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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海蓮娜阿,有一次我們不是一起在海邊玩嗎?」海蓮娜一臉焦急的說。
「海蓮娜?」
潔西卡的神情從疑惑變成思索,又從回憶變成恍然大悟。
「天阿,妳真的是海蓮娜,我們有多久沒見了?」潔西卡緊緊抓著海蓮娜的手,興奮的搖來搖去。
「當然是我,妳居然忘記了。」海蓮娜一雙大眼睛滾著淚水,委屈的說。
潔西卡拍了拍額頭:「是我不對,是我不對,瞧,這麼美麗的海綠色長髮, 我早該想起來了。」說著,一把拾起海蓮娜的長髮香了一口。
海蓮娜兩臉飛紅,推開潔西卡,假作不依。
潔西卡可是花叢老鳥,一看到海蓮娜的表情,心中馬上暗道:「有希望。」臉上自然是裝作若無其事,把海蓮娜介紹給大家。
不過兩人已經十多年沒見面,潔西卡早就忘的一乾二淨,胡扯瞎掰一會,最後還是海蓮娜自己做起自我介紹。
海蓮娜的自我介紹雖然破綻甚多,支支吾吾的,連自己從那裡來也都說不清楚,不過大家看到她天真可愛的樣子都心中喜歡,也不跟她計較。
「那些應該是黑教堂的人,把妳綁起來是為了當作祭品,來誘抓獨角獸。」瑪利亞解釋道。
「那怎麼辦,他們這麼厲害,我……我又不會武技跟魔法,只會拖累大家,不如我乖乖的去當祭品好了。」海蓮娜眼框微紅,憂心忡忡的說。
「妳這個小傻瓜。」潔西卡敲了海蓮娜的頭一下。
「人……人家本來就傻阿。」海蓮娜心中一急,就要哭了出來。
「別擔心,我們大家都會保護妳的。」蘇雪兒輕輕握住海蓮娜的手,這讓海蓮娜感到一陣溫暖。
「沒錯,管他什麼黑教堂,白教堂。」血液中嗜血的兇性被激了起來,黃娟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這笑容是如此的甜美,不過聲音卻讓眾人感到一陣發寒。
比起黃娟,活了一千年的瑪利亞的自制力顯然好的多,還是那付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是對這一切渾不在意,只淡淡的說:「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不管前面是什麼,擋住我們的,就殺。」
照著計畫前進,女孩們無驚無險的度過了三天,海岸森林是如此的平靜,彷彿之前的那場激戰只是一個真實無比的夢境。
今晚,女孩們決定在一個大瀑布邊紮營。
拿著黃娟跟潔西卡找來的各式各樣材料,蘇雪兒興致勃勃的指揮著兩具骷髏炒菜做飯,來到米斯提克大陸上一年多,現在蘇雪兒的廚藝已經可以跟五星級大廚師媲美了,眾人吃了都是讚不絕口。
從來沒嘗過熟食的海蓮娜,一開始雖然有點怕,不過在吃了一小口之後,馬上大流口水,立刻加入了女孩們搶食物的行列。
蘇雪兒更是自豪的想,要是回去地球不怕沒工作了,一定有很多飯店搶著聘用自己,想到甜美處,不自覺的露出個微笑。
不過她可沒想到,飯店肯不肯聘用一個骷髏廚師實在是個大問題。
吃過美味豐盛的晚餐之後,潔西卡提議去瀑布玩水(這當然是有目的,為了一飽好色公主的眼福)。
眾人馬上贊成,只有海蓮娜畏畏縮縮的,打死也不肯下水。
勸說不成,大家也只當她怕羞,一陣嘲笑之後,由得她去。
只有潔西卡一個人暗自嘆息,錯失良機。
眾人走到瀑布邊,都不禁感嘆造物神奇,只見白色的水流從雲層直瀉而下,衝擊水面,激起千層浪花,轟雷般的聲音傳開,這一切宛若天成。
站在大瀑布前,濃濃的水氣跟震耳欲聾的水聲撲面而來,白色的水沫飛散到空中變成了點點細雨,將女孩們淋個濕透。
仰望著瀑布千軍萬馬奔騰的氣勢,黃娟負手站立,一雙黑色的眼眸射出憂遠深邃的光芒,低吟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
「廢話真多,滾下去吧。」蘇雪兒大腳一踹,黃娟慘叫一聲,屁股上馬上多了一個鞋印,跌進了瀑布之中。
黃娟的頭剛伸出水面,濕透的長髮披了下來,她吐了一口水,把擋住眼睛的髮絲撥開,朝岸上大叫:「妳給我記住。」
看到黃娟狼狽的模樣,蘇雪兒馬上開心的捧腹大笑。
「妳叫我記……」話還沒說完,後面就傳來瑪利亞的聲音,蘇雪兒剛覺得不對,正要回頭已是來不及。
「妳也下去吧。」瑪利亞小手一推,蘇雪兒身形不穩,哇哇兩聲,也掉了下去。
黃娟見狀大喜,立刻游上前去準備報復。
瑪利亞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興奮的跳了起來,正要開口嘲笑。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潔西卡的一雙大手卻從後面突襲而來,猛然把瑪利亞抱住,狠狠一丟,小小的身子立刻倒栽蔥似的飛了出去。
瑪利亞不愧武技強橫,聖騎士等級的實力不是擺假的,剛接觸水面就立刻纖腰一扭,一個鯉魚打挺,借力彈了起來。
「哎唷,大長老真厲害。」潔西卡拍著雙手,得意的笑道。
「妳別跑。」瑪利亞氣得咬牙,空中一個轉折,小小的腳趾在水面輕輕一點,凌波而起,身子立刻往前彈射而出。
「妳也別跑。」蘇雪兒跟黃娟心意相通,兩人一左一右,各抓住一隻腳,把瑪利亞硬生生的拉了下來。
「妳們兩個……唔……」話還沒說完,瑪利亞就被拉到了水底,吃了好幾口水。
瑪利亞剛掙扎的浮出水面,蘇雪兒跟黃娟早已潛了下去,兩個人游魚似的在瑪利亞身邊轉圈圈,不斷逗弄,瑪利亞氣得哇哇怪叫,偏偏又拿她們沒辦法。
一時之間,女孩們的歡笑聲跟嬉鬧聲充滿了整個瀑布。
潔西卡悄悄的走到海蓮娜身旁,輕聲問道:「妳怎麼不下水跟大家一起玩呢?」
海蓮娜嚇了一跳,收回望著瀑布的目光,不安的磋著手指:「我……我……」
看著海蓮娜窘迫的模樣,潔西卡仰天大笑:「哈哈哈,想不到我們的小美人這麼怕生。」說著,一隻狼手不經意的搭上了海蓮娜的纖腰。
感覺到潔西卡強而有力的手掌,海蓮娜的嬌軀顫抖兩下,才又平靜下來,然而細嫩的臉頰早已飛紅,洩漏出女孩兒的心事。
潔西卡知道海蓮娜臉嫩,當然不會點破,心中暗笑,嘴上卻悠然道:「看到她們可以這麼無憂無慮的,我真是羨慕。」
「有時候我常常在思考,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麼,仔細想想,每天做的事情好像都差不多。以前我曾經碰過一個世外高人,他跟我說:『人就好比是一條綁在柱子上的狗,不管你做些什麼都離不開這根柱子,不論吃飯、睡覺,永遠都只是繞著柱子而轉動。』當時我聽了嗤之以鼻,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是金玉良言。」
「那根柱子,不就是命運嗎?」說到這裡,潔西卡卻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我現在卻覺得很幸福。」
海蓮娜愕然望著她。
潔西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望著海蓮娜:「因為,綁著我們兩個的正是同一根柱子。」
瀑布那邊驚天動地的水聲傳來,彷彿此刻海蓮娜激動的心。
長笑聲中,那火紅色頭髮的挺拔身影已然轉身離開,揮揮衣袖,一切是那麼的瀟灑自然。
聞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女孩兒的芳心,也痴了起來。
月光籠罩大地,是個夜晚。
帳棚外掛著的是女孩們濕淋淋的衣服,帳棚內是女孩們熟睡的呼聲。
海蓮娜扭動身子,偷偷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營火把海蓮娜的影子拖的細細長長,她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發現以後,悄悄的往瀑布走去。
看著眼前水沫橫飛的瀑布,海蓮娜感動莫名,太好了,自己終於可以下水了。
夜晚的瀑布依舊狂野,並不因為黑暗而有任何的收斂,女孩兒輕輕退下身上的衣裳,緩慢的步了下去,海綠色的長髮隨著水氣飄揚。
很快的,冰冷的水讓海蓮娜的體溫驟降,她的雙腳逐漸合併起來,變成了一條魚尾巴。
重新回到水中,海蓮娜欣喜的遊來遊去,一會兒,遊累了,靠在一個岩石上,輕輕掬起一手掌的水,搖晃著可愛的腦袋,清脆美麗的歌聲從她的唇中溜了出來,混合了瀑布濃濃的水氣,劈哩啪啦的水聲,這情景美的像是天堂。
帳棚內,潔西卡被尿意驚醒,打了一個飽隔,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嘴裡胡亂哼著黃娟教她的地球上的小調:「一呀摸,摸到姊姊粉香肩,二呀摸,摸到姊姊的小鼻尖,三呀摸,摸到姊姊的嘴角邊,姊姊的嘴角香又甜……」
一邊哼著,一邊走到樹叢之中,正準備脫下褲子來舒暢一番,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美麗的歌聲傳來,充滿了誘惑,潔西卡一挺腰桿,兩眼放光,喃喃道:「哪來的美人兒在唱歌,不去看看怎麼行呢。」隨即,循聲找去。
潔西卡一走到瀑布邊,馬上看到煙霧繚繞的水氣之中,海蓮娜靠著岩石唱歌的模糊身影。
潔西卡又驚又喜,快手快腳的脫下衣服,潛了過去。
海蓮娜依舊望著天空上的月亮,低聲歌唱,絲毫沒有發現逼近中的大野狼。
潔西卡一雙狼手從後方猛然抱住海蓮娜的纖腰,後者猛然驚呼:「誰?」
潔西卡將頭埋進海蓮娜的鬢角邊,呼了一口氣,低聲說:「別害怕,是我。」
「潔西卡?」海蓮娜的聲音從驚訝變成害羞:「怎麼是妳?」
潔西卡笑了笑,手指輕輕捲起海綠色的髮絲:「妳這個迷人的小妖精,要怪就怪妳那魔鬼般的美妙歌聲吧。」
聽到潔西卡的讚美,海蓮娜兩臉飛紅,身子也燙了起來,沸騰的血液讓尾巴又變成了雙腳,也幸好如此,潔西卡才沒發現異樣。
「公主殿下……我……」
潔西卡轉過海蓮娜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溫柔的望著她:「叫我潔西。」
「潔……潔西……」海蓮娜的聲音羞不可抑,對這麼親暱的稱呼還不習慣。
「娜娜,我可以叫妳娜娜嗎?」
「當然可以。」海蓮娜嬌羞的點了一下頭。
潔西卡環抱著海蓮娜的纖腰,溫柔的聲音傳了出來:「那麼,瞧,我親愛的娜娜,今晚是多麼的美麗阿,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跟妳共享這個美麗的夜晚嗎?」
「當……當然可以。」聲音細不可聞。
潔西卡大喜,閉上眼睛,吻了上去。
海蓮娜只感到一片溫熱覆到了自己的唇上,然後就天旋地轉,什麼也不清楚了。
瀑布中,兩具女孩兒的身體交纏著,訴說著世上最美妙的音樂,月光緩緩照下,被水氣折射的千變萬化,讓這一切又更添神秘。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
唇分,海蓮娜猛然驚醒:「什麼聲音這麼大聲?」
潔西卡臉色一變:「營地被襲,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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