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第一六集_第一五五章 混亂之夜
曹洪雙目血赤,將身前的男子劈成數段,用冷的發寒的聲音道:「給我傳令,城中敢於抵抗的人通通殺光!」

曹洪聲如洪鐘,又是狂怒之下,聲音頓時傳出很遠。

曹軍中頓時一片歡騰,曹洪這一旨軍令,無異於給予了士兵生殺予奪的大權。本來城破以後,任由士兵搶劫一些財物是一種提高士氣的方法,這在戰爭中再常見不過了,軍中的將領幾乎都默認這種情況。然而凡事都有一個度,超過這個限度就是變利為害了,就像現在,當士兵可以毫無顧忌地衝擊那些豪門大戶時,一場不可避免的動亂開始了。

一開始,面對全副武裝的曹軍士兵,城中百姓毫無還手之力,情勢幾乎是一面倒的局面,城中哀聲四起,流血遍地。

俗話說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佔據生物金字塔頂端的人。

最先開始抵抗的是一些城中的大戶,他們多少擁有一些家丁和家將,雖然這些家丁、家將比起曹軍久經沙場的士兵要遜色不少,但好歹有人開了這個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看著一個個骨肉至親倒在血泊之中,城中的百姓終於爆發了,他們拿起鋤頭、鐵鍬甚至是磚頭狠狠地向曹軍砸去,凡是有殺傷力的東西幾乎都被他們用上了。

雖然曹軍士兵都是全副武裝,但城中百姓的數量卻是他們的幾倍,當上至七十歲的老人,下至十歲的孩童都毫不畏懼地衝向他們時,原本單方面被屠殺地局面終於被扳了過來。

曹軍士兵和手握著各種武器的百姓亂成一團。犬牙交錯在一起,場面極為混亂。

看著城中四起的火光,張郃帶著十幾個騎兵飛馬衝了出來。幾道白光閃過。絕命槍在空中留下淡淡地殘影,幾個冒死衝上來的壯漢頓時被挑落在一邊。

這時張郃抓住一個被亂民團攻得狼狽不堪的曹軍校尉冷冷問道:「子廉將軍何在?」

被抓住的曹軍校尉觸到張郃那冰冷的眼神後滔天的殺氣,不由全身一哆嗦:「啟秉將軍,小的適才見曹將軍帶人望城東去了……」

張郃點點頭,放開那個校尉,策馬向城東跑去。

一路上又收拾了幾個亂民。張郃不由升起陣陣的無奈。若依他的性子,真正該殺的是那些燒殺擄掠的士兵,而此時也只有嚴肅軍紀方能止住亂局,然而自己只是副軍團長,而且還是禁衛右軍的副軍團長。留下來攻打南鄭的十萬曹軍其中八萬都是曹洪領地涼州軍。而自己麾下的禁衛軍士兵只有兩萬人,就算自己想約束士兵。恐怕士兵也不會聽自己地吧。

張郃冷若寒冰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焦急,催馬向黑暗的街道跑去……

而此時距南鄭百里之遙青陽鎮,一支軍隊正全速向前。

突然來臨的大雨讓原本就不甚平坦地道路變得更加泥濘不堪,大大耽誤了劉備軍的行程。以至於現在不得不連夜趕路。

關羽皺著眉看著已經竭力奔跑地青龍軍團的士兵,太慢。還是太慢。曹軍中竟然有人看破了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仍然留下了大軍攻打南鄭,為今之計只有搶在曹軍前面將南鄭控制在手中,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趕到南鄭的時候恐怕曹軍已經攻下城池嚴陣以待了。

關羽並沒有責怪士兵,在他看來,這群自己麾下的士兵已經盡力了。關羽雖然自傲,但並不代表他不愛惜士卒,欺強而不凌弱勢他最好的評價。

這時一道灰色的身影從前軍飛奔而來,來到關羽面前道:「關將軍,照這樣下去可不行阿,速度太慢了。」

關羽面色沉重的點點頭道:「令明,你有什麼辦法?」

龐德此時突然開口道:「不如讓我率騎兵先行?」

關羽聞言沒有出聲,而龐德也出奇的沒有打擾他。要知道如今漢中匯聚了雙方數十萬大軍,動輒是超過十幾萬的大兵團,在這種時候孤軍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其結果幾乎百分之百是全軍覆沒。

但是現在……

關羽棗紅色的臉色此時已經有些微微發暗,突然間他抬頭看了看遠方,然後平靜地對一旁的魏延道:「文長,你統領步軍後行,我與令明率狂龍兵團先行一步。」

魏延看到關羽眼中堅定的神色,面色如常的點點頭,他知道關羽已經打算將這一次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一行騎兵絕塵而去,雖然他們擺脫了步兵的牽絆,但此時他們離南鄭依舊有百里之遙。

當張郃找到曹洪的時候,曹洪正指揮士兵瘋狂地圍攻一群頑強抵抗的亂民,這群亂民圍成一個圈子,拼命揮舞著一些從曹軍士兵手中搶來的刀劍,雖然他們有好幾人身受重傷,但卻拼死不退。

張郃依稀可以看到在亂民圍成的圈子中,有幾個婦女和小孩,或許這就是讓他們拼命的原因吧。

張郃來到滿臉鐵青的曹洪面前,深深呼了一口氣道:「曹將軍,讓他們停止吧,這南鄭城以後將是丞相治下的子民,將軍現在破壞的都是自己的東西阿。」

曹洪聽了微微有些發愣,但旋即憤慨地道:「難道我軍中的這些士卒都白死了嗎?我要讓這些賤民以命償命。」

「曹將軍。」張郃此時冷冷地看向曹洪道:「如今距將軍當日與奉孝先生約定的三日攻城之期只剩下一個多時辰,而城中依舊亂成一片,若此時蜀軍突然殺到,只恐我數十萬大軍月來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將軍可要慎重。」

曹洪並非全無腦子之人。只是天性嗜殺,此時張郃一番道理也說得他心生寒意,若真因此葬送了南鄭。即使不獲罪,自己以後也沒臉在帶軍了。

想著曹洪連忙看向張郃:「雋義,如今該怎麼辦?」

張郃見曹洪醒悟過來,於是進言道:「當一面整肅軍紀,達到令行禁止,若下令後仍有人亂殺無辜格殺勿論;令一方面當控制城中府衙。讓那些官員幫助安頓百姓。」

曹洪聽了,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在拼命抵抗的百姓,懷疑的道:「這幫亂民會聽話安分下來嗎?」

張郃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就要靠手段了,將軍可將擾亂百姓的罪責推到幾個真正有罪的士卒身上,並當眾處置。並說此事全是蜀軍奸細挑撥,我軍也只是上了當。如此民怨自平。」

看到張郃那陰冷的眼光,曹洪徒然升起一股寒意,原來自己身邊竟然有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自己怎麼沒有發現呢?

曹洪同意了張郃的話。於是立即傳令下去。然而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就像覆水難收一樣。散了的軍心要想在收攏起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涼州軍是收編了馬騰、韓遂的西涼軍組成的,原本就是土匪出身。城中百姓的反抗和對財物地貪欲徹底激發了這些士兵的匪性。

曹洪和張郃斬殺了近千做亂士兵才使城中的軍隊安靜下來,而這個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

不過此時張郃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旁邊同樣疲憊不堪的曹洪道:「將軍,先讓禁衛軍接管城防吧,城中不能再亂了。」

曹洪點點頭,他也知道涼州軍此次過後只怕要經過一番大的整頓才能恢復士氣和戰力,所以只好答應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空中突然升起三支響箭,曹洪和張郃頓時臉色大變。

只聽宛如悶雷一般地聲音從遠處傳來,兩人彷彿覺得腳下的大地登在顫抖。是蜀軍的騎兵,曹洪心中驚駭萬分,策馬就向南門跑去,一邊跑一邊狂吼道:「快關城門。」

此時的張郃臉色陰冷,今夜實在太亂了,以至於連最基本的偵查哨也沒有放出去,讓敵人的騎兵輕易的就潛到近前。

厚重的城門發出刺耳地聲音緩緩闔上,曹洪提起的心微微放下。

然而此時曹洪若在城牆上便可看到一道紅色的閃電從遠處奔馳的騎兵隊伍中飛射而出,眨眼之間就到了城門處。一聲驚天巨響隨即傳來,一尺厚的城門轟然裂開,漫天的木屑飛舞,一人粗的門栓竟被硬生生震斷。

城門處一道青色的身影昂然而立,手中的大刀上刀芒依舊吞吐不停,座下火紅的戰馬此時仰天咆哮,散發出無窮的氣勢。

青色的身影將大刀被在身後,策馬緩緩向前。而圍在城門處的曹軍士兵紛紛不自覺的向後退去,最前方的幾個士卒嚇得幾乎連手中的兵器也拿不穩了。

這就是氣勢,天神一般的氣勢,雖只有一人,卻勝似千軍萬馬。

此時關羽沒進一步,曹軍的士兵便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一群士兵圍著一個人,卻無人敢越雷池一步,場面古怪至極。

圍著關羽的曹軍士兵越來越多,而關羽也不再前進,雙方的氣勢似乎達到了一個平衡點。

然而這種平衡點很快被打破,因為關羽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有龐德統帥的兩萬狼騎。當狂龍兵團的兩萬狼騎湧進城門的時候,曹軍士兵終於崩潰了,呼喊著四下逃去。

曹洪一見不由大怒,剛要上前阻攔逃跑的士卒,旁邊的張郃冷冷拉住他道:「現在已經晚了,蜀軍風頭正盛,先避其鋒芒,退出南鄭再做打算。」

曹洪看著四處逃竄的曹軍士兵,終於明白什麼叫兵敗如山倒,事以至此,非人力可以挽回了。

曹洪和張郃收攏殘軍向城外退去,然而他們卻忽略了狂龍兵團的速度。狂龍兵團也就是當初的並州狼騎,雖然並州狼騎並沒有西涼鐵騎那麼強大的突擊力,也不如白馬騎兵那般攻守兼備,但卻有風一般的速度,就是那種讓敵人如惡夢一般的速度。

狂龍兵團幾乎是尾隨著曹軍追了下去,當曹洪和張郃率領敗退的曹軍來到北們的時候,尹禮和孫觀率領狂龍兵團的兩個營已經從兩翼逼了上來,若讓兩營騎兵纏住,恐怕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了。

張郃此時冷冷看著曹洪道:「將軍先走,這裡我來殿後。」

曹洪不由微微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張郃道:「雋義保重。」說完策馬飛奔出城,而曹軍士兵也紛紛跟了上去。

但城門太小,曹軍剛走了一半,狂龍兵團的一萬狼騎就殺到了。萬箭齊發,經過荊州兵器監改良過的馬弓穿透力更強,還沒來得及出城的曹軍頓時倒下一大片。

不過在張郃的指揮下,曹軍士兵很快就舉著大盾布成了一個半月陣,隱隱將城門罩在其中。

既然遠攻不行,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狂龍兵團的士兵紛紛拔出馬刀,呼嘯著向曹軍衝去。刺刀見血的搏殺開始了。

張郃臉上泛起一股厲色,冷笑著看向對面的孫觀和尹禮:「河間張郃在此,你們誰先來?」

孫觀看了尹禮一眼道:「我先來。」說著一揮手中大刀猛撲向張郃。

空中電光閃過,一飆鮮血飛起,孫觀仰天栽落馬下。絕命槍,槍槍絕命,誠非虛然。

尹禮與孫觀情同兄弟,當年便一同在泰山起兵,此時見孫觀被張郃一槍挑於馬下,不由睚目盡赤,手中長槍瘋狂向張郃捲來。

張郃微微嘲弄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要來送死的好。」

尹禮此時滿腔仇恨,狂怒道:「敗軍之將,焉敢言勇。」說話間槍如雨點向張郃刺去,此時尹禮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樣子,狀似瘋狂。

張郃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一一將尹禮的槍招封死。猛然間,張郃一抖手中的銀槍,尹禮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胸窩一陣劇痛傳來,尹禮摔下馬背。

即使拼命,尹禮也不是張郃的對手,兩人的武藝實在差得太遠了。

只剩最後一口氣的尹禮此時依舊死死盯著張郃,接著仰天呼道:「我好恨阿。」說完便氣絕而亡。

張郃滿是不屑的道:「說過你不是我對手,不要來送死,誰叫你不聽。」

「是嗎?那我來試一試。」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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