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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快速得將腰帶解下,一眾女弟子紛紛紅了臉,忙回過頭去,白維麒暗覺有趣,心下大樂,見顧彤靈一付大姐奈何不了頑皮小弟的神情,白了他一眼,也忙回過頭去。 那人脫下褲子沒多久,又穿回去,那名「女子」只是靜靜得看著他脫下褲子又再穿上,也沒回頭。白維麒見了,笑了笑道:「真是失敬!失敬!果真有疤在!」見他綁回腰帶,穿回了褲子,白維麒又笑道:「在下只不過隨口說說,閣下便狠下心劃這一刀,倘若在下說他被閹了,閣下豈不得要絕後了嗎?」那二人一臉訝異,齊聲道:「你...」顧彤靈喝道:「看鏢!」只見飛鏢開始狂射,那兩個男人被釘得立時斃命,混身像長滿刺一般。 這時,又見兩人衣衫破舊跑了過來,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道:「白兄弟!總算找到你了!」白維麒聽這聲音,似是聽過,但因適才的易容術,眾女弟子又都再取出各自的暗器在手,戒備了起來。 那男子見了這陣仗,怒道:「白維麒!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女子見了這陣式,看了看剛才那一對男子的屍體,忙一拉那男子道:「震宇!別衝動,你看!」那男子一看,剛那兩個被做掉的男人,其中一個衣著和之前自己在知鳴派時無異,另一個卻是姊姊的平日打扮,靜下來一想,便知怎麼回事了! 白維麒又問道:「這位想必便是自稱雷震宇的兄弟了,我想請問,我和雷兄的初識,是在什麼情況呢?」雷震宇想了一下,一瞬間變得滿臉怒容,道:「白維麒!你定要把我的糗事說出來不成!」這時聽得柳燕琳「唼」的一聲,笑了出來。雷震宇回頭瞪她,見她嚇到的樣子,剎時間變得滿臉通紅,本想開口罵人了,卻在此時硬將話給吞了回去。 雷亞慧和顧彤靈看在眼裡,也不說破,見白維麒要開口取笑,雷亞慧忙道:「嗯!白兄弟!我還記得你那時唱的歌。」白維麒一呆,笑他的話登時止住,忙道:「嗯∼!請唱!」雷亞慧輕咳兩聲,只聽她幽幽得唱了起來:「狂風沙,塵掩眶,聆卿幽訴淚澈芒;飄雨季,絲相思,沙場縱橫萬巾泣。」這辭本來是女子所作,由女聲唱出,更是婉約動人,也更勝男子嗓音。 只見在場的眾女弟子,原本還都為柳燕琳和雷震宇的事發笑,此時個個輕聲哽咽了起來,連向來自制力甚強的顧彤靈都紅了眼眶。白維麒見了,心想:「這麼一來,大家才會都相信他們不是假冒的了。」 就在眾人剛聽完歌,都還沉醉在雷亞慧的歌聲餘韻時,白維麒正好聽得一陣輕微的呼氣聲,當下不動聲色,心道:「果然來了!這下倒要看你怎麼出手了!」這時候,白維麒順著一陣微風吹起,假裝避風沙,瞄了一眼那方向,微風傳來聲息,才發覺不止一人,而是兩人各帶一隊,先來二人輕功較高,想必是來視探敵情的。 白維麒當下淡淡的道:「兩位好朋友還不現身嗎?楓紅派的『君子』們!」這話一出,一眾雪雁派的女弟子都忙抬頭張望。 兩名帶頭的人探頭互望了一陣,一起現身躍下。白維麒一見,心道:「果然是這兩個傢伙!」原來,來者正是「孤風落葉」-洪葉飄,與「飄憂歸難」─陳雁南二人。 只見洪葉飄拱手道:「見過白掌教!在下與陳師弟此番來得唐突,還請白掌教海涵!」白維麒輕嘆一聲,道:「當日在下出手救助顧師姊時,閣下也不怪我,放了在下一馬,才會有今天的,希望兩位自己小心了,請走吧!」洪葉飄看了看那兩具男子的屍體,又拱手道:「那在下可否跟白掌教討個情,請白掌教讓在下帶走闖雪雁宮的兩位師弟。」白維麒嘆道:「如此甚好!」洪葉飄與陳雁南兩人一齊拱手道:「請!眾位女英雄,告辭!」雪雁派的人齊聲冷道:「不送!」聽得二人心中一寒,連忙一人抬起一具屍體,臨走時,洪葉飄輕嘆了一聲:「春季將危。」跟著,施展輕功走了! 這時,白維麒領眾人要回入內堂,一個人的腳步聲響起,卻是一名女子,白維麒等人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齊拱手道:「郭師叔!」那女子一拱手道:「白掌教!我探查回來了,魔龍派潛伏於龍泉山,聽說兩個月前為爭立掌教一事內鬨,其後暫無動靜!」原來這女子正是日前守在閉關室前,為白維麒所救的人,亦是韓若瓊與冷無雙之師妹,「千山暮雪」-郭何從。 白維麒一聽,接口道:「兩個月前!若是這樣!那他們說不定早就在計劃更大規模的行動了!」心想:「他們是想乘著『四相風雲』自相殘殺時,來個大反撲嗎?但...想來是因為舉不出個領頭來帶領,成為一盤散沙。」沉思了好一會兒,白維麒見郭何從等人還望著他,淡淡得道:「咱們改天再討論,請郭師叔去休息!」眾人散去,只見白維麒還呆著仰望遠方沉思。 一會兒,一人輕手輕腳得走了出來,將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跟著將頭靠在他肩上,白維麒回頭望去,見小姿一臉愛慕得望著自己。其時已然入秋,天氣漸趨寒冷,白維麒見小姿衣衫也有些單薄,拉了一邊衣袍蓋在小姿身上,讓衣袍裹著二人。小姿縮在他懷裡,只覺幸福滿溢胸口,嗅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只覺全身漸漸乏力。 白維麒查覺到,她那輕握著自己的小手,還微微顫抖著,悄悄伸出在小姿身邊的手,輕摟著她的纖腰,拉她挨得緊些,輕聲問道:「還冷嗎?」小姿仰頭望著他,笑道:「不!只是覺得很高興,能和公子在一起,看著公子那付自信的神采,讓小姿覺得想一直這樣下去。」白維麒聽得這話,感覺到胸口一陣暖暖的,心中一陣感動,一回過頭去,才發覺小姿的臉頰和自己的唇靠得甚近,只見她半啟朱唇,雙眸半閉著,讓白維麒不自覺得吻了上去。 卻在這時,聽得一陣踢到東西的聲響,兩人輕啄的唇又迅即分開了,白維麒回頭一看,是柳燕琳,只見她端著一碗東西,臉上一陣受傷的神情,強作微笑道:「嗯!白掌教...我...嗯...!黃師姊要我送這四神湯來給你喝,嗯...我...我先走了!」說著,將湯碗放下,匆匆忙忙的離去。離開前,在同一個地方又被跘了一下,只見她踉蹌得跑了開去,白維麒和小姿相顧愕然。 一會兒,小姿正色道:「公子,你是何時把人家給偷了...」白維麒一聽,一臉茫然道:「偷了她?我哪時偷了她什麼?」小姿道:「那姑娘也喜歡你,你怎的不明白?」白維麒道:「我來這兒和她是第一次見面,也只那次跟她交過手,那時還是顧彤靈師姊交代我,動手時別傷她,除了那次,之前我可從沒有看過她啊!」小姿道:「你說說看,你那時跟她交手時,有跟她說過什麼,或做過什麼嗎?」白維麒搖搖頭道:「我只跟她說顧師姊要我別跟她為難,當時我從後面拉住她雙手,防她再跟我動手。」白維麒老實得將當時的情形告知了小姿,小姿聽說在他抓住她手,要她別跟他動手時,她就沒動手了,輕輕得笑了一聲。 白維麒忙問道:「怎麼了?什麼這樣好笑?」小姿靦腆得笑道:「沒什麼!只是想到第一次遇到公子時的事!」白維麒一聽,皺了皺眉頭,喃喃得道:「琳兒...燕琳...唉!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小姿忙問道:「什麼事?」 於是,白維麒將當初偷走「雪靈心法」時,正好巧遇顧彤靈要去搶回書,結果自己為了自保,將一個女孩拉入樹叢中,後來又救了顧彤靈一事說了。白維麒又道:「當初只是要保命而已,根本沒去理會對方是誰,而且又是晚上,根本看不清楚。」小姿接口道:「是了!那時你來到這裡,又突然同一動作,她就想起了你的聲音,才會知道是你了。」說著,又挨在他身邊,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小姿又嘆道:「唉!小姐不知道現在過得怎樣了?」白維麒道:「李老頭會把她保護得好好的,妳別老為別人的事瞎操心啦!一下子是燕琳,一下子又是李秀絹的!我們自己的事都還沒好呢!」小姿一愕道:「什麼我們自己的事?」白維麒乘她還沒想起,往她耳朵上親了一下,在她耳邊細聲道:「我還沒親夠呢!」小姿剎時間面飛紅霞,想掙脫他身邊,卻還被他摟著,跑不了。白維麒又在她白晳的頸子上吻了一下,便放開了她。 小姿跑去將柳燕琳端來的四神湯拿過來,道:「公子!可別辜負了人家的好意。」白維麒聽了,吃完了四神湯,只覺精神一振。這時天色已晚,白維麒回房準備休息,由於雪雁派向來都只女子,來了白維麒和黃明石後,兩人便安排在一起,雷震宇這天也被白維麒安排在同間房,於是三人擠一張床。白維麒進房準備休息時,卻見雷震宇突然撲倒在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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