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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冷血地背叛了他, 現在他們應該仍是過著他所自以為是的幸福人生吧! ╳=====================╳ 「老姊?」 「在這裡。」戮悠自她的工作檯上抬起頭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來找妳啊!我回家的時候聽姑媽說的。」戮越不由自主地皺皺他的鼻子,「她怎麼會在我們家?」 「她和姑丈離婚了,所以暫時要和我們一起住。」戮悠放下手邊的工作,輕輕的呼了口氣:「她下午才來的,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就算妳告訴我,難道我還有反對的餘地嗎?」他不甘心的咕噥著。 「越---」 「我知道!」他翻翻白眼打斷她,逕自接下去:「姑媽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而且她當年幫了我們很多了忙,對不對!」 「你知道就好!」她微笑著揉揉他的頭。「對姑媽要尊敬一點。她才剛離婚,心情不好,你不要煩她。」 戮越扮個鬼臉。「她不要來煩我就好了!我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坐到她的桌子上。「老姊啊!妳不覺得讓姑媽來和我們住是大不智嗎?她成天嘮嘮叨叨的,說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連女人也不是好東西耶!妳不可以交男朋友是因為會被欺騙﹔我不可以交女朋友是因為女人全是狐狸精!乖乖!那我們姊弟倆不是得變成曠男怨女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她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嚴重?姑媽只不過是神經質了一點﹔哪有那麼誇張!」 「是喔!」他一臉不信的樣子。「上次她來的時候只差沒叫我們出家算了!」 「你喔!只要有人管你,你就不願意!我還不曉得你的毛病?」她拍拍他的臉。「忍耐一下吧!姑媽她說過一陣子就到國外去找表哥了﹔現在只是暫時沒地方住嘛!」 「是嗎?」戮越瞪著她,好像她說的是火星話一樣。「我真不知道妳怎麼可以活到現在?她是騙妳的啦!找表哥?!呵,她要是真的打算去找表哥,我隨便妳!」 「哦?那你說她留下來做什麼!」 「和姑丈拼個你死我活啊!」戮越理所當然似的說著:「以姑媽的個性,她一定恨死了姑丈和那個女人了!她要是肯讓他們有好日子過,我才覺得奇怪呢!」 「你啊!」她無奈地笑了笑。「反正我說不過你﹔別說啦!你出來找我不會只要告訴我這件事吧?」 「當然!我還要告訴妳,我找到工作了。」他說著,表情十分愉悅。「薪水很高喔!」 「找工作?」戮悠意外地。「你找工作做什麼?」 「打工啊!」 「越---」 「我這份工作很不錯的!」他連忙打斷她:「我是去做一個家教的工作,對象是一個小女孩。她是個血捱的病人,現在還住在醫院裡﹔她很可愛的!住了兩年的醫院,但還是很有活力,天天等人捐骨隨救她的命。我很喜歡這份工作的!妳不是說過我們要幫助別人的嗎?」 戮悠微微皺起了眉。「越,這樣好嗎?」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啊!」他自在地想了想。「戀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我覺得每天去陪陪她是很好的事,就算沒薪水我也無所謂,更何況還有那麼高的薪水可以拿。」 「那我就沒話說了。不過我可要緊告你﹔病人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你不可以傷害人家。」 「我當然不會啊!」 戮悠嘆了口氣﹔戮越的本性很好,可惜就是粗心大意,常常莫名其妙傷害了別人自己還不曉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過去的一切--- 邪忌說如果他高興,他可以帶著那過去的一切去死!所有人當中,也只有邪忌知道那段失敗的婚姻,帶給他的傷害有多大、多深。 一個冷血地背叛他的妻子! 他靜靜地坐在昔日他們濃情密意時最喜歡坐的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杯早已冷了的咖啡。 他想喝酒,可是他也沒忘記,自己曾答應邪忌和寒戀他再也不喝酒的承諾。 就在不久之前他險些毀在酒精之中﹔她日日夜夜在他的每一條神經之中肯噬著他的理智!他除了喝酒之外,找不到任何方式來忘記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他從來沒想過他所深愛的女人居然會背叛他! 他苦澀地想起過去的歲月,那一段他曾以為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歲月--- 夢曦是他追求了整整兩年的女子。她聰明有才氣、溫柔似水,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人選﹔他也不例外。他苦苦追求了她兩年,打敗了無數的對手才將她娶進門。他們的婚姻維持了三年,那是他最幸福快樂的三年。 如果不是她冷血的背叛了他,現在他們應該仍過著他所自以為是的幸福人生! 她愛上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如果他的對手比他更能給夢曦幸福,他或許會大方地祝福他們,可笑的是,他居然敗在一個小公務員的手上!一個收入不到他的十分之一、平凡至極的男人! 他們暗通款曲﹔直到被他看見的那一天。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天夢曦臉上歉疚卻又鬆了口氣的表情! 她說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她說她一直不敢傷害他,所以也一直不敢對他提出離婚的要求﹔她說她什麼都不要,只希望他能放她走。 天哪!他從來沒想過,原來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竟然是那個樣子的! 他們一再苦苦哀求,希望他「高抬貴手」放了他們,讓他們去過他們真正幸福快樂的生活。 夢曦說,和他在一起從來沒有快樂過﹔她說和他在一起,只感受到無盡的壓力和痛苦﹔她說他太強、太有才能,和他在一起她永遠覺得自己像個高級的擺飾品,而不是他的妻子﹔她說她覺得自己像隻金絲雀一樣,沒有幸福的感覺! 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早在他們結婚之前,便是一對戀人。只不過夢曦「一時迷惑」而嫁給了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天大的白痴! 呵,多可笑!如果有人知道他原來愚蠢到這個地步,不知道要笑成什麼樣子! 他愛夢曦。 最可笑的一點是:他真的愛她! 寒翼澀澀地笑了起來,將咖啡當成酒一樣一仰而盡﹔這麼可笑的生活!這麼可笑的自己! 離婚已經一年了,他仍活在強顏歡笑的痛苦之中﹔他仍然想念那個深深傷害他的女人--- 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戮悠嚴肅地審視著自己的作品。「我正在忙呢!」 琙星怒氣衝天的衝了進來。「忙什麼!不必弄了啦!」 「誰惹妳了?」戮悠訝異地望著她。「這件工程圖的設計期限到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在公司公事優先的嗎?」 琙星暴跳如雷地叫了起來:「我當然知道是公事優先!剛剛那家混帳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說,已經決定取消和我們的合約了!理由是我們進度太慢!」 「什麼!」戮悠這下也跳了起來。「什麼意思?我們為了這件工程忙了兩個多月,他們現在反而說是我們的進度太慢?有沒有搞錯!」 「我說了啊!」琙星氣紅了臉嚷著:「我和他們差點就在電話裡吵了起來!結果妳知道他們怎麼說?他們說設計圖的錢他們會付的!」她厭惡地說道:「付設計圖的錢?我的天哪!那些混帳東西!他們也不想想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面!現在工人也請好了、圖也弄好了,材料馬上就要到了,他們就這一句話,我們的損失怎麼算!」她氣得說話像連珠砲一樣快,反而戮悠一句話也不說。 琙星說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妳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妳不生氣嗎?他們耍我們耶!」 「我當然生氣!而且非常生氣。」戮悠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不過,我不打算就這樣算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如果他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小悠,妳真的現在要過去?」琙星想了想,「那我陪妳去。」 「也好﹔一向是妳和他們聯絡的,我想妳也該去一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這位是齊亦魁﹔亦魁,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寒翼。」邪忌禮貌地替他們介紹彼此,看著他們握手招呼。 「請坐!邪已經對我說過了。久仰大名!以後就要拜託你了。」寒翼說著。 他謹慎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和他差不多的年輕男子﹔齊亦魁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一點,可能是長年在國外的關係,他有股斯文而歐化的優雅,是個很引人注目的男人。 「哪裡!我這次回來第一次接CASE就接寒先生的,這是我的榮幸!我很高興可以和寒先生合作。」亦魁十分客氣地說著。 一旁的邪忌不自在地搖搖頭。「喂!你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怎麼都變成生意人了?自然一點好不好!」 寒翼笑了起來,看了看錶,「這樣吧!已經快中午了,我請兩位吃飯,這樣我們就熟了,說話也不會這樣了,行不行?」 「當然可以。」邪忌高興地點點頭。「反正我的事做完了,現在正閒得無聊呢!」 「戮小姐!柳小姐!妳們不可以進去!」這時門外傳來秘書嵐小姐緊張地喊叫聲:「我們董事長正在忙……」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門已經被推了開來。 「什麼事?」寒翼蹙起了眉問到。進來的兩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更重要的是看起來來勢洶洶。「這兩位是?」 戮悠不客氣地走到他的面前。「我們是『非凡』設計公司的人!我是戮悠﹔這位是我的夥伴柳琙星。」 「有什麼事嗎?」 「董事長。」嵐秘書焦急地開口:「她們是原先負責我們新大樓設計工作的設計公司。剛好燄經理不在,我請她們明天再來,她們卻堅持一定要見您,我攔不住她們!」 「這件事和這位秘書小姐沒有關係,是我們堅持的。」戮悠說著,臉上的神色仍是難看至極。「這位就是寒董事長?」 「我就是寒翼。」他微微一笑,朝嵐秘書點個頭,「妳先出去吧!替這兩位小姐泡兩杯咖啡進來。」 「是。」嵐秘書鬆了口氣,關上門出去,臨走前還感激地看了戮悠一眼。 「請坐。」 「不必了!我們今天來,只不過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被換下來而已!」 「恐怕我不太明白兩位的意思。」寒翼有趣地看著戮悠﹔她有張十分吸引人的秀麗面孔,但現在卻氣得俏臉泛綠---他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你當然不明白!公司這麼大,這種小事怎麼會麻煩到董事長呢?」琙星沒好氣地說著:「我們的設計對貴公司來說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案子---」她停頓了一下突然發起火來吼道:「可是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在這個CASE上嗎?說換就換,這麼沒信用!當初說好這件工程由我們全權負責,可是等設計圖出來的時候又嫌東嫌西的!這裡不好要改、那裡不好要更正,弄到進度落後我們也沒說半句話,現在離設計圖要交的時間還有一天,又說不讓我們做了!那我們投下的心血怎麼辦?我們請的工人和訂的材料呢?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仗勢欺人!」 「小星……」 「我說錯了嗎?」她氣呼呼地叫著:「我早就聽說那個燄經理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包他的工程還要給紅包,我們堅持不給他就這樣耍我們!」她瞪著寒翼,「我看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柳小姐。」寒翼蹙著眉。「妳說話要有證據!我不是故意要把妳們換下來的,可是妳們的工程進度落後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已經等了妳們兩個多月了,到現在連一張設計圖也沒看見!至於妳所說的燄經理受賄的事我會調查清楚。」 戮悠二話不說將手上的設計圖扔在他的面前。「這是我們承接貴公司的工程之後所有的設計圖﹔總共有九張。」 「九張?!」寒翼訝異地將設計圖拿起來仔細地看著。「為什麼我連一張也沒見過?」 「這就是燄經理受賄的最好證明!」琙星不屑地冷笑道。 「小星。」戮悠示意她別再說了。「這是寒董事長公司的事。」 寒翼將設計圖交給一旁的亦魁,「齊先生?」 亦魁仔細地望著設計圖,一會兒之後意外地抬起頭來問道:「這是哪位設計的?」 「是小悠親自設計的!每一張都是。」 「戮小姐設計得非常好!每一張都很符合人性及空間理念。」亦魁訝異地打量著戮悠,「沒想到這麼年輕---」 「你是說這幾張設計圖應該是可以用的?」寒翼皺起了眉頭,表情凝重。 「就算我來設計,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怎麼樣?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琙星得意地望著寒翼。「這是你們的人自己說的話!我和小悠在這件工程上花了很大的心血,我請問你有什麼理由可以把我們換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戮越到病房的時候寒戀還沒回來,他知道她一定又去作治療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都來陪她,很清楚地知道寒戀是個多麼勇敢的女孩子。 化學治療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可以體會的﹔當年他媽媽每次作化學治療回來之後,總要掉好一段時間的眼淚,到最後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可是寒戀卻很堅持自己的治療,她從來不因為受到那種痛苦的待遇而發過脾氣﹔或許她也會哭,但卻只在沒人看見的時候,這使他更加心疼她。 「越。」 「小戀,妳回來了。」他連忙站了起來。「怎麼樣?會不會很痛?」 寒戀坐在輪椅上,在護士的推動之下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臉上還有殘餘的淚水,她勉強笑著,「當然很痛啦!不過習慣就好了。」 「小戀是我所見過最勇敢的病人了!」護士感嘆地說著,輕輕扶著寒戀上床。「希望妳早一點找到合適的骨隨,那以後就不用再受這種苦了。」 戮越難受地坐在一旁,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越?」 「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啊!」寒戀認真的說著:「以前我每天都是一個人,現在有你陪我了啊!我痛的時候可以告訴你﹔你又教我功課,這樣就夠了!」 「是嗎?」他仍然不安地移動一下身子。「可是我看妳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難過!」他想了一下,連忙從袋子裡拿出一張海報來,「妳看!」 「這是什麼?」寒戀不解地拿起那張紙唸著:「骨隨捐贈?」 「對啊!這是我設計的,我明天就拿到我們學校去貼﹔我們學校裡有很多人,我叫他們通通來檢查,說不定裡面就有適合妳的人啊!」他得意地說著,神采飛揚地,「不錯吧?」 「越---」寒戀看著看著竟感動得落下淚來。 「怎麼啦?為什麼哭啊?」他立刻慌了手腳,焦急地注視著她。「我說錯什麼了?小戀---」 「沒有---」她還是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 「沒有,妳為什麼哭?」戮越緊張地問著。 「我只是很感動而已!你對我這麼好---」 他這才鬆了口氣,拍拍她。「這有什麼好哭的嘛!妳們女孩子真是的,動不動就哭!妳跟琙星真像!」 「誰是琙星?」寒戀擦著眼淚問著。 「琙星啊!琙星是我姊姊的合夥人。」他說著不自覺地替她拭著淚。「她和妳一樣愛哭。以前我常常作弄她﹔她很好玩喔,連看到蜘蛛都會嚇哭!所有女人裡,大概就只有我姊姊比較不愛哭而已。」他笑了起來。「悠也怕蜘蛛,不過我如果拿那種東西嚇她,她在被我嚇死之前大概會先殺了我。」 寒戀被他那滑稽的樣子惹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真好玩!」 「看吧!女孩子就是這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戮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真是拿妳們沒辦法!」 「怎麼樣!我就是這麼愛哭!」寒戀朝他扮個鬼臉,「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好!我怕了妳,行不行!該上課了吧?」戮越說著從袋子裡拿出課本。「對了!我今天到妳以前的學校去過了。」 「你去學校做什麼?」 「替妳拿考卷啊!」他理所當然地說著:「妳不是想病好了之後,再回學校唸書的嗎?我去拿他們的考卷來考妳,將來等妳回學校之後,就不會那麼吃力了,說不定還可以少費一點時間呢!兩年耶!妳現在努力一點,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可以和他們商量一下,只要妳通過考試就發給妳同等學歷的證書,那妳就可以直接考高中了。」 「真可以這樣嗎?」寒戀滿懷希望地問著。 「我也沒把握。」戮越聳聳肩。「不過應該是可以想辦法的,反正妳現在努力一點準沒錯就是了。」 「太好了!」寒戀開心地嚷了起來:「我一定會努力的!」 「那就對了。」戮越滿意地望著她﹔寒戀笑起來是那麼地美麗,多希望可以永遠這樣看著她--- 「小戀?」這時候有人在門口叫道。 他們愣了一下,門口站了個動人的女子。「大嫂!」寒戀訝異地叫了起來。 「大嫂?」戮越奇怪地望著站在門口的女人,「妳哥哥已經娶太太了?」 寒戀為難地看了戮越一眼,「越,我想你先出去一下﹔我大嫂大概有話要對我說吧!」 戮越聳聳肩。「好吧。」 等他出去之後,寒戀輕聲地招呼她:「大嫂坐吧。」 夢曦感激地笑了笑。「小戀,妳還肯叫我一聲大嫂,我真的很高興!」她坐了下來,眼裡全是關心。「妳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一樣。」寒戀有點緊張地望著門口。「大嫂,妳怎麼會來這裡?萬一我哥哥知道就慘了!」 「寒還是不肯原諒我?」她黯然地垂下眼。「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是不會來的,所以才來看妳。」她嘆口氣,溫柔地看著她,「我是真的關心妳。」 「我知道,可是大哥對過去的事還是很介意。大嫂,妳現在過得好不好?」寒戀望著她,這才發覺她似乎瘦了一些,「妳好像瘦了?」 「我還好---」她勉強笑著。「我這次來只是想告訴妳,以後我不能來看妳了。」 「為什麼?」 「我打算出國去,以後不回來了。」 「出國?」寒戀嚇了一跳。「妳為什麼要出國?要去哪裡?」 「我---」她難過地落下淚來。「我還不知道---」 「大嫂!」寒戀輕輕地遞給她一張面紙。「妳怎麼了?是不是和現在的先生吵架了?」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她含淚說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寒戀訝異地望著她。「妳和他離婚了?可是---可是---」 「可是我當年也是為了他,才和妳大哥離婚的,對不對?」她苦澀的笑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報應吧!我傷害了寒,現在也輪到我被傷害﹔他另外又有了別的女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寒戀意外地嚷了起來。「那現在妳打算怎麼辦?」 「出國去吧!」夢曦嘆了口氣:「反正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留戀了。小戀!我想拜託妳一件事。」 「什麼事?妳說說看。」 「我想見寒。」 寒戀張大了口,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我想再見他最後一面,向他道歉!」她握住她的手,急切地說道:「妳幫大嫂這個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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