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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異想】--【三國志之輔佐劉備 】-- 作者:葉戀 |
| 第一Ｏ集_第九七章 三省六部 |
在陸羽的主導下，荊州實行的是嚴格的軍政分立制度，軍隊和縣政是完全兩個系統。因為陸羽發現，歷史上造成的軍閥割據現象，主要都是由於地方軍閥同時掌握了兵權和政權。一支軍隊如果沒有錢糧的支持，那麼再勇猛也不能長久；而一個地方勢力如果沒有軍事力量，即使有了異心也難以翻來覆去的作亂。春秋的戰國的群雄爭霸，西漢的吳楚七國之亂，東漢末年的三國鼎立，西晉的八王之亂，唐末的藩鎮割據，明朝的靖難之役，清朝的三藩之亂，民國時期的軍閥割據，莫不是如此。所以陸羽將文武徹底分治，錢糧分別管理，並且最後都直接歸於荊州政府主管，無論派令、解職、調任等皆須經過一定章程。如此一來，不僅可防止地方勢力坐大，收中央集權之效，同時也能避免結黨營私、勾結舞弊的情勢。
首先是政體改革。原來荊州的體制，大致上延續了陸羽在新野時創立的六部制；陸羽在這一次改革中，又加入了九品中正制和三省制。
現在劉備軍實際上控制了荊州九郡、汝南郡和宛城大約十一個郡的範圍，但這些地方除了宛城和襄陽，大都屬於漢朝時經濟不發達的地方，荊南四郡更是可以用蠻荒之地來形容。就這樣十一個郡的地方，一年的稅賦收入比只有五個郡的徐州還要少上一半。
荊州大部份政治權力，主要掌握在十一個郡的太守和六部主事手中，他們分別是桂陽郡太守崔州平、零陵郡太守石廣元、武陵郡太守孟公威、長沙郡太守向朗、宜城郡太守蔣琬、南郡太守蒯越、江夏郡太守費禕，魏興郡太守簡雍、南陽郡太守陳登、汝南郡太守孫乾、宛城太守徐庶，工事主事陳群、吏部主事陸羽、刑部主事向寵、兵部主事陳宮、禮部主事蒯良和戶部主事馬良。
陸羽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微小的改變。他將徐庶提為兵部主事，而陳宮則接替他的位置出任吏部主事，宛城太守改由糜芳擔任。而在六部十一郡之上，則設立了尚書省、中書省和門下省三個部門，由三大軍師執掌。
尚書省由陸羽掌握，負責起草政令、並分管選拔人才的吏部和對外交往的禮部；
中書省由諸葛亮掌管，負責實行政令，並分管財政、農業的戶部和管理工商業與大型工程的工部；
門下省由龐統掌管，負責監督政令的實施，並分管調動兵馬、收集情報的兵部和掌管刑律的刑部。
由於陸羽考慮到劉備軍控制的地盤，實際上並沒有達到後來唐朝時那樣廣闊的疆域，所以三省令臺並沒有如何繁重的工作。陸羽建立的三省制，實際上是界於漢朝的三公制和唐朝的三省制之間。三省的主管尚書令、中書令、和御史令像漢朝三公那樣，分別負責領導官吏、行使政令和調動軍隊，又像唐朝三省那樣的互相監督、輔助。
接著是軍制改革。漢朝對於地方軍制，原來並沒有嚴格的規定，只在軍職上的規定十分嚴密。漢朝規定：每州可擁有一名牙門將統領軍務，以下是四個副將、八個偏將，至於參將、都尉和校尉則可由州牧視情況而定。超過二百人的軍隊就可以任命校尉，超過千人則可以任命都尉，五千人和超過萬人的統領分別是參將和偏將。
陸羽則按之前與郭嘉的討論，將荊州軍從下到上分為哨、什、隊、伍、曲、營、團、軍八級：一哨三人，設哨長；一什十人，有什長；一隊四十人，設隊長及隊副；合四隊為一伍二百人，設伍長和副職尉官；合五伍為一曲一千人，設校尉和都尉；合五曲為一營五千人，設參將及偏將；營上面則是四個營構成一個兵團，每個兵團二萬人，設將軍及副將，最後就是軍團，設軍團長及副軍團長各一。
經過這一次三路大軍圍攻荊州，陸羽見識到了中層士官的威力。在執行命令過程中，他們是上下的樞鈕；在危急變化中，他們可以有效的避免軍隊的混亂。難怪後世的軍隊如此重視士官的培養，可以說一支好的士官隊伍，就是軍隊的靈魂。
緣是之故，陸羽決定要進一步提高荊州軍軍官的素質。所以在財政捉襟見窘的情況下，陸羽依然和各方商量，設法擠出一筆經費，開辦了一所軍事訓練學校，就建在荊山書院的旁邊，稱為「荊山武院」，並且規定以後擔任軍隊的軍官，都必須從武院中學習畢業；至於現在已經擔任軍官的，則要輪流進武院接受進一步的訓練學習。
武院共有體術（考察武藝）、射箭、騎術、兵法（培養軍官的戰術水平）、統御（講授一些帶兵的方法，像如何激勵士兵的士氣，要與士兵同甘共苦等，實際上就是軍事心理學）、天文、地理、政略 (培養軍官的戰略眼光 )、兵器使用等等科目。這些科目又按照輕步兵、重步兵、輕騎兵、重騎兵、戰車兵、弓箭兵、投石兵、水軍等兵種分為數個系統。
在武院中又分為「領導班」、「軍官班」和「士官班」，分別對將領、軍官、士官等作不同等級的課程教導和訓練。同時成立一個考核單位，隨時對受訓人員作觀察；如有資優或異稟者，即可跳級受訓，畢業後亦可按級授階。這種「惟才適任」的作法，讓荊州軍的體質有了重大的改進，為以後接踵而來的連場戰事，樹立了獲勝的主要契機。
這些中西結合的培訓方法，都是陸羽自己想出來，再與眾人商議後設置的課程。由於陸羽在「前世」就是個超級軍事迷，腦子裏記滿了歷史上的經典戰役，再加上融合了《遁甲天書》中的古代兵法，能想出這些自然不希奇；而在當時，由於陸羽本身早就流露的才華，經常出奇的點子，也令人絲毫不覺得奇怪。
除了政治和軍事方面的改革，陸羽還進行了金融方面的改革。所謂「戰爭第一需要錢，第二需要錢，第三還是需要錢」，沒有充分的後勤補給，要從事長期戰爭以至統一華夏，簡單是不可能的夢想。陸羽認為，既然已經作了改革，就必須作得徹底而有效；政治和軍事改革，涉及的層面是人才，而與之同樣重要的自然是錢財。陸羽希望藉著這次的金融改革，為荊州政府累積爭霸天下的資本。
首先陸羽發現，以往百姓賦稅沉重的主要原因，在於從百姓手上收上來的賦稅，其中幾乎一半是火耗，即付給征稅人員的酬勞。比如說，今年荊州預計征收賦稅五十萬兩，分攤到郡一級，郡裏就要加上征收這些賦稅的人力、物力耗費，這樣就可能變成了七八十萬兩，如果這中間再加上某些官吏以權謀私，從中嚴扣，或是征稅人員利用百姓消息不通，故意多加賦稅，那麼這個數字更是大得嚇人，但實際上落到州縣手裡的卻很少。
為些陸羽和諸葛亮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創立錢莊。他們準備找一個大商家合作，創立一所錢莊。錢莊的功能，大致和現在銀行的功能差不多，即為百姓提供貸款和儲蓄業務。荊州政府以每年的賦稅作為投資，存入錢莊中；這樣就能利用錢莊的流通功能，避免了征稅過程中的人力、物力耗費。而且地方政府只負責監督錢莊的征稅工作，也避免了官吏從中貪污的現象，可謂一舉兩得。
但是這樣作關係到荊州軍的財政命脈，故必須由一家值得信賴的商戶來合作，而且這個商家還必須在荊州境內有一定的資產進行抵押。同時考慮到公平正義的原則，不能由關係密的糜家出面，所以陸羽和諸葛亮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能暫時擱置。
接著陸羽制定了「為生產發展工業，以工業改革生產」的政策，全力發展民生工業，諸如農具的研發製作，利於生產之工具的改良製造，軍械、房舍、衣服、交通工具等及原生物料的半成品製作，既可照顧民生需求，解決勞工過剩問題，還能俾利國建軍計。不過由於缺乏資金，這仍屬於「紙上談兵」階段；而要有資金，除非先解決農業生產問題。
由於及時運去了糧食，並在桂陽、零陵、武陵等地開辦了磚廠，遷徒到荊南的百姓大都安定下來。但是要如何解決百姓來年的耕種問題，又讓陸羽傷透了腦筋。這些百姓大都是逃難來到荊南，除了一張口一雙手，可以說身無長物；要想耕種土地，種子和農具是必不可少的。種子的問題還好解決，但幾乎上百萬套農具要到哪裡去弄？剛成立的工廠剛本應付不了，而且以荊州現在的財政，哪裡能湊得出這樣一大筆錢。然而如果不讓這些百姓開始耕種，自給自足，來年又會是幾百萬人需要接濟，這樣惡性循環下去，荊州的經濟遲早會被拖垮。
為了這事陸羽愁得眉毛都快白了。這天陸羽正一個人坐在桌前苦苦思索，混沒發覺一個人走了進來。來人一襲白色的儒衫，相貌清秀，一雙靈動的眼睛閃著智慧的光芒，但給人印象最深的是，就是那一對雪白的眉毛，別具一格，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來人微笑著看著陸羽道：「軍師沉思良久，不知所為何事？」
陸羽聽到有人說話，連忙抬起頭來。看了來人一眼，便認出是戶部主事馬良。他那一對眉毛實在是太顯眼了。陸羽心中大喜，所謂「馬氏五常，白眉最良」，來得真是時候。「原來是季常先生，我正為荊南的事煩心。」說著就把農具的事說了一遍。
馬良聽了思索了一會兒，題議道：「我們可不像在三郡開設磚廠那樣，也開辦一家製作農具的作坊？」
陸羽苦笑道：「這我們都已規劃好了，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府庫裡還剩多少錢。即使找到商家願意生產農具，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買阿。」
馬良道：「我們可以先用生產農具的商舖和一些材料換一些農具。而且聽說軍師還設計出了幾種聞所未聞的農具，大可以用這些來換農具。如果仍不夠，可以和商家約定來年以一成的利息奉還。」
陸羽聽了，眼睛一亮，心想：這不就是在他的「前世」所實施的「貸款」方式嗎？遂擊掌道：「就是這樣！我們可以把這些農具租給那些百姓，約定來年以一成的收穫來當租金。這樣說不定我們還有賺頭。」說著兩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解決了荊南的問題，陸羽不由輕鬆了許多。再以同樣的方式，陸羽逐步按著規劃建立工業，於是荊州的經濟開始有了飛躍的成長。總的來說，發展可謂一片大好。
宛城和襄陽的治鐵業仍在全國獨領風騷，再加上陸羽記憶中的一些煉鋼和治金的技術，兩地生產出來的兵器、甲胄和各種鐵器都是冠絕天下。
新野的玻璃作坊越做越大，但由於陸羽知道物以稀為貴，所以嚴格控制了產量，各種精美的玻璃器皿成了諸侯貴族爭相追逐的奢侈品，成為了荊州的一大財政收人。
由於荊南四郡靠近出產棉花的嶺南，所以棉紡織作坊大都搬到了荊南；而江陵、公安等地的百姓一直有種植桑樹的傳統。陸羽聽說後，立刻給予了大力支持，於是兩地幾乎家家都生產絲綢，「陵繡」頓時聞名全國。
在汝南和武陵相繼發現大型的煤礦，但是在這個時代，煤的用量還是很少的，所以並沒有多少人願意來開採它。但陸羽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讓工部的作坊生產出一種爐子，這種爐子其實就是在他「前世」北京爐的翻版，又讓人運來一大批煤製成的藕煤。他先是將這些爐子送給荊州的大小官員，並教會他們的下人使用方法。
看到荊州的官員都用上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爐子，一些富商也爭相追捧，尤其聽說是陸羽、陸子誠設計出來的，更是風靡一時，這種爐子後來更是被稱為「子誠爐」。而這種爐子的那種散熱量高、使用方便的優點立刻顯現出來，幾乎每個有錢人家都裝上了「子誠爐」。
後來一些有點錢的老百姓，也試著買進一些這樣的爐子，發現這種爐子比燒柴火要方便得多，只需要每個月到煤舖去買一些那種像蜂窩一樣的煤回來就行了。而那種煤十分便宜，幾乎是一個銅板十個。同時這種爐子又比燒木炭的火盆要暖和得多，一旦點上了，整個屋子都暖和了起來。
加上那年冬天荊州又下了大雪，這種爐子幾乎是被搶購一空。即使陸羽讓人加大了產量，商舖裡依然是天天缺貨。就這樣陸羽一下子帶動了煤礦、煤爐作坊、煤舖這三大產業，荊州的財政危機，也因為這次「子誠爐」的搶購風潮而安然渡過。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秋風瑟瑟，此時已是深秋時節。
「望湖居」內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時院中傳來蔡文姬那天籟般的聲音：「想不到兩位妹妹竟然同是今日所生，我們今日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糜貞看了看門外：「都快天黑了。他還沒回來，該不會忘記今天是秀兒妹妹的生日了罷？」
文姬微微笑了笑，有些感觸的看著二女道：「這些天他可都是早出晚歸，總要忙到天黑了才回來，忘記了也不奇怪呀。」
貂蟬聽了，臉色不由有些黯然，糜貞見了，故意握著粉拳對貂蟬道：「秀兒妹妹不用擔心，要是陸子誠忘記了妹妹的生日，等他回來，姊姊替你狠狠的教訓他。」
貂蟬瞬間被逗笑了，指著糜貞道：「今天不也是姊姊的生日？他忘記了我的，不也就是忘記了姊姊的？姊姊教訓他，怕是為了姊姊自已罷？」糜貞一聽，才知道自已話中的語病，秀臉微紅。
貂蟬看著滿卓的酒菜，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色道：「其實就算夫君忘了，秀兒也不會生氣的。秀兒只是擔心，這一陣子他真是太忙了，每天天沒亮就要趕府衙，中午回來喫不上兩口飯就要走，每天晚上回來兩眼都是通紅的。這些天他都瘦了很多。勸他，他總是說，他若浪費一柱香的時間，外面的幾十萬百姓就要多挨餓受涷一柱香的時間。因一已之私而害公眾受苦，他於心不忍。」
蔡文姬和糜貞聽了，點頭無語，臉上出現一片肅然、仰慕之情。
貂蟬見氣氛有些沉寂，便笑著道：「其實夫君對我很好，他總是喜歡抱著我，跟我講天上那些星星的故事，像那顆星叫做天狼星，據說乃是……」難得夜色一片睛朗，貂蟬指著天上的星星高興的說著故事，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糜貞臉色有些黯然。雖然自已已經得到了貂蟬的諒解，而且貂蟬也給了自已一個承諾，但陸羽卻總是不表態。每次見到她，他還是能躲就躲。糜貞的心中不由一片凄苦，難道愛一個人就要這麼痛苦嗎？
蔡文姬則是有些羡慕的看看貂蟬，不知何時自已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
華燈初上，陸羽依舊不見人影，小陸函對貂蟬嚷道：「娘，我餓了，爹怎麼還不回來？」貂蟬不由有些焦急，抱起小陸函走到門口眺望。
這時一位五旬老者走了過來，貂蟬連忙微笑的打招呼：「周伯，您老好阿。」
老人笑了笑，看看貂蟬道：「怎麼，在等子誠先生阿？」
貂蟬是何等蕙質蘭心，一聽就知道老人家話中有話，急忙問道：「您老人家有看到我家夫君嗎？」
老人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見子誠先生在野外松土坡那兒，不知忙活些甚麼。申酉之交時，我從那裏經過，遠遠望見他還在忙呢，看來已經忙了一天了。」
貂蟬一聽，連忙向老人道謝：「謝謝您了，周伯。」
老人揮揮手表示不客氣，又繼續自己的行程了。
貂蟬又等了一會，仍不見陸羽。旁邊蔡文姬道：「我們還是去找他罷。」糜貞也點點頭。
三女便帶著小函兒，順著官道走出城來。松土坡離城不遠，是個小山丘。
三女沿著小路找來，只見山丘裡隱隱有火光，三人便登上山坡。沒多久上到坡丘的平緩地，轉折處隱約看見火光閃爍，三女相顧一視，都看得出彼此眼中的問號。於是快步往前走去。穿過樹林便是平地，展示在眼前的景象，讓走出樹林的三女瞬間驚訝不已。
只見對面的寸草不生山坡上點滿了一根根的大火把，有一個人正在那裏忙著將剩下的火把點燃。那彷如群星閃耀的火把，拼出了六個大字：「秀兒生日快樂」。每一個字都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
幾乎在一瞬間，貂蟬淚流滿面，心口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填得滿滿的。她唯一想到的事，就是朝向那個正忙著點燃火把的身影撲去。
那個身影顯然被來人嚇了一跳，直到看清楚了是貂蟬，才驚訝道：「咦，秀兒，妳怎麼來了？」
貂蟬這時撲到陸羽的懷裡，只能泣不成聲，將陸羽的肩頭全都哭濕了。陸羽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低聲溫言哄著她。好半晌，貂蟬才抬頭來。
貂嬋打梨花般的嬌容，在月光下分外美麗。陸羽雖非美男子，卻流露著一股書卷文氣。兩人站在一起，背後是滿天的繁星和閃耀的燭光，微風吹來，掀起二人的衣擺，彷彿一對曳立風中的神仙眷侶。
這時蔡文姬牽著小函兒，和糜貞也來到了二人的身旁。陸羽有些難為情的摸摸後腦勺，傻傻笑道：「我本來打算弄好了再去找妳們的，沒想到被妳們早一步發現了。」說著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蔡文姬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如果以前有人作這種她認為是無聊的事，她一定是不屑一顧；然而今天她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感動。
而一旁的糜貞則深深的低著頭，遺憾眼前的這份幸福並不屬於自已。
貂蟬這時突然將陸羽推向糜貞道：「今天也是貞姊姊的生日。」說著還眨了眨眼，那豔冠群芳的容顏顯得嬌媚無比。
陸羽知道貂蟬的意思。這些天來，她已經向自已暗示了多回，但捫心自問，他的心真的能容下兩個人，甚或三個人嗎？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眼前浮起了先是茜兒、又是喬煙的絕色容顏……
眼前糜貞如此美麗，夜幕中，彷彿與陸羽眼前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忽然間，陸羽感到那秀絕天下的臉龐憑添了一份神祕，讓他看得如癡如醉，回想著彼此之間的一點一滴。看著糜貞那張有點凄迷的臉，陸羽突然想起他還是高中生時聽過的一段話：「女孩本是無淚的天使，因為心愛的人才降入人間；一個好男人的責任，就是不要讓愛上他的天使流下一滴眼淚。」
想著陸羽終於下定了決心，輕輕的來到糜貞身邊，抬起她的秀臉，深情的望著她，柔聲道：「貞兒，對不起。我不該欺騙自己的感情，更不該辜負妳。妳願意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接受我嗎？」
糜貞彷彿霎那間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胸中湧起一股熱流，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但是糜貞抑制了自己的衝動，突然俏皮的對陸羽道：「我不答應。」
陸羽聽了，一瞬間呆掉了，一顆心彷彿沉入了萬丈深淵。一時間他還以為糜貞是因愛生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怔怔的轉頭看向貂嬋。
看到貂嬋用口掩住笑容的神情，陸羽方才恍然大悟，原來糜貞是在作弄自己，作為報復。看來自己得多努力一點兒。於是看著糜貞，用誠懇的眼神和語氣道：「貞兒，從前是我不好，我不該辜負你。要我怎麼作，你才肯答應原諒我？」
見到陸羽的樣子，糜貞知道自已目的已達，不能再玩過火了，便噘著嘴道：「如果你作到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陸羽聽了大喜，立即拍著胸脯道：「甚麼事？別說一件，一百件我也答應。」
糜貞瞪著他道：「少吹牛了，你先作到這一件事再說。我問你，秀兒妹妹有這個生日祝福，有你給她講的星星的故事，我有甚麼？」
陸羽一聽，豁然開朗，騰的一下轉過身來，緊緊抱住糜貞，在她耳邊輕輕的道：「貞兒，今晚我把自己當你的生日禮物送給你好了。」
糜貞一聽，臉都紅到耳根，大窘著掙扎道：「你算甚麼？誰要你當生日禮物了？說是懲罰還差不多呢。」
不過陸羽沒有放手，仍是輕輕的在她耳邊道：「我一定會讓妳幸福的。」糜貞沒有再掙扎，而是沉醉在陸羽的懷抱裡。長久以來的願望得以實現，她的臉上滿是甜美的笑容，這時哪有一點「冰霜仙子」的樣子？
旁邊蔡琰抱著小陸函，心中卻是淒迷的想：「甚麼時候，這樣的幸福也會同樣降臨到自己身上呢？」
良久，陸羽才將糜貞放開，正要開口說話，抱在蔡文姬懷中的小陸函卻突然對陸羽道：「爹，你點這麼多蠟燭幹甚麼？好浪費阿。亞聖孟子曾經說過，要『儉以養德』，你這樣作可是違背聖人之訓的。」
貂蟬、糜貞、蔡文姬聽了，不由全都笑了出來。
陸羽瞪了陸函一眼，道：「這是誰教你的？沒大沒小。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準多管。」
小陸函聽了，不由低下頭去，嘴裏嘟囔著：「又是大人的事，每次都是這一句。說不過人家就耍賴。」三女一聽，笑得更厲害了。
陸羽徹底被陸函給打敗，只得捏捏他可愛的小臉蛋，對他和三女道：「好了，算爹錯，今天就由爹下廚，讓你和娘她們嘗嘗我的手藝，好不好？」
小陸函高興的拍手道：「太棒了。琰姨，你都聽到了。我們快點回家。」陸羽輕輕拍了陸函的小腦袋，便一手拉著貂蟬，一手拉著糜貞，向襄陽城跑去，路上灑下一串醉人的笑聲……
只是陸羽沒有聽出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蔡琰那令人聽不出來的沉重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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