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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維麒任雪、雷二派掌教之事一直只有二派門人知道,後來聽說被朱爭利併吞的知鳴派,被一名男子奪去,楓紅派還險被反噬,且聽說當日若非洪葉飄與陳雁南等前任掌教的徒弟合力抗拒,很可能就此被吞併。 而在此一役,陳雁南、顏滄浪、朱沿月等重傷,陳雁南後來舊傷未癒,又添新傷死了!而掌教朱爭利在那之後重傷,躺了好一段時間還未痊癒,因之楓紅派只餘洪葉飄一人獨撐大局。若非白維麒還任雷龍派掌教,說不定便被雷龍派偷襲滅門了!其間,雷龍派在白維麒的管束下,日漸歸入正途,但若有人敢來挑釁,卻也不任人侵害。 某日白維麒由雷龍派欲返回雪雁派途中,聽見二人打鬥吆喝聲陣陣響著,白維麒覓聲尋去,見二男子鬥得正熱,只聽其中一人邊動手邊道:「都是你害的!當日若不是你多事參賽,又怎會有機會讓他們一同逃走,棄我不顧!都是你!都是你...」那被追打的男子苦苦支撐,一臉恐懼慘白,眼看不出十招便要命喪人手,白維麒忙叫道:「劉兄莫慌,我來助你!」說著,一招「天日浮陽」截住另一人。原來被追打的人正是劉翼瓶,而另一人甚是眼熟,白維麒一時之間,卻認不出他是誰,只覺不知在哪見過此人。那人一見白維麒,怒道:「你...」一招猛招迫開白維麒,以白維麒此刻的武功,要迫開他談何容易,但那人此招聲勢撼天,白維麒也不得不退。 跟著只見那人背過身去走了,白維麒見他背著一把七弦琴,微微一呆,這時劉翼瓶問道:「他怎麼變得這樣恐怖?」白維麒也回頭問道:「你怎麼會跟武功這樣高的人結怨啊?」劉翼瓶道:「你不知道那個人是李秀絹嗎?」白維麒一呆,道:「李秀絹?你昏頭啦?李秀絹怎麼會長那麼多鬍子?」說到這兒,白維麒才想起了什麼,登時呆住。 劉翼瓶邊咳邊說道:「先讓我...咳...先讓我休息一下吧!等等再跟咳咳咳...再跟你說...咳咳咳...」未說完便咳得厲害。 劉翼瓶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把遇到李秀絹的事說了,原來劉翼瓶承師命往虹露派送信,要劉翼瓶向虹露派示警,而信上的內容劉翼瓶沒看過,是以不太清楚。 白維麒在等待時,先把自己所知的李秀絹的情形說了。劉翼瓶聽完了道:「果然是這樣!和我師父說的差不多!但...我師父好像還有要跟常掌教說其他的事!」白維麒道:「對了!凌老前輩去哪?」劉翼瓶道:「我師父去探查楓紅派和知鳴派動向!對了!聽說『時空二武羅』剩餘的『宙武羅』-李永瑜也死了!這事你有聽說嗎?」白維麒一聽,奇道:「什麼!他也死了?」心道:「難道那天李秀絹帶她爹回去時,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時,白維麒忽然憶起了什麼,喃喃得道:「陽生極陰,陰生極陽,陽混陰界,陰混陽界!陽混陰...陽混陰...」劉翼瓶聽他一直喃喃自語,問道:「怎麼?」白維麒忽然道:「糟!你事情辦好後,趕緊回去要你師父當心楓紅派的人!」劉翼瓶奇道:「什麼!楓紅派的人...楓紅派現在剩洪葉飄一人獨撐大局,有什麼好怕的?」白維麒道:「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到達陽混陰界,但我是陽生極陰,而李秀絹是陰生極陽!若有人有辦法到達陽混陰界,其內功只怕和我們一般高強!而朱爭利是男的,是以是屬陽,若是他尋到什麼辦法,可以到達陽混陰界的境界,他的內功可能就可以和我們抗衡了。」劉翼瓶聽得一頭冷汗,問道:「你怎麼推測的?」這時,白維麒忽然笑道:「等等!」跟著站起身來,道:「凌前輩到了!」 只聽凌深邃的聲音傳來道:「小兄弟果然厲害!難怪能兼任雪、雷二派掌教!」只見凌深邃來到二人身前。 白維麒笑著拱手道:「老前輩!」劉翼瓶也齊拱手道:「師父!」只聽凌深邃道:「小兄弟,你剛才的推測,是怎麼想的呢?」白維麒道:「從前在知鳴派時,亞慧姊...雷前掌教的女兒...在教我習字時,曾教過我太極陰陽,而我們『四相風雲』的內功心法,正是由陰陽圖而生,我當初為什麼不會『陰陽失調』我不知道,但...李秀絹也已練成『惑心琴心法』。可她不知為何,竟練得『陰陽失調』,我剛剛想到,若朱爭利有什麼方法可達陽混陰的境界,或許真的會和我們同等!」 凌深邃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不會『陰陽失調』。而我想問的是,小兄弟是由何處推測出,朱爭利能達『陽混陰界』?」白維麒道:「李秀絹的武功雖然還差我一點,但也幾可無敵於當世,可她那時領知鳴派要反嗜楓紅派時,卻又受阻,您覺得是什麼人能讓她吞不下楓紅派呢?」凌深邃聽後,讚許得點了點頭,道:「小兄弟確實聰明!我前些日子才在想,那朱爭利為何傷得那麼久,看來...武林之中,又將興起另一場腥風血雨!」 白維麒道:「我正要回雪雁派,請凌前輩和劉兄一同前往商量如何?」凌深邃道:「翼瓶,你將信送達後,便往雪雁派來尋我。」劉翼瓶本來聽白維麒要帶他們倆前往雪雁派,心中驚喜萬分,此刻心情卻又落入谷底,只得從命。 白維麒與凌深邃二人同行,由於在兩地來往多次,這時白維麒已能於二日內往行一趟,是以白維麒與凌深邃相遇之日,二人同榻夜話,談天說地,白維麒順便將自己任雷龍派掌教一事說了,凌深邃一聽甚喜,要賀他能導正雷龍派,其後二人相談甚歡。白維麒也將仇天尋教武,與其和李永瑜間的恩仇往事,說與凌深邃知曉。凌深邃對此事早有疑慮,此時聽白維麒說開,一切總算明朗,聽白維麒說起仇天尋一雙兒女失蹤,嘆道:「仇天尋的女兒在你雪雁派中,白兄弟難道不知道此事?」白維麒奇道:「什麼!是哪一位?」凌深邃道:「當日仇家失火,我趕去救人,結果只尋到他女兒,而黃芊芊已快氣絕,是她要我帶她兒女到雪雁派的,我想她是知道冷無雙對仇天尋的情意,於是我要她女兒改換母姓,冷無雙雖然知道,卻也對她與一般弟子無異!而當日那個小女孩便是今日雪雁派中的『暮霜朔羽』-黃皓詩。」白維麒一聽,奇道:「什麼!她...她是仇老兄的女兒!那黃明石不就是...!」凌深邃一奇,問道:「你認識她弟弟!」白維麒回道:「他們倆姊弟早已相認,就在我入主『雪雁宮』時!」白維麒說了經過後,道:「我只知道他們是姊弟!想不到他們竟是仇老兄的兒女!」 凌深邃聽他跟仇天尋稱兄弟,說道:「小兄弟正氣稟然,豪氣干雲,所謂得一知己,死而無憾,老朽生平交遊甚窄,小兄弟既敢與仇天尋稱友,那若再多一個老頭子,不知小兄弟願不願意?」白維麒聽他竟是要與自己結交,心中甚喜,但想到一事,嘆道:「晚輩至今連個名號都沒有!何況為何我練『雪靈心法』卻不會『陰陽失調』之事,說不定也只是碰巧!如何還敢與前輩比肩!」凌深邃道:「小兄弟你可還記得你當初練內功,卻險些走火的事?」白維麒點了點頭,凌深邃又道:「當時你的內力失控暴走,已達三、四十年功力,是以你的內功已然穩固,便不會被『雪靈心法』的陰柔內力改換體質,是以能得泰化境而不失調。而江湖上的名號都只是虛名,若你是要名號,那老兄弟我幫你取一個不就得了!」白維麒一聽喜形於色,而凌深邃說話間,已與白維麒稱兄道弟起來。 只聽凌深邃續道:「白兄弟!你可知道你父親是誰?」白維麒臉色淡了下來,淡淡得道:「雷龍派前任掌教,『飛天翔龍』─白凌空。」凌深邃喜道:「正是,我給你取個名號,叫『遊天翔龍』-白維麒。」白維麒一呆,道:「這...」跟著,立即明白凌深邃的用意,是要他能代父補罪,喜道:「多謝前輩!」卻見凌深邃臉色一沈,白維麒又是一呆,忙道:「多謝凌老哥!」凌深邃哈哈一笑,道:「老兄我姓得不好,只有你我二人時,只需稱呼老兄及可,知道嗎?白兄弟!」白維麒跟著一笑,道:「是!老兄!」二人談天說地一番,聊到武學一道,凌深邃開始技癢,險些要和白維麒打起來,但見天色已晚只得罷手。二人一覺醒來,凌深邃立即找白維麒開打,一老一少打到巳時,仍是不分上下,卻已至「雪雁宮」外。凌深邃喜道:「白兄弟武技進境神速,真乃奇才!」原來二人開打,純以招數較勁,並不硬碰,是以白維麒著實學習、領悟到不少。白維麒也回道:「多謝老兄指教!快請裡面坐!」守宮門的女弟子見二人來到,忙引二人進入,白維麒要人找來韓、郭二位招呼凌深邃,自行去尋小姿。 而小姿見到他回來,卻又要迴避開來,白維麒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而小姿這時亦再也按耐不住壓抑的相思,不覺也伸手緊緊得抱著他,哽咽著流下淚來。 ......隨風而逝.第一部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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