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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是場很濃很濃的大霧;就連看過這樣多奇特景色的我,也深感不可思議,那真是太巨大了。 昨天,才剛從外頭回來的我,一直不停的趕路,趕回我守候近三年的小木屋。 那是爸爸的驕傲。 到小木屋的路程倒蠻疲累的,因那是位於山中的某處角落,真的是很偏僻--快的話,兩個時辰便會抵達;慢則需再走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間隔還是有些距離的。 不過,我卻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臉上一路都笑呵呵的…到底,這次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回來了。 再說,我也想好好趁機向她介紹我們未來所居住的地方是為何,我想這事已許久了。 嗯?沒錯,她便是我的妻子。 此次下山便是為了向她那頑固的岳父大人提親,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這老頑固實在是極難伺候,要不是我當場露了一手功夫啊,想他也不會這麼簡單就對我示弱吧? 算了,這一切都解決了,在想也只是浪費我這珍貴的腦袋。 看向旁邊正嘻笑著的可人兒,我心裡不禁一陣暖流溢過,整個身子暖了起來。 「嘩!好濃密的霧啊!」突然,她驚訝的叫道。 「呵呵,是好濃。我住了幾多年都還沒見過呢。」我笑道。 「…會、會不會是魔物?」她有些害怕地問道。 「哦!說不定還是隻魔王咧!」我有時還真有些喜歡看她驚嚇的樣子,顯得可愛。 「真、真的…?」她的手使勁的握緊我的手。 「當然是假的哩!」我忍不住哈哈一笑,惹的她嬌嗔不己,直給我幾記小拳。 邊嬉鬧的走了一會兒,我放慢腳步,緩緩道: 「這霧是天然形成的。我在這住了這樣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奇怪的現象,這霧自然是其中之ㄧ。」 「但是,今天這霧實在是大的有些過份,是太厚實了些。」 「會是魔法嗎?」她眨著水亮的大眼睛,問道。 「唉呀,我都說是天然的了,妳還給我跑出一個魔法?」我失笑道。 「誰叫我不懂嘛,你還要人家怎樣。」她不依的嘟起小嘴,那模樣真是羨煞我心坎了。 「不怎樣,每天讓我吻一吻就夠了。」我笑道。 「你……大色鬼!」 「呵呵,在色也是妳丈夫嘛!」 這幾句話,鬧的她臉頰大紅。見她用力的往我腰一擰,痛的我唉唉大叫… 即便,我們繼續趕路。 可這真是怪了,愈是往裡頭走、這霧是愈濃密。 於是,漸漸地,我開始提高警覺,手更是把身旁的她握的死死的。 好濃,真的是好濃。我心裡直暗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望了片刻,這幾乎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處處是白濛濛的一片。要不是我走了這麼多年,只怕會就此困在這吧。 「別怕,就快到了。」我柔柔的看著她。 「嗯。」她乖巧的應了聲,我從她靈透地眼中見到相信兩字。 「…妳知道嗎?能娶到妳當我的妻子,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高興的大吼大叫。 「別這樣,快走啦。」她垂下頭,臉又紅了。 憑著我的記憶,我知道最慢不會超過兩柱香的時間便會到那小木屋。 自然地,瞭解這件事的我,腳步也不自覺的輕鬆起來。 而有些古怪的是,這霧竟慢慢淡了下來,這令我感到十分不解。 但,我隨即便識懷了。 想想,爸爸那棟房子自然是著他厲害的地方,要不然早被他那數不完的敵人給砍了,怎會活到現在?可,他此刻是生是死我可就不知了,於他差給我這房子時,就雲海四海起來。 嗯,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 我感嘆了一下。 「看,就是那棟了。」我右手舉起,指著前方不遠的黑影。 「真的?那還真是大啊。」 「是啊,我也搞不懂那老頭為何會有閒錢來蓋這樣的東西。」 「咦?不會是他自己做的?」 「唔…這等雜事我哪知道。」我搔搔頭。 走著,突然一剎那,我感應到了某種異樣東西。 是什麼?好像是個人。 我頭一次這樣沒把握確認,那印象實在太模糊了。 看著已經出現於眼前的大屋子,我絲毫不敢有一分大意,儘管現在視野已經完全明朗。 輕暍一聲,魔力隨著我的收發自動流露出去。慢慢地,方圓一百公尺都被我瞧的清清楚楚。 「怎了?」她見我有些異常,忙問道。 我手朝她嘴兒前一放,示意她暫且不要開口。 她緊張的點點頭,接著把身子靠在我懷裡。 此時,我沒有心思欣賞這美妙的感覺,反倒是我額頭開始冒汗。 怎麼?我竟完全感覺不到?是錯覺!?不,不是,真的有人,而且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 現在,我也不得不認真起來。舔了舔嘴角,我笑了。 「你是白老的兒子?」 可惡!一不大意,我竟被結界致住了! 白色的空間。我心一涼,我是沒法戰勝他的了,它修為高出我有五分之多… 「我是。這位前輩,能不能放過我妻子?」我說道,方才我才發現她沒被送進來。 「呵呵,我不會傷害你的。再說,我也沒那能耐。」 「這怎麼可能?」 我暗道奇怪,幾年來我已打發了不少人,而這些人幾乎都是衝著我那爸爸的份上前來。但我眼前這高人竟說不動手!?憑他的實力要擊殺我,想來三十招已是我的極限了吧?可他後頭的話更令我猜不透了…… 「我死了,這只是我用所剩的魔力所造出來的結界。」它有些自嘲的苦笑:「現在,我所剩的意識也快消散了。」 「您要我所些什麼?」我知道,這法術是危險的緊。除非必要,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幫我照顧孩子。」它直接了當的道。 「孩子?」 「恩,他是我唯一的骨肉。」 「您是要我當他爸爸?」 「十年父親,而等時間一到,更甚收他為徒。」 「十年到,這該如何跟他說明?」 「實情。」 「難,他可能承受不住。」 「哈哈…我兒子不會如此的……懦•弱。」聲音漸趨微弱,直至消失。 話一落,接著強光一閃,我回到現實世界。 彷彿沒發生什麼事一般,時間點滴兒都沒推進。她依舊緊緊的抱著我。 「時之言情……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我喃喃道。 這可厲害了,沒想到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這法術… 「什麼?」她抬起頭道。 「沒事……進屋去吧。」 「可、可是…方才你……」 「沒有任何東西,可能是我的錯覺。」我朝她笑笑。 「是嗎…」 「嗯,別想太多,走了。」我輕拉起她手。 推開大門,首先聽到的是一陣嬰兒的哭聲。 看向地上,一只搖籃上躺著一名可愛的男嬰,好像只有幾個月大而已。 「呵呵,不是我的……」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趕忙解釋。 「……你、你沒騙我…!?」她眼框有些泛紅,我看了心痛的揪了一下。 「唉,我又怎會騙妳?」我輕輕的把她環抱住,跟著對她講在屋外所發生的事。 她聽完後,大吃一驚,臉色有些慌亂的道: 「這、這樣說的話……我們不就變成這小孩的代理父母?」 「是啊,照道理來講的話…」我苦笑道。 「這樣啊…」 「妳、妳…不會生我的氣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噗嗤”一笑,臉紅的我臉上親了下: 「我是你妻子,妻子怎能生丈夫的氣呢?」 「不生氣!?」 「生孩子嘛,倒還能考慮考慮。」 又是大呼一叫,我興奮的不可開交,直在她臉上吻了又吻。 而後,大約整理了屋裡一遍,我們便在生起爐子的屋中,靜靜的休憩著。 火光照的全屋子暖烘烘的,我真有點擔心會否燒了起來。 「雁…這孩子要起個什麼名子?」她坐在我身旁,抱著男嬰道。 「這……那前輩沒提到。」我有些頭痛,揉著太陽穴。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可以自己起了!」她顯的很高興。 「喔?那就麻煩妳了,我對這事完全不感興趣…」 「嘻嘻,早料到你會這樣講了。」 她沉思著,我也不想說些什麼話,能這樣看著她的臉是我平日最大的休閒。 啊,真悠閒……我眼睛緩緩闔上。 不知多久,她開口道: 「息…叫息如何?」 「啊?為何要叫息…」我等的幾乎快睡著了,嘴邊還留著口水。 「你想想嘛。今天上山時,那霧不是濃的利害嗎?或許是我想的太遠了,我有些覺得那是巨龍在吞雲吐霧,緩緩放出的龍息……」 「呃,的確想太多。」 「呀!我又不是問你這個!」她裝作生氣地道:「我是問你名子!息!」 「啊…我想想。嗯……不錯、真的不錯。」真的,我是覺得這字起的還蠻有情調的。 「哼!就知道你妻子多能幹了!」她可愛的挺起胸膛,低頭對男嬰道:「乖孩子,以後你就名為息了,白息!」 「等等,為什麼要套我的姓?!」 「你是他老爸,不套你的套誰的……」 「這……我信服了…」我無力的道,片刻後,臉上邪邪地笑著:「可是,我總得要拿些獎賞吧?」 她還來不及反應,我的唇便狠狠的蓋了下去。 這時,我沒注意到,男嬰晶瑩的大眼,隱隱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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