佈的三天後傍晚,阿拜爾團長召集里維貝雅城調查部隊集合,那天總集合站在團長右邊的兩位男人之一是傭兵戰鬥組的隊長,漢密塔。面貌近四十歲,他一身橫練的肌肉,在場之中無人可以比擬,配上一副嚴肅至極、鬍渣滿佈的臉孔,密林般的叢髮,雙眼懾人的威勢,他的組別約五十人上下,每個人身側都嵌著一隻漆黑色的單面斧,特別的是,每個組員都與隊長漢密塔極為相似的一點是,他們的左手臂,目視即可看出皆雙倍大於右手,並且是每個人都一樣,煌不禁一直盯著他們眨巴著好奇的神情,因為最讓他覺得有趣的是,連神情態度都像是一個模子般似的,實是有趣地緊。

阿拜爾團長來到後,稍微跟身邊處理事務的人員討論了一會,即對眾人呼籲道 “各位調查組的兄弟晚上好,我想不用明確說,你們應該也明白大概是什麼事了,沒錯,就是明天,為期一個月的調查時間,每三天都會有我們的探子進行相關回報動作,有什麼意見也能經由他們盡量傳達。

那麼,兵務調合藍、紅小組、戰斧部隊與白魔法輔助第二小組,除了聽令各自組長與隊長的命令之外,你們尚且還得將最高指揮的命令置於其上,千萬不可違背。

阿拜爾團長稍微沉默了一會,有兩個身影已走將上台,他轉頭看了看兩人,即復道: “妮若衣隊長將會是你們這次的總指揮,她的命令為至高,而我左邊這位將會負責輔佐她的大小事務,相信大家也不陌生,我話便說到這,有人有意見的嗎?”

鴉雀無聲

但不少人卻都皺緊了眉頭,那是一片無聲的不滿之海。

阿拜爾團恍如未發覺般地笑笑呼喚妮若依說道: “說幾句話吧!”

她緩步踏前,迷矇的雙眼陌生地看著台下的團員,緩然訴道: “我,是第一次當團隊指揮,也許,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請盡量給我指教,此行只有一個目的,我也只會為了這個目的犧牲所有其它的事物,希望各位能夠明白,門的訊息,必定要找尋出來” 說完,她沒在看任何人一眼,逕自轉頭走人,台下不少團員一愣,許多人都表露出極為不悅的神情。

“各位一陣子不見了,實在是太想念你們了,這次可以共事,我真的十分高興阿!” 那另一名看起來滿臉油嘴滑蛇,諂媚至極的神態,煌看到也不禁現出厭惡神情,心想該不會妮若依的事務官就是他,才剛想到,事實就已成真。

“身為這一次任務總指揮的事務官,我,西斯泰索,一定會盡全力替各位服務的,此外...” 說著說,他愈發激昂,但台下的人已諸多不耐,開始打喝欠。

“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總指揮勒,呸,量他在打滾三十年也不配” 伍特撇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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