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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誘惑 】-- 作者:奧藤酒卷 |
| 少女們_第33回 市川由衣的告白 |
別慌！
妳只需靜靜地閉上雙眼握住兩人的手用心去感覺，
哪個人的手心比較溫暖，
妳就默默的選擇他吧……
這天夜裡安排的是營火晚會，放縱青春的一群大學生典型的狂歡，有音樂、有啤酒、有營火、有烤肉，還有男孩、女孩，和特別餘興節目。
(這兩句好像是廢話 =_=”)
市川由衣喝的醉醺醺的，活動不到一半就被抬了進去休息。
次日，來到海邊別墅的第四天，颱風遠離後的第一個清晨，好大的霧啊！朦朦朧朧的霧氣籠罩了熱海渡假勝地，今天應該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吧。
聞川楓起個大早又來欣賞他喜歡的日出，但是同樣觀賞日出的岩石上，和第一天不同的是，他的身邊現在坐著的是昨夜喝醉了的市川由衣。由衣身上還帶著酒氣，從她被霧氣侵蝕的冰涼肌膚表層緩緩散出。
聞川楓不忍心地攬她進懷裡，體貼地說：“待會太陽出來就暖和了，妳再忍耐一下喔。”
市川由衣感覺倚在川楓懷裡比接受陽光擁抱更溫暖，而他貼心的話語更像火爐般燒熱自己的心。
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因是，一個小時前……別墅內某一扇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誰？是誰？咦……由衣？妳一早坐在我房間門口幹嘛？”聞川楓蹲下來好奇地摸摸她的額頭：“妳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嗎？是不是昨晚啤酒喝多了？”
市川由衣幽幽地搖搖頭，抬眼望著川楓輕聲問說：“你是不是要去看日出？帶我一起去好嗎？外面黑黑的，我一個人不敢過去。”
哦？原來是遇上同好了呀，很好啊，聞川楓本來希望約美奈子同行，可是她昨晚似乎也喝了不少，雖然他和美奈子的感情已經不錯了，可是要他這個時間進入女孩子的房間拉美奈子起床……呃，他還沒這個膽量。
“妳怎麼了？不舒服嗎？”
“宿醉吧？頭有點痛，睡不著。”市川由衣揉著額頭，身體軟軟的，總覺得提不起勁兒。
聞川楓笑著說：“妳呀，誰叫妳昨晚喝那麼凶，這是後遺症。”
聞川楓扶她到廚房坐下，先動手煮一壺開水，然後找出茶包，接著另一樣東西他卻翻了半天沒找著。
“你在幹嘛？不是要去看日出嗎？”市川由衣瞇著眼睛無神地問道。
“別急，現在還來的及泡壺茶給妳醒酒。啊……找到了！”
“好熱喔，我不要喝茶啦。”
“那可不行，聽我的準沒錯。乖喔，怕燙的話我先裝在瓶子裡，待會再喝吧。”
市川由衣不再說什麼，安靜地瞧著川楓忙東忙西的背影覺得蠻有趣的。
“川楓，我覺得你蠻適合當女人耶。”由衣忍不住笑說。
哈？女……女人？聞川楓差點沒去撞牆，適合當女人？哈哈，還真是有趣的建議呀。
聞川楓回頭一付被火車撞到的表情盯著她臉上打量，這女孩原來也有說話風趣的一面呀。再仔細一瞧，咦？現在的由衣跟平常的確不太一樣，被酒精醺的微紅的臉頰，半張的眼神秋波流動，身軀嬌軟無力地斜趴在桌邊，只仰起了半顆頭注視著自己，那付醉醺醺的媚態自然天生，發自一個青春嬌豔的少女身上更顯的無比嬌酣可愛。
“沒關係，等一下我幫妳按摩的時候，妳就知道我適不適合當女人了，嘿嘿。”
他頑皮說著，邊動作邊打量伏在桌上的她，由衣這女孩喝醉的模樣真可愛，和平常乖巧害羞的她稍微不同，更與前天球場上活躍奔跑的她不同，增添了幾許嬌媚動人的嫵媚氣息。
一支手電筒拿在左手，一只保溫瓶掛在肩頭，另一隻手扶著一位嬌弱女孩緩步前進著……這是一幅不錯的畫面。
幸好市川由衣體重蠻輕的，抱著她上了那塊熟悉的岩石，倒一杯熱茶給她，這時的由衣卻毫不猶豫就接了過去輕啜起來。
“感覺冷了吧，小傻瓜，外邊的溫度和室內可是不一樣的。”川楓看著她喝茶的動作笑說。
市川由衣抬眼朝川楓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小口小口啜飲著熱茶。
“奇怪，還是感覺有點冷耶？”她忽然瑟縮著說。
聞川楓瞧她身上單薄的衣著，這才發現自己有夠糊塗，竟然忘了帶件外套出來。
“太陽出來就暖和了，妳再忍耐一下。”聞川楓小心地攬著她，讓自己的體溫暖和對方的身體。
“等太陽出來我就放開，我可不是趁火打劫喔。”
“呵呵呵……”
市川由衣笑了，兩個獨特的小酒窩真是可愛啊。
“妳笑什麼？”
“呵呵……沒有，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好像情侶喔。”
“糟糕，我看妳真的喝多了，今天一直神經兮兮的，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妳。”
“我才剛喝完一杯而已，哪有多？”
“妳故意氣我啊？我說的不是茶啦！看來不給妳多抓幾下妳不會清醒……”
“不要啦，你剛才抓的人家好痛，我覺得現在這樣輕飄飄的感覺蠻舒服的耶。”由衣說話的眼眸甜蜜中帶著幽怨。
他們說，我已老去，
堅硬如岩，並且極為冷僻，
卻沒人知道，你仍是我，
最深處最柔軟的那個角落，
帶淚，並且不可碰觸……
“川楓，我問你一個問題喔，你是不是……喜歡美奈子？”
市川由衣小心翼翼的問著。
浪濤拍岸，打斷了他們的話語，聞川楓愣住了。
此時的天空逐漸明亮，伴隨氣溫的逐步上升，霧氣也緩緩淡去，眼界所及，一片淡藍色朦朧的景緻，海天一線，配合潮汐拍打海岸韻律的節拍，使人神輕氣爽，心曠神怡。
市川由衣冰涼的肌膚漸漸有了暖意，紅暈也逐漸自臉上消退，浮現出平日那張白淨的素顏，雪白的身軀，雪白的雙腿，兩眼眨巴眨巴大而有神。
“被妳看出來了啊？嗯……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覺就喜歡上她了。這是秘密喔，妳不要告訴別人，美奈子是公眾人物，傳開了會造成她的困擾吧。”
“呵呵呵……”由衣又是一陣脆笑：“稍微聰明點的人都看出來了，只有妳們兩個還以為別人都被蒙在鼓裡呢。”
聞川楓這時的表情更像被坦克車壓過似的：“太誇張了吧，有這麼糟嗎？”
“當然。”
市川由衣勉強擠出笑臉回答，若有所思地望著遠方……
“川楓，你的心和眼前的海洋哪個大？”
耶？這個問題……很微妙，突如其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心，到底是什麼？
心，到底在哪裡？
心，又到底有多大呢？
海洋是那麼遼闊，那麼的寬容，那麼的公平，連那驕傲的太陽都被它接納了，有誰的心能和它相比麼？聞川楓好奇的端詳著由衣的側臉，對於她這個玄妙的問題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海面上赤紅火球翻起的瞬間，霧氣迅速蒸散，遠方的巨輪和點點漁船浮上鏡頭，模模糊糊的，像被噴了霧，又像不準確的對焦。
“哇！好漂亮啊！我終於看見日出的樣子了。”
什麼嘛，呵呵，原來又是一個不曾欣賞過日出的都市女孩。
“如果……”市川由衣伸出手臂指著遙遠的海面說：“美奈子是那艘大油輪，我願意當漂浮在她旁邊的小漁船，這樣我就滿足了。”
聞川楓並不笨，他終於了解由衣剛才話中海洋的涵義，海洋如此遼闊、如此包容，但是他心裡的那片海洋……有多大呢？
市川由衣回頭注視著沉思中的聞川楓，又露出兩個小酒窩笑著：“你好像很煩惱？聽說你明天就要回東京了？沒關係啦，我已經擁有一個美好的回憶了，謝謝你。”
她偷偷在川楓臉頰上輕輕一吻：“我喜歡你……我們回去吧，晚了會被同學們發現的。”
聞川楓呆了，痴痴的望著她，由衣……這女孩怎麼突然……這樣算是偷襲吧？自己第一次被女孩子偷襲，而這個女孩竟然會是由衣？竟然會是平常乖巧害羞的由衣？竟然會是平常和自己沒說過幾句話的由衣？
下了岩石，聞川楓愣愣地走著，眼前的風景都不在他的視線內，他的腦海裡只剩下市川由衣孤單前行的背影，和一股不知名的滋味。
市川由衣忽然回頭心虛地問著：“我……嚇到你了嗎？回去的路上，你還願意……牽我的手嗎？”
聞川楓莞爾一笑，向前拉著由衣小手同行。
“我有幾個問題，妳……可以回答我嗎？”川楓靦腆的問著。
“嗯。”由衣也低頭靦腆的回應著。
“妳怎麼知道我會起來看日出呢？”
“第一天……你和美奈子過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
“喔。那……什麼時候發生的？喜歡我這件事。”
“……”害羞的由衣靜默不語。
“不想告訴我嗎？沒關係啦。”
“其實……一年級的時候我就已經……”
“這……這麼早啊？真是被妳給打敗了。”川楓抓著由衣的手心不覺握的更緊了……我該怎麼辦呢？如果事情是發生在一年前還好，可是卻偏偏是現在，由衣呀！妳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
“我不知道我的心能不能像海洋那麼廣闊，但是我不想讓女孩子為我哭泣，妳是一個好女孩，但是最終停靠港口的只會是一艘船，雖然在進港以前我的心可以像遼闊的海洋，可是……現在談停泊碼頭還太早了，大家都還年輕不是嗎？一起努力吧。”川楓胡亂說著，思緒雜亂，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
“那表示我……還有機會囉？”由衣忽然停下腳步驚喜地。
“不對，妳的心裡也不會只有我這麼一艘船的，妳這麼可愛不是嗎？”
“誰說的，人家的心裡已經放不下第二艘船了。”
市川由衣翹嘴說著，心情輕鬆不少，此時她感覺川楓的手心比陽光更溫暖，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人，配得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呢？由衣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有在面臨倒數的日子裡，才能體會出夕陽無限好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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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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