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夢旅金庸 】-- 作者:二袋弟子
續第一部_第二十九章 盟主令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參將之職,今后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這是皇帝下令封劉正風為官,全場眾人一聽不禁[阿]了一聲。大多數人都想著:『今兒個是來看劉三爺金盆洗手,怎地確有個欽差來風他做官啦?』

只見劉正風叩了幾個頭朗聲說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官先將聖旨擺回木盒之中,再將劉正風扶起說道:「恭喜、恭喜。劉將軍,今日起將要為官,言行舉止可得多加三思阿」抬起頭再朗聲說道:「各位都快快請起吧」

「哈哈哈,多謝張大人提拔、多謝張大人指教」回頭向弟子說道:「大年,把禮物拿過來給張大人」。那位弟子去將一長約一公尺半的供盤給端起,那供盤有一條紅布將高高疊起的物品給好好蓋著。那位叫大年的人慢慢的將禮品連同供盤一起交給那位官的兩位隨從侍衛,那兩位隨從一接到供盤,雙人四臂便重重的向下一沈,顯的這供盤上的禮品價值不斐

這時許多人心裡便想:『原來劉正風是因為要當官所以才要退出江湖啦』、『哼!當官有什麼了不起,怎麼就不肖與我們為伍了?反直這官也是買來的,我瞧也沒多大風光』,而較有江湖經驗的則是另有想法:『捐官雖然說不上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但總算也不是什麼好吹捧的。這大堂內乃集合大江南北各路人馬,其中也不乏名震武林的一流高手,怎麼劉正風讓大夥兒千里迢迢而來只是為了來看他怎麼去賄賂這欽差?實在是說不過去,而劉正風也絕對不是個糊塗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也有些人沒去想這麼多,只是暗自生氣,譬如從山東遠道而來的泰山派掌門東門道長

「哈哈哈,你我今後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呢?」那欽差嘴裡說著客套話,手上卻忍不住去將紅布掀開一小塊,誰知一看見供盤上的禮品後,他再也忍不住興奮,雙手作揖連連道謝,倒好像是劉正風是來宣讀聖旨封他做官似的

劉正風說道:「張大人,這微微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張大人晒納」

「成敬意!成敬意,大大的敬意阿」右手一擺讓下人去把那些禮品給收好,但說那些是禮品也太過客套,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堆絕對是黃金銀兩財寶,也就是要付給欽差的大紅包

欽差隨後急著道別,劉正風雖有挽留但那也只是客套客套,誰都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對欽差最重要的就是算錢,至於今天要上什麼菜誰要退隱江湖那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劉正風將他送至玄關外後再由弟子護送至山下離開。進了大堂再說道:「今日劉某感到十分歡喜,今次不單是與許多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聚,更是劉某任命參將的一日。無論如何,各位今天非得吃個撐喝個醉才能走。稍後還有更精美的各樣菜式,請各位英雄好好享用,仔細品嚐」

劉正風命弟子仔細的收拾好任命公文及相關文具,才自行離開。沒多久後,下人又端出了許多難得一見的菜餚,不論是武當三俠或王道長還是石氏夫婦乃至於胡斐,都是大大稱讚了幾番

席間趙半山問道:「蔣四爺,怎麼你剛才可以一眼看出那就是聖旨呢?」

蔣平清笑兩聲再說:「當然是見多了,難不成我蔣平還批過奏摺發聖旨嗎?」

「原來蔣四爺也是官差,當過欽差來的?!」。李文秀舉止秀氣,心思單純。嬌嫩的聲音夾在幾個大男人之中實在是突兀的很,再加上他說的這句也有點幼稚。逗的大夥兒笑得開懷

蔣平說道:「女娃問的好,我老蔣正好可以說說當年勇」,他將杯子裡的茶一口喝乾,再倒一杯,才說道:「幾位記不記得幾年前皇宮有見大大的醜聞?」

石清接道:「您說的是太子被人掉包這件事?」

「是阿!石大俠可知此案怎生破解?」

「細節我不甚了了,但聽說是南疆皇族為想篡位,才想盡辦法給太子調了包。而最後是讓開封府給破了的」

「沒錯,是南疆皇族所為,是讓開封府給破了案,但開封府伊包大人乃一介書生,如何破得此案?」

石清頓了一下想想,再搖搖頭,表示不解。其實官府辦案不就都是上位判官想些破案法子,下位補快前去蒐集證據或追拿疑犯。而石清當然不會對這不解,他不解的是為何蔣平要這麼問

蔣平兩肘擺在桌上一撐,雙手胸前一抱,黑黑笑道:「你們都以為這麼大案子是開封府單獨給破了的!沒錯,這破案法子是開封府想出來的。但想得出法子卻也不一定能做的到,這重點是誰去做這件事情」

聽到這裡隔壁桌的莫聲谷接道:「不就是御前四品帶刀侍衛展昭,他是開封府裡武功最好的補快。我們幾個師兄弟也見過他,武功還算不錯」

「展昭這小子人品怎地我也不多說,就論武功嘛,也是比我幾個兄弟要高一些,和我老五差不多。但這案子既然牽扯倒到皇室叛變,就不會是展昭一個人能辦的了的,那怕是加了什麼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那恐怕也是無用」

張松溪笑答:「這麼說來當年那件案子,陷空島五鼠一定是暗中推了開封府一把」

「正是,張四俠我來敬你一杯」

蔣平就這麼開始話說當年,說是五鼠如何幫助開封府,如何對展昭冷嘲熱諷。只是與會幾位都似乎並無多大興趣來聽,畢竟這幾人那個部是在刀口上打滾過,若要一個一個來細說當年,肯定是沒完沒了

就在好幾道豐盛佳餚之後,下人端上了些清香茶水。那些茶水聞來清芳,入口則凜冽甘純,在台北的便利超商是一定喝不到這樣的茶

接著,米為義進來大堂,逐桌的請賓客們移動到劉府正廳,出了大堂後便有其餘衡山弟子沿途引路。走了幾分鐘就到了正廳門口,這正門上方的匾額寫著[清雁堂]

大約有七乘賓客都聚到大門外時,正門才緩緩的打開。開門後只看見正廳中央置了茶几,茶几上擺了個像是黃金製成的盆子。而後方則端正的擺了五個太師椅,椅子上也都鋪了張毯子,顯然是讓地位較為尊貴的人坐的

米為義將華山派掌門岳不群安排在最左邊的太師椅、恆山派的定逸師太次之、而泰山派掌門東門道人則坐到最右邊。而其餘弟子則將於人引導至正廳的兩側觀禮,直到所有人都進了屋內,才又在門口擺了香案

此時劉正風也正從正廳右側的走廊走出來,與眾人拱手寒暄一番後,才慢慢走到香案與金盆之間。他朗聲說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眾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個小小官兒。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講究義氣,國家公事,卻須奉公守法,以報君恩。這兩者如有沖突,叫劉正風不免為難。從今以後,劉正風退出武林,我門下弟子如果願意改投別門別派,各任自便。劉某邀請各位到此,乃是請眾位好朋友作個見証。以後各位來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劉某人的好朋友,不過武林中的種種恩怨是非,劉某卻恕不過問了」說完再做一揖

與會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真的是做官」「人各有志,你管的著嗎?」「難怪嵩山派與莫大先生不肯來,這捐官就捐官,還說什麼金盆洗手」東門道人甚至說道:「他把衡山派當成什麼了」

眾人雖有許多想法,但這情況對大夥兒而言也太難以適應,一時之間這些數以千計的賓客竟然沒人能擠出一句話

劉正風與門下弟子聽了旁人說的這些冷言冷語也不以為忤,只見劉正風回身向著門外朗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正風庸庸碌碌,多劉某一人不多,少劉某一人不少。從今而后,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升官進爵,至於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說完右手抽起腰間配劍,左手中指食指扣住劍尖。接著左手手腕一翻,長劍應聲而斷

趙半山悄聲說道:「這看似在表示心意,但怎麼會這麼做作?」

王處一卻說道:「老趙,先看下去吧」

劉正風仰天輕輕嘆了口氣,在轉身走向金盆,捲起袖子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卻不料門外傳來一聲厲響:「劉師兄,且住!」

劉正風微微一驚,轉身抬頭看著門外,只見一個約四十出頭,嘴邊蓄著短鬚的漢子來到。那漢子背著一把寬劍,右手拿著一支五色絲線縫製的小旗。他進到正廳便把旗子舉高說道:「劉師兄,奉五嶽劍派左盟主號令:劉師兄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壓後」。這樣一來就正廳內的眾人更是七嘴八舌,甚是喧嘩

趙半山問道:「牛鼻子,這是何人?」

「我沒見過,不過看樣子是嵩山派第一代的人」

石清說道:「那人是九曲劍鐘鎮」

劉正風緩道:「但不知左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鐘鎮說道:「在下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用意,還請師兄恕罪」

「不怪不怪,鐘師弟一路辛苦了」。此時定逸師太起身說道:「左盟主肯出面阻止這事兒,是再好也不過了。我說咱們學武之人自當以俠義為先,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么勞什子的官兒?只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似乎並不領情,正色道:「當年我五岳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伙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岳劍派並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鐘賢弟轉告左師兄,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說著竟又走向金盆

鐘鎮臉色一沈,騰空躍起,跳過劉正風頭頂,落在劉正風與金盆之間,高舉令旗說道:「劉師兄,左盟主千叮萬囑,務請師兄暫緩金盆洗手。盟主言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大家情若兄弟。盟主傳此旗令,既是顧全五岳劍派的情誼,亦為了維護武林中的正氣,同時也是為劉師兄好」

劉正風在武林之中的地位也算不小,如此任由鐘鎮這麼的跳過頭頂又截住去路,似乎是已經觸怒了劉正風,他厲聲說道:「我這可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發函稟告左師兄。左師兄倘若真有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勸止?直到此刻才發旗令攔阻,那不是明著要劉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爾反爾,叫江湖上好漢恥笑於我?」這時正廳內氣氛忽然顯的凝重,怕要有事發生

鐘鎮緩道:「劉師兄言重了,左盟主特別叮嚀在下。此行關係重大,切不可失禮於劉師兄」

「在胡說什麼阿?」忽然一個女子插了話進來,聲音尖銳有利,好不激動

鐘鎮問道:「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是何門派?」

「本座乃峨眉派丁敏君」

「原來是峨眉派丁女俠,久仰久仰」劉正風拱手說道

而鐘鎮則口氣重沈的問道:「不知丁女俠有何見教,為何適才口氣如此嚴厲」

「我確實有所不滿,但說嚴厲嘛,倒是不敢」

鐘鎮問道:「丁女俠直說不妨,在下還必須執行左盟主的命令」

「命令?我還道是聖旨呢,鐘前輩這欽差做起來也適合的緊呢」

鐘鎮被他激的沒耐性,罵道:「誰讓你來這兒胡說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當真以為人人都怕了你峨眉派?!」

「別人怕不怕我峨眉先別急著講,不過你可別先以為會有人怕你嵩山」。這時一句[阿彌陀佛]

也插了進來,這人正是少林寺的空聞大師

空聞說道:「鐘施主,您不在別院用膳,故不知有何人來訪」

「請大師示教」鐘鎮不服的說

空聞緩緩的說道:「請鐘施主聽老衲代為詳述」。就這樣空聞便慢慢的將剛才欽差來代替皇帝策封劉正風為參將一事告知給鐘鎮

卻沒想到鐘鎮卻說道:「哼!當起官來了。劉師兄,您要上朝為政,為何不先問過左盟主的意思,你這樣自作主張,實是大大的不該阿」

「鐘師弟,咱們五嶽劍派雖自上代便已結盟。但結盟也只是為了抵禦強暴,保鄉為民,除此之外也並無太多協議限制。如今劉某這金盆洗手、受封當官,一件乃是私事一件乃聖上批准下來的公事,劉某實在不知左盟主何以操這個心」

「嘿嘿,好個抵禦強暴。你怎麼不說是要對抗日月神教?」。這五嶽劍派的結盟是為了要對抗日月神教之事,我在早前已經聽胡斐敘述過了,相信這正廳之中的所以人應該也已知曉。但豈料得鐘鎮的這一問竟將劉正風下的面貌倉惶、有點手足無措

「鍾兄弟!你此話也未免太過霸道。現在皇上都已經下了聖旨封官,劉三爺要是不從,那便是欺君,欺君是要抄家的。你這麼逼著他,不就是逼著他整家子都得死嗎?」

「哼!怎麼馬附幫主也有話講?」。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丐幫附幫主馬大元

馬大元再說道:「嘿,不對嗎?我說你們左盟主野心也太大,貪吃又不遮口!學著人家皇上派你這欽差來這邊耍個雞毛當令箭。進來正廳裡也是一個屁樣,大搖大擺沒有招呼。就只是高舉隻小雞毛鬼叫[且住!]。到底是把江湖中眾英雄擺那邊去啦?」。眾人早就被鐘鎮這冒失又惡劣的言行給惹的三分火,馬大元這幾句正好中大夥兒下懷,除了五嶽劍派幾門弟子以外餘人幾乎是大笑不已。有些人是真的大笑,有些人則是假的笑,是故意要笑效給鐘鎮聽的

大夥兒笑一陣子後鐘鎮才說道:「左盟主這麼安排,是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並不是要什麼地位,請諸位不要抹污了左盟主的人格」

王處一問道:「鍾兄弟,這左盟主不讓劉三爺退隱江湖與武林安危有什麼干係?還請示教」

「這問題,或許由劉師兄親自來說比較詳實」

劉正風說道:「鐘師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語,左盟主有什麼指示你這著說便是,不需要在重然面前拐彎抹角」

「好!劉師兄好魄力」鐘鎮踱了一下方步後再說:「左盟主不允准你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理由,是你與魔教長老曲洋曾暗中來往,密謀陷中原武林於萬惡深淵。你認不認帳?!」

原本眾人還當鐘鎮是笑話來看待,但他此言一出著實讓大夥兒感受到無比的震撼。原本是屬於兩個敵對陣營的人,怎麼會暗中密切來往呢。再加上鐘鎮說的也確是實情,至少我兄妹三人便是人證,背包裡那本曲譜便就是物證。回想當日曲洋全身一襲黑衣,眉宇間透出不正亦不邪的氣質,而沒想到他就是日月神教的人

鐘鎮再問:「劉師兄。你與魔教勾結,是不是要對咱們五嶽劍派不利?」

「劉某從來不想傷害任何人,遑論是五嶽劍派了,鍾師弟為何要講這種憑空捏造的話」

東門道人怒道:「劉正風!五嶽各派在上代起就已結盟你是早就知道的了,五嶽劍派第一要務便是剷除魔教你也是知道的了,而魔教是如何危害江南武林、如何欺凌閩粵川雲百姓你也是知道的了。何以你要與魔教妖人勾結!」講到最後已經是發飆大吼了,而東門道人內力不弱,吼的大多數人耳朵微微空鳴

突然房頂傳來一個聲響,聽起來向是磚瓦或磁器破裂的聲音。劉正風這時搖頭輕嘆道:「鐘師弟,你嵩山派究竟來了多少人,都一起出來吧」

「不妨」鐘鎮仰頭朗聲道:「你們都聽見了!」。語畢,猛聽得屋頂上、大門外、廳角落、後院中、前後左右,不知有多少人齊聲應道:「嵩山弟子參見劉師叔」。這些聲音同時叫了出來,聲既響亮,又是出其不意,眾人都吃了一驚。

定逸師太喝道:「鍾賢弟,這也是左盟主的意思?」

「師太莫要動怒,五嶽劍派的目標只有魔教一方,左盟主不會自相殘殺,傷及無辜。還請師太與兩位師兄寬心」

岳不群也說道:「左盟主深明大義,這再好也不過了」他再看了劉正風一會兒,也續道:「我說劉師弟,這人生在世難免要做錯決定,但只要還沒鑄下大錯,就都還有彌補的機會。我相信你只要詳實的向左盟主秉告你與曲洋之間並無密謀什麼違背良心的事,也就是了。這金盆洗手,也不一定得在今天才成」

「劉某有什麼本事,要來密謀害人?而密不密謀跟退不退隱之間,又有什麼干係呢?」

鐘鎮說道:「這麼說來,劉師兄是非要違抗左盟主命令的啦?」

「劉某既然以受策封,便是朝廷命官,今天起我只聽從皇上一個人的命令」

鐘鎮再說道:「你先別急著做好決定」,他在朗聲喊道:「通通帶上來」。沒多久內聽裡傳出些草雜聲,不一會兒便能識出那些聲音是出自婦女、小孩兒的哭鬧聲「放開我!放開我!」「爹爹!這些人好兇阿」「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這裡是衡山劉府阿」

這時劉正風早已怒極,喝道:「鐘鎮!你想做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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