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雄的要將鞭子運回防阻已然不急 . 李文秀早已追盡到她的攻擊範圍 . 但

是李文秀在近身之前已將藤蔓葫蘆繫回腰上 . 這時施展一路拳法 . 專打馬青雄正

身要穴 . 然而馬青雄在江湖上行走也有多年 . 當然早已看出李文秀的意圖 . 便

左挪一步 . 又移半步 . 雖然躲不過拳頭手刀 . 卻也保護自己的穴道不被攻擊 .

再加上李文秀一個瘦女子 . 硬劈硬打要遠不如她的流星捶有效 . 其實在行動之前

我已告誡她非萬不得已 . 否則流星捶不能撤手 . 這時面對較強的敵人不但沒有拿

出完全的實力 . 反倒以自己的短處臨敵 . 猜是前面輕易以流星捶輕鬆打倒眾

人 . 這時卻有點驕傲輕敵 . 改以拳腳攻擊 . 但馬青雄雖然武藝不算太高 . 但厚

肉粗皮仍可硬吃下李文秀的攻擊

馬青雄看李文秀拳腳威力不強 . 便在幾個閃身後運起長鞭攻擊 . 還好李文秀

身段輕盈 . 可躲過幾下抽打 . 也幸好馬青雄先用長鞭攻擊 . 長鞭的攻擊節奏要

比拳腳踢打還慢 . 才讓李文秀有比較大的機會躲過 . 在幾個起落後 . 李文秀又

再度遠離馬青雄於長鞭範圍之外 . 失去這次近身機會讓李文秀懊惱的重新拿起流星

捶 . 但這次馬青雄早已得到教訓 . 不再賣弄技倆 . 兩人便開始靜下心等待機會

出手

李文秀想了片刻便想出一計 . 她冷不防筆直衝近馬青雄 . 假裝要正面打

擊 . 馬青雄一看便立即由側面出鞭 . 這一側面出鞭恰好讓李文秀抓個正著 . 說

是用抓但李文秀這手更像是用[收]的 . 這一抓之後李文秀也不再拉扯 . 只是放下

地繼續衝 . 這長鞭一被放軟下地便不好再運起 . 這時李文秀終於再次衝進攻擊範

圍 . 她這次已經不敢大意 . 若是再次失手便有敗陣的可能 . 便用一招極快捶法

進攻 . 只見他用飛快的速度由右轉到左 . 再由左轉到右 . 每一次轉身便能甩出

兩捶 . 如此轉了近二十次 . 便將近出了有四十捶 . 就算馬青雄再怎麼強壯 . 也

不可能承受的住 . 李文秀看他已經癱軟在地 . 便鬆下心情 . 仰天一嘆 . 緩緩喘

氣 . 這時原本倒在地上的人有些已漸漸轉醒 . 紛紛坐在遠處觀看 . 而城內居民

也有好多人前來圍觀 . 李文秀看到那麼多人便心中一喜 . 進去當舖進行剩下的兩

個步驟 . 當舖內的雜工朝俸一看見她便開始大吼大叫 . 什麼[姑奶奶] . [女俠

士] . [小美人兒] . 也有人不怕死的叫[死丫頭] . [臭丫頭] . 竟然還有人叫她

[媳婦兒]的 . 也不知道她是討打還是臉皮厚

李文秀對著幾個拍馬屁的舖工叫道:「你們幾個! 過來!」. 那些人也就乖乖的

走了過去 . 李文秀四處望了一下便道:「把你們所有錢箱錢櫃通通找了出來搬到外

面去 . 敢囉唆就吃我一捶」. 那些人當然不敢說不 . 只能照作 . 約半小時時間

那些舖工便把所有錢箱錢櫃通通搬到當舖門口外面 . 這些箱子櫃子一共有三十多

口 . 李文秀說道:「各位鄉親 . 今天英雄當舖就要收手不做買賣 . 這些金銀珠寶

銅錢銀票就分給大家花用吧 . 記得別讓官兵給搶啦!」. 圍觀群眾也不等李文秀說

完便撲過去搶 . 看著他們爭先恐後著搶錢 . 流露出人性醜惡的一面 . 李文秀也

不願多看 . 便走進當舖趕人

李文秀大聲道:「通通都出去吧 . 我要燒房子!」. 裡面的舖工一聽便乖乖的

一個接著一個出了去 . 待屋內都沒有旁人 . 李文秀便把所有帳本 . 書冊堆放在

屋內的所有柱子旁邊 . 排妥之後便由內而外的點燃書本縱火燒舖 . 李文秀出去抄

了一手銀票 . 便等候大火燃燒起來 . 等到火已經大到不易撲滅 . 李文秀這才離

開 . 只留下英雄當舖的熊熊火焰 . 以及不顧被烈火焚身只要搶錢的人們

而我在開始行動後不久 .就直接來到英雄別院 . 雖然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 .

但仍可以看見這一棟四層樓的英雄別院內有不少人 . 料想這裡應該是鳳天南最大的

收入來源 . 就算壽量鎮的迎賓樓在正餐時間 . 也不會那麼多人 . 看了一陣我便

搖著羽扇 . 一付消遙的走了進去 . 很快就有一位濃妝豔抹的婦人來鞠躬哈腰招呼

我 . 我猜他是老鴇之類的人物

老鴇陪著大笑臉來道:「嘿~~這位少爺! 沒見過面阿! 你一定是第一次來!」他

上下打量我一下道:「要是來過的我就一定不會忘記」之後便用很難聽的聲音笑了一

陣 .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把客人過目不忘 . 我只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一定忘

不了我 . 看了一下四周便道:「我要請你們這兒的第一紅牌姑娘吃點兒茶點 . 不知

方不方便」

在廣東 . 茶點是飲食文化之一 . 從昨天在英雄樓吃東西 . 再到香茗樓 . 還

有這英雄別院 . 都有燒賣小龍包之類的小茶點 . 花樣繁多美不勝收 . 同樣叫做

燒賣 . 便有許多不同名稱 . 有蝦燒賣 . 花燒賣 . 茶燒賣 . 肉燒賣 . 素燒

賣 . 果燒賣 . 藥膳燒賣 . 而就蝦子燒賣又還分草蝦 . 酒蝦 . 溪蝦 . 龍蝦 .

蝦泥 . 蝦黃等等 . 而每家飯館又有些許不同 . 更不用說這千百種燒賣所蘊含的

千百種滋味兒 . 不過現在我可是沒半點兒胃口! 因為我得專心的執行我負責的任

務 . 而這策略是我的計畫 . 所以這壓力又比李文秀狐斐重了點 . 而更大的壓力

來自於我對自己的實力並不清楚 . 明知這次在英雄別院是非動手不可 . 但是動手

後的結果並沒有太多把握 . 也就是說這次行動的成敗有絕大部分在我身上 . 我的

壓力如何不大?

「這位公子 . 我們這英雄別院的紅牌兒姑娘可不是你想見就見得的!」那老鴇

說道

我從背後掏一把金元寶出來說道:「我要最紅的幾位姑娘! 還要不被人打擾的

地方!」我故意把金元寶露出來給這兒的尋芳客 . 小二 . 掌櫃 . 保鑣 . 龜公 .

姑娘們看 . 讓她們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 好方便我執行任務

那老鴇說道:「好! 好! 這就安排」. 說完還想身手來拿我的元寶 . 我可不想

白白浪費這金錢 . 便快他一步放回背包 . 然後搖搖羽扇道:「你先安排 . 我都還

沒坐下 . 你就要賺我銀子阿? 等姑娘來了我自然賞給你」. 老鴇一聽就一臉不好意

思的笑道:「哎呀! 你看看我這人真糊塗! 一看見白花花的銀子便給這元寶的閃閃金

光給炫昏了頭! 這就安排 . 公子快跟我來!」

老鴇對著一個男人比了個手勢然後走上樓梯 . 我搖著羽扇一步一步的跟著老鴇

走上樓 . 發現這英雄別院的建築不是像迎賓樓或英雄樓那樣在空地上隨意擺些桌

椅 . 英雄別院的二樓三樓是一間一間的房間 . 一層樓大約有十多間 . 從外面看

每一間都是雕樑畫棟 . 富麗堂皇 . 有些房間還傳出些聲音 . 有大聲狂笑 . 鶯鶯

燕燕 . 古箏琵琶 . 也還有些女子說出肉麻的語句 . 聽的我心裡冷笑一番

到了四樓 . 發現這裡只有四間包廂 . 我猜這裡是身分極為尊貴的賓客才能來

的地方 . 老鴇看準我手上那一把元寶便把我當成了貴賓 . 待會兒非整他一整

老鴇道:「公子 . 這間是我們英雄別院的[東宫房] . 您先稍坐 . 我們院裡最

好的兩位姑娘待會兒就來」說完便傻笑站在我旁邊 . 其實她想跟我要那金元寶 .

我當然清楚的很 . 但便裝坐沒看見 . 坐在椅子上 . 喝自己的茶 . 喝了三五

杯 . 他終於不要臉的開口道:「公子! 這您剛剛說過要賞賜老身這個…這個…」

我接道:「喔! 我都忘了 . 賞! 一定賞!」接著便拿出了兩個銅錢 . 遞給了

他 . 他臉色有變的道:「公子 . 這…」

我再道:「怎麼? 不用阿 . 喔喔 . 我懂了 . 來! 喝杯茶 . 解解渴」說著邊

遞杯茶給他 . 他一氣之下杯子也不接哼一聲便要走 . 還沒走出門口便有一位矮小

男子與兩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 老鴇看了那兩位姑娘一眼 . 再瞪我一下 . 便

不再回頭的走了 . 那矮小男子對我恭敬的道:「這位公子 . 小的為您帶來這兩位姑

娘 . 可是我們英雄別院裡的上品 . 這位是琦姑娘 . 這一位是夏姑

娘 . 不知道您滿不滿意?」. 我稍微看了她們一下 . 那位琦姑娘身穿粉紅衣衫 .

臉形瘦長 . 鼻子高挺 . 下巴削尖 . 眼神奪迫勾人 . 嘴角似笑非笑 . 是很漂亮

的女子 . 而另一位夏姑娘則是穿水藍色薄紗衣料 . 臉龐雙頰較為圓潤 . 皮膚相

當白美 . 嘴唇薄且微翹 . 也很好看 . 我向那矮子說道:「她們兩位是上品 . 那

閣下就是下品囉?」. 這句話氣的他話也說不出 . 便很快的離開房間用力關上房

門 . 其實我有意氣他 . 這都是為了方便我趕快完成任務 . 而那兩位姑娘走過來

坐在我的兩邊椅子上

琦姑娘盈盈笑道:「小女子琦芳 . 而我這位姊妹叫做夏婷 . 不知這位公子如

何稱呼?」

我笑道:「我姓劉」

夏婷倒好一杯酒笑我遞過來道:「敢問劉公子今年多大歲數啦?」

我說道:「二十七 . 或者二十八吧」

夏婷笑道:「不是劉公子騙人吧 . 我怎麼看你最多也才二十二三 . 你們男人

都不老實」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的撒起嬌來 . 好像已經跟我很熟 . 很要好似

的 . 這時以另有下人送來水果水酒

我又問道:「那你們幾歲阿?」

琦芳道:「我們不說 . 給你猜!」

我哧笑道:「我不猜! 給你們說!」說完便把背後的包袱解下放在桌上

夏婷一臉受委屈的樣子對我道:「劉公子哥哥 . 你就快猜嘛!」

我把布包解開道:「不如你們先猜猜我這包袱裡有多少銀兩」. 她們一看便哇哈

的叫了起來 . 但是臉色倒也不是很訝異 . 想是也有不少男子為她們俸財俸寶

的 . 忽然夏婷的手要身過來拿元寶 . 我兩手一蓋 . 跟著拍一下他的手 . 對他笑

著搖頭

夏婷嬌滴滴的說道:「劉公子哥哥 . 你身上有那麼多的金元寶 . 就賞給我幾

個嘛! 待會兒我一定伺候的你服服貼貼喔」. 他哪服服貼貼四字已經是用一種極度

嬌柔肉麻的語氣說出 . 她們這兩位姑娘也實在利害 . 面對一位像我這樣的陌生人

竟然可以隨隨便便的搔首弄姿 . 賣弄身段 . 而原本溫文有禮的稱呼我公子 . 已

經變成淫聲浪語的叫我哥哥 . 真不曉得這姑娘背後到底是什麼想法 . 或許是要我

趕快猜他年齡 . 還是要我趕快給他銀兩 . 還是罵我財大氣粗 . 我光看他的表情

還真是猜不出來

我站起來 . 將羽扇搖了搖說道:「要賺我的銀兩也不是什麼難事 . 反正我就

是來找樂子的 . 你們要能讓我開心 . 這銀子便是你們的」接著我把包袱拿在手

上 . 說道:「現在咱們來玩一種遊戲 . 贏的人可以拿三十錠金元寶」

兩位姑娘張大了口 . 想說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 . 玩個遊戲可以贏三十個金元

寶 . 對看了一下 . 便再望著我 . 琦芳說道:「公子 . 是什麼遊戲呢? 我們陪你

玩兒 . 不過這遊戲是怎生玩法?」

我笑道:「我不是要你們陪我玩 . 嘿嘿 . 是我要看著你們兩個玩!」.

兩位齊道:「看我們玩?」

「是阿 . 玩法很簡單 . 耶! 先說好 . 玩輸的不能再向我要元寶喔 . 」我咳

一下後再道:「你們兩位姑娘互相賞耳光 . 投降者算輸 . 也就是說你如果打到對方

投降 . 那你就贏啦 . 三十錠元寶就到手 . 不過只能一來一往 . 要是有人閃躲或

是多打 . 又或是打其他地方 . 都算犯規 . 要是犯規便得喝上一杯 . 再開始」.

說完便開始擺金元寶在桌上 . 一顆一顆慢慢擺 . 起初她們兩位還很猶豫 . 但是

看我越擺越多 . 不由得心動

琦芳冷不防的先出手 . 雖然不算很有力 . 但是夏婷也被打的有點不服氣 . 便

很快的回了一掌 . 幾個來往之後 . 夏婷忍不住痛躲了一下 . 琦芳的右掌只碰到

夏婷正在捧著臉的左手手腕 . 琦芳一看到夏婷躲去已然犯規 . 正要讓夏婷罰一杯

酒 . 沒想到夏婷又打了一記右掌 . 這下子讓琦芳給氣的快要哭

待續

第十四章

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