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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誘惑 】-- 作者:奧藤酒卷 |
| 寒假開始_第133回 朱雀…法子的答案 |
在屬於兩人的共同讀書室裡，法子氣憤不平的丟下書包噘著一張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丫頭，誰得罪妳了？”
“討厭啦！今天又有班上的男生說我長的像個男孩子，一點都不溫柔。”
哈哈哈！川楓聞言不禁失笑。
“大壞蛋！你笑什麼？”
“他們說的沒錯呀，誰叫妳頭髮總是剪的短短的，又喜歡打壘球弄得全身髒兮兮，如果不開口說話誰都會誤以為妳是個小男生，哈哈！”
酒井法子越聽越氣，本來希望川楓哥能安慰她一下的，沒想到他居然和班上那群臭男生同一個鼻孔出氣。
“好，連你都說我像男生，那麼上次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放學的時候，明明見到一個漂亮的姊姊約你一起回家，為什麼你一看見我就甩開人家跑過來了？”
聞川楓想了想……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有這回事嗎？忽然腦袋一轉，他終於想起來了！
“喔，妳是說小西真奈美呀？真奈美不過是同年級的女孩，況且我和她又不同班，和法子比起來……當然還是妳比較重要啊。”
“我就是在問你為什麼嘛？既然我長的像個男生，又不討人喜歡。”
“不會啊，其實妳性情蠻可愛的，我是哥哥所以最了解妳了啦，其他人不懂就別理他們了。”
酒井法子對這個答案顯然還是不太滿意，翹著小嘴嘟噥著：“就因為我是你妹妹而已嗎？人家又不是你的親妹妹。”
聞川楓莞爾一笑走了過來，捧起她的臉說：“雖然不是親妹妹，但是妳比親妹妹還親，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是嗎？妳隨便皺個眉頭我都知道妳在想什麼。”
聽他這麼說，法子心情稍為舒坦了些：“那人家現在也皺著眉頭，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川楓端詳著她笑了笑，朝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這樣對不對？快去洗澡吧，臉上都黑黑的，妳已經不是小學生了耶。”
法子終於笑了，川楓哥就是會逗她。她舉起袖管不好意思的朝臉頰上擦了擦，結果越擦越髒。
“川楓哥，要不要一起洗。”她開心地問著。
“不行，伯父伯母說過，等妳上了初中後，我們就不能再一起洗澡了。”川楓說。
“為什麼嘛？我們以前不都是……”
“法子，妳長大了喲，現在或許還不太懂，不過凡事要學著獨立點比較好。這樣吧，三年後，我們約定好，如果到時候妳還敢跟川楓哥一起洗澡的話，那我就偷偷答應妳怎麼樣？”
“好！我才不會怕你呢！打勾勾打勾勾，不守約定的人到時候會被河童吃掉！”
唉，好吧，打勾勾就打勾勾，反正到時候就算我求妳，妳也不敢了吧。真奇怪，幾年前自己也不太懂這些的，真是尷尬的年紀呀。
事實上如今法子已十六歲，升上了堀越高校一年級，時間也正好過了三年，川楓哥大概已經忘記從前那個約定了吧？就算他記得，現在的法子果然也不敢再和他一起洗澡了。
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已經不好意思再和他裸裎相對了，因為法子已經清楚的瞭解到男女有別。
走著走著，回憶起從前往事的酒井法子不覺偷偷的笑了，身旁諸人都沒發現她這奇妙的微笑表情。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持續落下，似乎有越來越綿密的趨勢，眼前這兩位是川楓哥的同學裡面除了美奈子前輩以外酒井法子比較熟的……市川由衣那晚喝的醉醺醺的，第二天早上法子和她曾經短暫的接觸；加藤愛除了是川楓哥的同學外，還是自己堀越學園的畢業學姊，個性明朗幹練，人又長的漂亮，她們那晚聊的很愉快，法子對她非常有好感。可是法子不曉得眼前這兩位漂亮的姊姊都是她潛在的敵人，法子望著她們眼神一派天真無邪，絲毫不存在敵意，可是她們觀察法子的眼神就不那麼自在從容了。
酒井法子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在大她四歲的小愛和由衣面前，她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對手。可是她倆卻不敢輕視她，因為法子擁有她倆已經失去的，正是那顆少女純潔無瑕的心……毫無心機的對手遭遇某些特定對象時，往往比心機深沉的對手更可怖。偏偏“那根木頭”就吃這套，所以班上的迷糊小姐工藤美奈子總是處處佔得先機。
酒井法子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啊？由衣和小愛都很好奇，她和川楓似乎還停留在中學生那種純純的愛階段，或許她和川楓什麼都還沒發生過，或許青梅竹馬是他們“先天”的優勢，也是他們“後天”的障礙。
加藤愛：“法子，妳和川楓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送她們回家的路上，小愛終於問出了隱藏在她和市川由衣心中許久的問題，而且一針見血，毫不拖泥帶水，毫不拐彎抹角。不只市川由衣驚訝於小愛的直接，連不明情況的聞氏姊妹也滿臉訝異的回頭。酒井法子包裹在頭套口罩底下的臉蛋本來就因溫暖而紅通通的，如今被小愛這麼突然一問，臉頰更火熱了。
幸好，此時別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望著她的眼睛，法子覺得自己目前是安全的。但是很可惜，她不明瞭小愛的眼神是出了名的銳利，單憑法子那雙異樣泛動的眼眸她就可以猜出一切。
“小愛學姊，妳在說些什麼呀？我不太懂妳的意思。”
法子這頭赤裸裸的羔羊仍在頑強的裝傻著。
加藤愛笑說：“別裝了，川楓多少對我們透露了一些喔。”
市川由衣在一旁陪著猛點頭，因為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反倒是聞氏姊妹更加驚愕，由衣和小愛已經確定她們兩姊妹完全被蒙在鼓裡，看來川楓的父母應該也不知道這回事吧？他們一家人都距離川楓太遙遠了。
酒井法子內心豈止是“吃驚”兩個字可以形容，在她仍嫌幼稚的心靈裡，還沒準備好面對感情方面的追問，更何況進展到什麼程度？她確實也回答不上來。具體的接觸可以說是沒有，但是法子能感受到他心靈上的誠懇。
“兩位姊姊，雖然我不知道川楓哥跟妳們說了些什麼，可是我和他就像兄妹一樣，真的什麼也沒有嘛。”
法子回答的時候，小愛非常用心的觀察，她那對眼睛看起來不像在說謊的樣子。可是這個答案市川由衣實在難以接受，因為川楓已經對她明白表示過了，酒井法子就是他港內停泊的那艘小小帆船。
加藤愛腦筋機伶地轉了轉，接口又問：“那我換個方式問妳好了，妳……喜歡他嗎？不可以用“兄妹感情”這句話來敷衍學姊喔。”
酒井法子終於把頭低了下來，兩眼瞧著地面害羞的說：“小時候……我……我就說過將來長大後要嫁給他了，川楓哥後來也答應了。”
旁邊的由衣和小愛同時一暈，不會吧？都什麼年代了，他倆竟然還堅守著幼年時期的童言童語？如果說酒井法子是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女孩的話，那麼陪她一起堅守這個誓言而拒絕別人的聞川楓就更是一個異類了，這樣的男生現在恐怕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幾個。
“我說……妳認為那時候的約定是認真的嗎？我的意思是說，那時你們兩個都還只是小孩子耶！”
市川由衣加強語氣再次追問，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川楓選擇法子的理由。
“不是啦，川楓哥當時並未把我的話當真，他是大約三個月前，大概是十月初的時候吧，那時他才答應我的。”酒井法子解釋說。
“那妳呢？妳怎麼回答？”市川由衣關心地問。
酒井法子難掩羞怯眼神害羞的說：“我……我的心意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沒改變，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他。”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就是川楓的態度從早、慶男籃對抗賽過後明顯改變的真正原因，這傢伙實在太遲鈍了，竟然拖了那麼久才發現自己真正情感的歸屬地，而眼前這位法子妹妹始終如一的堅持也不得不讓她倆由衷佩服。
小愛和由衣對望一眼，無奈地，她倆無話可說了。接下來一路無話，每個女孩都有各自的心思，當聞氏姊妹和酒井法子返回別墅後，另一番家庭式的嚴刑逼供在所難免，倒是小愛和由衣搭車回家的路上，兩人都靜默不語。
“由衣，妳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了吧？妳和川楓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小愛漫然地說著，看著窗外的街景如飛後掠，她的語調顯得無力，不復往日的犀利。
“那妳呢？妳和川楓之間應該也有一些秘密吧？”由衣露出微妙的笑顏回答。
小愛的確有些吃驚：“妳……妳怎麼知道的？”
由衣繼續笑說：“我說妳呀，別老是把我當傻瓜，雖然笨了點，但是觀察久了還是看的出來的。”
小愛也被她逗笑了：“好吧，作為交換條件，今天晚上我們都要說出真心話，不許絲毫隱瞞喔，因為……”
“我知道，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嘛。”
市川由衣接口說著，兩人同時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的確，還在游泳社的時候，她倆分別隸屬七朵花和十二金釵不同的團體，感情並不特別密切，自從先後來到籃球社之後，患難相處下滋生的姊妹情誼就越來越濃厚，現在就算用“死黨”兩個字來形容她倆也不為過。人生的際遇果然很難預料呀，這兩位花一般的女孩，四個月前都還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呢，自從暑假那次別墅活動的女子籃球賽把她們連繫在一起，人生的道路上，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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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不是分離的話語，
而是再次相逢時的遙遠約定，
雖然對曾經有夢的地方，
依然戀戀不捨，
但也僅是心寒罷了，
雖然想就這樣擁抱在一起，
但也僅是想溫暖那冰冷的臉頰罷了。
…
都市是分秒必爭的匆忙，
愛戀也困在了水泥的籠裡，
若你對那些萍水相逢的愛戀感到厭倦，
一定就會回來的，
當那些愛過的男人變成了回憶，
只要在某個日子想起我也就夠了，
不過也請在心的角落小小的紀錄下我吧。
…
行李箱裡塞滿了，
那個名叫希望的沉重行囊，
你一定會輕輕的提起它，
然後露出微笑吧，
當那些愛過的男人變成了光輝，
只要在某個日子想起我也就夠了，
不過也請在心的角落小小的紀錄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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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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