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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虎賁力士 六隻手得意無比,果然自己這點歷史沒白學,就知李肅這傢伙定是早已和呂布一夥,二人看似在惺惺作態,握著對方的手死也不肯放,親熱之勁看得人作嘔,其實卻是李肅在六隻手手心上劃了個「殺」字! 只是可惜六隻手體會了良久,直到李肅劃到第五遍,才總算明白了那個字的含義。於是二人一取趙岑,一取胡軫,可憐這兩個100多級的BOSS,一個被李肅的「陰風指」戳個通透,另一個卻做了「陰擊」之鬼。實力雖是不濟,玩陰的卻是很有兩把刷子,這李肅和六隻手倒還真是一路人。 轉眼間虎賁力士的兩大將授首,眾虎賁力士均是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大,這些精銳戰士雖是失去首領,但一個個將焰輪斧握得緊緊,毫無怯戰之意。真要是一擁而上,張遼高順再加上個李肅,成敗也還是兩可之間。 張遼高順合力一擊,將眾虎賁力士逼退,眾力士身上勁氣澎渤,胸口那猙獰虎頭竟隱隱像是幻作了一團烈焰,灼得六隻手眼中刺痛無比。眼看這群恐怖的戰士就要再度出手,李肅忽踏前一步,沉喝道:「我已臣服呂布將軍,胡軫趙岑助紂為虐,已就地正法,呂布將軍有令,降者生,不降者死!」 一名虎賁力士狂吼道:「誰能殺我!」胸口虎頭騰地漲大,掄斧虎撲而上,等身形靠近,那虎頭竟已漲大到包住了虎賁力士整個身體,這力士竟是連人帶斧,如一隻燃燒的巨虎般撲向李肅,這一招正是100級的火屬特技「烈虎撲」! 虎賁力士戰力之強,實力差一點的將領,看了還真會臉紅,這一撲的聲勢,起碼比先前那草包牛輔躲在房頂上發出的一擊要凶悍許多。 李肅身法極快,虎賁力士還未撲至,李肅已如一陣清風般滑走,虎賁力士這一撲聲勢不減,直向後排三人衝至。 六隻手正要興沖沖地看看,張遼高順二人如何化解這凶悍一擊,誰知耳邊傳來高順一聲輕喝:「殺之立威!」還沒弄明白這句話到底是和誰說的,這兩人竟已是不約而同的一讓,頓時六隻手面前火光熊熊,猙獰的虎頭炎氣騰騰,全身盡在火氣籠罩之下,虎賁力士竟是直撲六隻手而來! 六隻手算是明白了,做任務哎,自己是主角,什麼呂布張遼,高順李肅,敢情自己要是搞不定這幫虎賁力士,還是沒的玩。就沖高順那句話,這一戰不僅要勝,還要勝得漂亮,讓虎賁力士震服,最好就是一招斃敵,要不然,這幫子虎賁力士會有什麼反應,還真不好說。 玩笑又開大了,人家可是100級的頂級士兵啊,自己也就耍過那麼一回威風,斬了幾個60級的飛熊軍,這次居然要一招制敵,我的乖乖,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硬拚自然是毫無勝算了,六隻手彷彿已看到了張遼眼中那憐憫的目光。想到剛剛李肅那無跡可尋的一閃,心中一動,提起丹田之中風力,體外頓時青氣瀰漫,施出百練成精的油滑身法,滴溜溜地一轉,險險避開了虎賁力士的鋒茫。 顧不得全身似要燃燒的痛楚,六隻手腳下生風,竟是繞著虎賁力士轉起個不停來。身形越轉越快,整個人竟似化作了一團風般,快到連人影都不見,只餘下這團青色旋風,將虎賁力士那猛虎噬撲般的大力裹在其中! 那天化解張遼勢在必得的一招時,正是用這旋轉的風力,不過這一次對方是人斧合一,自己也就權把身體當武器,也來轉上一回。 虎賁力士只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空有一股巨力,沖在漩渦壁上,卻是一彈即偏。正發怒間,忽地腕上一痛,五指一鬆,手中那柄巨斧早落在六隻手手中。竟是六隻手再施陰擊,水藍匕準準地刺中了虎賁力士的脈門,順手抄走了焰輪斧! 六隻手確是奸滑,剛剛陰擊胡軫得手,全仗對方毫無防備。這次見虎賁力士真氣澎湃,生怕被對方強大的真力反震,80多級的級差可是擺在哪兒,真要是居然被震出個三長兩短,丟臉倒還事小,這條小命丟的就冤了。 沒敢直接下手,玩了個避重就虛,攻其不備,果然一擊得手,抄起巨斧,哈哈一笑,身形砰的和張遼撞在一起,穩穩站定。 雖是轉起來極快,可是想要停下,還要停得瀟灑自如,卻是沒那本事。要知道上次發力疾奔,可是撞在炭車上才停下的。也好在張遼還算機靈,見六隻手如狂風般衝來,輕輕使了個卸勁的法門,將他這團衝力化去,幫他穩穩站立。要不然以張遼這種穩如泰山的實力,六隻手這要是全速撞上去,沒死在虎賁力士火氣下,卻要被自己的風氣生生震回復活點了。 虎賁力士一聲怒吼,胸前虎頭上火光再盛,正要直撲而上,六隻手大喝道:「不服者,有如此斧!」舉手將那焰輪斧一擲,虎賁力士不假思索,一把接過。一看之下,嚇得目瞪口呆,手中哪還是什麼斧頭,明明是把破鏟子,可是那鏟柄上的握手花紋,那鏟刃上的熊熊火氣,卻分明是焰輪斧無疑。 虎賁力士呆了一呆,這六隻手的武技竟是霸道到無理的程度,一眨眼就將這百練而成,附有暴炎特技的巨斧融去,這份實力對比,白癡也知道是誰勝誰負了,不再猶豫,一跪到底,叫道:「小子甘拜下風,還請壯士收留,以供驅使!」身上白光閃過,竟是等級清零,變成手下了。 後面大群力士正猶豫間,李肅不等眾人細想,身形一蕩而回,朗聲道:「六將軍已說了,再有不服者,教他有如此斧!還不跪下!」張遼高順一起將長槍高舉頓地,地上石板受撞,一起碎成齏粉,六隻手持匕橫胸,倒也是威風凜凜,眾虎賁力士不再觀望,齊齊向六隻手跪倒道:「謹遵呂將軍、六將軍號令!」 這回是投誠易幟,如張遼般,等級並未清零,這是呂布的福氣,六隻手可是只搞到一個。 六隻手雖是心中憤慨,沒奈何地揮揮手道:「免啦免啦,大家都起來吧,一起去找小呂去。」多好的一群兵啊,可惜竟是沒自己的份,入寶山而空返啊,豈不是太也罪過。 想到自己竟能在千鈞一髮間,想到風火龍旋的以風托火之法,又在瞬間故意將焰輪斧練壞,總算也是騙來一個,心情復好,洋洋得意道:「哈哈,以後就叫你小虎子好啦,那鏟子你先湊合用著,隔天老大我再給你練個,哈哈。」 小虎自地上一躍而起,誕笑道:「老大神勇無敵,無所不能,最好練個帶火系特技的,小虎子是屬火的,呵呵,呵呵。」大凡是六隻手收下的這些寶貝,一律如此。 張遼高順搖頭不已,李肅向六隻手拱手道:「呂將軍與董老賊就在大殿中,請容李某帶路。」 六隻手輕咳了一聲,沉沉點頭,竟不再說話,臉上忽青烏忽白。原來剛剛雖是卸去虎賁力士的巨力,但畢竟級別太低,十分力中就算只餘下一分,還是叫他受了不輕的內傷。再加上又死要面子,強頂著還誇了番海口,不肯將胸口憋著的那口淤血吐出,這下終於發作。 張遼握住六隻手右手,將真氣綿綿輸入,高順在六隻手背上一拍,順手握過另一隻手,嘴中道:「六爺果然了得。就請李將軍將隊,眾力士在前,我們走。」一拍之下六隻手登時胸口一滯,眾力士剛剛轉身走去,噗地就將那口淤血吐出,倒也沒出太大洋相。 其實既是已經降服,一時半時倒也不用擔心這幫傢伙再嘩變,害得六隻手白嚥了一口血。不過總的說來卻是佔了點便宜,這兩大高手齊運真力助他療傷,一天之中已是第二次,雖說買也買不來如此的高手助力,可動不動就得和100多級的NPC生掐,真不知道是六隻手的福氣還是悔氣。 三五步走到殿前,李肅喝道:「力士,撞開大門!」 兩名虎賁力士跨步上前,焰輪斧一掄之間,胸口烈虎騰起巨焰,如兩隻巨虎般猛撲而上,蓬蓬兩聲,那不知是何質地,鑲滿銅釘的大門應聲破倒。兩力士若無其事,左右一分,恭請眾人入內,虎賁力士的實力之強,確是令人歎為觀止。 六隻手胸中一陣興奮,一時內傷也似好了很多。那曹操任務混帳之極,自公測以來,就一直陪老曹在荒山野嶺轉圈,說起去陳留,還沒個影子呢。這呂布任務可不錯,雖說連著受傷,但好歹只是一天之間,就殺到董卓大殿了。天下無敵的呂布和三國演義中手刃董卓的李肅都在已方,這下看來終於可能長出一口氣了,哈哈,哈哈! 第八十二章意外收穫 眾人進入大殿,這相府大殿廣闊之極,蟠龍之柱盤旋而上,張遼怒道:「果然這老賊確有反逆之意!」 李肅歎道:「當初老賊進京時,我還道他撥亂反正,去佞除閹,是我大漢之福,誰知這狗賊倒行逆施,比之何進猶有過之,何進也就一貪而已,這老賊卻是既貪且酷,我李肅後悔莫及,早知今日,當初就該請呂將軍將他除去!」 高順沉聲道:「不對!呂爺不在!宣高!現身!」 六隻手呆了一呆,終於適應了大殿之中昏暗的燈光,看清大殿之中形勢,殿前座下,各色士兵倒得滿地都是,卻無半點呼吸,竟是沒有一個活人! 六隻手心中大奇,按理說既是NPC死了,該刷回出生點才對,如何卻在這倒了一地?不及多想,高順喝聲中,殿後轉出一個人來,渾身浴血,手持赤焰刀,身形不高卻精力四射,正是臧霸。 高順急問道:「宣高,呂爺何在?」 臧霸吁了一口氣,恨恨道:「老賊挾著貂蟬小姐往西門跑了,呂爺追去了,讓我在此等你們齊去。」 六隻手傻了半晌,一拍大腿,恨恨道:「這下慘了!」 眾人臉色一變,張遼道:「六爺,什麼事慘了?難道是呂爺有危險?」小虎子白他一眼道:「險什麼險,呂布天下無敵,那來什麼險,六爺是說我們慘了,又要走路!對吧,六爺?」 眾人絕倒,臧霸抓抓頭道:「這個……相府中一匹馬也沒了……」六隻手怒道:「要我走路我可不幹,你搶也搶一匹來!」動不動就耍賴皮,正是他的拿手好戲。小虎子附和道:「對極對極,六爺自然要騎馬的,快去搶,最好是搶兩匹來。」 臧霸無奈道:「馬是沒有,我背你行不行?」 小虎子急道:「不行……哎呀……行、行。」自然是六隻手賞了這不知深淺的傢伙一記。眾人一陣好笑,張遼歎道:「六爺心性率直,快人快語,連手下也深受影響,恨不能為六爺親屬,還望六爺稟過呂爺,將張遼撥在六爺麾下。」 六隻手洋洋得意道:「哈哈,這個簡單之極,我叫呂老二讓你陪我去陳留好啦,哈哈,那麼要不你來背我?」 張遼啞口無言,悶頭走過,將六隻手背起,小虎子終是無人理會,眾人出殿狂奔一氣,路上殺退一幫可憐的飛熊軍,這幫傢伙也真是倒霉,恐怕有史以來的欽犯之中,六隻手定是最囂張的一個。 到得西門,眾虎賁力士一湧而上,三兩下將門兵掃清,斬關落鎖,直出西門而去。出得西門沒多遠,官道兩邊樹林漸密,六隻手忽地心中一動,張遼若有感應,忽地停步,將六隻手放下,沉聲道:「有埋伏!」 一言未畢,林中馬蹄聲大作,大隊虎賁槍騎擁出,帶頭三將,倒有兩個像是肉團,手中均是提著長戟,正是董卓的一弟一侄一婿,董旻、董璜、牛輔。牛輔身後團團站著六人,自然是那六名月胡殺手無疑。 牛輔得意道:「李先生果然算無遺計,料定你們這幫反賊必從此路經過,哈哈,還不束手就擒?」 六隻手哈哈大笑道:「小牛,剛剛掛了一次,這麼快就養好精神啦,不知你療傷期間,有沒人偷偷去找你老婆說說話解解悶啊?」嘴中說是有人,眼睛卻儘是向胡赤兒瞟來瞟去,那意思乘人之危去挖牆角的,不是你胡赤兒還能是誰? 胡赤兒怒道:「我也在療傷去的,哪裡有空!」 六隻手恍然大悟道:「哦——」尾音拖昨老長,瞪起雙眼向小虎子看去。小虎子心中發毛,臉上卻不變色,應聲道:「哦——」眾人雖不知六隻手哦什麼哦,但知這傢伙詭計百出,一個個豎起耳朵來聽。 主僕倆耍了下寶,六隻手連連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沒空就不去,看來你要是不用療傷的話,那就一定有空嘍!對不對?」 胡赤兒眼中噴火,喝道:「你少來血口噴人,我沒傷的時候也不一定有空!」氣得糊塗,一時口不擇言,卻是留下個大大的語病。 六隻手又是哦的一聲,搖頭晃腦道:「嗯哪,我明白啦,原來你沒傷的時候只要有空就天天去,沒空才不去,這下總不錯了吧?」 胡赤兒大吼道:「你放屁!我有空的時候也不是天天去的!」一言出口,情知不妙,急怒攻心,一掠而起,卻聽得牛輔一聲怒唪,砰的一戟砸在他腦袋上,砰地落地,頭上頓時鼓起一個老大的包包。 胡赤兒心中怨恨,心知這下主人定是對自己起疑,一言不發,恨恨退後,牛輔仍是怒氣未消,咬牙切齒道:「回頭再和你算帳!」將長戟一揮,大叫道:「給我上,抓住那傢伙給我碎屍萬斷!」 眾虎賁金騎齊聲呼喝,各舉手中鐵柄沖槍,擺出衝鋒陣勢,踏馬殺至。 若是只玩玩嘴皮子,對面可是無人能敵六隻手之神勇,但一旦來真格的了,面對90級的超強騎兵,六隻手大俠可只有旁觀的份兒。高順臧霸一槍一刀左右迎上,左右各六名虎賁金騎列隊突刺,高順臧霸各自硬拚一記,虎賁金騎稍稍一頓,後面又是兩隊騎兵突刺而至,高順臧霸再頂一記,先前兩隊騎兵馬勢不減,再次突刺攻至。兩面各兩小隊騎兵連續衝鋒,高順臧霸根本連喘口大氣的機會都沒有,只接得三五下,二人就已明顯真氣不續,早晚不免被戰馬踏成肉泥。 大群虎賁金騎從左右繞來,100級的虎賁力士分兩隊迎上,雙方人數相差有限,一方是目前全服最強騎兵,一方是最強步兵,真是好有一拼。虎賁金騎勝在人高馬大,列隊衝鋒勢不可當,虎賁力士則是皮厚肉糙,聚齊發出烈虎撲,也是攻擊力驚人,雙方以攻對攻,以硬博硬,打了個難解難分,耳邊只聞火氣呼嘯,戰場中炎勢逼人,火茫四射,令人如處火山口中。 局勢再是明朗不過,高順臧霸均是騎將,跨下無馬,就像沒了腿般,各自和成隊騎兵相搏,已頂不了對方幾次合擊,一旦這二人被騎兵衝過,後面六隻手等三人絕無幸理。 六隻手咬咬牙,暗罵這任務設計得滑頭,把兵力給配備得頭頭是道,非得自己這個任務人出手不行。將體內真氣轉得兩轉,吩咐道:「張遼李肅,你們一齊去幫高順,小虎子,你去幫臧霸,不要扁嘴,知道你差,你上前點罵罵也行,我去斬了牛輔再說!」 高順更強於臧霸,再上去兩個生力軍幫忙,六隻手的意思是看能不能合力殺出個缺口來,集中優勢力量攻敵一點,這可是毛老爺子的革命實踐,一直都是屢試不爽的。自己則玩玩擒賊擒王的好戲,反正拼不過也是死,萬一給捉到只死耗子之類的,三大BOSS不小心給自己搞定這麼一兩個,虎賁金騎士氣一散,已方才有勝算! 張遼點頭稱是,拍拍六隻手肩頭道:「六爺,你小心!你體內有風火二氣,記得不提火氣,風氣逆行,就可停下。」不愧為風屬高手,看出六隻手身法只能快不能慢的關鍵所在。 六隻手哈哈笑道:「多謝指教!什麼爺不爺的,大家以後兄弟相稱好了,爺啊爺的聽得彆扭,把我叫老了老婆都討不到,難道你嫁給我?」 張遼正色道:「說得好!我張遼敬的就是英雄好漢,六兄弟,舍妹張嗇,待字閨中,倒也有中人之姿,若六兄弟不嫌粗鄙……」 六隻手嚇得直擺手道:「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我去也!」那敢再惹這事端,一個談兒就夠他受的了,再來個什麼張嗇,叫無敵小貓知道,自己可就啥想法都沒了。 前面四隊騎兵正在輪番突刺,左右間只得一人多寬,六隻手提起風火之力,自中疾掠而過,張遼李肅齊齊殺向高順一側,耳邊只聞得小虎子粗嗓子罵個不停,居然詞彙豐富,看來NPC中,也盡多天賦異稟的市井間砍價好手。 六隻手衝到一半,董旻陰陰一笑,將手一揮,六殺手一齊撲出,自然胡林兒早已隱身而去,空中水霧瀰漫,水幕將張,六隻手若被捲進水幕,怕是再也沒命出來。 誰也沒料到六隻手居然哈哈一笑,疾衝之勢說停就停,張遼之言果然靈驗,風氣逆行之下,去勢立止。六隻手就勢往地上一坐,大喝道:「胡赤兒,胡林兒,你等再不動手,悔之晚矣!」 水幕一張,竟真是沖牛輔鋪蓋而下!胡赤兒兄弟竟真的反了! 牛輔怒喝聲中,將長戟揮個風雨不透,正舞得自覺虎虎生威,突地跨下戰馬一聲悲鳴,四蹄一軟,轟然倒地,接著背後一涼,低頭看來,胡赤兒的匕首竟已從心臟中伸了出來。 牛輔一聲狂嚎,帶著不信的眼光倒地,六隻手不屑道:「裝什麼酷嘛,忍一忍啊,過五分鐘就刷出來啦!」二董被眼前變化驚得手足無措,六胡一擊得手,一齊衝入路邊林中,遠揚而去,胡赤兒飽含憤怒的罵聲遠遠傳來:「六隻手,他日我必取你之命!」 六隻手聳聳肩,喃喃道:「無所謂,想殺我的人也不少你一個。」耳邊小召輕笑道:「恭喜玩家六隻手習得特技『離間』。」哈哈,這可算是意外收穫了,只是這小娘皮每次語調都是不同,還真是撩人,他奶奶的! 第八十三章延津大寨論語音之撩人,無敵小貓就差得太遠。十虎談笑風生,偶爾誰搭她一句,必是冷冰冰的只回半句,令十虎齊呼頭疼,只得拚命趕路,若是知道六隻手居然不務正業的跑去殺董卓,怕還真有人眼珠子都會瞪得掉出來。 眾人在晉陽補齊消耗品,將所有銀兩物件一股腦扔給了不改初衷,不改初衷自領程韓二將去練兵,眾人則帶上小白,共是十騎直奔延津渡口。 悶頭跑了不知多遠,路上小黃發來報告,居然那幫黃巾刀兵已升到了25級!十虎面面相覷,打草人會升得這麼快? 小黃在那頭樂不可支,竟是這傢伙私自作主,帶著眾黃巾在大興山打了一天一夜的山賊,而且居然打到一些破爛,全換成了血藥之類。往事隨風撓頭不已,呼出命令欄一通亂翻,終於發現在所屬NPC練功欄中居然選的是自動尋敵,難怪這幫傢伙會亂竄。 既是升到20多了,往事隨風便命小黃帶眾人過界橋,與不改初衷會合去,畢竟不想讓這幫傢伙在涿郡搞出什麼事來,忠誠度一個個的降到零,那可真就不好玩了。 傳音給不改初衷,居然這傢伙竟已找到了練級點,三千黑山槍騎遠離大路,一路掃蕩散兵游勇,升到個三五級之後,竟是浩浩蕩盪開到雷公山下去了,那邊樹林中居然也是刷出的黑山槍騎!不改初衷將三千兵分成三大隊,三百小隊,十人組成一隊,三隊輪翻突刺,只需三記,就能搞定一名32級的黑山槍騎,那場面定是壯觀之極,看來短期之內,這雷公山是不會有其他玩家去觀賞風景了。 搞定雜事,往事隨風再密六隻手,總也不見回話,心中擔憂見重,要知道這傢伙居然是為了睡覺而關了通話,怕不要氣得吐血。 一路掃蕩小兵的事自有白繞去做,這傢伙隱身一擊牛得不行,又有規避護身,就算高他十級八級的小兵,也是一擊即斃,絕無還手餘地。十虎走得辛苦,乾脆乘休息時放這傢伙出去撒了會野,回來再動身時居然就升到了17級,令眾人大歎命運之不公。 十虎兼程趕路,不多時即到了延津。 延津,即今河南延津,三國時期延津實在黃河以南,但吞食中為方便計,把自延津東北至滑縣的渡口,統稱延津渡口,事實上當時也有此一說,如此一來,自然這黃河北岸,也就稱作延津了。 黃河北岸渡口甚多,但只有延津渡口有船可渡,這自然是因為全服還沒哪個玩家能造出船來,若要憑一葦渡江,需知眾玩家可不是達摩老祖。 眾人直抵渡口,渡口旗幟招展,旗上竟是令人搞笑的:「黃巾」、「張」。真是天大的笑話,憑什麼黃巾軍的勢力竟會到此,換作黑山軍或有可取之處,畢竟在吞食的設定中,這離張燕最近。自然最合理該是袁軍的地盤,不管怎麼說,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黃巾嘛! 渡口修了個小寨子,高高立著一個哨樓。哨樓上守望遠遠看到十虎走近,發聲警告,十虎不管不顧,悶頭前進,裡面見勢不對,梆梆幾聲梆子響,寨門大開,衝出白皮細臉的一個小矮子,後面跟著一群黃巾,差點沒讓十虎笑死,居然是只得33級的鄉勇,而這個小矮子更有趣,竟是只有35級的水屬小BOSS趙祗!這幫傢伙,比界橋的公孫等人可要差了老鼻子了。 十虎懶得說話,往事隨風與飛狐郎君一齊拍馬衝上。小矮子趙祗話都沒來及說上半句,眼前風氣一動,白繞早隱身發出一擊,兩大騎士還隔著老遠,可憐趙祗就已化作白光散去。後面眾鄉勇發一聲喊,四散而逃,十虎追都懶得追,只有白繞這殺人狂斬了兩三個,其他鄉勇轉眼間跑得一個不剩,反應之敏捷,速度之迅速,實在是上上之選,總算讓無敵小貓露出了一絲笑容。 十虎稍作休息,在河邊找到一隻半大不大的渡船。可憐人上得馬卻上不得,十虎無奈,留下兩騎士的坐騎,其他戰馬只得放生。倒不光是捨不得赤焰神駒,實在是騎士無馬,攻擊力起碼打個對折。其它戰馬放生,也是十虎憐惜生命的一點愛心,這延津的鄉勇對付十虎雖是差點,但若是看到這幾匹戰馬,還不當時就給放躺了來烤著吃了? 十虎駕船往對岸而去,幾人水性都是極差,土匪和鷓鴣天二人搖得船頭不是朝東便是往西,大魔神看得大罵,一把搶過自己來劃,卻是在水面上光轉圈子。十虎忙出一頭大等到終於掌握住方向,早已不知偏到了哪裡。正心急間,遠遠河面上現出無數黑點,蕭逸變色道:「完了,是袁軍!」 沒等十虎想出什麼計較,袁軍船隊迅速靠近,各色船隻大大小小怕不有二三十隻。一艘快船靠上十虎的小船,跳過來幾名士兵,一名小隊長模樣的喝道:「哪裡來的?幹什麼的?」 大魔神點頭哈腰湊上去道:「我們是過路的……」 小隊長白他一眼道:「過路?我們大軍封河了,你過什麼路?我看你是曹操的奸細!」 往事隨風腦中急轉,既然說是曹操的奸細,那無論回答是與不是,看來必定都有下文,這些小兵絕不會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給放了,如果猜得不錯,一個回答不好,必然又觸發一個任務! 事已至此,管他任務不任務,只要能盡快趕赴洛陽,離開這片戰場就行了,至於任務完不完成,倒是不用放在心上,頂多等救出六隻手,正慢慢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好了。 想到此,忽聽牧羊曲兒道:「你這小兵蛋子,我看你是發了昏了,我們可是文丑將軍的朋友!」文丑可是袁紹的頭號大將,牧羊曲兒一時心血來潮,心說抬出這傢伙來嚇嚇這幫小兵也好。 往事隨風心念一動,接口道:「不錯,我們都是文將軍的好友,正要去官渡大寨找他有事相商,快快放我們過河!」 小隊長上下打量往事隨風兩眼,冷笑道:「吹的好大牛皮,文將軍就在岸邊延津寨內,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 十虎一齊傻住,沒這麼慘吧?眾人四下張望兩眼,卻是被袁軍大小船隻圍了個密不透風,想要逃,還能逃到哪裡去?小隊長似是看穿十虎伎倆,哈哈笑道:「諸位文將軍的好友,這邊來吧!」 往事隨風咬咬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去見見文丑,碰碰運氣去吧。 十虎一齊上了那只快船,自有人牽過兩匹戰馬去,快船在水面滴溜溜一轉,後面大隊船隻跟上,對岸直往而去。行不多時,船到對岸,岸邊軍寨森嚴,旗幟如雲,軍帳密密麻麻排得滿地都是,看這架勢,起碼有幾萬人馬在此。 十虎都是倒吸涼氣不止,本來還想是不是上岸後撈個機會溜走,看這陣仗,還能跑到哪去? 小隊長帶著十虎進入延津軍寨,越走越深,路邊不時有成隊袁軍走過,最牛的一隊是身著重甲的地屬重甲步兵,高達65級,肩扛一面大盾,手持加長鐵槍,領頭的將軍竟有四名之多,看來是袁紹的精銳部隊。 無敵小貓道:「袁譚、辛評、岑壁、汪昭。」原來是老袁家的大少爺,卻不知這傢伙不去官渡,在這玩什麼玩? 十虎心懷鬼胎,走得猶猶豫豫,忽地對面衝來一隊騎兵,當頭一將,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身烏漆般的戰甲,得勝環上掛著一桿大槍。說是大槍,的確是這桿槍大得離譜,槍尖竟是比普通鐵槍要大出兩倍有餘,只得三分像槍,倒有七分像刀。 身後大隊騎兵,也是身著黑甲,手握大槍。這幫騎兵的槍雖是比不上那那將的大槍誇張,但槍頭也是老大不小,很是怪異。 十虎看得有趣,不禁各自多看了幾眼,那將似有所覺,厲電般的目光向十虎一掃,十虎登覺這人的眼神竟也如槍刺般的銳利,齊齊嚇得一縮頭,那將冷哼一聲,帶著身後大隊58級黑甲騎兵席捲而過。 十虎怔得片刻,無敵小貓輕聲道:「張郃,126級,地屬。」 難怪有如此聲威,原來是河間四大名將之一的張郃張雋義!這傢伙的武力,怕還在顏良文丑之上,光看他那柄大槍,就知道要接下他策馬而來的全力一擊,會是何等的恐怖之事。 不待十虎再發感慨,小隊長催命般的將眾人帶到文丑帳前,對門口站著的兩名親兵道:「巡河小隊發現一群來歷不明者,自稱是文將軍的故友,特帶來見將軍。」 一名親兵進帳稟過,不時便揭帳而出,揮揮手道:「文將軍有請!」 十虎齊齊猛吸了一口氣,帳中就是那袁紹的首席大將,威震河間的文丑了!既然都到這田地,是死是活,少不得要進去碰碰運氣! 第八十四章河間文丑 十虎硬著頭皮入帳,剛一進帳,就被嚇了一跳,帳中長几後坐的,哪裡是人,分明是只冥府惡鬼。頂生雙角,青面獠牙,一雙火眼,文丑文丑,果然是極醜,只是醜則丑矣,火眼中顯露的那股高手的壓力,卻是一絲也不輕鬆,比之當日在於毒帳中那種仰望的感覺,更是難受,令人窒息。 鬼面文丑見得眾人進帳,右手輕輕一擺道:「坐!」 十虎全力和那火眼相抗,哪裡坐得下來。往事隨風拚命聚起真力,擠出一句話道:「往哪裡坐?」 這帳中又是只得一幾一凳,和黑山軍於毒的軍帳毫無二致,敢情吞食中將軍的軍帳都是這副德性。 見十虎一個個眼瞪得銅鈴大,比賽般地喘粗氣,文丑火眼中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登時十虎身上一輕,齊齊吁了一口長氣。 文丑右手向後一揮,立在身側的一名親兵出帳而去,再進來時手中捧了一卷毛氈,在十虎面前鋪開,文丑再揚手道:「坐!」 十虎心中暗罵這醜鬼,架子還真大,但對方既是以禮相待,卻也不敢發作,其實真要發作,需想想那雙只火眼答不答應。 十虎席地而坐,文丑輕聲問道:「諸位少俠品貌非凡,冒認是文某之友,必有緣故,不知是否可告之一二?」聲音輕雅恬靜,餘韻朗朗,且是彬彬有禮,哪裡像出自個一勇之夫口中,若不是親眼見了他的青面獠牙,十虎真要當他只是個秀才。 十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傢伙說話倒是直接,一語指出眾人是冒認,只是卻不發火,難道文丑這種一勇之夫,還會玩什麼陰謀不成? 往事隨風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無敵小貓忽道:「文將軍,何不摘下面具,坦誠相見!」 往事隨風大悟,怪不得自己總覺不對,原來自己明明感覺對方在微笑,可偏偏對方臉上卻毫無表情,感情是戴著面具呢。 文丑哈哈一笑,伸手摘下臉上鬼面,眾人眼前均是一亮,這人相貌竟是俊雅之極,眉青目秀,滿面文氣,那雙火眼竟是真氣激盪所至,這時散去真力,眼中清如碧水,那有半點火星在,分明卻是個美男子,只是不知為何卻要掩去本來面目。 文丑看出眾人不解,微笑道:「這位女俠責備的是。文某身為軍中大將,卻偏偏生就這副女兒態,如何能令軍士奮勇,如何能令敵軍膽寒,戴這面具,實是無奈之舉。」 十虎均是釋然,這話說得倒是不錯,訓練軍卒也好,兩軍對壘也好,凶神惡煞樣自然要比嬌滴滴的花瓶管用。後宋的大將狄青,也是生就女兒臉,沒奈何頂了個鬼面上陣,果然能把敵人嚇得哇哇亂叫。 文丑笑過,臉色一正道:「只是文某面罩鬼臉,雖非是什麼天大秘密,但軍營之中,卻也知之者甚少。今日文某與諸位初見,尚能坦誠以待,諸位少俠為何來此,可否見教?」 這一手玩得漂亮之極,先禮後兵,卻教十虎無從拒絕。誰說這文丑只是個莽漢,玩起心機來可是厲害得很。 眾人一齊看嚮往事隨風,往事隨風沉吟片刻,抬頭道:「文將軍果是性情中人,不過我們十虎此次過黃河,實在是有件極為重要之事,不過文將軍放心,我可以保證這件事絕不會對貴軍不利!」 這番話倒是說得不卑不亢,可惜文丑怎會滿足,輕笑一聲道:「你們所來之方向,明明是黑山那飛燕賊的屬地,若是說你們和張燕毫無瓜葛,你猜我會不會信?」 往事隨風啞然,鷓鴣天挺身而出道:「文將軍,我們與張燕有無瓜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幫你們打敗曹軍!」 文丑聽得展顏一笑道:「聽少俠之意,倒像是我們不是曹軍的對手了?別人怕他曹操兵強馬壯,猛將如雲,在我文丑眼中,只當是土雞社犬罷了,小友有何驚人之言,不妨說來聽聽。」 大魔神坐得離他最近,急伸手去捂他嘴卻沒摀住,急得直搖頭,鷓鴣天視如不見,傲然道:「貴軍人多勢眾,雖曹操兵精將銳,倒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但以貴主袁紹的優柔寡斷,耳根鬆軟,文將軍以為和曹操的多謀善斷、從諫如流相比,誰更有勝算?文將軍縱能以一敵百,若是全盤俱破,文將軍難道認為以一人之力,可以回天?」 這番話說得妙絕,既是文丑看似個有心之人,以智取之倒也不失為上策,畢竟官渡之戰的前前後後,作為三國迷的十虎不要太熟悉!大魔神聽到此處,立馬豎起大拇哥以示讚賞,十虎一齊拍手,尤以小白拍得起勁。鷓鴣天團團作個羅圈揖,以示多謝鼓勵支持,還望繼續鼓掌為盼。 十虎盡情表演一番,文丑聽了這番話,卻似深有所觸,恍若未覺,顧自沉思,想得片刻,一字字問道:「你既是如此說,定是有破曹之計了?」 鷓鴣天挺挺胸道:「破曹何難有之!別人看那曹操厲害,我看那曹操,嘿嘿,我鷓鴣天可不是吹牛,只要聽我之計,保讓曹操溜得比兔子還快,嗯,應該說是敗個一塌塗地才對,也不對,該是讓他兵敗如山倒才合適,呵呵。」 文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雙火眼再現,鷓鴣天一時只覺被他那眼光射中之處,竟似要熊熊燃起。後面小雨看出不對,一掌頂在他背心,將清涼的水氣綿綿輸入,總算沒讓他鬧個焚心而亡。 文丑緩緩道:「少俠有何計,不妨說與文某聽聽。」 鷓鴣天提出全身勁氣,努力與那火眼相抗,朗聲道:「破曹之計,說來難也是極難,易也是極易,只是一個字,糧!」 文丑啪的在幾上一拍,長身而起,手起處將鬼面戴上,那長几竟是碎成了一團鋸末。十虎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傢伙聽得不爽,想要動手發洩,沒等做出防守架勢,文丑已高聲道:「極是極是,主公屯糧之法,確是極不妥當,萬一被曹操所乘,我十萬大軍豈非不戰自敗!」 十虎長出了一口氣,誰說這傢伙是個文人?敢情雖是長得秀氣,骨子裡還是個暴走族的坯子。 不等十虎答話,文丑早走到帳門口,回頭道:「事不宜遲,還請諸位速隨我去見過主公,獻上敗曹之計!」 完了,果然又是劇情!真是見了鬼了,真是搞不懂這是網游還是單機RPG了,一天到晚做任務還做個沒完了,這下倒好,居然是幫老袁出主意去搞定老曹,難道說官渡之戰的結果還會因此而改變不成? 自然沒人敢對文丑說個「不」字,這傢伙看上去文質彬彬,可骨子裡火氣十足,好不容易騙得他深信不疑,忘記追問冒充好友之事,這要是再囉嗦上幾句,把他惹翻臉了,別說動手,就是被他那雙火眼多瞪兩下,又有誰能受得了? 文丑急驚風般衝出大帳,十虎忙不迭站起,顛啊顛地跟上,外面早有親兵伺候,抬過鋸齒矛,牽過青驄馬,文丑抓矛上馬,連聲催促。催得幾聲,四周軍帳間馬蹄聲起,竟是衝出大群騎兵來。 好在親兵服務周到,不僅將往事隨風與飛狐郎君的坐騎牽到,更是為眾人均備下戰馬,眾人翻身上馬,蕭逸尷尬一笑,自去和牧羊曲兒合乘,不知這可憐的小妖,何時才能弄到代步之物。 文丑呼喝兩聲,將那五十五斤鋸齒矛舞了一舞,厲聲道:「走走走!」喝聲中,文丑一撥馬頭,當先衝去,數百名親兵齊聲呼應,分出一半,策馬跟上。 這幫騎兵全是62級的長矛騎兵,手中均是如文丑般握著鋸齒矛,面上竟也都戴著個鬼臉面具,真是令人叫絕。緊跟文丑之後的兩名騎兵各自高舉大旗,旗上書著四個大字:「河間文丑」!看來文丑對自己河間四大名將的身份還是挺重視,事實上十虎今天所見的文丑張郃,俱是氣勢逼人,梭角分明,看來這河北四將也確是了得。 十虎心中大為感慨,上次在鄴城見到淳於瓊,甚至袁尚手下的呂曠呂翔,謀者逢紀,這些河北的能人異士,無一不是個性鮮明。這次再見到河間四名將之二,果然這袁紹四世三公,家底子厚實之極,可惜竟為曹操所破,實在是令人惋惜。 戰馬疾奔,戰旗獵獵,眾騎兵高舉長矛,在馬背上跌蕩起伏,地上煙塵滾滾,不時有戰馬高嘶,古戰場之雄渾壯觀可見一斑。 十虎看得興起,齊齊催馬跟上,後面另一半騎兵呼喝一聲,壓後跟來,軍營中一時塵頭大起,數百騎如旋風般衝出寨門,直奔官渡大寨而去。 第八十五章再聚南宮 胡赤兒襲斃牛輔而去,二董張口結舌,顯是吃驚過度,一時緩不過氣來,六隻手歪著頭看看董璜,再歪頭看看董旻,二人心驚肉跳,不知這傢伙要搞出什麼事來。 六隻手大嘴一咧,笑嘻嘻道:「這個……」 二董齊聲驚呼,董璜急道:「父王,別給這小子說話!」居然連說句話都怕,還真是沒出息。 董旻也叫道:「不錯不錯,咱爺倆兒上,不和他廢話!」 二人呀呀大叫,把兩枝大戟舞得呼呼有聲,一齊向六隻手攻至。 六隻手倒是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兩個草包,自己本倒是沒什麼動歪腦筋的想法,雖說這兩個級別挺高,一個是什麼左將軍、鄠侯,一個是什麼侍中、總領禁軍,但論實力,比之牛輔更是不如。憑自己那三幾個特技,就算勝不了,但支持到後面張遼高順來救,倒也是不難。其實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實在是那胡家六殺手,既是大敵已去,倒是樂得陪這二董玩玩。 看著二董雙戟攻來,六隻手哈哈一笑,彈身而起,有心賣弄,竟是直衝到二董的戟影中去。體表風氣急速流轉,整個人就如一股旋風般,二董真氣發處,總是被這般旋風帶得斜斜偏出,六隻手心中得意,雖說不敢就此動手還擊,畢竟二董可是90級的大傢伙,萬一被人家的護身真氣給彈一彈,豈不是天大的冤枉,但就這樣弄得二董老拉龜無處下手般的鬱悶,心下已是快活之極。 二董氣得牙根發癢,董璜一發狠,將吃奶的力氣使出,戟尖上晃出一股碩大的亮茫,直向六隻手胸前刺到。眼看就要命中,正在擔心這一記會不會又是一滑而過,卻見六隻手居然不閃不避,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大,竟似是被嚇傻了! 董璜心中疑雲大起,這小子鬼計多端,可不要給騙了,說不定有什麼厲害的後招……想到此咬咬牙,將眼看就要擊中的一戟硬生生收回,嗆的一聲響,卻是和董旻的大戟撞了個正著。 董旻怒道:「你搞什麼搞!不殺就不殺他好了,為什麼還要擋我的戟!」 董璜低聲道:「父王你看這傢伙,裝模作樣的,我怕他有詐!」 話音剛落,卻聽得六隻手一聲歡呼,叫道:「哈哈,這裡這裡,殺了他們!」 二董嚇了一跳,實在是怕這六隻手之極,二董不敢大意,董璜盯住六隻手,董旻回頭去看,卻是旁邊樹林中人影連閃,胡赤兒等六人竟是去而復返!難怪六隻手嚇成那樣,卻不知他本是怕得要死,為何一轉眼竟又樂得要命? 二董正不知六胡再來是福是禍,突覺不對,這胡赤兒等人竟是一個個帽歪衣斜,胡林兒更是面色煞白,嘴角竟有血絲溢出,卻似是吃了不小的虧。六胡一出樹林,立即圍成一個圈兒,六把匕首握得緊緊,神色之間充滿恐懼,全神防備。 這也不對啊,看六隻手先嚇後喜那樣子,總不成是指望恨他恨到骨頭裡的胡赤兒來幫他打架吧?又聽得六隻手大叫:「知道定是你們來啦,我聞著那味啦,哈哈!」 隨著六隻手的笑聲,後面密林中也是傳來一聲豪笑,噌地竄出來一個人,這人細眼長髯,目光之中精光閃閃,顧盼之間隱著無敵的霸氣,手中提著七星寶刀,流彩紛呈,居然是曹操!不會吧,老曹什麼時候功力大進,竟能以一敵六了? 沒等董旻反應過來,密林中一個大嗓門叫道:「你竄什麼竄來著,看你這意思,是要和我比一比輕身功夫嘍,你奶奶的,等我找到老六,讓他練你做丹給我吃吃,看你到底是什麼味兒!」 另一聲音罵道:「吃吃吃吃死你個豬!你不是說老六在這的嘛,六倒是六,你可別說這六個傢伙是那六隻手變的,剛好一隻手變一隻是不是啊,我哪來你這樣笨的兄弟,氣死我了!」 先一人怒道:「說我笨,你也好不到哪去,剛剛要不是我及時放出五鬼,你這條小命還不是給交待了!」 後一人恨恨道:「我呸!我要你救,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沒見我令牌輕輕一拍,他們六個跑的比兔子還快,還什麼五鬼,比不上我一根小指頭!」 林中竟是施施然踱出兩隻鬼來,這二鬼都是蓬頭赤髮,眼中隱隱綠光閃動,樣子長得很是相似,都是大大鼻子,大大嘴巴,兩人手中均是握著古里古怪的一枝令牌,南宮兄弟! 六隻手早歡叫道:「哈哈,無賴!雲飛!老曹!我的寶貝兒老鬼呢?」 林中一聲長嘯,一個矮小身影如風一般的竄出,居然又是一隻鬼!這鬼頭頂生著獨角,面色極白,唇色紅潤,一雙小眼中綠光閃閃,雙耳各掛一個碩大的金環,手中丹丘碧血,碧光閃閃,卻是鬼王老蔥到了! 二董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六隻手就夠受的了,再加上這群讓六胡如老鼠見了貓似的怪物,那裡還敢打下去?倆父子心意相通,齊齊發一聲喊,勒轉馬頭,向來路狼狽竄去。 其實真要硬碰硬的打上一戰,虎賁金騎人數稍多,六胡亦會玩命反擊,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可這倆位大官兒作威作福有一手,要他們拚命,卻豈不是笑話? 這二董一走,虎賁金騎不再賣命,四散而去。張遼高順正殺得順手,忽地對手一下全都逃掉,怔了一怔,牙癢癢地罵上幾聲,悻悻然走到六隻手身邊,卻是腳下踉踉蹌蹌,其實早已力竭,做出一副意猶未盡之狀,只是撐撐門面罷了。臧霸更是撲地倒在地上不起,大口喘氣,卻是小虎子比較精神,扯著嗓子罵個沒完,看來臧霸有幸保住小命,小虎子倒是功不可沒。 六隻手與南宮兄弟及老蔥抱成一團狂叫,老曹喃喃看了半天,猶猶豫豫走上前,早被六隻手一把揪過去,老曹眼中露出大喜之色,居然隱隱竟是有些濕潤,看來這老小子良心還不是很壞,確是把六隻手當成了朋友。 六胡傻眼看了眾人樂了半天,胡林兒偷偷摸出一捧水光往地上一擲,人影還未消失,鬼道師練魄使者南宮雲飛咧嘴一笑道:「小樣兒,又想跑啊,五鬼,去!」手中幽冥令一揮,五隻練到30級的夜叉一擁而出,將胡林兒團團圍住,五桿鋼叉刺得嗤嗤有聲,將胡林兒四周空間死死封住,無論你胡林兒隱也好,遁也罷,這五叉總有那麼一兩叉饒不了你。 胡林兒無可奈何,手一鬆散去水氣,胡赤兒怒沖沖瞪他一眼,那意思你居然是先跑?胡林兒低頭不語,六隻手看得大樂,笑道:「哎呀,兩兄弟幹嘛這樣,真是的,雲飛啊,你就放胡林兒走嘛,咱搞定胡赤兒就行了,好歹讓他家留個種嘛。」 南宮雲飛滋牙道:「這話可就難說了,說不定胡林兒大仁大義,死都不肯走,硬要保他兄弟逃命也是說不定的啊。」 南宮無賴瞪眼道:「哎呀,這意思咱們只要隨便留下一個就行了?我看還是胡赤兒難對付些,不如放胡林兒走好了。」 三個活寶湊到一起,哪還有什麼好話說,三人自說自話,把六胡竟是看作了砧上魚肉。 胡林兒怒道:「我兄弟誰走誰留,由不得你們來說!」嘴上說得雖硬,卻終是著了六隻手的道兒,離間之技可不是學來玩的,三言兩語,果然讓胡林兒與胡赤兒生出齷齪來。 六隻手沉思道:「哎呀,本來我倒是想說誰功夫高一點就讓誰走,既然胡林兒兄這樣說,嗯嗯,你們自己決定好了……」這番話再次用上離間之技,六胡惶惶之下,一齊中計,那四僕從之一怒道:「說來說去都是你們好走,我們四個功夫雖差點,你二人要想勝我們,倒是來試試看!」 四人一齊抽身後退,提出匕首,凝神戒備。 胡赤兒獰笑道:「反了你們,我連牛輔都敢殺,也不在乎多殺四個!」與胡林兒各據一邊,六人竟是分作了三撥,好好一個防守圓陣,頓時變成一團散沙。所謂攻心為上,難怪動手的玩不過動腦的。 張遼等人對望無語,六隻手這幫兄弟,真是有個性之極,看似級別不高,以四人之力,竟能把80級與70級的六胡打得狼狽不堪,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 鬼王看得不耐,輕嘯一聲衝上,丹丘碧血灑出一片寒光,將堆在一起的四胡一齊圈入。四胡各施絕技相抗,鬼王嘯聲連連,丹丘碧血以長制短,勁氣呼嘯,奇招迭出,巨力綿綿不絕,竟似無有窮盡。 四僕從雖高達70級,配合胡赤兒胡林兒做些後勤工作,倒還馬馬虎虎,要正面對敵,卻非所長,面對區區一個26級的鬼王,一時竟是疲於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第八十六章風之凝晶 鬼王老蔥大戰四胡,張遼等人看得擠舌不下,張遼拍拍看得洋洋得意的六隻手,問道:「六兄,這傢伙是什麼東西?怎會這麼厲害?」 南宮無賴翻個白眼,昂首道:「什麼這個傢伙哪個傢伙,他這就算厲害了?看我的!」黃泉令在手中顛了兩顛,笑咪咪道:「胡赤兒是吧?來來來,你是我的!」 疾步上前,聚起大力,黃泉令如一柄大刀般往胡赤兒當頭就劈,胡赤兒輕輕閃過,揮匕還擊,南宮無賴看也不看他的匕首,又是一記當頭劈,胡赤兒不敢大意,回手招架,嗆的一聲,竟是勢均力敵。 南宮雲飛看到心癢,叫道:「老二,看誰殺的快!」叫聲中如一股陰風般掠起,五鬼如得號令,一叉叉向胡林兒刺去,胡林兒不敢水遁,在叉叢中閃來閃去,誰知南宮雲飛居然比他轉得還快,唰的一下一令拍中了肩頭,頓時血光噴濺。 六隻手挺挺胸脯,得意道:「這個嘛,這兩個是我的朋友,南宮兄弟,論身手只比我差那麼一點點而已。你說的那個嘛,那是夜叉之王,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想當年……這個,當年太遠了,今天先不說了,想當日,我老六施出奇技,歷經磨難,才收下這個牛人,哈哈,你要是只得26級,怕還不是他的對手呢!」終是心中有愧,不敢再說鬼王比之他六隻手,也是只差那麼一點點。 張遼點點頭道:「按理說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但我看他發招,雖力量澎湃無窮,卻有散亂之感,倒像是散過功的。若我也只有26級,與他交手的話,雖真力不如他渾厚,力量不如他強悍,招式不如他玄妙,但久戰之下,倒也不是沒有勝算。」 六隻手愣了半天,這張遼就是張遼,說得頭頭是道,竟像是親眼見到鬼王捨出靈丹一樣,忙不迭問道:「哎呀老張啊,你說得太好啦,他確實是失去了靈丹,不過他這幾天就是在練丹的,我看他這架勢,還以為他練成了呢……老曹,上!」 果然鬼王狂攻過一氣後,後力不續,四僕配合熟練之極,立即散開陣勢,四人你沖一下,我沖一下,弄得鬼王四面受敵,頓處下風。六隻手看出不妙,老曹正躍躍欲試,加之對這四胡本有仇恨,聽得六隻手一叫,大吼一聲,亮出七星刀,縱身加入戰團,三五招間,馬上轉守為攻,挽回劣勢。 六隻手開心道:「哈哈,大家比賽啊,殺得快的,我賞他個老婆!」 張遼訝然道:「六兄哪來的老婆可賞?」 六隻手笑瞇瞇看他兩眼道:「這個嘛,山人自有高見,嘿嘿。」其實正打他老妹的主意呢。自從收得談兒做老婆,總是在想這洞房該是如何之洞,既是張遼竟有個小妹沒出閣,哈哈,何不讓南宮兄弟來做個試驗品,若是有好處,自己再認下談兒這老婆也不遲。 想到得意處,自然又是口水長流,張遼壯著膽子幫他擦去,不敢再提這引來偌大反應的話題,試探著問道:「六兄?六兄?」 六隻手猛然驚醒道:「啊!我在呢,對了,剛剛說到哪了?」 張遼小心翼翼道:「說到老婆了……」 六隻手汗了一汗道:「呵,老婆前面呢?」 張遼道:「說到練丹了………」 六隻手一拍大腿道:「對了,就是練丹!我看老蔥這靈丹好像還沒練成嘛!對付這幾個小奴才也這麼費勁,奶奶的。」 話間剛落,場中傳來一聲慘呼,這聲慘叫極是奇怪,卻是兩人的和聲? 眾人往場中看去時,卻見南宮兄弟俱是得意洋洋,南宮無賴哈哈笑道:「可笑啊可笑,什麼80級嘛,還不是一擊了帳!」果然是胡赤兒胡林兒兄弟同聲慘叫,一齊遇難。 原來南宮無賴這傢伙與胡赤兒硬打硬拚,大力鬼王本就是以力見長,胡赤兒卻是玩游擊的出身,這下以長克短,胡赤兒看看不敵,使出水幕奇技,想要拼著受點小傷,用水幕架住一擊,乘機反擊。卻不料冥府令鑒妙用無方,被黃泉令拍穿水幕不說,居然禁錮之技發動,愣是將胡赤兒拍了個毫無還手餘地,令上陰魂之力發出,將胡赤兒一下就砸成了胡扁兒,白光閃過,卻是在地上留下了金珠三粒。 那邊南宮雲飛也笑道:「還擊什麼擊,我都沒動手,他自個就完啦!老二,你可是沒有我快啊,老婆是我的啦!」卻是胡林兒被五鬼纏得無奈,南宮雲飛又陰魂不散,始終蒼蠅般叮在身後不放,冒險施出水遁,誰想五鬼俱是陰眼,哪裡遁得出去,水遁之中不可發力,頓時被戳出五個透明窟窿,還真沒費南宮雲飛多少力氣。 南宮無賴怒道:「你放屁!明明是我比你快,我可是先聽到胡赤兒叫,再聽到胡林兒叫的!」 南宮雲飛白他一眼道:「這就好笑了,我先殺的胡林兒,五鬼可以作證,你倒是也找個證人來?」玩嘴皮子的功夫,這些日子南宮雲飛居然長進不少。 南宮無賴啞了一啞,還真是沒法找證人去,恨恨道:「咱不說這個,我比你大,討老婆該我先!」 這下輪到南宮雲飛扮啞巴,還沒想到應對之法,六隻手叫道:「討老婆的事好辦,又不只張遼一人有妹子!高兄?臧兄?李兄?」 張遼等四人目瞪口呆,南宮兄弟大喜,齊聲道:「哈,那就靠老六成全啦,哈哈。」二人如六隻手一般德性,口水流得一地都是。 六隻手拍拍胸口道:「討老婆小事,金珠給我,權當謝禮好了。」南宮無賴無話可說,灰溜溜拾起地上戰利品奉上,六隻手眉花眼笑地接過,慎而重之地納入腰中。 張遼看得心中鬱悶,轉過頭去,一旁李肅忙岔開話題道:「練靈丹最重要的是引子,不知這鬼王是何種靈丹?」 六隻手撓頭道:「引子?什麼玩意兒?鬼王是風火靈丹,該要什麼引子?」 李肅笑道:「靈丹只得妖鬼之族才有,所謂的引子,就是力量的精華,鬼王應該是鬼族了,鬼族靈丹如人族的四系力量一樣,若靈丹失去,只需聚滿陰陽鬼力之後,以四系力量的精華作引子,就可重塑靈丹。」 六隻手皺眉道:「四系力量的精華?又是什麼玩意兒?」 李肅詳解一番,六隻手聽得似懂非懂,擺擺手道:「慢點慢點,再說一遍……」 李肅無奈,再說過一遍,六隻手恍然大悟道:「早說啊,什麼精華不精華的,不就是咱常說的舍利子嘛!」 李肅瞪眼無語,良久喃喃道:「這個……也可以這樣理解,不過舍利子是死了之後才有的,四系精華卻要活體練就,不然就沒有靈性了……」 六隻手聽得心中一動,伸手自腰間摸出兩粒丹來,看了一看,歡呼道:「哈哈,是不是這個!」 張遼高順等人一齊湊過頭來看,那丹赫然是「風之凝晶」,一行小字註解,正是「風系力量精華」! 六隻手洋洋得意道:「我還以為這什麼精華有多難弄,誰知我居然還有現貨!」卻是在相府中,張遼全力發出的兩擊,被他賭氣般練就,居然是意想不到的好東西。 張遼歎道:「一飲一鑿,莫不前定,六兄福緣深厚,神鬼莫測,舍妹的終身就由六兄決定好了。」 高順期期艾艾道:「舍下無妹,倒有一姐,如六兄不棄,也任聽六兄作主吧。」 這幫NPC一個個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都跟著六隻手胡鬧起來,古代女子之身份卑下,可見一斑,哪來什麼婚姻自由之說,大好兩個將門虎女,就此將終身交給了兩個惡鬼。 南宮兄弟不知利害,喜不自勝,搓手不已,其實這兩兄弟倒也不是真就花癡得厲害,只是在遊戲中討個老婆,一想也就開心,卻也沒存了什麼不良的心思。 六隻手興奮道:「哪就這樣說定啦,兩隻色鬼,還不去幫老蔥老曹去!」 二鬼如聽軍令,剛剛解決終身大事,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二人齊聲怪叫撲上,冥府令鑒使得虎虎生風。 四僕見二胡斃命,本已心驚膽寒,再上來兩個瘋子,哪裡招架得往,三五招間,早被二鬼連連拍死兩個,剩下兩個發一聲喊,不管不顧的想逃,鬼王丹丘碧血抖出兩朵碗大的氣旋,將二僕直接在空中釘了個正著。 六隻手歡呼一聲衝上,鬼王眼眶一濕道:「主人,可想死我啦!」作勢要撲上,敢情剛剛竟是沒抱得夠。卻見六隻手身形奧妙無比地一閃一轉,鬼王眼前一花,早失去六隻手身影。那邊六隻手怪手連伸,閃電般將地上一隻「損壞的匕首」拾起,迅速放入腰間,呵呵一笑道:「那是那是,我也想你想的要死啊,哈哈,哈哈。」 千般好萬般好,還是實實在在的物質最好,要看手手真功夫,最好莫過搶寶時。 第八十七章無敵呂布 六隻手安慰了老蔥片刻,興奮道:「老蔥來,給你吃糖,哈哈!這糖可是好糖,吃了保你發達,哈哈!」 拿出那兩粒風之精魄,直塞到老蔥嘴裡去,邊塞邊道:「先弄兩粒吃吃看,要是吃得好,一會叫老張再發發威,我再幫你練幾個就是,反正練起來容易得很……」 想到這裡,忽然像被點了穴般停下,那隻手就頓在半空中,居然一個人發起呆來! 老蔥正張大著嘴等吃,等了半天反倒沒動靜了,定神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六隻手竟是眼神呆滯,如是再配上一嘴口水,說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也沒人不信。 張遼掠身而至,驚道:「不好,別是走火入魔了!」 南宮無賴怒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才走火入魔呢,明明是餓暈了!」 南宮雲飛捅捅南宮無賴,輕聲道:「老二啊,不要亂說話啊,搞不好他就是你大舅爺啊……」 南宮無賴愣了了愣,果然換過一副笑臉道:「這個,文遠兄,我看六隻手他是肚子餓了的可能性較多,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遼無可奈何,沒好氣道:「不要碰他!」 南宮兄弟如得軍令,立即走得遠遠,指手劃腳,去探討美滿姻緣去了。 高順等人一齊擁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這六隻手的人緣還真是不錯。眾人慌了半天,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六隻手卻大叫一聲:「哈哈!」又是將眾人嚇了一跳。 六隻手自沉思中醒來,見眾人這付模樣,奇道:「你們幹什麼呢?我臉上長花了?實話說花是沒有,痘痘可能有幾個……」眾人一齊暈倒,再也爬不起來。 六隻手吐吐舌頭,搖頭得意道:「我終於想通一件事了!」 南宮兄弟反應最快,二人一骨碌爬起,南宮無賴道:「什麼什麼,什麼好事?記得分我們一份!」 六隻手白他一眼道:「我知道練化成功率的原因了,厲害吧!可喜可賀吧!」 南宮雲飛一拍大腿道:「可喜!可賀!我訂1000個加敏捷的,1000個加法力的,1000個加……」 南宮無賴唾他一口道:「你加什麼也沒用,豬頭,你最好是訂10000個加智力的,比豬還笨的東西。呵呵,手哥,我訂1000個加力量的……」 六隻手對著兩兄弟送出兩根中指,兩眼翻白道:「你們怎麼不去死?訂這個訂那個,真以為地上有的撿啊?」 老曹道:「六兄弟別理他們,說說正事要緊。」 眾人一齊豎起耳朵來聽,六隻手洋洋得意道:「其實這練化的秘密,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我發現只要我處在危急情況下,不想著去練,反而一練一個准,老想著要練,卻總是不成功。以後我只要隨便揮揮小錘就來啦,保證內丹滾滾而來,嘿嘿,吃到漲死啊,哈哈!」小人得志之形,令人作嘔。 南宮無賴道:「要不抓幾個小兵來試試?」 六隻手自然是肯的,可惜張遼李肅還是比較穩重,提醒六隻手趕路要緊,呂布和老董都不知打成什麼樣了。 依六隻手的主意,反正這劇情也得自己到了才觸發,可李肅一句夜長夢多,提防有變,又有意無意提及董卓隨身攜帶的無數珍寶,六隻手立即眼中放光,居然就跨上虎賁金騎遺下戰馬,一馬當先,往西方追去。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是一點不錯。 眾人齊齊苦笑,拍馬趕上,虎賁力士屬於步兵,速度較慢,高順留下臧霸在後,其他人各跨戰馬,疾追而去。 開始時路上風平浪靜,走得約有十幾里後,路上開始有傷兵出現,以董卓手下各色小兵居多,眾人心知呂布董卓必是離此不遠,興奮之下,策馬狂追。 轉過一道小山崗,終於前面人影幢幢,呼喝喊殺聲傳來,不枉眾人狂追一番,前面正是董卓! 六隻手一馬當先衝過,前面人馬亂轉,卻是五名全副頂戴的將軍,一齊催馬向一將衝至。那人赤盔紅甲,俊眉朗目,戰馬如火,長戟如電,目視五將疾衝而來,卻是面不改色,眉宇之間竟似有絲絲笑意,正是三國的戰神呂布。 張遼輕道:「張濟、樊稠、趙融、馮芳、夏牟。」 老曹自後面趕上,忽地勒住馬,向張遼翻個白眼道:「103級風屬張濟、108級火屬樊稠、77級火屬趙融、79級水屬馮芳、72級地屬夏牟。」說罷洋洋得意,自馬上伸過肩頭,等六隻手在他肩上拍一拍,以示鼓勵,再向張遼翻個白眼,得意洋洋地坐回,張遼也是毫無脾氣,苦笑不迭。 六隻手叫道:「呂老二,哈哈,我來也!董卓是我的,別讓他跑了……哎呀,張遼高順……」 對面人群中一個大胖子將手一揮,身後大群虎賁金騎一擁而上,張遼高順輕歎一聲,齊齊衝上接過,雙方戰成一團。 六隻手看得心中瞭然,那胖子眼睛雖是瞇得比老曹的小眼還細,看似草包一個,但他那豬一般的體形和眼中滲出的凶光,卻分明是董卓無疑。 正琢磨著顯顯身手,去擒下那傢伙來擺擺威風,場中呂布一聲大喝,五將已是齊齊衝至。 呂布這一喝威猛無鑄,眾人都是聽得心中一顫,喝聲中呂布跨下赤兔一躍而起,方天畫戟如一條蛟龍般旋刺而出,五將心驚肉跳間,竟是均有自己才是大戟主攻方向的錯覺,齊齊將手中兵器亂舞,但求無過,呂布可別是攻向自己的才好。 赤兔躍到半空中,呂布真氣催處,大戟無數條幻影合成一條,迸出一道熾熱的炎火,目標卻是趙融。趙融驚呼聲中,身上青光閃閃,顯是提出火氣,全力防備,炎勁一掃之下,趙融體外滋滋作響,護身真氣連同衣甲竟被呂布炎氣瞬間烤個精光,整個人如同被天雷擊中的枯木般,黑漆漆的一團向後飛起。 張濟悶叫一聲,與樊稠一左一右,兩把刀夾攻而至,赤兔將將腳踏實地,忽地又旋身躍起,一落一起,毫無凝滯。兩刀一起砍空,張樊二人揮刀再砍時,呂布單手執戟,頭也不回,另一隻手向後疾伸而出,剛好夏牟也是一刀砍至,頓被呂布抓個正著,一抓一挑,怒喝一聲:「起!」 夏牟被這一挑之力,掀在半空,可憐雙手仍是死死握住長刀不放,呂布哈哈一笑,雙腳一夾,赤兔如同長在身上一般,滴溜溜又是一轉,張樊二人的攻勢又告落空。信手一揮,喝道:「落石!」夏牟如一塊隕石般高高飛起,空中陡現出一塊巨大的飛石,通地砸在夏牟頭上,夏牟叫也沒叫得一聲,連人帶刀化作白光散去。 呂布大發神威,轉眼間連斃二將,眾人一齊喝彩。 張濟高舉長刀,慌慌張張叫道:「旋風,起!」喝聲中赤兔腳邊生起一股強烈旋風,旋轉而上,風氣轉處,青到透明,赤兔被旋風所及,昂首而嘶!樊稠則是定了一定,臉上紅雲大起,長刀之上火光忽熾,憋著一股氣般悶叫了一聲:「會心,去!」長刀上火勢轉烈,直直向呂布劈下,眼看長刀刃上火勢熊熊,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火弧來。這二將拼了老命,各施絕技,倒也是聲勢不凡,換作在場的其他任一人,想要從容化去這兩擊,怕也並非易事。 呂布曬笑道:「可笑,可笑!」方天畫戟往地上一頓,也是大喝道:「旋風,起!」一股強勁到誇張的旋風應聲而起,將張濟連人帶馬悉數籠入,張濟叫得一聲,只來得及以手護頭,旋風一卷之下,張濟人馬一齊升上半空,升勢不減,遠遠地傳來一聲慘叫,久久不息,竟是被拋到了數十米外的山崖下去了。 方天畫戟在地上一頓即起,戟桿直擊而上,嗆地一聲巨響,戟桿上火光大盛,硬生生接下了樊稠的會心一擊。樊稠刀上火氣被逼之下,攜著大力倒捲而回,頓將樊稠撞得遠遠飛起,落下之時已是黑乎乎一團,以力搏力,樊老兄確實差了不止一籌。 那馮芳嚇得一聲狂叫,是將馬頭一撥,竟是往樹林中沒命介地溜去。舉手投足間再斃二將,呂布仍是頭也不回,那只空著的左手凌空一抓,喝道:「擒龍!」掌心中青氣疾噴而出,一卷之下,馮芳連人帶馬如被巨繩所縛,那戰馬雖是仍作奔跑之狀,卻是越跑離呂布越近。 呂布俊面上微微一笑,手掌一翻一放,輕輕歎道:「你是水屬,湧泉吧!」戰馬忽失阻力,狂奔而出,前面一朵巨大的水花湧起,一噴之下,那股水力直破馬腹而上,盡數衝入馮芳體內去,馮芳掉下馬來,嘴中咯咯響了幾聲,通地仆地不起,全身軟綿綿地,竟是筋骨盡碎! 都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布人馬合一,手下竟無一招之將,果然稱得上無敵之名! 第八十八章七色流火 六隻手看得心神沉醉,這才叫高手! 呂布擊斃五將,回頭向六隻手展顏一笑,六隻手一聲歡呼,疾馬衝上,那邊南宮兄弟看得性起,一齊加入戰團,老曹老蔥自然也不甘落後,雙雙衝上,只留下李肅和小虎子掠陣。自然李肅是一言不發,雙眼轉來轉去,不知又在想什麼陰謀鬼計,小虎子則是破口大罵,詞彙之豐富,創意之獨特,令人叫絕。 六隻手衝到呂布面前,呂布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二人也不說話,一齊哈哈大笑。笑得片刻,六隻手得意道:「老二,我幫你收了個手下,哈哈,張遼,厲害吧!」 那邊張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忙裡偷閒向呂布躬了一躬,顯是呂布剛剛天神般的表現,早已讓這大將心服。 呂布動容道:「張遼!大哥,可真有你的,這張遼可不簡單,就是讓我去和他拚一拚,怕三五十招之內,也奈何不了他!」 六隻手晃晃大腦袋道:「一般般啦,我讓他攻了三招,他沒攻下來,就服啦!」雖是說得輕描淡寫,其實臉上得意之極,實在是與張遼的三招之約,雖是躲得僥倖,倒也確是他六隻手的真材實料。 二人又是一番大笑,呂布長嘯道:「我呂布有弟如此,有將如此,何愁董卓不破!」 那邊董卓卻哈哈笑道:「奉先,我可恕你欺上之罪,你現在放下畫戟,伏地臣服,我或可饒你不死!」 六隻手奇道:「那個誰誰?我看你是沒睡醒昨的?沒叫你伏地不起就罷了,你倒還來勁了是不是,看我六爺爺教訓你!」探手掏出水藍匕亙古錘,作勢催馬要上,呂布一把將他扯住,沉聲道:「大哥且息,看小弟取這老賊狗命!」 赤兔馬一聲長嘶,四蹄翻飛而去,呂布在馬上長戟躍起,戟尖火氣縱橫,人馬合一,有如一枚烈日般向董卓衝去。 六隻手鼓掌叫好,看著呂布衝近,陡起變故! 董卓冷哼一聲,竟從馬後轉出兩個人來,這二人俱是身材矮小,面白無鬚,身著青衣,赤手空拳,見呂布衝近,二人一齊頓足,只聽一聲悶響,呂布面前平坦的大路,竟是裂出一道極是寬闊的深溝來! 好個呂布,臨危不亂,赤兔馬一聲長嘶,縱身而起,炎勢不減,長戟如一道火舌般激掃而出。那二人同聲冷笑,四隻手掌一齊架起,一道匹練也似的水牆奪地而起,呂布如烈日般的氣焰撞上水牆,竟是一閃而滅! 呂布一招不中,後招不斷,四系力量綿綿不絕,左手一挽之下,挽出一道如泰山般沉重的巨力,手腕一翻一推,直向左首那人壓下,右手長戟卻走捷徑,閃電般向右首那人直刺,戟尖之上隱隱有旋風生起,這一戟卻是風屬之力。 左首那人身形一長,如蛇般盤旋而起,那股泰山般的巨力一壓之下,左首那人身體不可思議地折疊彎曲,竟不知從哪裡覓得縫隙,在如同實質般的氣浪中鑽來鑽去,如巨浪中的一葉小船般,飄來蕩去,呂布這一擊雖是剛猛無鑄,卻是沒傷得了他分毫。 右首那人卻是身形猛地矮下,他個子本就不高,這一縮身,簡直就只得常人膝蓋一般高。這人身法極快,身體一縮既長,呂布戟還未至,他又長得有最矮時兩倍高,借這一彈之勢,雙掌齊齊推出,竟是將呂布戟上旋風擊得粉碎,通的一聲巨響,居然把呂布的大戟高高彈起,腳下吱吱有聲,卻是將地上石塊踩得也粉碎! 六隻手正看得心驚,呂布的全力一擊,居然被這二人輕鬆破去!這二人也不知是何方神勝,竟有如此神通? 正看得昨舌不下,忽地眼前一花,似乎有一個矮小的身影一晃,似是像呂布飛去,卻又看得模糊不清,正狐疑間,卻聽得呂布一聲怒吼! 六隻手心中一驚,瞪眼看時,那若有若無的矮小身影與呂布一接即分,瞬間掠回董卓馬前,人影掠回,呂布這才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似無窮無盡的火氣爆炸般地擊出,卻是全數擊在了空處! 這人的身法,居然比呂布的真氣流轉還要快!呂布一擊落空,身上忽地閃出七色流光,抖了一抖,離馬挫身彈起,向後飛落! 天哪,呂布居然敗了!六隻手忙下馬去扶時,呂布身上一股冷到極點、陰到極點的力量傳來,六隻手只覺渾身冷冰冰地極不舒服,喉口一甜,這股陰冷之力衝擊之下,竟是噗的一口血噴出。血一出口,又是嚇了一跳,也不知這股力量倒底有什麼古怪,吐出之血,竟是七彩之色! 呂布咬咬牙站直,輕輕道:「好快的身法!好厲害的七色流火!」臉上已是一片灰沉,其中還隱隱有七色流光,轉動不息,詭異之極!雖是一時大意,但張讓那快如閃電的身法,霸道詭異的火氣,確也是少見的奇功。 六隻手正看得心驚肉跳,想問一句,話還沒出口,李肅早風一般掠至六隻手身邊,陰沉著臉道:「夏惲、段珪!」 六隻手怔了一怔,隨口問道:「多少級的?」 李肅死眉死眼地回道:「144級水屬夏惲,143級水屬段珪。」董卓哈哈大笑道:「何止,你再看看!」 李肅定睛看時,機靈靈打了個冷戰,咬著牙道:「張讓!145級火屬張讓!」 那個若有若無,一閃而沒的身影,居然是十常侍之首,三國禍亂的根源,漢靈帝呼之為「阿父」而不名的張讓! 張遼立在董卓馬前,嘴角溢出血絲,身形搖搖欲墜,看來和呂布那全力一拼,雖是佔了偷襲的光,卻也沒撈到多大的好處。 六隻手聽得如墜迷霧,有沒搞錯啊,十常侍居然來了三個,這幫傢伙不是死乾淨了嗎?怎會現在出來搞事,搞事就搞事好了,居然還能傷了呂布,奶奶個熊的,一群閹官會厲害到這樣?總不會是說一個個都練了葵花寶典吧。 張讓那什麼七色流火就不用說了,火屬居然也有那麼快的身法,簡直是搞笑。那趙忠段珪也是厲害得離譜,居然能接下呂布的全力一擊,奶奶的,下線後一定要去投拆這幫不懂歷史的白癡設計師。 這邊戰事不利,那邊卻步步領先。張遼高順與眾虎賁金騎硬拚,南宮兄弟則是各施奇技。南宮雲飛放出五鬼,自已則是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總是揀虎賁金騎不及招架時出手,一擊之下,必有所獲。南宮無賴則縮在張遼身後,每每張遼和虎賁金騎對上一招,他就冷不防地攻上一記,卻也給他宰了不少。 老曹雖有60級,卻無傷人之力,只湊湊熱鬧而已,老蔥則毫不含胡,吞下那風之精魄後果是大有所成,和高順並肩而立,丹丘碧血使得如活物般靈動。叉上火力雖散,但風氣漸漸已成氣候,雖是仍不敢和虎賁金騎硬拚,但一柄叉神出鬼沒,指東打西,又住住一招之下,竟是攻向數名敵人,實是叫虎賁金騎最頭痛的一個。 雙方戰至狠處,張遼等諸人均是多處掛綵,臧霸終於帶著眾虎賁力士趕到,迅速加入戰團,立即局勢變成一面倒,場中虎賁金騎慘聲漸密,已是形成了圍攻之勢。 董卓狂笑道:「很好很好,你們就算是殺光這些騎兵又如何,張讓,去取下呂布項上人頭來。」 張讓沉著臉一聲不發,六隻手腦中轉了兩轉,笑道:「可笑啊可笑,老董,你覺得這傢伙還走得動嘛?」眼見局面不對,立即耍嘴皮子,實是六隻手隨機應變的拿手好戲。 董卓大笑不止道:「張讓雖傷,呂布只怕是傷得更重,也好,張讓你就稍息,夏惲段珪,與我拿下呂布!」 六隻手笑道:「好大的口氣,卻不知趙忠也好,段珪也好,武功如此了得,你這大胖子養這麼一大幫狼在身邊,不知夜裡睡不睡得著?」 夏惲段珪二人臉上毫無表情,也不作勢,齊齊抬腳一跨,竟就到了六隻手面前。 六隻手嚇了一跳,忙扶著呂布退後,後面張遼高順等人已殺盡虎賁金騎,一齊衝來,將呂布放下調息。張遼高順一左一右護住六隻手,六隻手心下稍定,挺一挺腰道:「兩位公公是吧,不知老董給你們什麼好處?哎呀,我說你們哪,看看我兄弟呂布,武功又好,人品又好,模樣又好,哪點比不上那死胖子,我說啊,你們還是趕快投降了算了,省得一會我六隻手一發威,傷了你們公公,豈不是罪過啊罪過?」 夏惲段珪還真是忍得,居然就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一齊衝上。只是這二人衝來的線路古怪之極,夏惲左跨一步,右跨一步,居然走的是之字,段珪則先是自側方衝出,拐了一個大彎,劃了個弧形折回。 張遼高順齊齊喝了一聲,兩枝長槍疾掃而出,接下二人的詭異攻勢。六隻手趕忙退了一步,這些傢伙級別太高,可別莫名其妙飛來一股真氣,弄死了自己那才叫倒霉。 第八十九章變態閹人 第八十九章變態閹人場中四人戰況甚是激烈,只是張遼高順雖是攻勢如潮,但那夏惲段珪卻均是滑不溜手,身法古里古怪,二人的強悍攻擊一次又一次落空,後面董卓神色愈發倨傲,呂布則是緊閉雙目,臉上陰睛轉換,額上汗如雨下,頭頂熱氣騰騰。 六隻手一時看到無計可施,實在是一向太監書是看了不少,但遇上一堆真太監,實在是沒有打交道的經驗,總不會叫兩聲「哈哈,下面沒有啦」就會氣死這三個變態強人不成? 正抓頭不已,董卓身後人影連閃,又是三名青衣白面的小矮子飛一般的掠至。 當頭一人彎眉細眼,滿臉都是笑意,掠至董卓馬前時,順便掃了六隻手一眼,六隻手頓覺心中生出一股親切友好之感來,差點要縱身而上,和那傢伙熱烈擁抱一番才好。正心神迷離間,亙古錘劇烈地一顫,六隻手猛地清醒,不禁嚇出一身汗來。 李肅吸了口涼氣,啞著嗓子說道:「145級風屬趙忠,144級水屬封諝,144級水屬侯覽。」 (張讓、趙忠、夏惲、郭勝、段珪、曹節、程曠、侯覽、封諝、蹇碩,這十個下面沒有了的東西,號稱十常侍,漢靈帝居然說張上是他父,趙忠是他母,真是活該去死。其實十常侍之數,說法很多,有說是十二人的,有說是十五人的,手手以三國演義為準。曾見有人居然把被十常侍宰掉的竇武陳藩也列入十常侍之內,還敢帖出來嚇唬人,他奶奶的,手手真是佩服他的勇氣。) 真要和那傢伙抱上一抱那還了得,說不定連骨頭渣都給人家吃掉,看那三人的相貌打扮,定又是十常侍中之人。這幫太監一個個吃了什麼藥了,古怪功夫層出不窮,連三國頭號猛將都招架不住? 這滿臉是笑的傢伙湊在董卓耳邊嘀咕了一陣,董卓臉上忽喜忽怒,低頭冥思了片刻,竟是將馬頭一撥,回頭就走。董卓一走,身邊眾多侍從一齊撥馬,竟都一齊去了。 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之多。老董弄出這麼幾個寶貝來,連呂布都給傷了,已經就夠掉眼鏡了,這一下子又來三個,卻說走就走,實在是令人想不通。 六隻手正瞪著眼睛看董卓撥馬而去,那邊趙忠陰陰一笑,沖六隻手飛來個媚眼,六隻手嚇得一哆嗦,要不是李肅一把將他抓住,說不定就投懷送抱而去。李肅附耳輕聲道:「小心,是嫵媚風!」趙忠笑罷,哈哈一樂,顧自轉頭而去,難怪漢靈帝把這傢伙當老媽來侍侯,確是夠風騷,夠特別。這幾個閹人無論實力也好,性情也好,還真是無愧於變態二字。 董卓一走,一直呆立的張讓身形一展,眾人均是眼前一花,竟有張讓人在空中劃出兩道不同弧線,分出兩個張讓,一齊向張遼高順二人同時衝到的感覺,這傢伙的身法,確是快到極點。 夏惲段珪二人本是竄來竄去,張遼高順老鼠拉龜般無從下手,稍一發力過猛,對方立即附骨之蛆般攻至。正恨得牙癢癢的,忽然眼前一花,夏惲段珪二人齊聲冷喝,同覺張讓加入了已方戰團,七色流火炫出奪目的光輝,夾在夏惲段珪的澎湃水力中,宛若兩道彩虹般一齊攻至! 張遼高順正要全力接這一招,七色流火忽地消失無蹤,二人正一愣間,夏惲段珪身法忽變! 夏惲就地一軟,如一灘爛泥般糊到地面,一雙手揮舞之間,竟似是泥團上伸出的無數觸手,盡尋著張遼的真氣空隙,無孔不入地向張遼的下盤攻到。段珪更是離奇,居然是一掠而退,一退又回,這一退一回的快速,由退轉回的流暢,竟似比之張讓的身法也不遑多讓,身形再衝來時,已是蓄起了洶湧的大力,竟是舍下對面的高順,折向張遼衝至! 這兩個太監的特點鮮明,一個叫「水銀」,另一個就叫「水彈」!無論比真氣之雄渾,力量之強勁,張遼高順毫不遜色,但論武技之詭異,這兩太監實在是有過人之處,難怪張高二人戰了良久,不僅克之不下,卻屢遇險情。 張遼突遭合襲,夷然不懼,穩穩地前踏一步,所踏之處,自然是地上那一堆爛泥,任他千隻觸手也好,萬隻觸手也好,只管踩扁你就是。一抬步間,長槍抖起,風屬百級特技「槍影幢幢」發動,在面前刺出無數道槍影,槍影上寒光閃閃,力量迸發,讓你段珪沖得再快,這座槍山在前,看你怎麼去沖。 高順一聲虎吼,黑櫻槍劈手扔出,劃出刺耳風聲,直取急衝而至的段珪,身形一展而起,竟施出撥山之力,雙手伸處,齊向張讓那轉得不息的兩個身影抓去。 張讓身形忽展,兩個身影合二為一,一彈而起,自高順頭頂一躍而過,如一道青光般自張遼身邊閃過。六隻手李肅與身邊的鬼王同覺風聲一動,還未有所反應,張讓早是一掠而過,面對呂布前的最後一道防線臧霸,身形展動間竟似分成兩股,自臧霸身邊一滑即走,臧霸赤焰刀左右兩下同時擊空,七色流火再現處,直取呂布而來!呂布頭上蒸氣已是極濃,蒸氣中竟含著張讓那流火的七色,顯是正用功到緊要關頭,哪裡有餘力來還擊。 這些豎閹,確是詭計百出,虛虛實實,玩心機玩得比六隻手還行。 南宮兄弟二人齊聲歡叫,南宮無賴叫的是:「我的!」南宮雲飛卻是:「去死!」兩柄冥府令鑒各自施出最強絕招,南宮雲飛令上五鬼呼嘯撲上,南宮無賴則將血槽內滿蘊的大力一股腦放出。 張讓嘿嘿一笑,七色流火忽地漲大,整個人竟似幻作了一朵高漲的七彩陰焰,雖是火光,卻給人寒冷之意,五鬼一觸之下,吱吱慘叫,竟是還沒碰到身體,就被炙成了五朵飛灰。 南宮兄弟大駭之下,連個啊字也沒喊出來,張讓身形早已衝到,在二人的肩頭分別撞了一撞!在張讓不似人類的速度下,南宮雲飛賴以自豪的身法,如兒戲般的可笑,南宮無賴那一擊,自然也是不知擊到了哪裡,二人被張讓肩頭一撞,齊聲慘叫,那陰冷的流火自肩頭入體,瞬間流遍全身,竟就在眨眼之間,將二人炙成了飛灰! 六隻手看得眼中差點滴出血來,南宮兄弟竟被張讓一招秒殺!一時間簡直忘記了這是遊戲,也忘記了自已那點可憐的級別,怒吼聲中,眼眶迸裂,牙齒咬得咯咯響,分身之技施出,現在張讓背後,將風火之力提到極限,用雙手握住亙古錘,盤古開天般地向張讓砸下。 張讓理也沒理這個小蝦米,流火鼓動,雙掌吞吐間,幻出兩個巨大的掌影,直取端坐不動的呂布。確實以六隻手的實力,打上去就像幫他搔癢,要說會造成什麼傷害,非得請GM幫他改改數據才行。 眼看六隻手這一錘就要砸在張讓那高漲的陰火之上,這一錘別說擊中張讓實身,就是碰上他體外的陰火,六隻手也只能一條路可走:刷回洛陽! 危機即至間,鬼王老蔥猛衝而至,直衝到張讓背後流光中去,一手在六隻手胸前一推,另一隻手執定丹丘碧血,唰地往張讓背後刺去。鬼王終是看出不對,捨身而上,欲刺張讓是虛,救下六隻手一條小命才是實,張讓宛若腦後長了眼睛,腰肢輕輕地擺了一擺,那一叉險險自身邊刺過,體外的陰火頓將老蔥包個嚴實,鬼王臉上現出痛苦表情,顯是陰火已浸入全身! 六隻手胸口被推了一推,去勢稍頓,可那一錘擊出,哪裡還收得回來?眼看這一擊就要送到張讓體外陰火中去,練化發出也好,發不出也好,總之在碰到張讓之前,六隻手定是變成一朵飛灰! 老蔥一聲大吼,扔下手中丹丘碧血,折身反撲而上,一把摟定六隻手,二人一齊翻滾在地,六隻手只覺身上一重又一輕,那一錘擊出處,竟是直直在敲在老蔥臂上,眼中所見,卻是當日在水中沒能見到的,鬼王臉上那種留戀而又滿足的神情! 六隻手怔怔地躺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嘴中翻來覆去,喃喃不已的竟是一句:「為什麼沒組隊?為什麼沒組隊?」 若是與鬼王組隊,這一擊之下,自然就啥事也沒有,可這馬大哈的傢伙,自重遇老蔥之後,身邊儘是高手,托大之下,竟是忘記做這最基本的事情,可憐忠心的鬼王,第二次救主獻身。 一粒赤紅色的內丹自老蔥消失處落下,在六隻手身上彈了幾彈,滾落在地。依六隻手的財迷本質,自然應該是第一時間拾起,反正鬼王死後,不時便會在自己身邊刷出。可這次難得六隻手居然連看也沒看一眼,顧自沮喪不已,神色悲慘之極,若叫那鬼王看見,必是驚訝不已,大叫主人有病了。 第九十章火之凝晶 第九十章火之凝晶六隻手正恍惚間,耳邊只聽得一聲響徹雲霄的長嘯,呂布頭頂七色蒸氣一噴而沒,長身而起,起身中雙掌雷霆萬鈞般擊出,身上現出赤白金青四系異色,和張讓結結實實地對上。這一下張讓猝不及防,終是讓無可讓,四隻手掌接個正著,隨著一聲沉悶之極的激撞,場中真氣四溢,地面飛石大起,眾人均覺海嘯般的大力散亂而來,場中正惡戰的四人也紛紛收回招勢,齊齊提氣防身。 耳邊只聞一聲尖叫,張讓在滿天碎石中高高後飛而起,飛過之地點點鮮血滴下,縱是他囂張之極,在三國戰神呂布這全力一擊之下,終是讓他受傷。一見張讓受傷遁去,夏惲段珪二人抽身就走,這兩個傢伙身法真如流水般,走得乾脆之極,三人瞬間消失在遠方,沒入密林中去。張遼高順搖頭對望,均覺此次真是劫後餘生,僥倖之極,若不是呂布及時傷癒,只怕在場眾人無一能脫張讓毒手。 激戰說來就來,說止就止,包括呂布在內,眾人一時呆立無語,尤在回味張讓那鬼魅般的身法和陰寒霸道的火氣,竟連冥府的執法使者也難擋一擊。 六隻手緩緩自地上爬起,眼神中儘是沮喪,收下鬼王還沒幾天,竟讓人家捨命救了自己這不爭氣的主人兩回,看來真是偷懶不得,得去打打怪怪練練功了,沒有真材實料,老是和這些NPC玩些陰謀鬼計,日子過得還真不如意。 眾人陷入沉默之中,張遼高順相視無語,一時也不知如何勸慰六隻手。 四下寂靜無聲,小虎子不知深淺,輕輕咳了一聲,老曹小眼衝他一瞪,小虎子立刻低頭閉嘴。六隻手看得又好氣又好笑,正要張嘴說上兩句,以示自己絕非軟弱之輩,早已化悲痛為力量云云,自洛陽方向忽然傳來一陣急劇的馬蹄聲! 馬蹄聲越來越是清脆,踢嗒之聲漸響,眾人早已是驚弓之鳥,實是不知又有什麼變故。李肅喚過眾虎賁力士,布下小小伏擊陣型一個,有備無患總比手忙腳亂要好得多。 不多時,遠遠兩名騎士現身,這二人俱是伏在馬背之上,到了眾人面前,一齊滾鞍下馬,李肅早看個清楚,長出了一口氣。 六隻手定睛看去,這二人均在二十上下年紀,全身灰甲上濺滿血跡,兩把長刀上更是血色斑瀾。一人相貌較為老成,眉側生著一個大痣,另一人滿臉苦態,卻似是人人欠他銀子。 高順驚道:「魏續,宋憲,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呂布麾下的大將到了,卻不知這二人如此狼狽,又遇上什麼古怪? 苦瓜臉魏續大喘了一口氣道:「洛陽失守了!」 眾人齊齊一震,六隻手更是滿頭霧水,自己可是追著董卓救貂蟬來的,洛陽失不失守,又關自己什麼事了。 呂布忽地睜開雙眼,沉聲道:「吸口氣,慢慢說。」 六隻手看得大歎,誰說呂布有勇無謀來著,這時候居然還能讓魏續吸口氣再說話,明明冷靜得很。 魏續果真猛吸了一口氣道:「呂爺追董卓出城後,我們六將就按計劃在城中起事,本來已經控制了大局,除了董卓的死黨,其他百官,盡數請降。侯成等人在宮外掌控形勢,我和宋憲正在宮內,誰知竟從禁宮內殺出幾個太監來,功夫好得出奇,我們抵敵不住,外面李郭二人又突然帶兵出現,我們寡不敵眾,拼了性命一路衝殺到此,洛陽城和獻帝都被陷了。」 高順怒道:「可惡,李傕郭汜這兩個傢伙不是說好兩不相干的嗎,怎麼事到臨頭卻來掏亂!」 李肅歎道:「李傕郭汜均是無恥之徒,背信棄義乃是家常便飯,看來關鍵還是我們漏算了那幫太監。」 呂布也歎道:「這幫閹黨確是可恨。那張讓的武技詭異之極,其實他的實力並不很強,只是那七色流火陰毒無比,身法又快得邪門,也可算是個勁敵了。」 六隻手聽得恍然,原來救貂蟬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事情。一提這幫閹人,心頭火起,怒道:「管他邪門不邪門,總有一天我老六要叫他變成一隻丹丸,才洩得我心頭之恨!」想起老蔥和南宮兄弟都因這傢伙而死,眼圈睜得通紅。 呂布拍拍六隻手肩頭道:「大哥你放心好了,他張讓就算再厲害十倍,我呂布也毫不在意,等有空時咱們哥倆好好切磋切磋,看看用什麼法子對付這傢伙才有效。說實在的,要不是剛剛硬碰碰的接他一記,試出他深淺,真還不知道這傢伙高到什麼程度。對了魏續,侯成他們人呢?」 魏續低頭道:「屬下無能,侯將軍等人下落不明。」 李肅走前一步,在呂布面前恭身道:「呂爺,當今之計,莫過於盡早選定落腳之地,剛剛董賊不知何故離去,若是讓他重整人馬殺來,李傕郭汜二賊又自洛陽圍攻而至的話,我們的處境就不妙了。」 呂布沉吟道:「依先生之見,現在該如何?」 李肅道:「虎牢天險之地,易守難攻,又多存糧,守關將士也多呂爺舊屬,李肅認為當今之計,速取虎牢是上策。」 呂布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嗯,說得有理。臧霸,你帶人去找侯成他們,找到後來虎牢關與我們會合好了,我們這就起程去虎牢!」 臧霸應了一聲,帶著眾虎賁力士離去。 呂布交待完畢,眾人各自牽來戰馬,準備出發,一時倒也忙成一團,小虎子顧著在地上狂拾戰利品,反正無人和他爭,實是揀得開心之極。只有六隻手仍是垂頭喪氣,想想救貂禪終於還是失敗,無顏面對談兒不話,連老蔥和南宮兄弟也損了,真是鬱悶。 六隻手顧自慚愧,卻不知只憑他一人之力,哪能就將這個任務給了結。說來真要嚇死他,其實這個任務是系統的超級任務之一,涉及到系統的設定。在吞食中,任務分為普通任務和超級任務,普通任務是可重複觸發的,即使已經有人做過,其他玩家還是可以去試試運氣,而超級任務只可觸發一次,先到者先得,後來的就只好流口水。 各大城的勢力是輕易不會改變的,除非有人觸發超級任務。比如洛陽、虎牢、長安均屬董卓,玩家的力量壯大之後,接下救貂蟬的這個連環任務後,就可帶軍參加呂布、董卓、李傕郭汜諸勢力間的大戰,完成軍閥間勢力的重分配,誰能打下洛陽,誰就是洛陽的新主,甚至於力量強大的話,還可一股氣打下長安。若是運氣好點,扶持漢獻帝,實現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偉業,也盡在指掌之間。之後其他玩家想打下洛陽,就沒有這任務的便宜好佔了,只得硬碰硬的打過。 可惜六隻手手下哪來軍隊之類,要是換作十虎在此,得呂布之助,帶上那三千黑山槍騎,趕走李傕郭汜,自此就佔下洛陽,奉迎天子,也說不定。 六隻手正在那自怨自艾,搖頭歎息,忽地面前伸過一隻手來,手上一物紅光閃閃,正是練老蔥練出來的那只傷心內丹。六隻手抬頭看時,一聲歡呼,縱身撲上,和這人抱了個結實,卻是鬼王在他身邊重新刷出,拾起那只丹奉上。 六隻手和鬼王肉麻了片刻,鬆開鬼王,拍拍他肩頭道:「好傢伙,夠猛啊夠猛,果然是我六隻手的好兄弟,哈哈!不過下次再要尋死的話,得先問我老六答不作答應!」言語間真情流露,語氣竟是有些凝噎。 鬼王伏地道:「我鬼王得主如此,死亦無憾!」 六隻手忙不迭將鬼王扶起,小虎子在一邊看得熱淚盈眶,身邊老曹癟嘴輕輕道:「小傢伙,你別給你這主子給騙了,這傢伙鬼得很,裝模作樣的功夫神著呢。」 小虎子怒道:「主人,這老不死的說你壞話!」 六隻手放眼瞪來,老曹吐吐舌頭走遠,小虎子那肯將他輕鬆放過,像塊牛皮糖般粘在他身後,長篇大論綿綿而出,老曹大歎倒霉,遇到任務人是個無賴,這任務人收的小弟居然是無賴他爹,看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六隻手拍拍鬼王道:「那什麼丹藥呢,給我看看。」終於還是捨不下物質的誘惑,記起那只丹了。 鬼王得意地將那只紅丹遞過,眼中全是興奮之情,六隻手心中一動,接過一看,差點蹦到路邊大樹上去,歡叫道:「哈哈,引子!引子啊!」 呂布等人嚇了一跳,一齊過來看時,那紅色內丹竟真的是「火之凝晶」!下面一行小字註解,哈哈,「火系力量精華」! 張遼笑道:「恭喜六兄弟了,這顆丹看來就是鬼王火屬真力的引子了。」 六隻手洋洋得意道:「那個自然,看來這粒引子可是張讓那變態的陰火啊,哈哈,這陰火定是比老蔥原來那火還要厲害許多,嘿嘿,我可愛的無敵鬼王,哈哈,宣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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