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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絹與白維麒的對峙,瞬間白熱化,李秀絹怒道:「我到底有什麼不好?」白維麒道:「妳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有事就往別人頭上推。」李秀絹怒道:「我在家本來就是大小姐,有大小姐脾氣難道不行嗎!我就愛把事情往別人頭上推,你管得著嗎!」白維麒只冷冷得道:「對!我管不著,也用不著管。」李秀絹怒道:「你...」只聽她聲如老牛般嘶吼著。 白維麒道:「老實告訴妳吧!我愛的人是小姿,當日之所以參加比武招親,也是為了她!對妳,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李秀絹一聽,道:「難道你把我看光了,那件事也能說算了事嗎?」只聽得李秀絹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白維麒忽然查覺到什麼似的,只見他皺眉道:「等等!妳這兩個月是有吃了什麼古怪的東西嗎?怎的妳的聲音變得如此奇怪?」 李秀絹低頭看著昏倒的父親,這時憶起了那時父親對朱爭利說過的話:「那小子能練成『雪靈心法』不足為奇,因為極陽生純陰,且那小子還是童男,練了這極陰的內功,確實能泰化境,像女子若練了『惑心琴法』也能到那種境界,但...我所不解的是,一般男人練了『雪靈心法』,常會『陰陽失調』!但你說他全然是男子嗓音,代表他並沒有發生這樣的狀況。」 這時雷亞慧忽開口道:「我明白了!她是練了我們知鳴派的『惑心琴心法』,而導致陰陽失調。」這話一出,使李秀絹心中的不安更甚,其實她前陣子已有查覺到,自己上次的月事隔兩個月才來,本以為只是心情亂而失調,想不到後來連聲音都變了。 柳燕琳忽然開口道:「可是白掌教是男的,那他練了本派『雪靈心法』,怎的卻不會陰陽失調呢?」說著,自傲般得看了看白維麒,見他的喉結與其他男子一般突出,正是象徵他沒有陰陽失調的最佳證明。 只聽李秀絹對柳燕琳怒道:「關妳什麼事!」說著,一招音波功正要彈出,白維麒忙出手阻止,一枚暗器擋住李秀絹按向琴弦的手指,喝道:「妳鬧夠了沒!」李秀絹見白維麒對柳燕琳也如此著緊,心中妒意更盛,冷冷得道:「你好風流快活,我李秀絹這輩子與你沒完沒了,絕不讓你如願,這般左擁右抱。」說著,先望向小姿與柳燕琳,最後惡狠狠得瞪了白維麒一眼,只見她一手抱著琴,一手抱起自己的父親,跟著狂奔而去。 白維麒見她內功如此進境,雖然還差自己一截,但大概也能與李永瑜這般的人相抗衡,而能力保不失一段時間了。回頭見小姿與柳燕琳嚇得臉色蒼白,心中感到一陣憂慮! 這時,朱爭利眼見一大臂助已失,且剛才被李秀絹音波功震昏的人,楓紅派佔了不在少數,而某些原知鳴派的人,剛聽完李秀絹的音波功,都在猶豫著,若白維麒再來對付自己,更是難以招架。只聽朱爭利立刻大叫:「快撤。」 白維麒見朱爭利等楓紅派帶來的人開溜,當下也道:「常掌教!柳代掌教,我雪雁派還有要事!我們就此別過。」常飛雲道:「白掌教氣宇不凡,若雪雁派有事敝派能幫得上忙的,請盡管開口。但願下回能與白掌教對飲一夜!」 白維麒笑著拱手道:「定然!眾位英雄,告辭!」虹露派的人齊向白維麒等人拱手道:「謝白掌教相助,送白掌教!」 白維麒一行人迅即趕往「雪雁宮」,回程走到一半,天色已晚,眾人投宿在一家客棧。吃飯時,白維麒心中暗想:「不知道黃師姊他們救援是否能夠來得及,可以的話只望能減低傷亡人數。」這時柳燕琳忽然開口道:「白掌教!你出身魔龍派,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你練了本派『雪靈心法』卻不會陰陽失調呢?」白維麒道:「我是有印象我出身於魔龍派沒錯,但後來我懂事時已經在破廟和樹洞過日子了!至於為何我不會陰陽失調...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小姿一聽,接口問道:「就是那時公子帶我去的那間姜伯約廟嗎?」白維麒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那裡。」雷亞慧一聽道:「難道你爹真的就是白凌空,魔龍派的『飛天翔龍』。」白維麒沈思一陣,道:「我只記得我爹叫白凌空,我娘叫仇思慧,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太記得了,因為他們在我還很小時就死了!」 一行人第二天一早便趕回「雪雁宮」,眾人走近入口時聽得打鬥吆喝聲響,白維麒忙獨身加快腳步,卻見不是魔龍派的人和雪雁派的人在打,只見顧彤靈和黃皓詩二人正打得不可開交,白維麒大為訝異,因見二人動手狠招、猛招勁力有些不留情面,且見黃皓詩出手只攻不守,看似在拚命,連忙一枚「冷雲飛刀」射出,跟著喝道:「住手!」黃皓詩突見飛刀射來,只得連忙以「雪情鏢」欲擋,一擋之間,卻覺飛刀勁力直往回竄,白維麒一躍上前接住,二人都吃了一驚,只得停手。外人看似被黃皓詩擋開,但是事實上卻是白維麒使了巧勁,在飛刀射出後,又在刀尾的墜飾用掌風一掃,等飛刀飛至黃皓詩面前,立即被墜飾形成的阻力拖住,是以黃皓詩一擋即被彈開。 白維麒忙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家好姊妹打成一團,卻又沒人出來管?韓若瓊和郭何從人呢?」見黃皓詩怒目瞪著自己,白維麒心中已猜到幾分急問道:「黃明石受傷了?」顧彤靈這才也將目光望向白維麒,淡淡得道:「皓詩她...她弟弟被魔龍派的人抓走了,她竟說要一個人去救他回來,我要她等你回來再作打算!她一直聽不進去!就這麼和我打起來了!韓師伯和郭師叔那時為了護宮和魔龍派的人打起來,後來受了傷,正在丹藥室療傷。」白維麒對黃皓詩道:「黃師姊!請先安心!我等等就出發趕去『龍泉山』,定要將黃明石平安救回來!」柳燕琳一聽,疑惑得問道:「那白掌教現在要做什麼準備?」白維麒看了看黃皓詩焦急的臉,回頭對柳燕琳道:「先去看看受傷的人!」黃皓詩一聽,臉上一紅,自己只想到弟弟被捉走一事,都還未去探望兩位長輩過。 柳燕琳看了二位師叔伯與其他受傷的師姊妹們的傷勢,回頭說並無大礙,白維麒便要雷亞慧與小姿等一干人留下。離開前,白維麒還拉了小姿到一邊說了些話,便獨身趕往「龍泉山」救人。白維麒按照先前郭何從所給的路徑,便在第三天清晨來到了「龍泉山」山腳下。此地清晨霧氣濃密,山泉終年潺潺湧出,且被四周高山環峙,因此清晨時看似霧盆,是以又有霧盆龍脈之說。 其時已過夏至,時節快將入秋,而高山氣候較早變化,是以山腰上都是落葉,白維麒看著滿地落葉,忽然憶起先前在闖「雪雁宮」時,遇過奇陣,心想:「『龍泉山』既是魔龍派最後據點,這種地方竟然會沒有人看守,若不是出了事,定然有設埋伏或陷阱了!但這裡既然沒有打鬥過的跡象...」仔細看了看四週,想起雷亞慧曾說過的話:「藏樹葉就要藏在森林裡!」白維麒當下走到一邊山泉池畔,聽著泉水聲響著,口也渴了,便掬了些水先喝了幾口,又捧了些水在手,跟著向山道潑出,果然見水滴沾在一條條細細的絲線上,絲線滿佈近整個山道,只有幾處如踏板大小的空隙。 白維麒又潑了幾次水,便大概猜出後面的佈局,當下穩穩跨出步伐,直搗而上,但這時走到一半,卻發覺水滴都滴光了,白維麒心中一慌,連忙停下腳步,又見此地離山泉不近,心想:「若再擔擱只怕搶救明石的機會將越渺茫,但若魯莽行事,又怕自找苦吃!」想著,突然走向山道旁去。 而魔龍派的一眾人,這時正聚在近山頂的「星龍之子廟」,此廟供奉的主尊,乃蜀漢兩朝丞相諸葛武侯之子-諸葛譫。 只聽那廟中傳來一眾人的請求聲響:「白少主!求你再來帶領我們吧!」一個顫抖的聲音道:「我...我不是什麼少主啊!你們...你們抓錯人了。而且...而且我...我也不姓白啊!」一眾人都七嘴八舌得道:「你是的...最好的證明...你身上有紫晶玉珮...龍紋紫晶玉...最好的證明...白前掌教的東西...」 只見那個少年端捧著胸前的玉珮,顫聲道:「這是我兄弟白維麒借給我的,聽說是他娘給他的東西!」這時,一名老者的聲音道:「白維麒?這麼說...你認識他囉?那他人在哪呢?」說著,和藹得笑了一笑,伸高手掌似要輕拍他肩頭。 這時候,一聲轟然巨爆聲響起,老者的手登時在半空中停住,一人道:「有人闖雷火陣!」老者道:「派些人去查看一下!」另一人道:「你們都去查看吧!這裡由我和枯木老同看守就行!」說著,看了那老者一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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