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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開了小抱枕,揉了揉臉,坐在桌前,望著窗子發呆思索著今天要做些什麼,窗外是一片翠綠的小花園,鑲著白邊的翡翠絲蘿,迎風招展,暗褐色的藤蔓順著多歧的枝芽攀上細白鐵網架,獨獨留下毛氈草軍團搶攻牆腳不成而團團兜住每絲陽光之地. 靜坐屋內,細細的描畫透著陽光底花葉下的脈動,暈黃的光影滲透到屋裡的每個角落,實在是熱極了也安靜極了.不發出一點聲響的做事好像怕破壞了什麼規則. 對門屋簷底下掛了一只八哥,也是不說話,將小腦袋栽浸在水盆裡啜飲,偶爾也抬起頭來砸砸嘴理理羽毛,只是似乎越弄越亂,搧了兩下又踩進水盆在跳出來,然後又砸砸嘴將腦袋瓜子擺回水盆,似乎也是熱的很. 附近的幾戶人家不少有養小動物的,常也放到小園子讓他自己活動活動的. 左屋養了壁虎還是響尾蛇的常有奇怪的響音,不過這時候恐怕也只能抬抬腿腳沒法子嚇唬飛來的小蟲. 右屋也是種了許多爬藤擋住許多不懷好意的視線,只是他們頗愛唱歌常一個晚上跑三家回來了又繼續,現在卻安靜的像沒人在家. 右前屋也養了小鳥只是我分不清哪種叫聲是屬於他們家的,我常能聽見的是像黑白電視的沙沙沙的音質常放的是卡通,也只有片頭音樂聽的清楚而已旦卻常伴隨著鳥鳴不禁讓我猜想也是一個電視兒童[鳥]吧. 左前屋的養了一隻貓,常看見虎紋豹班的小貓從窗檯溜了出來沿著集雨水管線跳到其他人家的牆簷車頂上向所有人家的小鳥與金魚的腦袋打招呼,其實那張小嘴連停在小菊花上的白粉蝶都咬不了,只能伸出小舌頭舔舔餅乾粉做的牙棒,就連一小塊魚骨頭餅乾也要玩上很久才能弄碎了吃,小爪子抓弄又拍又打的連踩上去也沒法子踩碎,一定得舔濕了才可以. 小貓它不太敢去招惹右前屋下的鸚哥,那是雜貨店老闆寄放的看位小怪獸,要是有車子想停到它的勢力範圍它就會撲上前去拿鷹勾嘴啄咬,因此小孩子是不理的,然後看到老闆回來它就會跳到他肩上絮叨剛才發生的事,抱怨抱怨把它丟在太陽底下使得它離他的水盆食盆,不過今天它仍呆在昔日陰涼的屋簷下接受陽光的襲禮,因此有點畏縮的藏頭藏腳小心翼翼的窩在一個食盆裡並有點兒放任的讓他的架子在那兒搖晃,只是在架子發出警告的嘎響時才走回被陽光曬的發燙,亮晶晶的要冒煙的架子上並很快的又一副倒楣相的窩回小盆子. 還有兩三家的屋子不是我這個屋子所能觀察的了的,通常得要有點特殊事件我才能知道,像右前第三家種滿薔薇花的鄉村鄉村養了一隻頗有夜鶯身手的金絲雀與右側第二第五姊妹鳥同屬於三姑六婆多嘴型的,只是他們說話回話常連不上還常得要應付應付幾家新加入對話的解說,這時候我就會覺得住這裡的也頗多鳥國異士異國鳥士. 右前方第四家的老鳥,也許不老啦只是他很像這群鳥的長輩,只要他開口那麼鳥群的混亂現象一定能終止.不過像現在這樣寂靜的狀況,我倒寧願左後屋的郎狗跑來這兒散步順便吠吠窗內的小貓,或者右屋第六家的斑鳩提出些可笑的問題給老鳥引來過空的鴿子一陣嘲笑也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間,遠街的一台重型機車逸去.使得一時間所有的鳥鳴都聚集起來,只是在我聽來仍像隔著厚重的布幔後的巧妙助手不經心的指示拿著茶碟擺到小椅子上去吧,引來台下的一片嘈雜,嗡嗡的什麼也聽不分明,只覺得好像該做些什麼,轉頭看了看時鐘,在斜陽的陰影下指針指到四點半了.嗳,還要兩個時辰才會冷一點阿.小樓外的廣場上只有一個騎著四輪小車的女孩小聲的談論太陽花與幫阿嬤載的葵花油上的圖片好像與小車車好重騎不動的話.所有的聲音都隔著氣幕慢慢的消失,竟不知不覺的打瞌睡起來,恩,午餐吃過了吧.屋裡沒人回應,出去了麼.六點半會冷點吧,思緒開始飄忽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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