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隨風而逝 】-- 作者:湘水雨滴
第一部(時空交替)_十、憂歌同調伴淒涼、欲望憐湘隨飄盪、
  雷亞慧見白維麒呆望的神情,幽幽得道:「那她一定對你很好!呵...以後你若娶到她,可得要帶來讓姊姊我瞧瞧唷!呵...」說著,笑了一笑,又拿了幾張紙給白維麒道:「你練那本『心法』時,若有不懂的字,可以抄在這紙上拿來問我。」雖然聽到她的笑聲,白維麒回過頭來時,卻見她紅了眼眶,低下頭時,一滴珠淚跟著掉落下來。白維麒有些擔心得問道:「妳怎麼哭了?」雷亞慧忙擦掉淚水道:「風沙大!」白維麒聽了一呆,喃喃唱道:「狂風沙,塵掩眶,聆卿幽訴淚澈芒;飄雨季,絲相思,沙場縱橫萬巾泣。」

  雷亞慧聽了,呆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辭是?」白維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以前聽過,可能我很小的時候了!印像中,那是我母親還是誰唱的。但...我連我父母什麼樣子,都沒什麼印像了!」說著,白維麒眼神變得默然。雷亞慧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還真的有點兒像呢!同樣都是孤兒。」

  白維麒奇道:「孤兒!妳...?」雷亞慧點了點頭,嘆道:「我是養女!在襁褓中被我爹撿到,當時我娘剛懷了弟弟,便說要先預習當娘!日後忙時,也讓震宇有個人照顧,只是沒想到,娘她生下震宇後沒多久,因為身子虛弱,患了場病便去世了,後來我便和弟弟互相照顧,同門都很照顧我們倆姊弟呢!」

  白維麒和雷亞慧經過這番晤談,兩人關係變得只比親姊弟差些,幾乎無話不談。當然,自從白維麒練了「雪靈心法」後,內力的控制漸趨自如,能收能發,飛刀術之威力與先前亂丟石頭不可同日而語,至少出手的威力險勝一般平日不使暗器之武人。而雷天嘯要白維麒學的知鳴派本門基礎武功「七夕笛譜」與身法,被白維麒棄之不顧,只背背口訣應付雷天嘯,還有偶爾練練輕功身法便罷。

  三個月後,整個武林隨著李永瑜為女兒辦的比武招親大會,又起了另一新的波瀾,「四相風雲」之中,除了雪雁派都是女子,只代掌教「白玉冰蠶」-韓若瓊領五名弟子送來賀禮外,與會之人幾乎都是各派青年男子與一些耆宿高尊,如「常山潛墨龍」-凌深邃、「北疆軍神」-吳良策等人皆來與會。

  這天,小姿剛從外面進房,李秀絹就急忙要站起身來問話,小姿忙將房門關上,回頭過頭去。李秀絹忙從床邊站起身來,趨前拉住小姿的手,急問:「怎樣?」小姿對她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還沒在名單上看到白公子的名字!」李秀絹聽了,一臉失落,一會兒又站起來問道:「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名字啊?我可不想嫁給一些叫什麼烏龍啦!或什麼白龜啦!還有什麼『有鬼』的人哩!」小姿笑著道:「是游魁啦!嘻!小姐!安心吧!那些什麼龍啦!什麼虎的!都只是別人取的別號而已!像楓紅派有一個叫『孤楓落葉』的名字可風雅了,聽說他的本名叫洪葉飄!但他年紀比我們大十多歲,應該只是來觀賽而已!嗯...噗!」說著,又笑了起來。

  李秀絹見小姿忽然掩著嘴輕笑,假裝一臉不高興得問道:「妳又笑什麼啦!說!」小姿輕笑道:「呵呵...小姐啊!我剛剛看到參賽的名單裡,有一個很有趣的怪名字喔!」李秀絹道:「說吧!我挻得住!什麼怪名字啊?」小姿笑道:「呵...他...他姓凌,單名一個巴字!」李秀絹一聽,先是想了一下,跟著「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一會兒,李秀絹嘆道:「他真的不來了嗎?」小姿忙道:「或許...或許白公子他...有事情在處理,遲些會到的...或許他是...」李秀絹道:「唉!算了,若他真不來,我隨便找個人嫁了也罷!反正他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別人!」小姿聽了,在心中悄悄問道:「公子...維麒...你真的不來了嗎?你真的...不要小姿了嗎?」李秀絹一會兒又喃喃道:「二娘說今天會來看我,也不知何時才能進來?」小姿壓低聲音道:「二夫人今天帶人送禮過來!應該會在比武結束後,一會兒就會進來了!」

  當大會開始時,李永瑜首先站起身來,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李某雖淡出江湖十餘年,但半生都在刀口上渡日子,只怕日後躺進棺材時,女兒沒了依靠,擔心她會受人欺凌,思前慮後之餘,只得一個方法可行,因此舉辦這次比武招親大會,期望小女能就此覓得如意郎君,有個人照顧。只要在場有志之者,皆可上台競技,李某但望此次只作切磋武藝,能點到為止。李某斷不希望有人在此結怨!或乘機尋仇!」最後幾句以丹田之內力送出,眾人都聞之色變。

  只見兩座擂台上個一名家丁走了出來,在一旁喊道:「大∼會∼開∼始∼!」見李秀絹穿著一件大紅衣衫走了出來,走到場中央,與眾人見禮後,若有所失得坐到一張椅子上,小姿則站在一旁,舉著一把陽傘幫李秀絹遮陽。

  一開始只見楓紅派的朱沿月在其一擂台上連敗三人,而另一擂台上則由一位身著紅衣的年輕男子一支獨秀,連敗五人後到一旁休息,其他人上場,或一上場就被打下來,或打兩場就被打倒在地,朱沿月這時又敗二人,下場休息,一旁那位年輕男子又再出場,十招之內打下剛敗一人的顏滄浪,這時朱沿月又再上場,見師兄竟被打下場,心中暗喜,見一個臉上一道長疤的少年躍上台來,正想一招將他打下台去,卻反而被對方以「順水推舟」之法,送下台去,還跌了個狗吃屎。

那二人後來都以連勝五場的戰績下場休息,這時二人又再上場,那長疤少年似乎打算追上紅衣少年,因此一回連敗七人,下場休息後沒多久又再上場,這次又連敗七人仍不下場,紅衣少年見他第一次連敗七人時,回望了他一眼,開始讓招,以放慢擊敗對手的速度,似是要讓長疤少年能快速趕上他,這邊廂那長疤少年又敗一人,兩人戰績變成相同,一齊退下場邊休息,其後二人又各連敗六人,之後再無人討戰。一會兒,一旁家丁站起身來叫停,道:「預場結束,三天日之後舉行總決戰,由『常山潛墨龍』之高足-劉翼瓶-劉少俠,出戰『知鳴派』的凌巴-凌少俠!」

一旁開始有人竊竊私語,又有人聽了「凌巴」的名字,竊笑著。小姿聽了,暗想:「白公子是剛才已經被打下場了嗎?還是...他根本已經...」想著,小姿搖了搖頭,心想:「不會的,公子一定會來打敗這兩個人的,他不會讓這兩個...」想著,先望了一眼劉翼瓶,見他在望著自己和小姐的方向。小姿又轉頭望向另一邊擂台上,那個叫凌巴的少年站在那裡,卻見他遙望著坐在座位上的老爺,而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長得嚇人,活像一隻大蜈蚣爬在臉上,嚇得小姿感到心中一陣哆嗦。這時候,見那凌巴似是查覺他嚇到自己,偏過頭來望了自己一眼,又回頭去,繼續望著座位上的老爺。

  那精光四射的一瞬之間,小姿似是觸了霹靂似的,只覺自己的兩頰上一陣燥熱,羞得低下了頭,而當她再抬頭細看那位叫凌巴的少年時,只覺這凌巴也不怎麼醜了,反而還有一股熟悉的溫熱與寒涼,同時並存的感覺。

  李永瑜見那叫凌巴的少年,遙望著自己,那眼神竟讓自己心中浮現一股不知名的熟悉感覺,內心似是又覺得不可能了,因此便沒放在心上。

  這時候,李永瑜找來家中總管,在他耳邊細聲說了幾句,安排好之後,一大群失落的人群便四散開來,有些人還身上掛了彩。如知鳴派的雷震宇,被楓紅派的朱沿月使猛招打落台下,便在跌下擂台時,手臂擦傷了。這時候,如楓紅派和虹露派兩派人馬,除了某些不曾上場角逐的高手,如洪葉飄、陳雁南等年紀稍長的高手外,其他人都失落得緩緩離去。

  一會兒,兩位準優勝者被請到李永瑜面前,兩人走在一起,似是有股默契一般,相互伸出拳頭輕碰,齊聲低讚道:「有你的!」席上的凌深邃見了,不覺微微一笑,似是鬆了口氣。只聽得李永瑜嚷聲道:「請兩位公子到特別為兩位準備的客房休息!」說完後,便見李秀絹站起身來,走向劉翼瓶,對他道:「劉公子這邊請!」而小姿將傘放到一旁後,走向站在另一邊的凌巴,細聲道:「公子這邊請。」劉翼瓶見了,心中一陣失落,默默得跟著李秀絹走,卻還不時回過頭去,望望另一邊,那手牽著手,緩步而行的兩人。卻見李永瑜微微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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