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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難逃一戰 十虎都沒來及說話,文丑就如一陣風般衝出。這鬼面下文質彬彬,儒雅俊秀的的青年,骨子裡實是性如烈火,真是對得起他那火屬性。 文丑既走,十虎自覺無聊,鷓鴣天喃喃道:「袁大人,那個,我們是不是沒事了?」 袁紹正偏著頭想心思,聽鷓鴣天這一說,頓時驚醒,抓抓頭道:「好像是沒什麼事了,那個,既然你們要走,走吧走吧!」 十虎如蒙皇恩大赦,磕頭蟲般一齊拱手點頭,呼啦啦湧出帳去。 牧羊曲兒叫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哎呀!」 往事隨風沒好氣道:「少嚼舌頭,趕快出營,去送那信去。」 眾人這才想起,身上還有封張燕的密信呢,雖不知送不到這信會有什麼後果,但起碼有一條可以肯定,今後要是再到張燕的地盤,定是會有大群黑山槍騎直屁股來追。 十虎找到白繞,這小子正和一個小兵捉迷藏玩,他既會隱身,那小兵哪裡找得到他。見十虎過來,白繞哈哈一笑現身,竟是隱在那小兵身後,跟著他亂轉,可憐那兵兒就算找到明天,怕也看不到他半點影子。 白繞得意洋洋扔給那小兵一枚大錢,二人居然玩的是一吞食幣一局,真是有性格,上馬之時,白繞身上竟是叮噹亂響,看來倒是賺得不少,那小兵這些日子來的兵餉算是白拿了。 十虎又好氣又好笑,NPC們越來越是人性十足了,這白繞尤其的絕。正要打馬揚鞭,一名傳令兵喘著粗氣急奔而至,人還未到,遠遠地就叫道:「諸位請留步!」 土匪怒罵一聲:「干!又走不成了!」 往事隨風無奈搖頭,看來這袁紹定是不知聽了誰的饞言,總得弄點事情自己做做才罷休。 一行人垂頭喪氣回到袁紹大帳,袁紹正和劉備聊得起勁,劉大耳滿嘴唾沫橫飛,指手劃腳,袁紹聽得連連點頭,滿眼都是信服。十虎看得有趣,這劉備確是招人喜歡,那長相,那氣勢,那口才,看來設計者絕對是個抑曹挺劉派。 十人回轉,袁紹視若不見,十虎等了一陣,劉備固然越說越起勁,袁紹自也是越聽越入神,炮筒子土匪終是按捺不住,吼道:「袁紹!你叫我們來,倒底想幹什麼,有話快說,咱還有事呢!」本來還有有屁快放四字,考慮到身在人家軍中,好歹給袁紹留點面子,實在也是給自己留條活路走。 袁紹聽得一愣,一旁郭圖早怒道:「大膽!竟敢對主公無禮,左右,與我拿下!」 帳下刀斧手一擁而上,往事隨風喝道:「且慢!」中國的文化就是古怪,被捉的挨砍的,只要有人叫聲刀下留人之類,那動手的一定會停下靜待下文,也不知是從何時起傳下來的毛病。往事隨風這一叫,這幫刀斧手果然住手,看看十虎,看看郭圖,再看看袁紹,猶豫之狀,像足了他們的主公,真不愧是袁紹的好兵。 見眾刀斧手收手,往事隨風前跨一步,朗聲道:「不知袁公營中,究竟是袁公主事,還是郭圖主事?」 郭圖臉一青,咆哮道:「大膽……」 十虎群中飛狐郎君冷冷道:「瞧瞧,這又來了。」 郭圖一句話說了半句,唔的一聲嚥下,袁紹揚起眼來掃了他一記,顯是心中已有所觸,不滿二字擺在臉上了,哪裡還敢再多話。 一邊劉備拱手道:「袁公,這幾位小友,英姿勃發,一看就知是忠良之後,袁公若不委用,實在是可惜啊。」濫作好人是大耳的一貫作風,袁紹聽他這一勸,沉吟不語。 審配搶道:「主公,這幾人雖不知禮節,但確是可用,不如先劃在我帳下好了,容我慢慢調教,日後或有所成。」這傢伙老奸巨滑,心知袁紹對劉備真算是言聽計從,既然劉備開了口,想來袁紹定是會給他面子。這幾個傢伙看樣子確是有幾分潛質,收歸自己所用,那是最好不過。 荀諶譏道:「審先生果然急公好義啊,只是審先生又不帶兵上陣,要這些人何用?」 審配怒道:「我不上陣是主公需我議事,若論身手,你十個荀諶怕也不是對手!」橫眼一瞪,確是真氣洋溢,果然算得上是個高手。 荀諶悠悠道:「哦,張郃將軍曾戲言我五個荀諶才可與他一戰,這麼說來,審先生倒是頂得上兩個張郃將軍了?佩服佩服。」 審配氣得鬚髮一齊豎起,吼道:「荀諶!你休要仗著主公寵你,你就不可一世,別人怕了,我審配可不在乎!」 荀諶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道:「這個自然,主公手下的人,你怎會放在眼裡,許攸先生的子侄,你不就來了個先斬後奏嘛,換作別人,或者會先告知主公,但審先生就用不著多此一舉了,是吧?」這傢伙果然是陰狠,句句扣得審配死死,還專找他言語中的漏洞。 審配氣得臉色鐵青,通地一拍桌子,虎地站起,袁紹看得不悅,砰地將手中兩枚轉球也往桌上一拍,冷冷道:「審配,你這是沖誰拍的啊?沒見我也坐在這?」這兩枚轉球本來早在通報顏良死訊時,就被他丟個不知所往,卻不知是何時又拾在手中。 審配心中一驚,恭身道:「小人不敢,一時憤怒,請主公見諒。」袁紹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但看得出猜忌已種,這位審先生今後的日子,怕是要一天比一天難過了。 十虎再次見識一番這幫傢伙內斗功夫之強,正在感慨間,劉備忽道:「袁公,其實這幾位小友剛剛所說糧草之事,袁公倒是不可不防啊。」 袁紹撚鬚不語,臉上一片沉思狀,也不知他是真在考慮,還是根本就腦中一片空白。 牧羊曲兒輕輕捅捅大魔神道:「我賭一頓飯,老袁保證又沒主見。」話剛說完,武將席上一將呼地站起,叫道:「主公,曹操奸詐,確是不可不防,未將願領軍令,前去烏巢助淳於將軍一臂之力!」 大魔神會心一笑,輕聲道:「來了來了,不用賭了。」這將渾身精瘦,加上尖嘴縮腮,整一個齊天大聖狀,叫人一看就好笑。 袁紹卻似是對這將很是喜愛,溫聲道:「蔣將軍既是肯去,我自然是肯的,我與你一萬重騎,你這就啟程吧。」 這人卻是袁紹的大將蔣奇,看他這副睡不醒的猴樣,居然有勇氣自告奮勇,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袁紹話音剛落,荀諶冷笑道:「淳於將軍好酒,蔣將軍貪杯,主公,依我之見,還是別遣大將比較妥當,省得叫他誤了主公的大事。」淳於瓊與蔣奇倒真是一對酒友,荀諶雖慣與人別勁,但這話卻是說到了點子上。 蔣奇面上一紅,直著脖子叫道:「荀諶!你這分明是陷害!誣蔑!主公,我不服!我幾天都沒淳於瓊一起喝了,主公!」實在是草包一個。 荀諶笑道:「既是幾天都沒喝了,真要讓你去了烏巢,豈不是正如你願?不知將軍帳中,那女兒紅還有幾壇?夠不夠喝上三天?」 蔣奇瞪眼道:「你怎知我有女兒紅,別說三天,三十天也夠,哈哈……哎呀……主公……」 卻是袁紹看得心頭火起,兩枚轉球一前一後飛至,將他砸了個鼻青臉腫,蔣奇自知失言,狠瞪荀諶一眼,低下頭去不敢再說。 一旁張郃忽地站起,他可不比蔣奇,這一站是殺氣騰騰,十虎均有站起的並不是個人,卻是柄無堅不摧的森森利刃般錯覺,嚇得一齊退後兩步。張郃拱手道:「未將不才,願去烏巢!」 袁紹一皺眉,看來對這猛將卻是不甚喜愛,正沉吟不決,郭圖急道:「不可!張將軍勇則勇矣,但若是連張將軍都走了,這大營的安全,難道要高將軍一人承擔?」 始終端坐一言不發的那將也慢慢站起,這將面無表情,靜如止水,似是這世間再無任何事物可讓他動心般,慢條斯理道:「但去無妨。」這意思你張郃儘管去好了,有我在絕無問題,這個自然就是河北四名將之一的高覽了,竟是惜字如金。 張郃哈哈一笑,頓時軍帳中滿是銳利之氣,十虎級別太低,均覺氣機潛壓之下,渾身刺痛,一個個連忙運氣,好歹沒落下傷來。 郭圖怒道:「何笑之有?莫不是讓你去護糧,你不用與曹軍交戰,就開心就這般失態!主公,我建議還是蔣奇去為好,只需主公命他不可喝酒,他哪敢抗命!」 張郃再笑,也不爭辯,與高覽對望一眼,雙雙坐下,自是心知爭也無用,多說無益,不如坐下看他們爭去。 一邊劉備忽道:「袁公,劉備倒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 袁紹正焦頭爛額,聞言喜道:「這自然會是妙計了,快說來聽聽。」 劉備展顏一笑,十虎一齊心驚肉跳,隱隱約約覺得定沒什麼好事。果聽劉備道:「不若請這幾位小友與蔣將軍同去,一來正好歷練一番,二來,也可作監護之人,令蔣將軍不可喝酒就是了。」 袁紹大喜道:「果然好計!往事隨風,我就令你作蔣奇的副手,你們這就帶兵去吧!」眼光也不可謂不毒,居然就看出往事隨風是眾人之首。想當初老袁敢與董卓撥刀相向,還是很有兩下子的。 十虎還想再說,袁紹揮揮手,滿臉不耐,十虎心知說也沒用,灰溜溜隨蔣奇出帳,嘴中直罵了千遍大耳賊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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