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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絹領著劉翼瓶向一邊客房走去,一路上都厥著嘴,劉翼瓶首先開口道:「李小姐...」哪知李秀絹先前等不到白維麒來,心中正生著悶氣,劉翼瓶這一開口,便聽得李秀絹怒道:「幹嘛!」跟著,又聽她喃喃自語得道:「那個臭男人,到底來不來啊?把人家...」說著,看了劉翼瓶一眼,又不說話了,心道:「死人白維麒...把人家看光了,卻連來都不來!」想著,紅了紅雙頰。 劉翼瓶聽著,總算知道了什麼,道:「妳說的臭男人,是那個叫白維麒的人?」 李秀絹一聽,臉上一紅,頓時停下了腳步,一臉訝異得望著他,目光中流露出急欲知道他消息的神情。 這廂,小姿與那凌巴正走向另一處奇特的客房,小姿忽然聽得一陣有點熟悉卻又帶幾分陌生的聲音響起:「小姿,妳還記得我嗎?」小姿一聽,頓時停住了步伐,心道:「這聲音是...」脫口而出道:「白...白公子...真的是你嗎?」說著,顫抖的手,虛掩著嘴。只聽那凌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唉!妳唷!」 原來這凌巴正是白維麒的化名,當日雷天嘯以他的假名在派眾面前稱呼他,其後拉不下臉,便要白維麒以假名在知鳴派內稱呼,除了雷天嘯與雷氏姊弟外,其他人或被蒙蔽,或被雷天嘯施壓,而不敢喚他本名。是以白維麒參加比武招親時,便以假名參賽,而白維麒怕被李永瑜認出來,又要雷亞慧幫忙,在臉上作易容。 雷亞慧本來感到不喜,問他原因他也不答,又經不起他的軟求硬施,說要乾脆在臉上劃一刀算了,只得花些功夫幫他做易容。 白維麒愛憐得看著小姿,口氣透露些許不捨得道:「妳瘦了!也長高了!都快比我高了!」小姿羞紅著臉,微低著頭,細聲道:「哪有啊!公子就愛取笑人家!」 白維麒看著她的羞態,嬌美不可方物,竟讓他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得看著她。小姿抬頭看著他臉上的疤,急問道:「公子!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的?」白維麒先不答她的話,只皺了皺眉頭道:「怎麼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呢?」小姿又急問道:「公子的臉是怎麼受傷的?」白維麒搖了搖頭,嘆道:「我因為有事,化妝易容,這是假的。」說著,將假疤痕微翻一角讓小姿看了,又粘了回去。 小姿這時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老爺要我告訴你,小姐去陪那位劉公子了。我是小姐的貼身丫環,公子你應該知道吧?」說著,聲音漸小了起來。白維麒點了點頭,心道:「這李老頭是什麼用意啊?」想著,皺了皺眉頭。 這時二人已走到那間房間口,白維麒一看,心道:「和知鳴派的材房差不多!」但他從小住慣了破廟和樹洞,白維麒便也不理會那麼多。 這時候,小姿忽然開口道:「公子!真的很抱歉!」白維麒搖了搖頭道:「妳在道什麼歉啊?」小姿細聲道:「其實老爺是想要...」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另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接口道:「想要氣走你啊!小子!」白維麒一呆,接口道:「氣走我?」見一個身影躍到窗台上,邊道:「先叫丫環陪你,李老賊卻叫他女兒跟姓劉的小子在一起,還讓你睡材房,擺明了要把你給氣走啊!小子!」只見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蹲在那兒,一付看好戲的模樣。 白維麒看了看那男子,道:「這位大爺是?」小姿這時嚇得不敢做聲,縮在白維麒身後。那中年男子看了看白維麒,讚道:「嗯!年紀輕輕的,便懷有深厚內功,耳力若蝠,英姿煥發,可就目光中那份怨氣叫人不敢領教!」 白維麒一呆,奇道:「怨氣?」那男子道:「不甘心做的努力,被別人忽略踐踏,或得利而去。其實做人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好壞難分。」白維麒這時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這位老哥,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那男子奇道:「小子啊!你難道不是為了娶李永瑜他女兒,或者是為了李永瑜的武功心法,還是他的家財權勢,才會來參加這次比武招親的嗎?」白維麒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我只是為了她才來的!」說著,指了指躲在背後的小姿。 那男子一聽,「嘿」了一聲,笑道:「你不是為了娶小姐,竟然只為了個小丫環而參加比武招親?」說著,一躍而起跳到白維麒身前正好站定,探頭到白維麒身後,對小姿笑了一笑。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自己一笑,嘆了口氣道:「小子啊!其實你可以用不著那麼費事,再冒這個大險參加這“李不剩”辦的鳥比武啊!」白維麒聽他把李永瑜說成李不剩,心中甚覺有趣,聽完話的意思微微一呆,奇道:「不用參加?」那男子對小姿一嘟嘴,笑道:「趁現在直接把她帶走不就結啦!傻小子!」白維麒一呆,回頭看了看小姿,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一個疑問。 只見小姿似是考慮了一陣,跟著總算下定決心似的點了點頭,對白維麒道:「公子,我去收拾點東西。」那人一聽,大喜道:「嘿!聰明的娃兒。」 白維麒見小姿出去,回頭想問那男子是何來歷,卻見他又從窗口竄了出去,離去前聽他留下聲音道:「小子,有眼光...前途縱險,莫失莫忘。」白維麒跟著唸道:「前途縱險,莫失莫忘?」等了一會兒,白維麒開始擔心小姿會否被發現,出了材房即見小姿拿了一個小包袱輕手輕腳奔了過來,白維麒拿著自己的包袱和一把石子,兩人一起走向後門正準備離去,這時聽得兩個腳步聲一快一慢狂奔而來。二人到了後門時,那較快的人剛好擋在門外,白維麒定眼一看,是...「宙武羅」-李永瑜,較慢的卻是劉翼瓶。 白維麒一呆,哈哈一笑道:「嘿!上回聚在這兒的人,全都來了。」劉翼瓶和李永瑜兩人大吃了一驚,這時李秀絹也已經來到。白維麒心道:「劉翼瓶倒也罷了!李永瑜再加上...」 只聽李永瑜嘆道:「凌兄弟,何必那麼急於一時呢?等比武招親過後,你不但可以有機會名利雙收,甚至是名揚四海。何必為了一個小丫環,跟自己過不去呢?」說話間,白維麒又聽得腳步聲響起,心想:「又有兩...三個人,一個輕功很高。那更不容易帶走小姿了!」想著,和小姿相互握緊了手,只覺對方手心都是汗水。 劉翼瓶也道:「我看你年紀小小,本以為是條好漢,還想和你結交,沒想到你是個懦夫,膽子比老鼠還小。」說著,惡狠狠得瞪著他。 小姿忙道:「是我要公子帶我走的。」白維麒一怔,嘆道:「小姿,我可不用妳一天到晚幫我頂罪,我不是李秀絹,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時,其餘三人已然趕至,卻是三位女子,白維麒一看只覺她們三人的衣著打扮,在哪看過,想從腰上取出自己的兵刃,忽然憶起,那夜在楓紅派,見到要奪回那本「雪靈心法」那兩人的衣著,與她們相似,心想:「那她們是『雪雁派』的人了,若我用暗器出招,不就...」想著,忽然聽小姿喚道:「二夫人。」這「二夫人」三字一出口,那三名女子其中兩人大吃一驚,見那「二夫人」一臉心虛得望了李永瑜一眼,卻見李永瑜冷默的神情,讓她不禁心中一寒,李永瑜回過頭來,眼中一分殺氣射向白維麒身後的小姿。 忽然聽得一陣兵刃破空之聲,只見白維麒出手如電,左手連揮射出六顆石子,除了李秀絹以外,人人有份,包括站在樹梢上的凌深邃,以及後來跟來的三人,但射向凌深邃的石子卻只打在他身旁,凌深邃卻也聞風不動,只微微一笑。 白維麒趁勢一招「天日浮洋」,攻向劉翼瓶。劉翼瓶見他暗器快,出手更是即快且猛,急忙躲開,只見白維麒右手摟著小姿,奪路而出。 聽得李秀絹在背後哭叫道:「白維麒!你對我始亂終棄,我絕不放過...」說到後來,白維麒已聽不到了。 二人離開之後,白維麒帶著小姿直接來到破廟。白維麒道:「我從小就住在這兒,雖然很破舊,但以從前的我而言,算是很大的了,妳不會嫌棄我吧!」 小姿搖了搖頭,道:「公子待小姿很好,小姿是丫環,公子別嫌小姿笨手笨腳的呢!」白維麒嘆口氣道:「對了,我還有個兄弟,明天帶妳去見他。」說著,兩人開始打掃裡面的環境,沒多久,小廟變得全然不同,雖然不是煥然一新,但也比之前有天壤之別了。 就在二人正相互拭汗互道辛苦時,卻見一個身影撞進了小廟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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