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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來做什麼!?」裴烽望著璃雪震驚中帶著些微的顫抖。 緩緩步行來到辰砂的身旁璃雪冷冷地注視了裴烽一眼, 「滾。」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語調出奇的悅耳,但感覺上就是少了那麼一點東西,對,就是少了點人味。 「…媽的,這小子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靠山。」暗自嘀咕完裴烽對身旁的兩名跟班道:「走啦,今天先放過這小子。」 兩名跟班對視一眼疑惑道:「老大,一個女的有什麼好怕的?」 緊張地望了望背對三人的璃雪裴烽將聲音放低到只有身旁的兩個跟班才聽得到,「小聲一點啦!你們這兩個白痴!你們倆沒啥見識當然不知道,聖門學院打架最強的確非安京衛莫屬,但…」轉頭略微恐懼地偷眼瞧了璃雪的背影一下裴烽再度小聲道:「要論殺人最強的卻是這個古怪少女璃雪莫屬,好啦,快點閃人,免得那古怪女又搞什麼把戲。」說完裴烽拖著兩人一溜煙地跑掉了。 雖然不知道那三個人為什麼這麼怕眼前這名外貌弱不禁風的藍髮美少女辰砂還是十分慶幸緋雨送的娃娃沒有慘遭焚滅,此時璃雪將娃娃遞給辰砂,接過娃娃辰砂滿懷感激道:「真的很謝謝妳。」 點了點頭仍舊是一臉漠然,璃雪彷彿不知笑容為何物。 將散落一地的書本物品一個個拍去灰塵放進書包,璃雪靜靜地在一旁幫忙尋找滾落遠處的物品,待東西都收拾完後辰砂望著小池塘一陣難以掩抑的心酸湧上心頭,眼眶在無法抑止下逐漸泛紅、最後淚珠不爭氣地一顆顆如斷線珍珠般滑落。 一直在一旁靜靜的凝視著辰砂臉旁的璃雪在辰砂落下眼淚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應該是震驚吧?十分複雜,難以形容。 一聲不吭璃雪褪去鞋襪後就直接一腳踩進池塘雙手在池底開始摸索起來。 「妳、妳做什麼?」辰砂驚訝地望著在池塘胡亂摸索的璃雪,沒有回答,璃雪直起身時手中多了一個裹著污泥的帆布鉛筆盒。 將鉛筆盒在水中隨意搓洗了一下璃雪跨步回到岸上後伸手將鉛筆盒遞給辰砂, 「拿去,洗乾淨以後還可以用。」語調仍就是冷到極點。 雙手接過鉛筆盒辰砂的語調略微顫抖, 「謝謝妳…但是、但是為什麼?...」 挑了挑眉璃雪道:「什麼為什麼?」 略微忸怩的玩弄著制服的衣角 (作者的話…根本就是一個女孩咩~)辰砂道:「我跟妳幾乎沒什麼交情…連談話都沒有過妳為什麼…」 以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乾腳和手後璃雪聽了辰砂的話連鞋襪都還沒穿上就來到辰砂的面前。 伸出雙手輕輕捧住辰砂包裹著白紗的面頰,兩人臉龐的距離此時不超過兩公分,「問我為什麼啊…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你跟我之間存在著某種相似之處。」 說完璃雪伸出香舌輕輕地舔舐著辰砂帶淚的眼眶隨即一路往下最後來到辰砂的嫩唇上緩緩舔吮著彷彿在吃棒棒糖一般。 辰砂整個人石化般呆呆的任璃雪舔了一會隨即滿面潮紅將璃雪推開道:「妳、妳做什麼!」 被推開的璃雪彷彿從夢中醒過來一般歉然道:「抱歉,我只要遇到我喜歡的東西就會忍不住抱抱他、親親他,你生氣了嗎?」 心臟仍就是激烈地噗通直跳辰砂捂著心口喘息道:「沒、沒有…但我是男孩子,你一個女孩家怎麼能隨便…舔我的嘴唇…」越說聲音越小辰砂一路從臉紅到脖子上。 穿好鞋襪璃雪聽了辰砂的話一如辰砂一般的紫色純淨瞳眸閃過一陣異芒, 「你,真的僅僅是一個男孩嗎?」說完頭也不回拎著書包走了。 (…不會吧!?難道她發現了!?)辰砂只能在內心祈禱事情並非如她所想。 晚飯後辰砂坐在桌子前預習功課,一旁的緋雨凝視著辰砂良久候開口道:「砂砂,妳怎麼了?」 放下筆桿辰砂疑惑道:「什麼怎麼了?」 「妳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困擾著妳可以跟媽媽說,憋在心理對身體可是不好的喔。」 「心事?...沒、沒有啊,我沒什麼心事。」 緋雨仍就是一臉溫柔地注視著辰砂,靜默了數秒鐘辰砂將身子靠在緋雨的身旁,緋雨伸手將辰砂擁入懷中。 「…我的確有心事,但這件事只能由我來解決,不,我希望是由我來解決,雨,妳覺得我該怎麼做呢?」 輕輕地以指尖梳理著辰砂的秀髮緋雨溫柔道:「妳做的沒錯,砂砂。有很多事並非逃避就解決問題,勇敢面對問題才能獲得解決之道,但我希望當你感到困難的時候能跟我多談談,可別小看媽媽,媽媽會的事可多著呢。」 「嗯,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辰砂開口小聲道:「雨…女孩子舌頭的味道都是薄荷味嗎?」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呢?」 「…不,沒什麼。」 (我的女兒有點怪怪的說)緋雨望著滿臉通紅的辰砂內心如此想到。 來到綾的房間前辰砂略微遲疑後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門內傳來綾溫柔的聲音。 「是我,辰砂。」 「等一下喔,我馬上來。」過了一會綾身著一襲鵝黃色居家便服打開了門, 「讓妳久等了,請進。」 「謝謝。」 綾的房間陳設樸素,唯一奇特的擺飾只有三把供奉在案上的奇特武士刀,整體感覺實在不怎麼像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不一樣的味道呢…雨房間的香味是野百合,綾房間的香味則是幽蘭)瞧見跪坐在地板的辰砂四處張望的模樣綾一邊泡茶一邊微笑道: 「我的房間感覺起來沒什麼特色吧?妳不必拘束啊,隨便坐就好了。」 「不會啊,你的房間給人一股安祥平靜的感覺,我很喜歡。」接過綾遞過來的茶杯辰砂微笑道。 「呵呵,是嗎?對了,砂砂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聞言辰砂放下手中的茶杯理了理思緒後開口道:「綾,妳跟裴烽是什麼關係?」 聞言身子僵了僵綾的笑容有點勉強,「怎麼突然問這個呢?我跟他只是、只是同學的關係。」 綾略為慌亂的語氣顯示事情絕對不如綾所說如此簡單。 「是嗎?」辰砂決定直接切進問題核心,「可是他說妳是他的未婚妻。」 手中的茶杯匡噹一聲落在地板,綾的表情揉合著哀傷、不捨及沉痛,「他…跟妳這麼說的?」 「嗯。」將事情的經過大略說了一遍,辰砂刻意將她被欺侮的部份輕描淡寫而過,說完以後辰砂靜靜地等待著綾的回答。 一邊擦拭著打翻的茶水綾思量許久後緩緩開口道:「這件事得從我父親和裴烽他父親說起了。當年裴烽他父親是一名具有不小勢力的黑道老大,雖然他身處黑道卻有著一顆正直熱血的雄心,家父因為欽佩他的為人因此兩家私底下來往密切,順帶一提,我父親乃神語流第二十七代正宗傳人,不是我在自誇,神語流在白道上可以說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後來那年裴烽他母親生下了他,我母親生下了我,兩家之主欣喜之餘決定讓我倆指腹為婚。裴烽小時後也的確沒辜家父的期望是一個優秀溫柔的小孩,誰知長大以後受不了四周過多的誘惑逐漸沉淪、墮落,往昔其父的光輝在他身上一點也尋獲不著。後來家父得知了此事一怒之下不僅取消了我和他的婚約甚至還斷絕了兩家的往來,每每提起此事家父仍舊一肚子氣。」聽完了故事老實說辰砂的內心並不怎麼好受,彼此間沉默了良久後辰砂的聲音打散了僵硬的氣氛, 「感覺起來…妳似乎還喜歡著他,是嗎?」聞言綾的身子微微一震,偏過頭去的粉頰在秀髮的掩映下依稀看的出閃爍的淚光。 嘆了口氣辰砂起身道:「抱歉,問了令你不高興的事。」說完轉身推門而去。 (事情遠比我想的要複雜許多啊…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呢?) 右手食指輕點臉頰上的繃帶辰砂思考著這件對她這個局外人來說幾乎是無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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