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得手了。」修的前方慢慢冒出一具以血交織成的人型,「到你了。」血液消退,一支帶著貼滿符咒的黑手套的手突地迸出,緊扣著修的仍搞不清狀況的腦袋。 這隻手的主人穿著跟他的手套一樣怪異,整顆頭被一頂同樣是貼滿符咒,形狀類似古日本武士裝配的全覆式頭盔覆蓋注,一張臉只有眼睛部分能稍微一窺一二,其餘全被一張張血字刻烙的冥紙遮蓋,與身上那件寬鬆的白袍搭配起來有著無法形容的詭異感。 然而儘管穿著古怪陰森,這個怪人卻有一個象徵光明的名子「煌。」,巴洛克組織極度機密的暗殺部隊「血影」的隊長。 煌的怪手力勁猛使,想硬生生捏碎修的頭骨。 「我勸你最好把你噁心的怪手拿開,這樣我還能讓你死的舒服點。」修惡狠狠的瞪著從噁心血液莫名奇妙跑出來的煌,太陽穴被壓的極疼。 「哈哈哈哈,為什麼最近總是遇到一些白痴至極的傢伙。」煌發出怪異的笑聲,看著即將被自己捏爆頭顱的修盡還敢出言挑釁,有著說不出的好笑與疑惑。 他本以為修是仗著自己身後的夥伴說話才敢如此大聲,但,出乎意料的,其餘的三人卻是一副完全置之度外的樣子,根本不管修的死活,就連甫被屍鬼羅淵吞噬的白髮男子,在他們眼裡都好像視而不見,不過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與其說見死不救,倒不如說那是一種相信同伴的自信,好似自己一定會被打敗,儘管目前佔了極大的優勢。 「要吠等你到血界在!?」煌感到一陣寒意自脊椎爬梭竄上,在後腦杓停了下來,那是..... 「真懷念,好久沒看到這麼噁心的術了。」方才被血骷髏吞食的白髮男子,竟完好如初的出現在煌身後,左掌伸直並攏,掌緣散發的白色光輝猶如一把利刃,無聲無息的抵著煌的後腦杓。 「你是什麼時後……!?」冷汗俏然自背部滑落,煌有著說不出的恐懼及疑惑,自己的術怎麼可能發生這種失誤。 「害怕嗎?」修推開煌的手,緩緩站了起來,「我有說過叫你把手拿開吧。」一抹銀光滑落,煌的胸口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嘩啦。 「嗚….」煌胸口劇痛,儘管如此他卻連按住傷口這道簡單的動作都不敢。 「修正剛剛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修將刀刃按在煌的頸動脈上,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廢物就該乖乖的消失。」白髮男子不屑,掌邊的能量越趨越烈。 原本的優勢在一瞬間完全改變,煌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般田地,「屍鬼羅淵」可是血術裡數一數二的殺招,藉著枉死冤魂的怨念作為「術」推動的力量,一旦被怨念骷髏吞噬下場只有渾身被撕裂絕無例外,然而現在情況卻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不但術被瓦解,自己生命更是懸在死亡的邊緣。 為什麼…被屍鬼羅淵直接命中盡然毫髮無傷,那傢伙是怪物嗎……… 我苦練了那麼久無非就是為了這一刻,難不成一切都白費了?不,不能這樣結束,絕對不能! 「!!」天無絕人之路,想不到最有利的武器就在自己腳下,煌心中狂喜,黑色頭盔遮蓋下的嘴角,令人發寒的弧線。 血!! 身為「血熇一族」最有天賦的後繼者,煌十分明瞭血對血熇一族的重要性,沒了血,就如同魚沒了水是一樣的道理。 而現在正是「水」發揮它功用的時刻。 「命運真的是很有趣的東西,不論身處而處,都能令被命運線繫住的人們再度相逢。」煌忍著痛運用「血熇一族」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促使體內血循環加速,血液泊泊自傷口滑出,若白的白袍被染紅了大半,腳下的鮮血攤越擴越開,直至三人完全陷在濃稠的血泊之中。「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白髮男子年紅瞳漠然,冷冷瞪視著煌,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廢話連篇。」修不以為然,抵在煌脖子上的刀刃又向下凹了點。 「不知死活的傢伙。」煌竊笑,「賽菲洛斯…..你與歐斯卡特對我族所做的一切,而今在命運的安排下終於可以經由我的手親自了結!」能量奔竄,遣伏在地下的血液像受到能量的感召,有生命似的攫住白髮少年及修的腳。 「可惡又是這招!」修大駭,剛剛才吃悶虧,好死不死又中了第二次。 「血縛術…..」白髮男子瞳孔急速收縮,「小伎倆。」無形的能量瞬間在白髮少年腳下暴散開來。血液四濺,三人騰空。 「哦?」煌雙掌合十,神秘手印閃電般流轉,「話別說的太早,血術,千針葬。」飄懸在半空的血液,盡紛紛化成一根根的細針,暴雨般朝三人筆直飛去。 「糟了!!」隨同白髮男子來的其餘三人終於無法在像之前那般好整以暇,然而現在幫忙………..為時已晚。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