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奏鳴曲　第九章：結拜的代價

　　“阿緒你多想了……”凜亦寒笑著，難得溫和的笑臉足以矇騙世界上任何一個相信他、不相信他的人－－但那並不包括凌緒。

　　“原來兄弟是這樣當的……呵呵……原來人與人之間是這樣當的……呵呵……哈哈！”凌緒低著頭，左手掩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大哥……今天阿緒已經和您結成異姓兄弟了，雖然相處不長，不過大致上還是可以推測出您是一個為國、為家人而可以捨棄任何生命的人，既然如此，那便是死在您手上阿緒即使有所抵抗，恐怕也是不會有所怨言－－

　　因為你是我大哥！即使您內心對此可能相當不以為然，對阿緒也沒有任何堪稱為‘兄弟之情’的東西所在；即使你內心對阿緒所抱持的僅是‘就近監視’感想，但既然今天阿緒已經同意了和大哥您結拜，那麼……大哥您恐怕是想著既然我這麼說，那我就是被您格殺當場都不能有所怨言－－是吧？大哥，阿緒猜的……沒錯吧？”

　　凌緒的表情被手擋著，所以看不到；聲音刻意平板，所以感覺不到底下的東西；對話內容公式化思考，所以實際上的東西了解不到。

　　努力揣測著他人的想法，簡直就像是在找死。

　　“大哥－－”凌緒把手放開，紫色的眼眸閃爍著：“你，想殺我嗎？”不算是多愁善感的眼淚緩緩滑下，眼前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對方此時周身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恍惚間，凜亦寒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想要隱瞞殺機已經只是徒勞無功的行為，凜亦寒不做傻事。

　　“你果然是大哥！”凌緒一瞬間笑開了，僵硬的身體也同時放鬆，淚水輕輕一抹成為衣袖上惟不可察的水漬，雙眼閃著名為信賴的光芒。

　　於是凜亦寒也懵了。

　　“嗯嗯－－總之就是目前大哥認為我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想跟我結拜吧？”凌緒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笑容，望著凜亦寒：“所以只要是在我還沒有讓大哥覺得可以信賴或者有把柄抓住之前，我都可能會隨時死因不明囉？”

　　凜亦寒一陣無言，不知如何辯解，也沒有意願辯解。

　　“那麼……大哥，我就免費奉送你幾樣把柄吧！相信我，只要大哥手上有這幾樣把柄在手，那麼，我這條小命大概就已經捏在大哥手裡了吧……”凌緒的腦力在此時運轉到出生以來從未到達的境界。

　　“喔？”凜亦寒的好奇心一下便被抬到最高點，依照凌緒的身手，想要把凌緒小命捏在手心裡還真不是一件太輕易便可以達到的任務。

　　“那就是呢……第一個把柄，要是日後阿緒我手上有任何部隊，除了我會要求一些我自訂的訓練之外，其他只要是和我自身任務不相衝突的事務就全都交給大哥和二哥安排－－相信依照大哥的手段，要讓其中幾個人對您忠心耿耿絕對只是小菜一碟！”

　　“喔－－你不要部下的忠誠了嗎？”

　　對於凜亦寒的問題，這位輕易將自家手下賣給別人的主子但笑而不語，只記得加上一句：“大哥可別把手伸到我部下以外的人身上啊。”

　　“至於第二個把柄呢－－大哥可以自己去從親信裡選出幾個人出來交給我，我會相當自動的對他們進行親自的調教的！”凌緒臉上還是那副笑容。

　　“那還有第三個嗎？”於是凜亦寒又問。

　　“第三個嘛－－說實在，這應該是最要命的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講呢……”凌緒好看的的眉毛於是擰成一團。“第三個把柄就是……”凌緒緩緩的將第三個把柄道來，唯一的聽眾凜亦寒的臉上的表情便由訝異、不信、懷疑……然後放心和了解。

　　“哪－－大哥你總算可以相信我了吧……”（難得我大失血……心痛啊∼∼）凌緒在心裡惋惜著自己的不被信任。

　　凜亦寒（面帶微笑）：“這個嘛－－倒是阿緒啊，要是你所提出來的三項把柄我都聽了，但是卻把你的秘密公諸於世－－你會怎麼做？”

　　凌緒（有點傷腦筋）：“這個喔……其實也不怎麼樣啦……頂多就是我立刻逃命吧！不然被抓去做實驗那感覺推測應該蠻噁心的……而且……嗯……”

　　凌緒支支吾吾半天才終於又繼續講了下去：“呃……我想大哥應該不會閒著沒事幹做出這種傻事啦！因為不是我自誇，老實講我應該還蠻有利用價值的，既然對象是大哥的話，那推測應該是會努力抓著這幾個把柄然後……嗯嗯∼∼大哥你本人在此你會怎麼做自己應該是心知肚明吧！”

　　末了，凌緒補上了一句話：“對了對了∼∼大哥你不覺得我的演技很不錯嗎？”

　　吸氣、吐氣，深呼吸，來－－放．輕．鬆。

　　“阿緒啊－－”凜亦寒輕嘆了一口氣，那憂鬱的神態簡直足以讓天下男人尖叫一番，不知道為什麼，凌緒此時心裡突然浮現“大哥年輕的時候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的想法。

　　事實證明，這個猜測的正確度絕對高達百分之兩百。

　　“還好你不是女的、也還好是我們先遇到你！”凜亦寒拍拍自家結拜小弟的肩膀，語帶感慨的說著。

　　“啊？”凌緒張大嘴巴，不能理解自家結拜大哥何出此言。

　　“要是你是女的－－我就是用搶的也要把你搶來當玄夜或是夢淮老婆！”自家大哥發出驚人宣言。

　　凌緒的下巴都快掉了。

　　“就算是抓來當結拜小妹也絕對不可以落到別人手哩！”

　　凌緒嘴巴瞬間變成“Ｏ”字狀。

　　“總之還好是我們先遇到你－－至少先把你抓在手裡以後比較安心。”

　　凌緒腦中一片空白。

　

　　“大哥……你在講什麼啊？”好半晌，凌緒回過神來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梨花帶淚（？）的望著做出不明發言的自家結拜大哥。“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啊∼那也好呢！”凜亦寒一臉悠然自適的模樣，無視於自家小弟此時的模樣。

　　（大哥神經壞掉了－－大哥神經壞掉了啊啊啊∼∼∼）凌緒抱著頭，要不是“不正常”的大哥座位剛好擋住門口，恐怕轉眼間就準備要衝出去向兩位哥哥求救了！

　　（還是去找二哥和三哥，叫他們宣那個號稱醫術最好的魯御醫來看看大哥好了……）魯御醫宮內有知－－恐怕會為了凌緒的兩字“號稱”而氣到發抖。

　　“我神經沒壞。”敏銳的大哥相當神準的猜測到自家小弟此時的想法，看起來相當平靜的阻止小弟的亂想、狂想－－可能還有妄想！“你也可以不用去找玄夜和夢淮兩個人宣御醫來。”

　　“可是－－”不久前還精明得很的凌緒，一臉“沒問題嗎？真的沒問題嗎？”的表情，望著凜亦寒那張因為得強忍怒氣而有點變形的美麗臉蛋。

　　說實話，當一個人欠打還真的是沒有理由的！

　　“沒事……”無奈的凜亦寒乾脆扭頭過去不看向凌緒那會讓他肝火大動的表情，被對著很關心自己的弟弟：“你先出去找玄夜和夢淮兩個吧……晚上我讓君箹煮一頓好的。”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在強的的密集情報後盾之下，對於這位弟弟，就算是白痴都知道對凌緒要用“美食計”才是最有效的－－更何況是天縱英才又家有易牙嬌妻如凜亦寒呢？區區“美食計”自然只是小菜一碟。

　　於是，理所當然的，無庸置疑的，凌緒自然是相當心甘情願的在“美食計”的強烈誘惑之下屈服，然後以超越一般人的速度奔出房門，留給凜亦寒一個相當清靜的空間。

　　凌緒可能不知道，這次“美食計”運用成功的影響就是以後一旦凜亦寒有事情要麻煩他的時候，第一首選的手段肯定就是先請愛妻主一頓好料的當作籌碼－－至少這樣什麼說服辭全都省了！多好啊。

　　“大哥你想和躲在床底下的秘書官獨處沒關係，畢竟秘書官的背明天應該是挺不直了，但可千萬要記得啊，今天晚上的肉不要太多、菜多一點，我除了不愛吃肉之外，一向不挑的－－”遠方傳來凌緒的呼喚叮嚀聲。

　　凜亦寒無言。

　　再度靜默了三秒鐘，然後望向床底－－又嘆了口氣：“坤障，你要不要出來了？”

　　“是。”寡言的坤障秘書官緩緩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無視於身上的灰塵。

　　凜亦寒：“把灰塵拍掉。”

　　坤障：“是。”順從的拍掉身上的灰塵。

　　凜亦寒（望著沉靜的秘書官很無奈）：“……”

　　坤障（沉靜的望著無奈的上司）：“……”

　　“你頭上有蜘蛛網……”

　　“是。”然後拍掉蜘蛛網。

　　“還有一隻蜘蛛……”

　　“是。”然後蜘蛛成為有史以來第一隻有幸享受“無繩式高空彈跳”的蜘蛛－－被扔出去的動作太快，快到（可能是）來不及吐絲。

　　“我說坤障……”

　　“是。”

　　“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外洩。”事情的內容包含度很廣，小到凌緒不喜歡吃肉，大到凜亦寒動了殺意。

　　“是。”

　　“還有……”

　　“是。”

　　“幫我回去通知君箹煮一桌素宴。”

　　坤障恍神了一下，然後回答千篇一律：“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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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汗∼∼這次的第九章完全沒有可看性可言！（眾：既然沒有可看性你怎麼這時候才講？？）

　　讓各位對幻皇有所期待的讀者大人們（真的有嗎？）失望了，幻皇在此三叩首九跪拜向您行大禮啊！（諂媚的笑）

　　說實在，依照幻以往的速度來看，這次的第九章出世的這麼快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因為靈感實在沒有的關係（因為不是靠這行吃飯的，所以可以拿靈感當藉口）所以這章就算出生得很快但字數……

　　很抱歉！我還是沒有達到目標三千字！（雖然我寫的時候只覺得三千字寫起來像三萬字！硍！）

　　總之，混字數的口水時間已過……各位下次第十章再見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