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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菜店查某 】-- 作者:狗血 |
| 第一章 菜店_第四章 走馬燈 |
志清人在店外頭，透過那小麥克風對著那夜市中的遊人喊著，夾雜著國、台語以吸引更多的人客上門。
「透風、吸汗、好洗、免燙、各種場牌，任君挑選，鱷魚、g2000、獨腳獸通通都有，...一件、一百元，...謝謝！」
有人客包了兩件走，志清又說「...謝謝、慢走。」
也將錢放在腰間霹靂包內的，邊在那胡白喊著，又走到前頭的櫃台內取出了水，喝上一口，繼續在店外頭。
「來呦...。」
也看到那羅國章走了過來，志清拆下麥克風的說。
「生意有夠差...，一件五十元恐都沒人要。」
「沒去目鏡那打牌？」
「沒有，...沒錢。」
「阿玲要我跟你收會錢。」
知道他要來。志清打開那要間的霹靂腰包，拿出一疊千元鈔票的在交付給羅國章後說「少四千。」
羅國章先是在那數著，在確定數目後，也些不悅的說「後面還二十幾會，你就給我拖，你不要忘了，錢你早拿去開展了。」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差四千而己。」
「上個月你也在拖。」
「幹！若要說這個話，以後你不要跟我們招會。」志清還是邊在那叫著人客說「來！看一下，一件一百元，各式名牌都有...。」
羅國章也只想了一想說「四千何時要給我？」
「過兩天來收。」
「兩個人，一個月賺十幾本，這樣兩萬元拿不出來？」
「我只要應付你就好了是不是？」志清說又擠出笑意的在那喊著走過的人客「來！看一下。」
「每個都像你一樣，我羅國章不是跑路？我羅國章最講就信用了。」
「會頭是你在作，只有你在用免利息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我來當會頭。」
「你的信用誰敢跟？」
「下次不要招我。」志清還這一句話，又繼續喊著招乎著那剛走進去的客人，沒再理會羅國章。
走馬燈
下午時分，阿玲肩背著白色小皮包，在時牌捷運站前下了計程車，準備搭乘捷運去淡水，身穿著橘色洋裝，透明的外衣搭，著裏面那全黑的奶罩，若隱若現著，電梯前是一個女人，所謂攙服著一個約七十歲的男人，她由後頭跟著而上，那應是舞場的女人，沒有女人跟自己的父親出來為穿這樣窄的裙子，也只又舞場有機會認識這樣老的恩客，她自己這樣認為...，他們是要往台北，阿玲轉往這邊，又帶上了寬大的墨鏡，面無表情的站在邊上等車，那邊倆個國中生一直盯著她的胸部，臉上險些羞澀的反紅，阿玲想上前問他們說。
「你們有錢嗎？」
車來了。阿玲與那兩個國中生分由兩個入口進去，車廂這邊有個倆人空位，選擇了外邊這位置坐下，斜邊有個男人帶著小女孩，應是父女關係，車行中。那男人趁小女孩的目光移開，就轉到阿玲這，阿玲心裏在與他說。
「怎樣？你是想找孩子的媽？還是要我解決你的性饑渴？...我只能選擇一樣。」
她真的是笑了出來，但將笑意留在臉上，門邊有個懷孕的女人，帶著幾分憂慮，若有所思著。
「妳是不是要說男人真賤。」
墨鏡當然有個好處，就是可以隨意的看著任何人，而別人並不知到你在看他。這邊有個壯年的男人，以上頭的拉桿做作著舒緩筋骨的動作，或而上下拉著，說是在運動，不如說是在打發時間，或許性愛對他而言就只是這樣...在打發時間而己，還一個年青的男人，從沒往這看，阿玲換腿交插，他還是沒往這看。
「你一定是同性戀。」
車停靠站，又上下了幾人，一個約五十歲，風塵味十足的女人往這走來。
「不要坐我邊上。」
真就是作在她的邊上，從妳的髮型、衣著、選色、所謂的審美觀....。那帶著小女孩的男人，又往這看...，但不只在她身上，而是在她倆身上...。
「是不是想問我們說『在那一間茶室上班？』。」
這邊一個正常的女人，良家的，不到五十歲，一頭短捲髮，下盤算是大，那女人接起了手機說。
「唯，...你好。」
話說起來中規中舉，...不，到這個年紀來應說乏味，...應是一個乏善可陳、等愛的女人，可能還不知高潮還何物的女人。
車行又靠站，那小女孩與他父親要一起下車，阿玲與他紮眼，他應是看不到，但要眼神還是畏縮了。
「都是妳。」
阿玲回身看看她旁邊的女人，還用指甲悌，牙雖是一個短暫的動作。
「你真讓男人倒足了味口。」
門邊站著一對學生男女，女孩趁車行減速的就靠在那男人身上，加速後又再分開的那樣玩著。
「我只能說我羨慕妳呀！」
一站就下車了，又上來一個老頭子坐正前方，並不避諱的直盯著阿玲的胸部，似忽忘了旁邊還有個女人。
「我是不是能讓你想起什麼事情？」
最後還剩一站，車廂也已空了，這女人真是要在淡水，也只剩她倆了，阿玲沒這樣刻意的看著她，想說的是。
「...十年後我該不會還在同班列車上碰到妳吧？」
「不會...，你會碰到我女兒。」
「那誰比較可悲？」
「這是一個很可悲的問題，...我原意是並不想活過三十歲。」
「我也活過四十歲了，...還沒、還沒，那你有沒有買房子？」
「沒有。」「不可思議是不是不？...賭？吸毒？沒有，那你是不是要問我錢花那去了？你只要認識一個男人，一個沒用的男人就會賠上妳的一生，底站了。」
「遇人不淑？」
倆人一並走出車廂，也還是同一個方向。
「我沒辦法回答妳任何的任題，像你自己也無法回答一樣，...簡單的說『這就是人生呀！』人生宛如走馬燈....。
出了捷運站。阿玲又上了計程車往茶室去...，對人生宛如走馬燈，昨天我還是在這沒錯。
客廳內電話響了，阿玲正還想午睡人，又走出來接。
「唯，....你等一下。」又叫著房間內的小鳳說「小鳳。」
小鳳快步的走了出來接起電話，阿玲轉身去廚房想喝一點東西，小鳳接起電話「唯，....我是，.....謝謝，....隨時可己，...好、....好，謝謝、...謝謝！」
小鳳切下電話，面露喜悅的，馬上就也走到廚房與阿玲說。
「我找到工作了。」
「恭喜！...作什麼！」阿玲喝下一口開水的說。
「通訊行，...賣手機的。」
「在那？」阿玲心想著是那小鳳穿起那制服的樣子。
「羅斯福路...、南海路那。」
阿玲帶著那茶杯又邊回走到客廳「滿遠的。」心卻想著小鳳真的是會離開。
「還好，...等我領到第一份薪水，一定請阿玲姐吃一頓好的。」小鳳也跟著坐在客廳的紗發上。
「沒關係。」阿玲又問「何時上班？」
「明天，先去總行受訓兩天後，才正式上班。」
「我再拿一萬給妳用，....該買的買一買，出門，不要讓人看不起。」
這樣一說，小鳳話真是說不出來了。阿玲又喝下一口水，看著那小鳳...，又話峰一轉的說「對了！你見過文雄帶回來的女孩嗎？」
「見過一眼，去廁所後出來，... 倆人多都是在房內。」
「幾歲的女孩？...來過幾次？」
「兩、三次吧！...十六、七歲的女孩。」
阿玲先輕嘆了一口氣，只說著「跟本碰不上人，...未成年的我就麻煩了。」
「戴小姐的電話妳回了沒？」
「回了。沒電梯我不要，百戶的大社區我也不要，看人進出這樣多，我就不喜歡。」
「那就是雙併十二樓這種。」
「差不多，浴室最好是大一點。...管理費也是筆開銷，只要有人收垃圾就好。」
「士林這種房子也很多不是？」小鳳又問。
「碰不起。」阿玲又起身說「我要再去睡一會。」正回房去，客聽的電話又響起，他又回身自己接了起來說。
「唯....，沒有，是我是一個姪女要買，....我不清處...，好，有空在來家裏坐。」切下電話，又有些像自言的說「不知這些人在想什麼...，妳有錢就開始打妳的主意。」
回身又進了房內，她躺在床上腦海裏想著，準備七十萬搬進去，還要三十萬、那裝璜等等...，手邊也要留個十五萬，她包包的手機也響起，不算大聲，那和旋是人客打來的，沒接...、不接，...又想起文雄，真不知該怎樣辦。
頹哥這次帶了倆人來，卻沒蔡桑，一直坐到阿玲下班，還先遣走了他那倆位友人，像一切都為阿玲而來，或有錢什麼都可以...。
東京假期的櫃台，阿玲拿著房門的鑰匙，頹哥在付帳，旁邊一個小妹妹與一個男人正要離開，那小妹妹的頭髮遮著半邊臉...，像一切還剛開始的樣子，或也不是小妹妹了，只要是低於三十歲，對她而言都是小妹妹，阿玲熟門熟路的領著頹哥在前，坐著電梯一起上去。
或對她這也己是他生活的一部份，無情的一部份。出了電梯，轉走右邊，其實在拿到房間的鑰匙她就知道是那間，但還是故意找了一下，停在那門前將房門打開，讓頹哥先進去一步後，自己再將門反鎖，
房內阿玲先將說「你要不要先去洗一下。」
頹哥搖搖手，示意著不要，邊開著電視，又點起了一根煙，阿玲則自己進了浴室，面對浴室內的鏡子，心想自己竟是這樣的毫無知覺，先又小便後，只是在那隨意的沖洗，陰部要去味...，重點處理，洗了一會，身上包著一條毛巾出來，見頹哥坐在床頭邊的地上，上頭鋪著毛巾，在看那情色頻道，阿玲站前等著...，下意識不知頹哥要怎樣，見頹哥的目光轉像她，吸了一口煙後，又將放在煙放在邊上的煙灰缸上，什麼話也沒說的直接接將她一摟，便以舌頭勾著她的私處...，她剛洗好，那還是溼溼的，人又更低的跪在她面前，就這樣舔著，阿玲站在那，就也讓他的舌頭撥撩著，...是誰說須要溝通的...，一樣的會有高潮，...阿玲不盡的發出聲音，嗯...嗯....的叫著，是真的嗎？這時候跟本沒人會問這問題，頹哥的舌尖更是賣力演出，主要當然一切都是滿足自己，不管現是玩人家，還是被人玩。
隔天清晨阿玲己準備好走人，頹哥還在睡，她在次確定皮包內的錢無誤後，又拿出了墨鏡，上前搖搖頹哥說。
「我走了！」
頹哥來眼睛都沒張開的，與她搖了搖手，阿玲是不會待太久的，既是都同樣的宿醉，男人要適時的離開，這樣才會有下一攤，轉身看了一下窗外，也帶起了太陽眼鏡，將門反鎖，走人，入電梯、出電梯，與櫃台小弟示個意，計程車己再外面候著，上車後，又與司機說。
「北投。」
這太陽眼鏡或跟保險套一樣，是有一份安全、可隔離外界的一些事物。連同淡水的清晨、淡水的夕陽，一切都隔離起來，且與我無關。
「那挨、那挨、走來情自這條路，你都滿面春風，我都在淋雨，...不願承認心內思幕...。」
雪兒走了進來，當著幸子的面，就這樣摟著阿松，邊唱著情字這條路，也是看著阿玲的眼裏，或是越看著別人的男人如此的一本正經，雪兒就興緻越高，也當阿松轉頭要去找雪兒的時候，雪兒才是會走開吧！幸子當然是看到，卻是表現的落落大方，不曉得這是呈現什麼關係，到是程小龍邊拿著那麥克風唱那愛的小路，一付老江湖的樣子、千杯不醉，邊打著那算盤，想吃又想拿的算盤，什麼樣的女人對他而言根本不是重點，她想跟他說「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阿英姨也在坐，見一店裏的小姐進來先借紹說。
「牡丹，我們店裏的新人。」
阿松與程小龍的一位許姓友人這樣接下說「新人，新人舊雞巴。」
哈...哈...，男人笑的很開心，雪兒自己點上了一條恨世生，又講了幾個黃色笑話，黃湯繼續下肚。
「我愛你，可恨的人，愛你定定夢，....變成冤仇人...。」雪兒又換成國語「....記得昨夜，...輕輕酒醉...。」
醉了，都醉了那，許姓友人又說「這裏的女人跟簑衣一樣。」粗俗不堪之意。
雪兒看到那電視營幕上打出的是幸子的成名曲...黑玫瑰的說。
「來賓掌聲鼓勵。」
「炎熱的金色太陽，....異鄉半浮沉。」
雪兒隨又離去，阿松與幸子說「把帳結結，我們要走了。」
coco轉進來，阿玲起身轉番離開，進去六桌後，二桌前，見阿松、程小龍與華哥等在櫃台前交錯，阿玲開了門，二桌只來了倆個人，歡歡又起身出去，交談中一人像是作裝璜的，阿玲也跟上問了幾個問題，又幫他們倒酒，也搭唱著。
同時又廣撥著「幸子、阿玲、雪兒、寶貝，請至三桌。」
心想應就是華哥他們了，阿玲見小倩進來，又轉去三桌，阿玲見到小四就說「今天怎麼這麼晚？」
「喝完才過來的，我們華哥又說要來看幸子。」
華哥正將幸子抱在腿上，又繼續相互介紹，還那其餘的四人，喝酒的喝酒，倒酒的倒酒、小費從來也不少給，寶貝問著那虎風說「你要唱什麼歌？」
「東方之珠。」
全都是四、五年級生，只有一個是還沒當兵的，他們叫他朱雀。小四問著朱雀說「阿棟要你去處理的那條帳你別忘了。」
「約早上五點，虎風要跟我一起去。」
虎風只是將頭栽在那寶貝的胸前，跟本沒聽到。小四又說「反正有是事就打我們其中任人何的一隻電話。」
「我知道。」朱雀回說。
小四又與說「盡量玩吧！」
阿玲說「今天是羅大佑之夜。」點的都是羅大佑的歌。
幾人言談中不是黑幫就是統獨，外省人受到的壓迫，華哥話風一轉又說「有個條子要向我打聽楊雙伍的事。」
小四說「南港分局那個？...溫繼明還問我那蝴蝶谷大掌櫃的人是跑那去了。」
虎風叫著華哥說「華哥，你的歌來了，梅花三弄，...一弄的妳是心花怒放，二弄的妳兩腳朝天...。」
華哥見幸子起身要離開的問說「妳要去那？」
「小便，...可以嗎？」
哈...哈...大夥都又笑了。
「武士刀。」空仔說著。
志清也見目鏡掀那支三筒，整個傻眼，目鏡也倒牌的說「兩台、兩千二的，兩千三。」
嘉人說「我也是聽三、六筒。」
志清由自己抽屜內拿出最後的兩張千元大鈔，謹剩數百元。
目鏡與志清說「還差兩百。」
「下莊給。」
四人繼續一起洗牌，而志清的餘光卻在嘉人那豐滿的胸部上，他輸的是己有些發昏，落號牌之後，志清撒出股子再拉回來，開門，又依續拿回十六張的，隨意先下個漢字，這牌都還不錯，也會進張，就是手比人短，胡不了，才下了四張，空仔該不會又聽牌了吧！大清早，先己跑了四六萬，治清跟本還沒回過神來，空仔又自摸了。
「幹！」志清說了一聲。
空仔說「屁胡，莊家一台。」
志清人倒往倚背上，先點起了一根煙，然後與對家目鏡說「再拿兩萬給我。」
牌桌上目鏡也不想說太多，也順到數了一萬九千八交給志清的說「六萬。」
「知道、知道啦。」志清話說的幾分的傭懶，也將兩千一錢轉給了空仔。
換嘉人坐莊，又過了幾輪，下了幾張牌後，志清也是己經聽牌，雖沒有將，看這情勢應是對他最有利的，海底兩張白皮，自己手上一張，可以摸白皮自摸，也可隨意的轉牌，結果摸著完全無關的三條，...還底又不見條子，...下白皮。
空子直接倒牌，完全與志清相同的打法，志清原是想先抽一口煙，煙卻掉在地上，有些精神不振...，也低身將它撿起，目光還是在那嘉人的粗短小腿上，真想將她的兩腿張開，一頭鑽進去，煙刁在嘴上，又打開抽屜，數了兩千六百元給空仔。
目鏡說「還真是一家烤肉，三家香。」
志清說「輸的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嘉人說「我沒香到。」
又洗牌、落牌，換目鏡莊家，空子與他說「羅國章不是要來？」
「有呀。」
志清又是跟著拿牌，也看了看那自己的手錶，是已下午兩點多了，想回去睡一下，晚上去店裏會比較有精神，...輸了這麼多，希望會柳暗花明...，聽的是三六萬，一輪沒摸上來、二輪還沒摸上來，情行真是危險，大夥都在等萬字牌，一搓是摸個四萬上來，志清就直接倒牌的，在那算起台來，用詐胡的，丟又不是，轉又不是的同時...，拿回了七千多元，事實上嘉人是知道的，但在桌下踢他一腳，志清則只是繼續洗牌...。
但卻對整個戰局並沒什麼幫助，摳了一張大餅，知道目鏡是聽一四餅，但還是被目鏡摸走了四餅。
「真是把把有事，我不放嗆，別人就自摸，今天是不能玩。」
志清付錢、說話的同時，羅國章也來了，自己在那邊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同樣的情行一再的發生，好牌、爛牌、有聽牌、沒聽牌，跟本沒差，才稍有起色，空仔連五，目鏡讓他安全下莊，還沒將北風跑完，志清最後還是要走...，不管這樣多了，拉開抽屜只剩四千多元。
目鏡說「六萬何時還我？」
嘉人還消遣治清叫他一聲「相公...。」
「這幾天。」志清起身回答目鏡，目光還是帶了一下那嘉人的豐滿的胸部上，...回去也來不及了，直接去店裏。
羅國章也跟著過來與治清說「今天這麼遭呀！」
嘉人又與志清說「你會不會自殺呀！」
空仔問說「你現金帶多少來？」
「一萬六。」志清起身，一口喝下桌邊的茶，又說「走了、走了。」多說無益。
一人離開了目鏡的家，而他卻將剛剛的茶吐了出來，嘔吐在那電梯口，用手擦了擦嘴，心裏只先想著，把這個月的房租要留起來。
早過了午夜，她今天算早，一樓的樓梯口，是已沒見到志雄的機車，繼續走上了五樓，打開家門，地上的鞋...，志雄與小鳳都己回來，志雄的房間燈還亮著，阿玲原本就是打算要找志雄談一些事的。
「志雄...。」也敲敲那門。
志雄打開了門，馬上以質問的語氣說「媽，你把我的機車弄那去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別人的車？」
「你跟本沒駕照，要車幹嘛？」阿玲轉身又先回房去。
「你還不還我？」文雄跟在後頭，但只是站在房門口。
阿玲在梳妝台前，作了一些簡單卸妝動作，還將頭髮盤了起來問說「那女孩子幾歲？」
「萬華國中的。」
「你不要給我捅皮漏！」
「有什麼皮漏好捅，是她自己要來睡的。」
「去倒一杯水給我。」
文雄轉身離去，阿玲起身關上房門，換上了一見內衣與短褲後，又打開了房門，文雄也正好倒水走了進來邊說的。
「妳那機車要還我。」
也將水杯放在那梳裝台上，阿玲回說「我不會還你的。」
文雄有些急燥的說「那是我跟朋友借來的。」
「叫他找我拿。」阿玲又說「你出去交女朋友要注意，別濫交，那女孩子他父母親知道這事嗎？」也喝下一口水。
「我不知道。」文雄話說出來，似乎心不干、情不願的。
「千萬要注意衛生。」阿玲還是要說這句，雖是母子，不是很方便。
「車還我。」文雄還是那機車上打轉。
「你倒底有沒去學校上課？」身為母親的阿玲當然關心那課業上的問題等。
「沒車我怎麼去上課？」文雄似乎像是找到著力點了。
「坐公車...。」
「那不是六點要起來？」
「對，而且你十點就可以睡了...，再囉唆我連adsl的費用都不幫你繳。」
「那我大不了不回來了。」文雄遂轉身離開。阿玲叫著他「文雄...。」
她自己陷入一片沉思，輕嘆了一口氣，全只有挫敗感，彷彿聽到文雄的房門關起來的聲音，她出去瞧了一眼，文雄己換了一條長褲，真要出去，阿玲問著他。
「你要去那？..現幾點了？」
「我不要妳管。」文雄繼續往外走。
「文雄...。」
只見文雄在玄關外穿上鞋，開門離去。小鳳也走出了房間看著，阿玲只是站在那，什麼也不能作的...不知這小孩是像我，還是像他父親，又轉身回房，她已無法思考...，還是先洗澡再說，裝著自己早己麻痺...，打他手機也沒用，他想就接...，想回來就回來。
浴室蓮蓬頭的水持續而下，他真的再也無法忍耐了，不禁的蹲了下來，哭著，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既無力去對抗這個大環境，更無力對抗自己...，天呀！如果你是真的仁慈，就將我收走吧。
「妳不去？」
「不要。」
在地下室的樓梯口送完了最後一批客人，阿玲轉身走向櫃台，心情上比較輕鬆的原因是，文雄己經回到家了，小鳳剛有打電話過來。茶室內忽然安靜了起來...，似剛打過一場仗，她應是最後走的，小倩與她擦身而過的說。
「我走了。」
「明天見。」她還是提起精神的回答著。
櫃台前，她問著會計說「都走了？」
「差不多了吧！」會計也將今天的坐台單拿了上來要她簽名，她努力的確認著...，也只是簽下了名說。
「謝謝！」
繼續疲憊走過櫃台，入辦公室準備走人，見歡歡還趴在桌上，下頭墊著一件衣服，似在那睡著，她說。
「你也不要喝這麼多。」
同時己打開自己的保險櫃，又看著那後頭的鏡子，看著那自己憔悴的樣子，頭昏昏沉沉的，將名牌脫下，放入，拿出包包，在關上後，又與歡歡說。
「我走了。」
她要早點回去看她的兒子。歡歡還是沒回應，阿玲還是走上前關心的說。
「還是我送妳回去？」
歡歡沒任何的反應...，阿玲也不想理了，才走了兩步，忽然感覺的不對，回身敢快搖著，並叫著她。
「歡歡、歡歡...。」
歡歡毫無知覺的，左手直接垂了下來，阿玲將人整個拉起，歡歡右手腕滴滲出鮮血，那墊在底下的衣服吸收了歡歡流出的所有鮮血，量大的可怕，所以較沒人發現，任憑阿玲怎樣的叫她...，轉而向外叫說。
「會計....、會計...。」
會計聽到後，走進來看了一下，見狀說「怎麼會這樣？」
阿玲同時說又說。
「快叫計程車。」
會計遂又轉回櫃台，阿玲先拿出那自己包包內的面紙，左右看了一下，隨便找一條毛巾，將面紙墊在歡歡的右手腕，再以毛巾綁了起來，會計又進來說「計程車馬上來...，人是有沒怎樣？」
「快，我們一起將她抬上去。」誰知道呢？
「我帳還沒作完。」
「先抬、先抬。」上阿玲的肩，阿玲又說「拿我的包包。」
會計又拿著阿玲的包包，倆個女人台一個女人，真是頗感吃力，還要上樓梯，但還是到了一樓，車卻還沒來，會計說。
「我要下樓去，下面還有錢。」
「好、好、...等一下，先讓我蹲下來。」阿玲慢慢的蹲下來，身上背著歡歡，才讓會計先下去。
門口邊上的檳榔攤又己休息，不然還可幫忙一下...，約五分鐘後，計程車是開了進來，由司機將歡歡抱上車後，阿玲才跟著一起去馬階，....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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