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怎麼全部刪掉後作家專區就不能再開...

第一章　首次入伍的男人與女人

　　作者：衛底士

　　「唉，終於接到兵單了。希望這兩年都不要有戰爭。」

　　「放心啦！上一次戰爭是一年前，通常休戰期都有四年以上，我們沒那麼衰啦！如果你是抽到邊境駐防部隊就另當別論囉，嘿嘿嘿。」

　　衛底士（為於北方的科技國）每兩年都會徵兵一次以確保國家兵源，而且不管男性女性都要接受徵兵。其他艾爾瑪（為於南方魔法國）、塞巴魯（為於西方的古代國）也是如此。當然我這個才剛過二十歲生日不久又身為衛底士的國人的我也理所當然的接到兵單了。

　　在本國不管有任何理由都不能逃避兵役，否則就是死刑！不過只要出生於校官以上的軍人世家的話就有機會可以免除兵役。雖然聽起來很令人羨慕啦，可是聽說他們是從小時候就開始『服兵役』了，而且一到二十歲就得接受考試，考試過了就直接掛上少尉階級，考沒過就只能像我一樣從個大頭兵當起。

　　各國都擁有各自的優勢，科技國擁有其他兩國沒有的飛行機具以及精密的機器人，但機器人造價昂貴且製造困難，所以全國大大小小的戰鬥機器人也不過近一千架，旗艦級戰鬥機器人有兩架（就是所有性能最猛、最大的，能上天也能下海，不過不能鑽地）。不過也有另一項優勢，那就是『意識戰車』。

　　意識戰車只需一個駕駛員就可以駕駛一輛戰車，因為只要駕駛戴上專屬戰車的頭盔便行，只是需要和戰車『培養感情』，因為要讓戰車習慣駕駛的腦波才能以腦波控制戰車的行動，也就是駕駛只要躺在戰車內想著要前進、後退、攻擊等想法戰車就會照做，當然戰車也不會做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例如跳舞。通常這種指令都會直接被忽略。

　　另外目前並沒有研發出自我意識的戰車，但第一批公開的意識戰車中，有一輛則已經快有自己的意識了，因為它已經跟他的駕駛搭配了二十幾年，它開始逐漸理解人的思維並嘗試模仿。

　　意識戰車在我國有二十三萬台，雖然是二十幾年前的老古董，但目前的技術卻沒有開發出比意識戰車更好用的武器，因為意識戰車造價不貴，又具實用性。雖然機器人的各方面都比意識戰車優秀，但造價卻比意識戰車高出數十倍，所以並不泛用。

　　魔法國擁有強大的優勢是魔法以及鍊金術，他們的魔法對我國來說一直是個謎，我國目前知道的是有火系和冰系這兩種，以及防禦用咒語。他們的防禦用咒語非常誇張，真的要防禦時連大口徑的狙擊槍都擋的住（叫俘虜權力張開防護咒語後的實驗）。不過通常在戰爭時所用的常駐防禦魔法最多也只能擋擋步槍子彈而已。

　　對於他們的攻擊魔法我國也只能想盡辦法防禦，目前我國開發出一種叫做什麼什麼等離子分解彈的玩意兒，名子很大一串我也記不起來，反正就是可以用流彈發射器發射的抗魔法防禦武器，我國將之簡稱為『等離彈』。

　　它能夠分解大部分的小魔法，如果是面對大魔法的話只能用另一種『等離車』架設起防禦網（用十幾顆等離彈打在一起也有同樣的效果），效果還不錯，只是幾乎沒什麼實質防禦力，只要被物理攻擊一打到就完蛋了，幸好造價不貴。

　　魔法的火焰跟普通燃燒瓦斯產生的火焰不同，哪裡不同我也不知道，因為是國家機密，反正一樣很燙又能燒東西就是了。有趣的一點是，兩種火焰碰在一起會互相抵消。現在話題再回到等離車身上。

　　等離車能分解的只有魔法火燄，當化解完魔法火焰後敵方又會立刻丟出鍊金炸藥瓶轟炸等離車或者是廣範圍腐蝕性氣體破壞等離車的精密構造，這時裝甲薄弱的等離車就只能等死了。

　　為什麼等離車的防禦會薄弱？因為它幾乎是摟空的，只用鐵網圍住，如果用鐵板之類的物質的話等離車就會失去效用，原因不明。

　　魔法國另一項優勢的以魔法推動的快速艦艇，論海上攻擊力我國可以跟他們打成平手甚至勝過他們，可是他們的艦艇移動速度之快會令我國戰艦完全打不中，而且他們只要對司令塔或彈藥室猛發射火球就可以了，只要等離罩（船艦以及建築物用的叫等離罩）被攻擊到消失就等於我方戰艦輸了。

　　古代國則擁有大量的類機器人古代兵器，攻擊方式只有丟擲物品、徒手攻擊以及噴石塊，但其耐力之高以及數量之多會讓人看到就怕，嘗試過數千架石塊兵器搭配上跟戰艦大不多大的四腳石塊怪物的陣容嗎？那真是驚天動地，雖然我只有在影片中看過而已。

　　對付這種怪物普通的步槍是不管用的，它們怕的是音波以及火燄（把駕駛打下來也可以），尤其是音波的效果最大，經由一些什麼定理的我也不曉得（國家機密），反正只要派出對付古代國專用的音波車一震！立刻倒一大片！只是音波車的造價非常昂貴就是了，大概是機器人的一半少一點，而且一次戰爭中常常都會被石塊砸壞的五、六台。

　　火焰的效果也還好，只是攻擊範圍小又需要燒久一點才能讓它垮掉。

　　我國也有俘虜過古代國的小型石塊兵器，經過我國反覆的研究再研究、拷問再拷問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為什麼呢？因為不管再怎麼調查，那個石塊兵器就只有找到石頭的成分而已，它的動力來源還是什麼的都不曉得。平常放著是不會動的，只要古代國國人一坐上去就會依造駕駛的意識動作，可是我國國人做上去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也是非常奇妙又可恨的地方。

　　既然是石塊兵器那原料一定就是石塊了，聽說剛開始打仗的十幾年，那些石塊兵器也不多，三國人民都是用些低階武器打仗而已，我國射射子彈啦，魔法國丟丟小魔法啦，古代國用石頭兵器當擋箭牌拿著刀子衝啦等等，所以我國也就沒有像現在刻意去把他們的石塊回收丟進海裡以免他們回收再生。

　　等到古代國的石頭兵器開始變多時我國才驚覺這樣不行，所以每次戰爭完後都會派特別回收部隊把那些石塊兵器收一收，除了研究用的以外都丟進海裡，可是石塊兵器反而沒有減少的跡象反而一直多起來。

　　所以我國就開始對俘虜進行烤問，問些兵階的都問不出結果，直到有一次我國俘虜到一個擁有一等團長官階的古代國軍官後才發現到他們居然會『培養石塊』！而且培養的速度很快，但方法是國家機密，他們也不曉得。

　　以上訊息學校都有教，並不是我博學。

　　接到兵單的隔天，也就是禮拜六，我和我的好友布多到了地方軍事處抽籤。抽韱的主要功用是看自己要被派到哪個地方。最好的當然就是地方衛兵了，離家近又不辛苦，最辛苦的就是司令部特訓隊，聽說每次入伍的兩萬人中就有約一百人會被操死，用想的就覺得可怕。雖然司令部特訓隊是最辛苦的，不過還有個地方是很多人寧願去特訓隊也不要去的地方，那就是───邊境駐防部隊。

　　邊境駐防部隊，很輕鬆！每天只要盯著國界發呆聊天喀瓜子就好，每天只有早上的體能訓練，而且還有額外的薪水！只不過死亡人數每月高達三至五百人就是了。為什麼？因為在駐守時常常從森林中會突然射出一顆擁有汽車炸藥般威力的大火球，或者是突然有幾支中小型石頭兵器會突然衝進營區大噴石塊等等。

　　難道只有我們科技國受欺負嗎？當然不是，因為我國也時常把其他國家當作免費的飛彈試射標靶射的不亦樂乎，一有新型飛彈開發就立刻著手準備一枚銅板呈交到總統大人手上，然後總統大人的玉手一彈！正面是魔法國，反面是古代國，這時候就只能看他們哪個國家運氣比較衰霸了，不過有時候也會兩種新型飛彈同時被開發出來，這時候就沒有比較疼誰的問題啦，兩個通通有獎！

　　「太好啦！！！飛彈部二等兵！！！」

　　我嗎？當然不可能，故事的主角總是要多災多難，我也不例外。我抽到的籤是……邊境要塞『布格力』駐防部隊二等兵，抽到飛彈部二等兵是我的好友布多。

　　「唉唷唉唷！我的好友西律耶要去幫駐防部隊耶！你看，是飛彈部喔，那個專門研發飛彈然後躲在家裡把飛彈射到衰鳥國的單位喔，羨慕嗎？我才不跟你換！」我的名子的確叫做西律耶。

　　我已經盯著那張寫著『邊境要塞『布格力』第二駐防部隊二等兵』的紙條盯到靈魂出竅了，接下來他講的什麼話我都沒聽進去。

　　我現在坐在前往布格力的火車上，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我拿著右手的乾糧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快速的抖動，要吃都吃不了，頻頻撞上我的嘴唇。這火車也太老舊了吧……連我的腳都被震的抖個不停……

　　「哈……哈哈……沒想到軍方的乾糧也滿好吃的嘛……妳要不要也吃吃看……」我將咬了幾口的乾糧不禮貌的放到坐在我對面的一位女兵嘴邊，我連我都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那位女兵張開顫抖的嘴唇咬了一小口……

　　『轟！』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爆破聲，接著就是車廂的劇烈搖動！基於本能我立刻護著頭將頭部壓低。在低下頭之前我看見火車的窗戶有一道火柱撞破玻璃衝了近來……

　　「炮手！炮手在哪！」

　　「被、被火球擊中陣亡！」

　　「遞補！觀測員報數！」

　　「X225-Y874，EEN、HC6、GA2！」(依序為，XY座標、EEN方位［北北東］、HC6人數、GA2敵方情報：G游擊、A混種、2混種單位數)

　　「FD4（彈種，四發fire bomb［燒夷彈］）！發射！！！」

　　爆炸才剛平息，耳邊傳來夾雜著恐懼的聲音的這一連串指令，然後我方的防衛砲台也立刻發了四發砲彈回擊。接著我感到火車明顯的加速，雖然車內玻璃碎片四散但也沒有人有心情整理，全部的人都抱著頭顫抖著。坐在我對面的女兵撿起原本掉在地上的乾糧一邊吃一邊哭著。

　　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平常，這種載運士兵的火車被襲擊是很平常的，看來剛才那發火球是打中這個車箱前面的砲台車廂，幸好沒有出軌或者引燃裡面的砲彈，不然這整個車廂的乘客早該死了。

　　幸好我從小沒父沒母，不然我現在可能會覺得我就這樣死了很對不起父母，雖然是了無牽掛……但我的心臟還是跳的很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車才傳來煞車的聲音，接著廣播聲響起。

　　『布格力！布格力！所有人員馬上下車！』

　　聽到這個聲音我早就恍忽的大腦彷彿就像是受到只是一般立刻抬起頭來，那個女兵也一樣。這時我才發現她剛才並不是在咬乾糧，而是自己的嘴唇，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乾糧也沾上了少許。

　　她看了我一眼立刻撇開眼神。車廂的兩個大車門立刻被打開。

　　「出來！快點出來！」車廂外兩個掛著士官長肩章的長官不分男女用力的把車上的新兵給拉下車，當然我也不例外，但我是坐在內側所以沒有馬上被拉下去，但等前面的人被拉完控出一個位置後那兩個士官長居然還票上車開始拉人。這麼做也不是沒理由的，因為早就有很多人腳抖到都不能動。我的腳沒抖，只是有點失力。

　　「站好！排好！」一個兩層的長條型水泥建築前方有一個廣大的操場，操場前方掛著一面衛底士大國旗，而我們這群新兵就被帶到操場中間，然後一群原本的駐防部隊一個人揹著兩把步槍，手中拿著一套軍服在一個少校與幾個軍官的帶領下跑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是霍雷葛少校，布格力邊境要塞的駐防領導，也就是你們的長官……」接著就是一堆沒什麼意義的精神喊話以及宣言什麼的，我想也沒有必要講了。霍雷葛少校講完後，那些駐防部隊開始從第一個唱名，每個被點到名的新兵就要立刻跑到點名的人的前面領取軍服以及步槍，然後會再給一副房間鑰匙，室友當然就是面前的那位下士。雖然說所有的發配方式都很強硬，但還是會男人與男人同房，女人與女人同房。

　　在邊境要塞比較特殊的是，只要待上一年就可以跳過一等兵、上等兵直升下士。在其他單位需要戰功或者考試才能從兵升為士官，但邊境駐防部隊會脫離此限制，直接昇為下士。不過接下來要繼續升官的話就必須累積戰功了。

　　邊境要塞會發配一位校級長官、一位上尉、一位中尉、五位少尉，以及與單位設施加五人數（例：此營區有十六個單位設施，就會派遣十六加五，二十一個士官長，五個是預備的）的士官長。

　　「報告！發配工作已經準備完畢！」

　　「好，接下來帶他們參觀營區，順便解說一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是。」

　　整個營區就像一個半的大學那樣大，我們被帶去繞了整個營區並介紹各種單位設施給我們認識，有很長的宿舍、寬廣閱兵場、普普通通的機場、小小的車站、環繞整個機槍地帶的戰略鐵軌、藏著個人軍械的第一軍械室、放著大型軍械的第二軍械室、很大的地下車庫、環繞整個營區的第一機槍地帶、第二道防線（也是機槍陣地）等等。

　　參觀完了之後我們被分成兩組（會分成兩組的原因是要輪班），然後開始抽各自的工作。我抽到的是第二防線的機槍兵，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幸好沒有抽到機槍地帶的機槍兵，不然我可能上崗第一天就會被火球莫名奇妙的炸死。順便說明一下，我是第一組的，那個女兵是第二組的，我們的崗位一樣，她的名子叫娜道，長的雖然不錯但是卻有著缺乏自信的眼神。她的名子是我在唱名時無意間聽到的。

　　我也不知道位什麼我會那麼注意她，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這次新入伍的有八千多人，加上原駐守部隊三千多人共一萬多人。其中女兵總共有兩千三百多人，剩下的都是男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知道為什麼，衛底士的男性人口就是特別的高，所以常常有人還打光棍過一生呢。

　　在抽完籤之後我們接受了兩個月的訓練才正式駐守崗位，訓練期間都只是實習性的去協助防守三個小時後便下崗位接受其他的訓練。訓練是什麼都學，從重機槍的彈藥填裝到駕駛戰機都得學，然後還有固定的體能訓練等等，這些下來一天可以說是累翻，到了休息時間就草草的洗過澡後就直接趴上床。

　　在訓練期間我們也看到了戰爭的殘酷，原本是一個很熱心的學長今早還在幫你盛早飯，結果到了晚上休息時間前一個小時的點名時間時你卻得幫他蓋上國旗上國歌。每天都會有幾個機槍陣地遭到火球轟炸，反應快一點的如果及時張開等離彈就可以免於災難，可是只要在發呆時被敵方偷襲那就一定會陣亡，一天的死亡人數大約是二至四人。

　　在訓練開始的第三天我才發現原來很涼的邊境駐防生活是結訓時才會開始的（我一直不肯承認到了這裡都還要受訓的事實），不過我也總算是熬過來了，現在只希望敵人不要衝破第一道防線就好。我檢查過機槍後再替機槍重新裝填子彈，然後再檢查機槍陣地所配給的狙擊槍，最後還有個人發配的步槍，確定全部都沒問題後我把從宿舍搬來的躺椅整理好躺了下去。

　　來說說我所注意的娜道吧？

　　她的話不多，不管是在學習或者體能訓練時都很認真，想跟她說話都難。在同梯次的女兵中他的相貌算是不錯，要說多不錯的話，你們應該有在一堆新生中才發現幾個漂亮的學妹吧？就是那種感覺。雖然她的相貌出眾但礙於軍紀中的其中一條『與同營之異性產生男女關係者，殺！』所以根本沒人敢對她說些有的沒的。

　　當然我也是，我可不想有了美女沒了性命。

　　不過她似乎不怎麼在乎，因為在我的值班時間時她會因為無聊（我猜的）晃來我這裡，然後很無聊的檢查完所有的器具之後便拿著狙擊槍到處看，然後冷不防的朝森林裡開個幾槍，這時我隔壁陣地的同僚也會很緊張的拿起狙擊鏡到處亂看，不過久了之後他也習慣了。

　　幸好在邊境要塞朝森林的可疑影子開槍是被允許的，要是在邊境要塞以外的地方開槍可能會馬上被抓去關吧？不過她當時在火車上帕城那個樣子，怎麼到這裡來之後就完全不怕了？

　　「娜道，我說啊。」一如往常，她又晃來了，這個星期我的值班時間是晚上，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跟她說那麼多話。

　　什麼？才五個字？往下看吧。

　　「妳在火車上時到底在怕什麼？現在為什麼又不怕了？」她看著我，更改狙擊姿勢將狙擊槍緊緊的抱在懷裡看著我，過了好幾秒後她的嘴唇才微微動作。

　　「……我……是哈瑪上校的女兒……從小就受到專業的狙擊訓練……只是……考試我沒辦法通過……所以只能當兵……當我抽籤抽到位於前線的駐防部隊時……那時我好怕……因為我根本不懂得什麼近戰技巧……」

　　「什麼！哈瑪上校？妳是哈瑪上校的女兒？」她微微點頭。

　　哈瑪上校，要教科書有說到，他擁有絕佳的狙擊技巧以及豐富的相關知識，在對古代國的戰爭中他功不可沒。

　　以游擊隊的身分狙殺超過十個以上的石頭兵器隊隊長、以游擊隊身份狙殺正要刺殺戰場參謀古代國人、以少尉身分深入敵營狙殺敵方二等師長而直升上尉。再來兩次戰爭都沒突出表現，在第三次時再度深入敵營狙殺敵方軍團長而讓我國土地再增一片！也因為這次功績讓哈瑪直升上校！從小時候讀教科書時我就非常崇拜他，原來娜道是哈瑪上校的女兒啊！

　　「……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

　　「阿，抱歉抱歉，請繼續說下去，不過妳的父親一直是我的偶像喔！」她羞怯的輕笑，然後又繼續說。

　　「當我知道我考試結果時我很失落，那時父親沒有罵我，只對我說『很好，如果是從普通的二等兵做起，那你有更多體驗人生的機會。可不要死了，我們等著妳回來吃你的將軍宴（昇將軍時國家會替將軍一家舉辦宴會）。』，然後父親將他在游擊隊時的護身符給了我……是一個以陣亡戰友的子彈。」

　　娜道從胸口拉出一條項鍊，項鍊前端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蓋子中央是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裡面的狙擊彈。娜道摸了摸玻璃再將它放回胸口繼續剛才的話題。

　　「之後我們吃了一餐很普通的晚餐，早餐也是，然後我就上了火車。雖然父親是那麼對我說的，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我是在前線作戰我就很害怕，畢竟我以前只有在練習場中狙擊過不會反擊標靶而已……」她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我。

　　「你不會怕嗎？你似乎很冷靜呢？不過怎麼會有人把吃過的乾糧塞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士嘴邊呢？」我看像她的嘴，她嘴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

　　「怎麼不會怕？那個動作就是神經失常的作為。」

　　「你認為我為什麼不怕了？」她問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不過基於奇怪的不成文規定，我還是稍微想了一下胡亂回答了些奇怪的回答才讓她說出正確答案。

　　「在火車上我的確是很怕，尤其是火車被襲擊時。到了這裡的前三天我還是一樣很怕，直到我漸漸的接觸到一些訓練課程後我才有了能夠自保的自信，但我還是很怕一個疏忽我就會死，所以一天到我我都很緊繃……」

　　「妳怎麼那麼怕死？」

　　「我沒有怕死！只是……想讓父親吃到將軍宴。」

　　別傻了，將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歷代的將軍都是由近乎天才的戰場指揮者才能擔任的，一個狙擊兵根本不可能當上。雖然我是很想跟她那麼說，但看到她一臉期待著『想讓父親吃到將軍宴』的期待表情時我就說不出口。

　　在衛底士只有會用腦的將軍，根本就沒有用槍的將軍。不，曾經有一個游擊隊出身的將軍，但那也只是為了要利用那個游擊隊長而設的虛名而已。

　　「怎麼了？」

　　「！」她拿著手中的狙擊槍搓著我的胸口！

　　「移開妳的槍口！這太危險了！」被我這麼一喊娜道就像被嚇到一樣趕緊將槍口朝上。這時我才注意到，我這樣突然對她大喊也很危險，要是她一個顫抖或是怎樣讓狙擊槍發射的話我可能就會死於自己人手中。

　　「對、對不起我一個沒注意就……！」她不好意思的將臉撇向森林方向，接著突然神情一變拿起狙擊槍指向森林方向，經過約一秒的瞄準後立刻扣下板機！

　　『碰！』

　　「糟糕！快、快叫前面的張開等離彈！快點！」娜道的對著楞住的我下令，一時間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身體就自己動了起來，聲音也發了出來。

　　「前面的張開等離彈！不想死就快點！」我雙手稱在沙包上對著在我們正前方、機槍地帶的機槍兵大吼，同時也看見一個紅點從森林中衝出！

　　原本在打盹的機槍兵突然一個驚醒趕緊抓了步槍步朝前方發射等離彈。等離彈跟火球碰撞後互相抵消，這時我身邊又一聲槍響響起。轉頭一看只見娜道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開什麼玩笑，現在是晚上耶！雖然有探照燈在照森林可是視野也不是非常良好，妳是怎樣看見森林裡的游擊兵的阿？」

　　「我的右眼受過改造嘛……小時後我跌倒整個頭撞進機槍彈箱中，那時我的右眼就被子彈給弄瞎了，那時父親為我找了眼科權威位我裝上經過改造的複製眼，之後我就可以看見熱感應了。」

　　「那玩意兒不是到現在都還是實驗階段嗎？」

　　「嘿嘿……所以我是白老鼠……幸好成功了。」她還在喘氣，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

　　不愧是哈瑪上校……還真大膽，聽說複製眼一個裝不好就會逆蝕整個腦袋……

　　過了約五分鐘，負責前方機槍地帶的士官長開著吉普車過來關心情況。不過之前娜道已經交代說不要將她發現游擊隊的事情說出去了，因為她不想太惹人注意，因為這樣她就不能『從普通的二等兵做起』，而是從一個『受人注目的二等兵開始做起』。

　　看來她不只非常聽父親的話，也非常的死腦經。

　　「對了，我之前可不是在亂射喔，每一發幾乎都有打到敵人，只有失誤三發。可是殺死的敵軍也不多就是了……因為他們的防禦咒文真的不是普通的強韌呢。」

　　這真是太可怕了……要是把這些功績都呈報上去她可能就會直升中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