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寫實】--【愛,在哪裡? 】-- 作者:毅堅石
我,等到你了!_(十)
  一如往常,向晴和同學告別後,獨自回家。

  看著爆滿的信箱,並沒有特別在意,因為信箱沒有一天不爆滿。

  抱著一堆信回到家中,放下書包,開始每天例行工作,就是幫母親分類信件,訊問、活動、雜誌等等,雖然雜亂,但她覺得,這是唯一可以分擔母親工作的方法。

  「向晴,我回來了。」曉晴站在門口提著幾樣菜,脫著鞋子。

  「妳回來啦!」向晴回應著,但並沒有站起來,還是靜靜的把工作完成。

  「今天上課還順利吧!」曉晴把手邊的菜放了下來,順便倒了一杯水。

  「嗯!還是和平常一樣,沒變。」她靜靜的說著。

  「再一年就要畢業了,有打算了嗎?」放了杯水在向晴旁,自己也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信件。

  「還在確定,我想快有答案…」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停下動作,手上抓著一封白色信。

  一旁的曉晴覺得奇怪:「怎麼了?不舒服嗎?」她看著手上那封信,覺得奇怪。

  「我…沒事,媽,我…先進房一下,等等再…出來整理。」向晴用著不穩定的口吻說著,連帶著身軀也有點不穩定,而手裡,緊緊握著那封信,深怕會消失。

  「妳沒事吧!」曉晴看著自已女兒突然的動作,顯的擔心。

  而她好像,沒聽到自己的話,靜靜的走進房間,關起房門。

  打開桌燈,輕輕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並把信放在桌上。

  抬起頭看著已封在玻璃裡的無敵鐵金剛,她的臉色由白淨變的紅潤,閉上雙眼,做了深呼吸。

  張開眼後,拿起桌旁的拆信刀,慢慢的切開封口,慢到深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信切割的不整齊,而切信的聲音,更使得自己的心跳加快。

  拿出信的她,在這時卻不敢翻開,她再度閉上雙眼…

  「我會去找妳的,記得要等我哦!」

  這句話一直在腦中響起,只是這時,向晴心裡卻想著…

  「為什麼只是一封信?你這個大騙子!」

  雖然如此,她卻微笑著,同時威脅自己眼中的水滴不准掉下來:「向晴!不準哭,信都還沒看,撐住!」

  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在讀信之前,不小心的讓自己眼中那斗大的淚珠行臉頰滑了下來。也同時,他打開了這封信。

『向晴:

  你…好嗎?而在這個同時,我必須要先跟妳說聲對不起。原諒我為什麼只有給你一封信,而不是我來找妳。為什麼不是一通電話,而是給你一封信。

  而我也知道,這封信也許來的太晚,畢竟,已經五年多了。但是我在這段時間,從來沒有忘記過要去找妳,我是說真的!

  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妳說,多到連我自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當我終於問到妳現在的新住址時,妳知道我的內心是多麼興奮嗎?那時的我,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找妳。

  但我知道至少現在不可能,因為…我可能回不來,沒錢買車票…。』

  看到這裡,向晴不自覺笑了一下:笨蛋。

  『從我離開的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把想對妳說的話,對著娃娃說,還寫在日記裡,把今天發生的事,每個星期的計畫,甚至以後要做什麼…

  因為我知道,這回憶不只有我,而是妳和我一起的回憶,至少不是在生活中。

  第一次上國中,看到新教室那永不變的課桌椅,就會想到第一次我們聊天的情景,買飯時,就會想到要多買妳一份,突然怕你餓了,怕妳吃不飽。

  每次在練球時,發現自己休息位上的水和毛巾,多希望是妳送的,多希望是妳來為我加油,只是…明知道不可能。

  對了!忘了跟妳說,我已經是籃球校隊的一員了,我現在就讀豐原國中,我想妳應該有聽過吧!我以後絕對會考上台北體院,雖然還有一段時間…』

  這時向晴的心彷彿被搥了一下:「那不就是媽媽演說的第一站嗎?為什麼我沒看到他?」

  看著這長達五張的信,向晴心裡又氣又喜,她知道,以現在他們兩人的經濟能力,一個月見個兩到三次面就已經是極限了,而電話,可能拿了就不想放了,因為…他們有太多話想說,分開的這段時間,所有的思念、所經過的苦、所體驗的樂,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

  他們畢竟分開太久了。

  所以向晴可以想像,如果一見面,那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什麼也不管的情況下,會出什麼事,連她自己也無法想像。

  所以她氣,為什麼這段情要這麼辛苦。

  但,她想到了等待的時間有了回報,她又笑了。每天她何嘗不是對著娃娃訴說著自己的心情,說著今天發生的事,「它」就是她的精神支柱,有時候,她會想著:我這樣等著,會有結果嗎?

  當然,這是每個人都會想到的問題。而有時候,她也曾想著要放棄,但後來她撐過來了,而只是為了簡單的一句話「妳,記得要等我!」,也許很多人會笑,在那種羽翼未齊的年代說的話根本沒有價值可言,但很少人會知道,這樣的話是最真,也是有絕對可信度的。

  因為,這樣的話會一直印在心裡,就像自己有過那種難忘的事。

  等了這麼久,向晴想著:既然都等了這麼久,再等又何妨?

  不同的是,這次的等,不再是盲目的,因為目標就放在自己眼前,隨手可及,而且付出不再是進入無底洞,而是一面高大的鏡子,把自己的一一想要的回應反彈回來,她不在是孤單的,她知道有人在等待那天的到來。

  小心的折好他的信,放在玻璃盒下,她…才驚覺,玻璃裡的那個女人,不再討厭自己,也不再醜陋了。

  惡夢,已經不會再來了。

  走出房門,向晴坐在沙發上,卻發現信已經整理完了,而媽媽坐在位子上,看著自己:「孩子,可以跟媽媽說發生什麼事嗎?」

  曉晴自己是心理學醫生,當向晴走出門口時的表情進入自己眼中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她在納悶,為什麼突然之間,女兒臉上的陰影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自信以及不帶冷淡的表情。

  而向晴,也照實的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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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們就是這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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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向晴的教室門口外,又開始許久未現的哀號和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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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就是…」男孩突然為這個問題感到頭大。

  「嗯…?」女孩好像很想知道答案。

  「好!我可以跟妳說,但妳要先答應我。」男孩突然想到了要說什麼。

  「答應你什麼?」女孩好奇的問。

  「答應當我女朋友啊!?」男孩又再重覆了一遍。

  「什麼是女朋友?」女孩也重覆了一次她的問題。

  「妳…」男孩突然覺得他被耍了。

  「嘻嘻……。」女孩偷偷笑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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