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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頁
「驚訝嗎?」 啊?! 「真是驚人的生命力,不是嗎?」 「阿…阿嗯…」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是。」 「啊…?什麼…?」 「我說支撐他的絕對不是強橫的生命力,而是意志力和絕不認輸的精神。」 「嗯?」 「其實魔族的生命力和人一樣,只不過現在的人類太軟弱,絕對沒辦法打出像這樣的比賽。」貝斯大人頓了一下,又接下去說:「其實…這場比賽還不算精采。」 「啊?」 都這樣了還不好?那要怎樣才算是精采的比賽? 「一味的猛攻,以傷換傷,以血換血,這樣的打法只適用於低等魔族和缺乏智慧的魔獸。」 聽完貝斯大人的話之後,我靜靜看著那位惡魔辛苦的剖開魔獸的肚子,從中取出他的斷臂,然後呆呆的看著他的斷臂,等到有人出來清場的時候,他才有點不甘願的離去,不過在離去的那瞬間,我看到他若有所思的往這裡看了一眼,我想他可能是想要獲得賞識吧。 「不改變自己就只能永遠當個低等戰士。」 …我想如果是在亞斯維爾帝國的話,那位惡魔應該早就被一堆領主高價請去當保鑣了,但在這裡卻被看成是最低等的。 「下一場你去打。」 啊?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呃…是的大人。」 我喵了一下新進的選手,是一名拿著巨斧的牛頭人戰士,嗯?戰士?! 「大人,我的對手是戰士?」 法師對戰士?這好像有點怪異。 「你認為在戰場上的敵人都是魔法師?」 …雖然感覺十分奇怪,但也只能上了。 當我出了高台朝樓梯走去時,忽然觀眾席上的魔族開始大聲吼叫,不知道是歡迎我還是排斥我,老實說我的心裡有點擔心,畢竟我和他們不同族。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長長的階梯慢慢減少,我的心跳卻隨之增加,當我聽到觀眾的嘶吼,我的心情是越來越興奮,當我聞到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我的身體突然不自覺的顫抖,但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期待。 嘶… 剛剛才癒合的傷口,因莫名的興奮又裂開了,滾燙的鮮血順著臉頰流到嘴角,再順著嘴角滲進嘴中,原本我想吐掉,但是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這味道真好… 當踏上黑紅色泥地時,我清楚的看到了我的對手。 一個高大的牛頭人戰士,只見他單手拿著兩尺長的巨斧,全身赤裸著,只有在夸間圍著一條破爛的黑布,除此之外沒有穿戴任何防具,因為那壯碩的肌肉就是獸人族最自傲的護具。 「這可不是遊戲阿,小娃兒,你還是回家玩扮家家酒吧,等下不小心把你踩死,別人會笑我以大欺小的,哇,你在流血耶,不是吧,我還沒出手耶,喔哈阿哈唔哈哈,該不會不用我出手你的血就自己流光了吧,嗚哈誇哈唷哈哈。」 真是有夠難聽的笑聲。 「你還挺會叫的,不過不知道你的實力能不能和嘴上功夫成正比。」 「你說什麼!你死定了小鬼,本來我看你是小孩子還想留你個全屍,不過現在不用了,看我直接把你劈成肉泥拿去餵我的寵物!」 「別在吠了,如果你安靜點或許我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屍。」 「吼!吼!吼!」忽然那牛頭人高舉巨斧仰頭狂嘯,然後拿著巨斧隨意亂劈,不一會功夫,泥地被劈出好幾道裂縫,不過他的斧頭也開始出現了裂痕。 破壞力是很大,但是就是太容易被激怒了,沒辦法這就是獸人族的通病,太過自豪。 我做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趁他氣到喪失理智的時候,順便對他放了混亂術(註一)罷了。 我在一旁閃著濺起的泥土,一邊施法丟出銳利的冰刀。 每支銳利的冰刀都準確的擦過牛頭人的皮膚,看他引以自豪的肉體慢慢出現一道道的傷口,傷口的鮮血還來不及流出就被低溫的冰刀給凍住,一方面也是間接阻止傷口癒合。 噹!一聲巨響。 巨斧劈到了堅硬的石塊,這時已經破損不堪的巨斧應聲而斷,但是他還是拿著殘柄繼續狂叫揮舞著。 我想也差不多了,我丟出幾顆火球,讓剛附著在傷口上的冰溶化。 黝黑的髒血立刻從上百道傷口裡衝出來,隨著牛頭人誇張的動作,黑色的血液快速的灑濺在泥地上,不久牛頭人的動作越來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小,等到他完全停下來喘息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五分鐘,真不虧是獸人,體力果然驚人,不過還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雖然你很吵,不過看你還蠻賣力表演的樣子,就賞你個全屍吧。」 咻! 一顆堅硬的冰彈無聲的穿過正在喘息的牛頭。 本來還以為會多難纏,真是令人失望。 碰! 正當我準備走回看台時,突然比武場上傳來巨大的聲響。 「你要去哪裡?比賽還沒結束呢!」一個渾厚的男聲從背後傳出。 嘖,早猜到沒那麼輕鬆。 註一:混亂術,媚惑系五級,智能越低者越容易受到影響。受術者會看到許多幻覺,已導致做出另旁人不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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