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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雷霆一擊 呂布酒意頓時醒了七分,忽地站起,沉身道:「高順,臧霸!」 二將一聲轟應,齊齊站起,呂布道:「先命關上弓手放箭,點三千騎兵出關,看我取老賊項上人頭!」 二將自下去安排不提,呂布又道:「張遼,徐晃!」二人齊聲應了,呂布道:「點五百精騎,速送六爺去汜水關!」 二人一愣,六隻手都被佳人抱走了,現在正是在溫柔鄉中呢,這點面子也不給他? 李肅道:「呂爺是怕六爺操心,所以乘醉送他走。」呂布沉沉點頭,的確若是董卓與十常侍齊至,呂布雖是不懼,卻怕六隻手有失。心知六隻手這傢伙雖是貪生怕死,真要是到了生死關頭,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也說不定。現在醉得人事不知的樣兒,不怕他丟人,卻怕他闖禍,還是送走為妙。 張遼徐晃領命,只是由誰進裡間去叫人,卻是大費周章。二人比劃了半天,終是決定抽籤定勝負,各自行事。徐晃抽得長簽,樂滋滋點兵去了,張遼抽得短簽,硬著頭皮走進裡間要人去。 談兒正自把六隻手擺在床上,自個兒坐在床邊看得出神,也不知這副大頭細眼的樣子,有什麼好看,竟是看得面有笑意。慢慢伸手去摸那張皮厚到極點的大臉,渾身亂抖,顯是害怕之極,連張遼進來,竟也是渾若未覺。 張遼尷尬無比,輕咳一聲,談兒觸電般收手彈起,臉上又是緋紅一片,張遼恭施一禮道:「小將來請六爺起程,請……請……請主母……這個……這個」一時心下大是躊躇,實在不知如何稱呼才好。 談兒早已羞不自勝,垂首慢慢走出,張遼見談兒走出,長吁了一口氣,正要去抱起六隻手,鼻中香風又起,談兒去而又回,細聲道:「奴家不良於行,無法同去,還望將軍細心照顧公子,奴家感激不盡。」言罷深深一福,竟是有些哽咽。 張遼暗歎一聲,心頭生出敬意道:「主母放心,張遼拼得性命,定叫六爺無恙。」也不知搭錯了那根筋,一口一個主母,倒真像六隻手做了君主,談兒立了正室一般,談兒居然也不再扭怩作態,坦然受了,張遼抱起六隻手,走至府外時,早已渾身濕透,和女人打交道,確是比較費力一點。 外面徐晃已點起五百呂布軍中的精銳之師,77級的鐵戟飛騎,張遼與六隻手合乘一馬,老蔥小虎左右護定,徐晃清喝一聲:「走!」拍馬當先衝出,後面五百鐵戟飛騎一擁而上,大隊騎兵絕塵而去。 虎牢至汜水,快馬加鞭也就個把時辰便到。看看已是離汜水不遠,張遼喝住大隊,尋了一處隱密的樹林,眾人牽馬入內。 六隻手仍是未醒,嘴裡卻在胡言亂語,張遼連叫了幾聲,六隻手只是扭來扭去,嘟嘟喃喃不時罵上兩句,張遼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拿他沒轍。 老曹期期艾艾走近,喃喃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用嘴呶呶老蔥和小虎子,自然是所謂的法子必非什麼良計,所以才怕那兩個忠僕翻臉。 老蔥樂道:「你要能叫醒主人那是最好,我叫小虎子別惹你就是。」 小虎子自升到15級,自覺已是半個高手,擺擺頭道:「好說好說,恕你無罪就是了。」 老曹大喜道:「那就這樣說定啦,哎呀,誰的金子掉地上啦!快來拾啊!」竟是直著嗓子大叫起來。 六隻手一骨碌爬起,叫道:「哪!哪呢!」眾人通通跌倒一片,這老曹對六隻手還真是知根知底。 小虎子附耳將老曹的餿主意說與六隻手聽了,六隻手勃然大怒,老曹嚇得小臉雪白,一溜煙跑出老遠,六隻手恨恨道:「你奶奶的,一會再和你算帳!」 張遼忍住笑道:「六爺,快到汜水了。」 六隻手揉揉眼睛道:「好啊,快到啦……啊!我怎到這來的?」 張遼道:「這個是呂爺吩咐的,小將並不知情。」竟是推了個一乾二淨。 六隻手愣了一愣,忽又破口罵道:「你這死張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叫你帶五千兵你不帶,偏偏要逞能只帶五百,我可醜話說在前面啊,要打仗你只管打去,可沒我什麼事!」 張遼微微笑道:「絕不用六爺動手,取這汜水關,實是易如反掌!」 六隻手呸了一口道:「那你還不去?我可和你說了,要幫忙的話叫老曹幫你,我可沒那力氣。還什麼有六爺隨行,實話和你說吧,六爺我可是累得很,要我動手,別說門了,窗都沒有……什麼,這句你聽不懂?」 張遼也不生氣,哈哈一笑,叫徐晃道:「公明!」 徐晃應聲而至,張遼與徐晃嘀嘀咕咕說了一氣,二人一齊抬頭大笑,也不知是定下什麼妙計了,笑得如此陰險。 二人計較已定,徐晃先行上馬,分出三百兵揚長而去,六隻手忍了又忍,終是禁不住問道:「那個我說張遼,你玩什麼呢,不是叫徐晃去攻城的吧?好小子你挺壞啊,自已躲這涼快,卻叫徐晃去送死?」 張遼笑道:「六爺莫急,看張遼去取華雄人頭來!魏續何在!」 苦瓜臉魏續一躍而起道:「未將在!」 張遼道:「你帶一百兵西去一里埋伏,等我大叫伏兵何在,你就搖旗吶喊而出,若見我退,你們扔槍就逃,不可有誤!」 魏續深施一禮,領命去了。張遼又道:「侯成何在!」 侯成也是個二十左右的青氣,一臉的深沉,應聲而出,也不知上次在洛陽是叫人給做了,還是叫呂布給救了,亦是用的一枝長刀。 張遼道:「你帶一百兵,就在此地埋伏,聽我大叫伏兵,你也搖旗吶喊而出,若見我退,你也一樣逃跑就是,不可有誤!」 侯成亦施了一禮去了,六隻手看得心驚肉跳道:「有沒搞錯啊文遠同志?你不是要單槍匹馬去打汜水吧?我可申明過的,堅決不去!」 張遼哈哈大笑道:「六爺放心,今天若張遼取不下汜水,殺不得華雄,我自刎謝罪就是!」 六隻手怒道:「我要你的頭有毛用?我只要過汜水就行了,哎呀,算我倒霉好了,我陪你去扁華雄吧,不過你可得打頭陣啊!」以他的性格,雖知此去絕沒什麼好果子吃,但還是不忍見張遼去送死。 張遼喜道:「我知六爺定會助我,既如此我就與六爺一同前去,請六爺的三位手下和侯成一道行動好了。」 六隻手無奈,叫過老蔥,吩咐幾句,老蔥等人自去陪侯成不提。計議已罷,張遼縱身上馬,將長槍一揮道:「六爺,請!」 六隻手嘴裡罵個不停,不情不願地爬上馬背,二人一齊催馬,直往汜水關而去。 不時也到關前,放眼望去,果然好一座雄關,雖不如虎牢之高峻,但雄闊卻有過之。關上旗幟招展,槍戟林立,軍容雄壯,六隻手不禁又看得腿肚子直抽筋,輕聲問道:「張遼啊,這關裡有多少兵?」 張遼道:「一萬七千左右。」 六隻手眼前一黑,險險從馬上摔下,老天啊,知道你以後玩了把八百破十萬,可今天兩個對一萬七,也太誇張了點吧。 張遼輕笑道:「等下我激出華雄,六爺若見我跑,只管催馬就走便是。」一夾馬腹,戰馬前行幾步,張遼朗聲道:「華雄何在,張遼欲求一戰!」 關上一陣騷亂,過不多時關門吱呀作響,一員大將奪門而出,這人滿臉鬍鬚,眼中烈焰騰騰,手持長刀,正是當初給呂布殺得找不著北的77級火屬將領趙融。 趙融急衝而出,身後帶出怕不下三四千騎兵,全是52級的關中騎兵,個個手持長槍,軍容甚是雄壯。 張遼哈哈一笑,策馬急衝而出,身上青氣湧動,連人帶馬如同一股旋風般,速度驚人,只一眨眼間,竟已直衝到趙融面前,長槍急刺而出,槍尖茫氣呼嘯,一時趙融面前竟是生出一座槍山般,人馬盡被籠在其中,風屬的百級特技槍影幢幢,確是威力驚人! 趙融自關內衝出,雖是見對方只得兩人,但素知張遼威名,還是領了浩浩蕩蕩四千兵。正吆喝著眾騎兵列隊迎敵,本倒是想罵上幾句,然後仗著人多勢眾,一擁而上,碾也把對方碾死了。卻不想張遼膽大包天,單槍匹馬竟也敢真衝過來,手忙腳亂之下,長刀歪七歪八地揮出,只聽得叮叮叮幾聲脆響,長刀被連續擊中,呼地一聲,脫手高高飛起,槍影一合,噗地在胸口戳了個對穿,趙融一聲哀號,通地摔下馬去。 實力的差距最是無法改變。張遼這一衝看似簡單,實是謀算極深,以一敵一,趙融雖非對手,但也絕不是一招之敵,算得趙融必是懼怕自己的勇名,定要聚齊士兵才敢對敵,又知趙融欺已方人少,定是想不到自己竟會單騎衝鋒,作雷霆一擊,果然趙融錯愕之下,一擊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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