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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陽光自窗櫺射入,緩緩睜開雙目,一抹靚白身影出現在朦朧的視線中,辰露不禁脫口而出,「媽媽」 「醒了嗎?」一股溫柔的嗓音響起,絲音微笑地注視著身旁尚未睡醒的辰露。 意識到對方是陌生人辰露的神志瞬間恢復清明,反射動作下辰露瞬間起身擺出兼具防守及進攻的備戰姿態。 「忘了我是誰了?」玩笑地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絲音饒有興味地望著辰露。 「啊!白袍姊姊。」慌忙地雙腿併攏跪坐在床上,辰露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以為是不認識的人。」頓了一頓,辰露眼框泛紅、語調充滿感激之意,「真的很感謝感謝您救了我和小火鳳,如果沒有您的相救,小火鳳早就…」 話未盡,意已到,絲音拍了拍辰露的頭微笑道:「那不算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倒是…」狡黠的笑容浮現在嘴角「想不到你是個男孩,長得還真是漂亮。」對於美醜並無特別認知的辰露並不明白所謂英俊及漂亮兩個讚美辭之間決定性的差異,並不怎麼在意之下話題轉向小火鳳,「請問我能看看小火鳳嗎?」放下手邊的書絲音面色略為擔憂, 「可以是可以,不過小火鳳還沒醒來,情況比我想像得還嚴重。」「這…怎麼回事?」辰露的心涼了大半截,下意識握住絲音的手急聲道。 拍了拍辰露的手以示安慰,絲音示意辰露跟她走一趟。 隨著絲音的步伐辰露來到一處空間寬闊的房間,裡面沒有任何家具及擺設,在房間地板中央處繪著一形式奇特、半徑約三公尺的圓形魔法陣,而躺在陣中央軟墊上的則是沉睡中的小火鳳。 「小火鳳的外內傷其實已好了七八成,主要在作怪的是一股詭異的氣勁,那股力量彷彿強酸般不斷腐蝕吞噬著小火鳳的精力,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一天小火鳳恐怕就精竭而亡。」 「小火鳳會死!?」 「我以天地五行陣匯集天地之五氣注入小火鳳體內暫時能保住五臟六腑免受侵蝕,即使如此,五日之內不徹底根治小火鳳的情況恐怕會很不樂觀。」 望著辰露彷若跌入深淵的絕望表情絲音安慰道:「別擔心,還有一線希望。」 「希望?」 「只要那個人能在五日之內趕來小火鳳就有救。」 隨後兩人回到房間繼續談話,辰露得知白袍女子名叫絲音,同時也是身為四神皇中的樂神,而絲音口中能醫治小火鳳的則是四神皇中的醫皇,如果醫皇自稱醫術第二沒有人敢稱自己第一。 「從現在開始由我來你教你武術及各種知識。」 愣了一會,辰露問道:「菈葉娜老師不教我了?」 「嗯…她說你畢業了。」 「喔,那…老師好」辰露跪下磕了三個頭,絲音急忙將他扶起 「這是做什麼?沒有必要行此大禮,你要明白,辰露,我之所以成為你的老師只是因為我出生得比你要早,看過、學過的事情比你多一點,沒有任何人能成為別人真正的老師,也許你在某方面比我要強,那時就該我跟你請教,對於所謂為人師這件事雙向交流才是進步的正道,明白嗎?辰露。」 「我銘記在心,老師。」時間在等待中不斷流逝,剛開始的一二天辰露滿心期待等著醫皇的到來,到了第三天辰露開始有點不安,結果一直等到第五天醫皇還是沒有出現。 「絲音姊姊,醫皇先生還沒來嗎?」焦急之情溢於言表,辰露坐在小火鳳身旁擔心不已。 「我們也只能相信達克了。」瞧著小火鳳不時痛苦擰眉絲音只能祈禱醫皇能及時趕到。 日落西沉,月上梢頭,小火鳳一陣激烈咳嗽,吐出的盡是烏黑濁血,「已經撐到極限了嗎…」絲音痛苦地望著窗外,此時辰露的眼淚早已不爭氣地溢出眼框。 「我聞到疫病的味道了。」一股低沉嗓音響起,一位老先生站在門口微笑道。 「達克!」驚喜的歡呼響起,沒有特別回應,老人僅僅是揮揮手,「先出去,我要開始看診了。」聞言兩人乖乖地退出房外,此時的心情與前幾分鐘彷彿天堂與地獄之別。 不知過了多久,咿呀一聲房門被推開,達克以手帕邊擦拭頭上汗水邊走了出來,「呼,幸好還來的及,再慢一點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辰露焦急地迎上前去急聲道,「請問小火鳳的傷…?」低頭望著辰露,達克略為驚訝道,「喲,哪來的小美女,該不會是小絲的女兒吧,嘖嘖,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說完面色嚴肅地摸摸下八、一副認真無比的表情。 「辰露是我的學生,而且他啊 ― 是個男孩喔。」絲音煞有屆事地介紹道,而達克吃驚的表情也配合地恰到好處。 「請問小火鳳要不要緊?」再一次提出疑問,辰露的焦急已逼近臨界點。「呵呵,別擔心,小獸娃體內的氣勁已被她自身化解掉了。」 「她應該沒有足夠的力量獨自化解掉吧?」 「我以內力激發她的潛在能力,獸人的生命韌度可說是遠遠超過人類。」 「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拍了拍辰露的頭,達克微笑道:「當然。」 注視著辰露興高采烈地走入房中的背影,達克的語調略為激動,「真是難以置信,雖然這孩子生長於亡骸都市但他雙眸的光輝確仍舊耀眼,小絲,你有一個好學生啊。」 「那你何不也收他為徒?」絲音的建議達克回以沉默,不過看達克的表情彷彿此事正乃他心中所想。 吃驚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只見一名有著一頭火紅秀髮外表年齡大約是人類五歲左右的美麗女童渾身赤裸地躺在軟墊上,而原先應該在軟墊上的小火鳳卻不見了蹤影。 扭頭望向隨後進來的兩人辰露疑惑道:「她是誰?小火鳳呢?」「她就是小火鳳。」指著女童辰露的雙眼寫滿了驚訝。 「我以內力催發小火鳳體內的潛能以達治癒的同時小火鳳體內的新成代謝也同時加快循環,獸人在出生5個月之後具有變換人型的能力,如今小火鳳的身體大約是獸人一歲時的成長狀態。」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辰露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一直到現在總算可以放下了。 執行之前定下的誓願,絲音留在亡骸都市進行偉大的教育計畫。在絲音老師的教導下辰露學到了許多事物,有琴、棋、書、畫、唱、奏等各種不同有趣事物,比起之前打打殺殺的亡命日子可說有天壤之別,絲音也教辰露武學,但比起威力強大的招式絲音更注重內心的修練,也就是所謂的武者精神。 「辰露,擁有強大力量的人要去幫助弱小的人免受不良勢力的欺壓,力量,不是為了殺戮而生,而是為了守護,因為想要保護某樣事物才能獲得真正的無上力量。」 「可是…多了想要守護的事物也就相對多了一份威脅,如果敵人擄走我想要守護的人我不就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諸如此類的談論經常在師徒之間上演,訝異於辰露觀念之現實,絲音也不禁心痛究竟曾發生怎樣的往事竟使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思想如斯之極端。 令人感到意外,辰露先徵求絲音的同意後主動要求達克收他為徒,達克對於他想要學習醫術的動機十分好奇, 「小露啊,你為什麼想學醫術?」略為思量,辰露的語氣十分認真,「我希望我不僅能決定人的死,更能掌握人的生。」 就這樣,辰露拜在達克門下學習醫術。辰露天資聰穎,凡是達克所說無不完整吸收、融會貫通,甚至有時還能舉一反三令達克欣悅無比。 當然,不管辰露走到哪都有一隻小跟屁蟲 ― 美晴,美晴是辰露幫小火鳳取的名子,雖然小火鳳嘴上說這個名子好俗但她的表情顯示出她十分高興,現在還規定大家得稱她美晴否則小火鳳一整天都不會有好臉色。 時光飛逝,日子一天天過去,辰露如今已是15歲的嬌巧美少女…錯,是俊秀美少年,訝異於隨著年齡增長辰露的溫婉秀氣不減反增,絲因曾與達克討論過著個不算問題的問題。 「達克,辰露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放下手中報紙,達克狐疑道:「怎麼這樣問呢,小絲?」 「嗯…不覺得他的容貌太女性化?是染色體的問題還是荷爾蒙分泌失調…」聞言達克忍俊不住,噗哧一聲哈哈大笑, 「哈哈…小絲啊,你擔心的事總是異於常人,放心吧,每個月我都會幫辰露做身體檢查,他的身體好得很。」 「身體檢查?辰露的身體有毛病?」絲音訝異道。 「你曾提過美晴的傷是辰露造成的,可我使用透析式檢測法卻始終找不到那股腐蝕萬物的氣勁藏在何處,權宜之計也只能每月幫他檢查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你知道那股力量是屬於何種體系?」絲音的好奇更強了,不同於現有的元素之力,而與黑暗之力相比遠遠超越其所具有的威力,究竟那是怎樣的一股力量? 「我不清楚,不過它給我的感覺…總而言之, 那股力量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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