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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寫實】--【菜店查某 】-- 作者:狗血 |
| 第一章 菜店_第二章 黑玫瑰 |
對家羅國章插上一句說「我聽多久了你知不知道？」
「總共三台，六百、六百的九百。」
志清也將收到的錢數了一數，再確定數目後也跟著一起洗牌。
下家是一個女的名叫嘉人，她說「你還真硬...。」原意為不下牌給她吃的意思。
志清說「我家的女人是常這樣說沒錯的。」
「從頭盯到尾...。」嘉人才說完。
上家的昌隆與志清說「你今天不用開店？」
「這種天氣...。」
「生意好不好？」昌隆又說。
「壞...。」志清又說。
嘉人跟上問說「你們什時要跟我保險？」
昌隆說回「生吃都不夠了，還要曬乾...。」
四人也將牌落好，同時志清莊家，先持了骰子，又將骰子收了回來，也依序的拿著牌，志清落著自己的牌，也回問著昌隆說。
「車開的怎樣？」
「半年紅單兩萬。」
「那不是全給政府就好了。」志清說。
「現在比較聰明了...。」昌隆也自給己落好了牌，在那等著。
同時羅國章手機響起，他先按了一下，又作了手勢要叫他們安靜了一些，起身走到窗邊接著。志清還是先下了一張牌，與那嘉人說。
「鳥給妳吃。」
下的是一條。嘉人沒回應，只是點著一根煙，邊打開底下的抽屜，數了數那現金，三人在那等著羅國章，昌隆與志清說。
「你那何時休息？」
「下雨就休息。」治清還是看了看外頭那陰暗的天色...。
「正好相反...。」
昌隆說話的同時，屋主目鏡回來正打開門，由外頭進來，將兩包檳榔放桌上，志清順道與他說。
「我看給你打好了。」
「你打。」
嘉人也說「我也想走，...叫你外甥出來好了。」
昌隆咬著檳榔說「打完這一將。」並將檳榔放在中間的茶几上。
志清說「不要，等我下莊，我就要走。」
昌隆有看著那羅國章，人還是在接電話，也不能說什麼，長長的伸個懶腰。
鈴...鈴....外頭有人按門玲，目鏡跑去開門，志清見是天亮進來，隨說「來的正好，我要走。」
羅國章這才走了回來，昌隆說「誰呀...？」
「打到那了？」羅國章坐下後問說。
阿玲又才摸牌、下牌。目鏡與天亮坐在旁邊沙發上看著電視，四人也摸了三、四輪了，嘉人轉身又與目鏡說。
「等會給你打。」
目鏡與志清說「不如你送我們嘉人回去？」
昌隆又已開始摸牌...，說著「有了。」
「好、好...。」志清也將牌一堆，起身的與天亮說「給你打。」
天亮起身走了過來說「不要把我們嘉人帶去旅社ㄝ。」
志清也將錢數了給昌隆說「...無了時，走了、走了。」
嘉人也說「我也要走了。」
目鏡與志清說「也好久沒見到阿玲了。」
志清只揮揮手，與嘉人前後腳離去，倆人在電梯口等著，志清只是看著那上頭樓層的燈號，嘉人又問說。
「你到底給不給我保險？」
電梯門同時打開，志清回說「你真盧...。」
待嘉人進去後，電梯門也關上，倆人一起離去。
人客又由廁所回到包箱的座位上，後頭內場的小弟又跟著打開了門，送了兩手啤酒進來，一一的換著紙巾人，客問著阿玲說「剛剛那穿著無袖水手服的女孩是誰？」
「幸子，...要叫她進來嗎？」阿玲馬上就又跟著說。
「好呀！」人客在收下紙巾的同時，也自行拿桌面上的小費三百給內場小弟。
內場小弟接下後說「謝謝！」
阿玲同時交待他說「幸子，謝謝！」
「好，我知道。」內場小弟在換完紙巾後也自行退去。
衝著那桌面的數千元小費，阿玲要在坐幾分鐘，舉起酒杯的問說。
「你們由松山過來？」
「對。」人客也跟旁邊的朋友喝著一杯。
廣撥中既傳來，幸子、幸子，請至七桌。
阿玲又倒著酒那邊，雪兒己歌唱完，又收下了小費兩百，這幾人出手算闊綽、大方，看不出是作什麼行業的，客人出其不的意在阿玲的耳裏吹了風。
「阿！」其實也沒這樣敏感，只是這樣叫著。
人客高興的很，哈...哈...的在笑著，很有成就感的大笑著，阿玲一手主動的在他的大腿內側摸著。
倆餘人在唱著那「實在有影水...。」
「實在有影“醜”，我厝邊那個姑娘，實在有影“醜”...，I LOVE...YOU
此時幸子走了進來，阿玲說「來，坐華哥這。」人也同時起身，準備要轉番。
華哥見到幸子便說「你應該去酒店才對？」
「沒比較好賺。」幸子也坐了下來。
原是想告知一聲，遂也直接開門離去，又到對面五桌，人客一見到阿玲就說。
「來..、來..、來。」同時招著手。
阿玲人就坐在旁邊，人客繼續說「我們阿弟要帶妳出去。」
「我可以當她媽了。」阿玲邊拿起瓜子嗑著，那年青人比她們家文雄大不了兩歲。
「幼齒的給妳顧眼睛...。」
這些都是工人，桌面上也已沒有小費，阿鈴早就不想留在這，阿玲與他說「想吃奶呀！」
哈..哈...哈....，那“一哦”﹝說話語意不清之人﹞的同時開門回來了說。
「幹你娘！有夠臭的，我叫她洗一洗再來。」人也坐回了原位。
阿玲裝著沒聽見，只是看著歌唱的營幕，然後那人有與阿玲說。
「幫我們年青人帶去處理一下，我們在這等，也是要走了。」
「後次。」
同時小倩也回來了，亦廣撥著...阿玲、阿玲，請至櫃台。阿玲又說「我出去一下。」
起身就開門離去，櫃台？櫃台現在找我有什麼事？穿過那兩邊的隔間，大廳櫃台前站著一個人...是小鳳..，小鳳正點著煙，也見到了阿玲...，阿玲有些驚訝的說。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問鄭士良的。」小鳳又說「我是真的沒辦法我才問他的。」
「我知道..。」阿玲也不是這樣介意的，又問「他現還在瑞安街嗎？」
「調去萬華分局了，胖了..。」小鳳同時吸了一口煙說。
櫃台媽媽桑起身，從中插了一句話，與阿玲說「歡歡在裏面哭。」
「你等我一下。」阿玲就直接穿過那櫃台邊上，入了她門的辦公室，歡歡見到阿玲，那早給哭花的臉抬了起說「阿玲姐，...他罵我幹你娘。」
「別哭了..。」阿玲也只能先坐下，握著她的手說。
「我一直打電話他都不肯接。」歡歡又哭著說。
阿玲自己心頭也是一團亂，接下說「還是妳先回去休息？」
歡歡說「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他，...我一定要打電話給他...。」又自顧的拿起手機在那打著。
阿玲也起身打開了那自己的保險箱，在那皮包內拿出...四千，其餘又放了回去，關上保險箱，錢握在手上，出去前先看了歡歡一眼，歡歡似冷靜的等那邊接起電話...撥了一下子己的頭髮.，在櫃台那與小鳳比個簡單的手勢，倆人移步往外，阿玲說。
「你出來多久了？」
「十九個小時。」
同時廣撥著，寶貝、美美、阿玲五桌買單。
阿玲又停下腳步，將手中的四千元塞在小鳳的手中說「這你先拿去。」
小鳳只得收下。阿玲又說「我一點下班，你先去北投找個地方坐，晚一點我們再見面。」
「你現住北投？」
「對，...你等我一下。」阿玲又轉身至櫃台，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又轉身回到小鳳那的說。
「這是我的手機，妳再打電話給我。」又問「妳有地方住嗎？」
「沒有？」小鳳真沒其它的擇。
「先住我那。」阿玲又說「我現忙著，...等會一點，打個電話給我。」
人又轉身離去，穿過大廳，進去五桌...，人也部到齊，帳單己在前頭...。
「coco是誰？」客人問著。
coco就坐那人的旁邊，也摟著他，那客人又說「開番來一下，買單又出現...。」
coco又撒驕的賴在那客人的身上，花歸半晡，這才將單給買清了，阿玲又起身去七桌，敲了敲門才推門進去，目光帶了一下那桌面，還是有小費，也往那空位擠進去，華哥與阿玲說。
「幸子那也不用去了，我將她包場。」人就摟直幸子。
「我們這沒有包場的。」阿玲當然也隨便說說，旁邊的人也與阿玲敬酒的說「叫我小四。」
阿玲也喝下一口說「你好！」
那小四將腿張開，也摟著她，阿玲的手也順勢摸上，直接摸著小四的睪丸，小四的鼻息在阿玲的脖頸處游走阿玲說。
「你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會她總是喜歡這樣逗著男人，還惡狠狠的握著小四拿勃起的陰莖，搓了兩下，遂又放手，適時的這樣作著的說。
「來，喝酒！」
小四也喝了一杯說「上次我來怎麼沒見到過你？」
「你要幹嘛？」阿玲又幫小四倒酒。
小四拿起自己桌上的小費約有五百元的塞給阿玲說
「你這種年紀的女人才是一等一的女人。」
「有戀母情結呀！」
「妳也沒幾歲？」
阿玲只是笑了一笑，小四又說「都是我帶他們來的。」
「你們是作什麼的？」
小四又被那邊邀酒...與其它人說「不要談這些...。」
似乎都是一些恩怨，或沒人清處，也不想了解，阿玲又拿著麥克風跟唱著。
中午小鳳與阿玲倆人在家吃著中飯，小鳳先穿著玲簡單的衣褲，阿玲說「這地妳擦的？」指的是那客廳的地板。
「對。」小鳳又說「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半。」
「人呢？」
「打牌吧...，這種男人還能幹嗎？要不然就是天天一跟屌硬的要命。」阿玲冷冷的說，又夾了一些青菜吃著。
「往好處去看。」小鳳笑了笑，又說「我在想我住個兩、三天就走。」
「你有沒打電話給你爸？」
‘ 「還沒有？」
「他可還還再關，...沒關係，多住兩天無所謂，反正是空房。」阿玲又問「妳有什麼計劃嗎？」
「這豆干肉絲炒的還不錯吧！」小鳳也夾起來吃著，話峰一轉的先說。
「嗯。」阿玲應了一聲。
小鳳又想了想說「我想跟陳媽媽連絡。」
氣份又頓時低沉了起來，阿玲只是吃著沒回應。小鳳又說「短時間，還是必須這要作。」
「不然去我那上班？」阿玲說。
「我無法喝酒，我的胃一直不好。」
「這行不能超過三個月，既然妳已不欠這個社會了，...你還這樣年青。」重新作人的話阿玲並沒說出，每人都有她要面對現實的壓力，當然都也只愛莫能助。
「我想找個人嫁了算了。」
「沒有人會疼惜我們這種女人的...。」阿玲的話說出來，總是那樣淡淡的。
「清叔像是對妳不錯？」
「妳信不信，如果我是男人，我都不會娶像我這樣的女人...。」
小鳳的眼神變的嚴肅了起來，接下說「我來的時後在想說，我要應徵個手機門市的小姐，還上讀夜間部，然後騙個男人...。」又變的有些驕傲，帶著那如意算盤的笑意說
「你是二十...？」
「..四歲。」小鳳接下說。
「可以。」阿玲邊繼續吃著，忽然開始痛恨自己真是一點機會都沒了，沒有那終身幸福，只有那夜渡資，她有些忌妒春小鳳那年青的氣息，就算她是作過牢的人。
「你在想什麼？」
「沒有...。」阿玲又說「妳穿上那店家的制服一定很好看。」
「真的嗎？」小鳳自己也很懷疑「可是...。」
「不要想這樣多，先等妳找到工作再說。」阿玲雖有種想拉她下海...，看著她一起人老珠黃、風燭殘年的在山水街騎璧，與那七十歲的老人在喊著那一百元的差價。
「那我就不跟陳媽媽連絡了。」
「作什麼都可以，不要再走這途了。」阿玲真的是不想這樣說，一頭就想到那小鳳婚姻美滿，在那心愛的男人的胸膛撒驕的樣子，而她卻是在山水街...，一個小鳳不敢相認的朋友。
「妳有回基隆嗎？」
「錢都只是用匯的。」阿玲又說「過幾天我休假，我帶妳去恩主公走一走。」
「好。」小鳳先吃完了，將碗筷放下。
「下午我去領兩萬塊給妳。」
「不用了。」說雖小鳳真是很須要錢，但她必須照樣回答。
「去買兩套衣服，身上沒錢也不行。」阿玲的目光只是在那菜色之上的說。
小鳳也是將目光斜在一邊，沒再回應，只是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收到廚房內。
與小蝶、寶貝一起搭計程車，凌晨下班，車行在竹圍往台北的方向，坐前頭小蝶又說「全都是一些變態的男人。」
寶貝又與她說「你在這樣下去沒人會收妳的。」
「你媽的...，早死早超生。」
阿玲一聽，真也不知該怎樣說，不對嗎？寶貝回說「不然妳就不要作？」
「問題就是在這，...誰願意呢？」
「作人甘願一些。」寶貝的說法。
「你跟本沒聽懂我講話的意思。」小蝶才又回身過來的說。
「沒人聽的懂...。」寶貝又說「我的計劃要開一家精品店。」
「一年半之後，妳還是要回來的。」
「我跟妳說，無論是在任何艱難的處境，我都不斷的鼓勵自己。」
「每個人都是一樣...。」小蝶這樣回身過來說話姿勢上是有些困難，又說「那天我看了一支vcd，幾人在監獄的牢房內計劃逃亡，問到最後一個人說『你的意思如何？』那人年紀較大的人回答說『我們跟本無處可去！』。」
「結果呢？」寶貝還是問了。
「人還是全都被抓回來了，那獄吏又與他們說『你們一定反覆的自問著何時可以出去？』『我現在很肯定的與你們說『等你們死的時後就出去了。』。』
阿玲接下問「片名是什麼？」
「我想不起來...，鏡頭一拉開就是那肅穆的槍決氣份...，一人腳掛著腳鐐被人押解到刑場去，那牧師問他說『你有何遺願？』他說『不要將我的腳鐐解開。』牧師不解的又問說『你確定？』他又回說『我一直以為是你們給我掛上的，結果不是，是我自己帶上去的，...也許，生下來它就是掛在上面的。』。」
車行繼續在大渡路的上頭，三人都沒說話，一直到了承德路七段，阿玲才與司機說。
「這邊上停就好。」
她倆還要繼續往台北的方向，不順路，車停在路邊，阿玲與她們告別後，又一人她橫走過街，往自家的方向走，雖是凌晨夜裏，也沒刻意的再招一台計程車來坐，只是這樣走著...。真沒一點機會了嗎？無論妳怎樣作都還是會回來的，沒有男人的女人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男人是女人的全部，而女人則是男人的一半，他們所有東西都可以用買的，連所謂的真情，甚至還包刮女人的高潮...都買的到，走上這條路的女人就是失去所有，作人甘願些，還是生下來就掛著這腳鐐了，自己掛上去的，卻又為何解不開...？
一台空計程車自己停到了邊上，阿玲上車後說。
「直走...。」
心思還在那小蝶與寶貝倆人的對白上，死的時後你們就出去了，...不會吧！沉重的同時還是要想辦法鬆卸一下自己的心情，早死早超生、精品店、賣手機的店員，...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如果是我，我都不會娶像我這種女人，她想起她與小鳳的對白，內心的寂寞由然而生，他自己是真這樣認為沒錯，諷刺的是她卻天天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這些男人帶給她的只有徨恐與不安...，我還到家了，..這就是你家呀！妳還要去那？
「這停！」
阿玲付了車資後，遂也下車，又結束了一天，只希望明天一切都是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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