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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無賴忙道:「不急啊,老六,我還沒說完呢!」 六隻手奇道:「那你的意思,是等你罵完咱再走,你就不能湊合湊合,邊走邊罵?」 南宮雲飛搶道:「哪裡哪裡,他早就沒話可罵了,要罵也只得我罵他,他的意思是還有件事要和你說,老二,快說快說。」 南宮無賴撓撓頭道:「這個……明明是你有事和老六說,你先說吧,你說完了我說……」 兩人虛情假意了推了一氣,六隻手頭痛道:「明白明白,是你們兩個傢伙有事求我來了,快說快說,說完開路。」論對這兩個混球的瞭解,可謂無人能出六隻手之右。 南宮無賴咳了兩聲道:「手兄真是神目如電啊,佩服佩服,那個我就不繞圈子啦……這位達兄呢,想給軍團找個基地,我想呢,既然呢,大家都是朋友呢,那個那個……」 南宮雲飛呸道:「什麼玩意,這幾句話也說不利索,老二的意思是,請你幫傲天軍團弄個基地,別瞪我,是老二說的,不是我……」 六隻手恨道:「難道還少了你一份?」 南宮無賴喜道:「就是就是,自然有他一份的。」 南宮雲飛怒道:「你起頭的,我只是從犯!」 六隻手聽得大頭再疼,傲天達尷尬道:「六兄,如果可能的話……」 六隻手愁眉苦臉地想了半天,張遼忽道:「六爺,不如讓他們在虎牢與汜水之間建個基地好了,就算是我們的盟軍吧。」 傲天達大喜道:「那可是太好了!還望手兄成全!」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眼見虎牢和汜水都是呂布所轄了,躲在這兩關之間,又能和呂布結盟,那就整天開著房門睡大覺好了,誰能惹得到自己? 六隻手樂道:「這主意不錯,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們兩頭豬去找呂布去吧,就說是我的意思好了。」這可是樂得擺譜的好事,也好在新朋友面前顯顯自己的威風。 南宮兄弟毫不介意不雅稱呼,拖一拖下巴掉到地上的傲天達,得意洋洋地上牛去了。南宮無賴自然沒忘記對張遼深施一禮,而後在張遼發火之前迅速逃離,看得六隻手哈哈大笑,張遼搖頭不迭,這小子有六隻手撐腰,看來自己的小妹是難脫魔掌了。 五人正要啟程,後面塵頭再起,居然是南宮雲飛去而復回,六隻手正驚訝間,南宮雲飛誕著臉道:「那個呵呵老六了,可別忘了幫我和臧霸說說啊!」 六隻手瞪眼道:「啊?」 南宮雲飛嘿嘿一笑道:「就是那個啊……那個!那個什麼臧霸要沒有的話,李肅的也行啊!」 六隻手眼前金星亂晃,又是一個花癡,沒好氣道:「滾!」 南宮雲飛呵呵一笑,撥牛而去,六隻手想想好笑,這兩兄弟,就和他們的坐騎一樣,一個字,牛! 想起那三條怪牛,心中大是艷羨,那要是坐上去,定是別有一番風味,看來必得要敲來一條騎騎,就當做媒人的謝禮也好,哈哈,哈哈。 五人一通疾馳,路上再歇過兩次,打退兩撥追兵和一些不知死活的盜賊,眼見得陳留在望。老曹開始坐立不安,六隻手心中也不好受,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雖說捨不得,但也只能咬咬牙閉上眼送去拉倒了。 五人誰也不說話,悶聲不響地走了一陣,前面地勢漸漸平坦,少見高山密林。路邊開始出現屯田兵農,大片大片莊稼地中,穀物長勢很是茂盛,眾人看得有趣,一時倒是忘了傷感。 行走中張遼忽地一勒馬道:「好個兵家要地!」 眾人已有許久沒吱聲,六隻手正在昏昏欲睡,聽張遼這一說,強打精神看時,果然是好地勢!鬼王看了一眼叫道:「那上面有軍寨!」 前面在一片平原上生出一個丘陵來,左側一條大河奔騰而過,大約總是流入黃河的多,大河分出一條支流,丘陵就在那分支之處,正鎖著支流上的一座橋樑。進可攻退可守,確是居高臨下的絕好屯兵之地。 眾人再走一刻,丘陵之上旗幟招展,現出斗大的「曹」字來,老曹忽地哼了一聲道:「到了。」翻身下馬,眼圈一紅,竟是動了真情。也不怪他想哭,回營之後的命運是回復強者身份,但這段美妙記憶,就算是劃上句號了。 眾人一齊下馬,六隻手無語,拍拍老曹肩頭,正躊躇間,軍寨中旗幟一陣揮舞,寨門大開,一隊騎兵疾馳而來。六隻手心中暗暗納悶,照理該是送到陳留曹府,交給曹嵩才對吧,老曹可是自逃回陳留之後才招兵的,難道是現在就擁兵一方了?這系統還真會亂改歷史。 沒等想出個明白,那隊騎兵早已衝到面前,帶隊是兩員高大將領,其中一人手中還多牽了一匹馬,這馬神駿異常,六隻手只看了一眼,就再也轉不過頭去。 這匹馬體形極是雄偉,遍體潔白如雪,沒有半根雜毛,偏偏四蹄均是金黃,極是顯眼,這自然是老曹的愛騎,千里之馬,爪黃飛電了。爪黃飛電見著曹操,一聲歡嘶,跳躍而至,與老曹耳鬢廝摩,好不親熱。六隻手看得眼熱不已,剛剛還想收條牛來玩的,那蠻牛和這寶馬一比,卻又遜色多了,卻不知全服最神之馬,實是他造出的怪胎赤焰神駒。 那二將面帶狂喜,帶著眾軍士通通跳下,拜服於地,齊聲叫道:「恭迎主公回營!」不僅那跳下的動作做得整齊劃一,這一叫也是洪亮之極,全無雜音,一望便知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六隻手定睛看去,那左邊一將,站起來身高怕比自己高出一頭有餘,身著全副金絲軟甲,兩隻眼中精光閃閃,瞳仁如刀鋒般銳利,掃射之間殺氣騰騰,嘴角竟是向上高高翹起,臉色鐵青,威凜不可名狀。 右邊一將,身高與前者相仿,相貌也有幾分相似,亦是身著金絲甲,相貌堂堂,短鬚濃密,面色紅潤,與前者相比,多了幾分沉著,卻少了一些勇悍。要說這兩位也真是奇怪,火屬的卻長青臉,地屬的倒滿面紅光,還真是無奇不有。 六隻手心下瞭然,這兩位自然是曹操的兩大愛將,夏侯惇夏侯淵兩兄弟了。張遼輕輕附耳道:「夏侯惇,140級火屬,夏侯淵,135級地屬。」 曹操手一揮道:「元讓,妙才,起來。」這怕才是曹操的本性,言簡意賅,哪還有平日裡的囉嗦。 夏侯兄弟一聲轟諾,拾起地上武器,唰地站起。這一站又顯出分別,夏侯惇站得有如一桿長槍般挺立,全身隱隱似有火焰流動,六隻手看在眼裡,只覺這傢伙握槍在手,竟似整個人與那桿槍合為一體般,若要是一槍刺出,定是地動山搖,三軍避易,看得心驚,忙轉頭去看夏侯淵。 夏侯淵亦是站得如山般沉穩,粗看一眼,毫無特別之處,仔細看時,卻有這傢伙在不斷晃來晃去的錯覺,六隻手才看得幾眼,頓覺頭暈眼花,差點站立不住,好在後面張遼見機得快,一把扶定,總算沒出醜。 六隻手驚出一身冷汗,好傢伙,就這兩位,還不算老曹的最強手下呢,不知那典韋許褚,又是何等聲威,心中不禁生出綿綿向往來。 夏侯兄弟齊聲道:「請主公入帳!」 老曹回過頭來看看六隻手,看看老蔥,歎了口氣,頭也不回地跨上爪黃飛電,當頭馳去,夏侯惇一聲不吭,縱馬跟上,後面大隊騎兵呼嘯而去,真是來如風去如電,瞬間捲入軍寨中去。 夏侯淵哈哈一笑,向眾人延手請道:「諸位,請!」 六隻手回過神來,也是輕歎一聲,與張遼等人一齊進寨去。 軍寨佔地極大,幾乎佔據了整座丘陵。營中有大片空地,各色士兵正在操練陣法,六隻手看了幾眼,覺得無甚趣味,張遼徐晃卻是看得連聲呼贊,直著嗓子叫好。那幫士兵見有人喝采,表演得愈發起勁。只是六隻手哪裡看得出其中的妙處,對著他起勁,比對牛彈琴都不如。 夏侯淵將眾人引入一間空帳內,自有人送上茶水,夏侯淵道聲得罪,自顧出帳而去。等夏侯淵一走,張遼歎道:「這曹軍雄健之極,我看呂爺的親兵也不過如此了。」言下之意,若是呂曹開戰,呂布怕只有盡遣親兵上陣,才勉強可與曹操這幫虎狼之師相抗,可呂布又哪來這麼多親兵可用?明擺著呂布是不敵曹操了。 六隻手怒道:「張遼你亂嚼什麼舌頭,小呂有我老六這樣的大哥,他曹操可沒有!」 張遼一凜道:「六爺說得是,若不是有六爺在,張遼怕也不會跟呂將軍了。」 徐晃亦點頭道:「今天在座只得六爺與文遠,就請六爺恕我徐晃說話放肆了。呂將軍雖是神威無敵,天下無二,但若非六爺是呂將軍的大哥,我徐晃卻也不會輕易就服他。」 六隻手啞了一啞,喃喃道:「我剛剛只是吹吹牛而已,其實小呂有我沒我,又有什麼分別了,我其實是廢物一個,哪有什麼用……」這句話卻是出自肺腑,自知插科打渾,搬弄是非,投機取巧,那絕對一流,真要說想拿出什麼出眾的本領來,實在是老母豬聞臭魚,休想啊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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