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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呀?」教職員辦公室,浩法來回踱步,腦袋東晃西晃,滿臉盡是不解。 禿頭教師抓著頭上幾根稀疏的頭髮,煩悶道:「我也不知道,是校長叫我協助他們調查,好像是警察,但是仔細想又不像,我也很想知道他們是誰。」 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浩法的目光落在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現在大門緊閉,藍彥被三名壯漢帶進其中談話。 浩法靠向教師耳邊,皺眉道:「你不覺得那樣看起來比較像黑社會嗎?」 「什麼?黑社會?」禿頭教師色變道:「難道…我們學校被黑社會控制了?還是被捲入什麼事件?」說著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上天保佑,不要出大亂子。」 「真奇怪了,他們為什麼只找藍彥呀?」 「好像跟隔壁班一個男同學有關係。」禿頭教師解釋道:「聽說藍彥昨天有跟他起衝突,詳細情形我還想問你。」 浩法先是皺眉,仔細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喔∼原來是他,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他本來就愛到處找人麻煩,被藍彥修理很正常。」 「是嗎?」禿頭教師道:「那他失蹤也很正常?」 浩法驚道:「失蹤了?」 「就在昨天,他的母親打電話來追問,為什麼他的兒子還沒回家,隔壁班的老師被罵慘了,不得已陪著他家人找了一夜,但還是沒有收獲。」教師試探性問道:「藍彥昨天放學有跟誰一起回家嗎?」 「他都跟他女朋友一起回去的。」 「昨天也是?」 浩法用力點頭道:「對,我看著他們走的。」 「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禿頭教師點點頭,放下心來,接著靠向浩法,用手肘頂了頂他的手臂,好奇問道:「喂,他的女朋友是誰?」 「老師不知道嗎?」浩法接道:「楊雅江呀。」 「什麼?」禿頭教師訝道:「我們班的?」 「對呀。」 「班對呀…」禿頭教師嘆口氣搖搖頭,源源不絕的道:「我說你們呀,學生的本份是讀書,為什麼要談戀愛呢?談的好就算了,談不好會影響你們的思考,增加煩惱,考試考不好,間接造成未來就業的困難,讓人生的路途崎驅不平,到時候面對家庭社會都是負擔,產生許多不必要的摩……」 「對了,老師。」浩法面對這種碎碎念攻擊,毫無招架之力,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他們是要找藍彥,你為什麼叫我來?」 教師一聽激動道:「還不是因為你!你一鬧,我完全忘了要找藍彥這件事,還好後來又想了起來。說起來,你這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雖然我說過我們之間可以像朋友一樣的輕鬆,但是也不能太隨便,你這樣下去未來出社會很容易得罪人,如此就是我這個老師失職,我怎麼對得的起你的父……」 「啊!出來了。」解救浩法的是休息室的開門聲,浩法趕緊逃開。 「呼∼」藍彥走出房門,吐出口氣。 「怎麼樣了?」浩法來到藍彥面前問道,禿頭教師也關心的跟在後。 藍彥向兩人微笑道:「沒事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鬆口氣。 禿頭教師望了一眼休息室內,三名黑衣人還坐在沙發上討論,向兩人道:「沒事就好,快回家去。」 「恩,老師再見。」兩人揮了揮手,一起步出了辦公室。 禿頭教師目送自己的學生離去後,轉身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老師。」沉厚的聲音忽地在身後響起。 「!」禿頭教師回頭發現三名黑衣人近身來到面前,嚇退一步,緊張道:「怎…怎麼了嗎?」 「謝謝你的幫助,我們也該離去了。」三名黑衣人中,有一個光頭,一直以來都是他代表發話,說完,三人朝門口步去。 「等…等一下。」 三名黑衣人同時回頭。 禿頭教師鼓起勇氣,挺起胸問道:「藍彥…我的學生,他沒有惹什麼麻煩吧?」 「以目前的情報來看,他不會有事的。」光頭難得的露出微笑,讓教師放下心來。 禿頭教師趕緊行了個禮道:「謝謝,沒事了。」 「恩。」光頭回了個禮,踏著沉厚的腳步,與兩位同伴,走出辦公室。 禿頭教師在所有人離去後,鬆口氣道:「呼∼終於可以回家了。」 ==================================================================== 「藍彥、藍彥,快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剛出辦公室沒多久,浩法就像猴子般興奮的繞著藍彥跑跳。 「沒有什麼呀。」藍彥無所謂的道。 腳下是美麗的灰色磚石,步在校內兩排整齊的樹木中央,連接校門的寬廣大道,路上就只剩他們兩人。 「騙人∼你進去有半個鐘頭之久,怎麼可能沒說什麼?」浩法跳到藍彥面前,興奮猜道:「你發現了外星人?還是那三個人是外星人?還是你是外星人?」 藍彥嘆口氣道:「你除了外星人沒別的好說嗎?」 「不是外星人呀……」浩法失望的低下頭,忽地又興奮的一拍手,叫道:「啊!我知道了!你真的發現了雪怪?那三個人是雪怪?還是你是雪怪?」 藍彥全身一震,誇張的倒退三步,驚道:「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發現雪怪?」 「什麼?!真的嗎?」浩法又喜又驚,興奮的轉了一圈,張開雙臂朝天道:「這真是太棒了∼老天爺,謝謝你讓藍彥生下來∼」接著問道:「那雪怪在哪?」 「就在這。」藍彥指著浩法的鼻頭。 浩法楞道:「我?!」 藍彥肯定點頭道:「沒錯,你每到夜晚的時候都會變成雪怪。」 「你難道忘了嗎?」藍彥忍住笑,神秘的道:「你在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會有一段記憶空白?不然就是在做夢?」 浩法一楞點頭道:「對呀,睡覺不是本來就這樣?」 「做夢時是不是總感覺自己輕飄飄的?」 浩法想了一下,大力點頭:「沒錯,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 「醒來時記憶總是只有片段?而且很混亂?」 浩法再點頭,一會兒狐疑道:「大家不是都這樣嗎?」 「不!」藍彥搭著浩法的肩,正容道:「那是因為你變成了雪怪,你有沒有發覺身體哪一個部份長出毛來?」 浩法先是摸摸身軀,想起什麼的驚道:「啊!」接著拉開褲頭檢查,盯著下半身,轉為確信:「長毛了∼是真的!」最後抱著頭大喊:「為什麼我沒有發覺∼」 「原、原來如此。」浩法吃驚的合不攏嘴,盯著自己顫抖不停的雙手:「原來我是雪怪?!」 藍彥伸了個懶腰,發出舒服的呻吟,走出校門,來到大馬路上。 浩法停留在校門口,臉上陰晴不定,一下驚疑、一下高興、一下煩惱,口中重複喃喃道:「我是雪怪?我是雪怪!我是雪怪?」 「你的表情還真豐富。」藍彥回頭道:「好了,別演了,再不走太陽就下山了。」 「啊!」浩法抬頭驚覺道:「原來是騙我的?」 「藍彥你真不夠朋友,告訴我嘛。」浩法小跑步出了校門,再追問道:「那他們到底為什麼找你?因為隔壁班的混混失蹤嗎?」 「恩。」藍彥點頭道:「盤問我昨天做了些什麼。」 「還有呢?」 「就這樣。」 「應該還有吧?」 「沒有。」 浩法不死心的繼續追問:「不可能,一定有。」 藍彥見到浩法的堅持,不解道:「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浩法理所當然的挺胸。 「你怎麼這種時候特別精明。」藍彥無奈道:「我還告訴他們一些額外的事。」 「真的?!」浩法高興的再次示範一次他的招牌動作,雙手高舉,轉了一圈。 藍彥打斷了他道:「先別高興,我沒有說要告訴你。」 「什麼?」浩法激動的跳到他面前,揮舞雙手大叫:「你還是不是人?這種喪盡天良、天理不容、無法無天的事,就算是畜牲……」 藍彥神速右手一伸,封住他的嘴道:「我也沒說不告訴你。」 浩法頓時安靜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藍彥續道:「告訴你有個條件。」說完放下手來。 「什麼條件?」 藍彥眼神轉為銳利,轉身面對浩法,盯著他臉上每一公分的表情,沉聲道:「你必須告訴我,你的自信從哪裡來的?你知道了什麼?」 「自、自信的理由?」浩法被藍彥盯的渾身不自在,想了一會兒,猶豫道:「我…我只是覺得沒、沒有……」 藍彥見到他的反應,懷疑倍增,不讓他有思考的時間,進一步道:「沒有什麼?」 「沒有…」浩法不安的笑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沒有就太無聊了。」 「唉……」藍彥繼續前進頹然道:「如果有世界和平跟世界末日兩個選項,你一定會選世界末日的。」 「這是當然的。」浩法聽了雙眼放光,挺胸自傲道:「沒有世界末日,我怎麼拯救世界。」 藍彥再嘆一口氣。 「咦?不對,你別岔開話題,快說,你知道什麼有趣的事?」 「等等。」藍彥伸出手止住他。 浩法戒備道:「你又要反悔了?」 藍彥搖頭道:「不,你必須先答應我。」 「什麼?」 藍彥正容道:「你不能說出去。」 「為什麼?」 藍彥攤手道:「因為我懷疑是我眼花。」 「哇∼那就是很不可思議?」浩法一聽反而興奮的催道:「好,我知道了,你快說。」 兩人停步在一處公園旁,是兩人回家方向必定會經過的地方。 「我昨天……恩?」藍彥才剛開口,卻又忽地止住,盯著浩法身後發起楞來。 「藍彥!」浩法一見以為他又在耍把戲,雙手叉腰氣鼓鼓的道:「別玩了。」 「啥?喔!對不起!」藍彥回過神來,隨即雙手合十,低頭道歉,同時腳下開始朝浩法背後方向的公園移動道:「對不起,我明天、明天一定告訴你,我想起一件事要做,先回去了。」說完腳步加大,奔走。 瞬間跑了老遠。 「什麼?!」浩法激動的跺腳,揮舞雙臂朝遠處的他吼道:「不要逼我打人,吊胃口不是這樣的。」 藍彥不顧他的抗議,奔進了公園,遠遠才回頭並揮手道:「再見∼」 「你太可惡了∼」浩法接著罵了好幾句,直到不見人影才停口。 「這傢伙…咦?等等。」一會兒,浩法疑惑的皺眉,嘀咕道:「他的家不是那個方向呀。」 ==================================================================== 「沒有錯了,這裡有很龐大的靈能殘留反應。」 「是什麼樣的靈能者?」 「以痕跡來看,應該是使刀型靈具,再加上火系的靈力。」 「又是新的傢伙?」 「恩。」 「我的天,包含這裡,一共就有八處了。」 「真驚人,這還只是我們目前調查結果,實際數字恐怕……」 「唉…這個都市究竟發生什麼事?」 「不管怎麼樣,只我們三個,人手遠遠不足。」 公園,偏僻一角,三名身穿皮制黑衣的男子,面對一顆大樹蹲身,或摸樹幹,或搓土壤,仔細端詳周遭環境,不時的低語討論,這三人便是稍早盤問藍彥的黑衣人。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黑社會幹掉某人後,正要埋在樹底下。 可聽到他們的對話,便沒有這種誤會,在三人頭頂,有個隱隱的人形,那顆大樹上,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甚至腦中開始分析三人的特徵。 一位頂著大光頭,似乎是帶頭者,他們叫他:隊長,偶爾直接叫光頭。 一位帶著皮制的黑色露指手套,自負的模樣,讓人感覺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代號是:拳頭。 最後一位,正經的國字臉,給人不苟言笑的印象,代號是:方臉。 「上頭加派人力的可能性極微,現在只能靠我們三人。」光頭隊長起身道。 另兩人也跟著起身,其中拳頭同意點頭道:「我們的部門沒有成立多久,實際的靈能者,才不到三十,而且大多數只有微弱的靈力,有我跟隊長在,我們算是實力最堅強的隊伍了。」 「呿!你這是在誇你自己嗎?」方臉不以為然道。 拳頭臉色一變,正欲發作,卻被光頭揮手擋了下來。 「你們忘了那個協力者了嗎?」方臉轉為嚴肅道。 「唉,還是別對他抱太大期望,他連自己擁有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拳頭不滿的故意道。 「但是現在的情況……」 光頭舉手止住了方臉,也點頭道:「盡量別牽扯他進來,還只是孩子。」 方臉也只有打消主意,問道:「那怎麼辦?」 「別吵,現在不就在想了。」拳頭不耐煩的道。 「你……」 光頭為了轉移兩人的注意力趕緊道:「好了,兩位,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似乎不滿這結果的瞪了對方一眼。 光頭趕緊道:「這些人都具破壞性靈力。」 「這麼一說……」拳頭還在思索。 方臉已經點頭道:「沒錯,而且大部分都具有攻擊性靈具,噢!我的天。」接著色變道:「如果這是某個恐怖組織,我們根本無法反擊。」 拳頭搖搖手,不同意道:「不,如果真的是恐怖組織要攻打我們,怎麼會故意洩露行蹤,讓我們有警覺?」 「原因多的是!」方臉冷靜的道:「故意引出少數人來蠶食、造成我方的混亂、或是為了獲取情報,這都有可能。」 「方臉說的不錯。」光頭一手摸著下巴,同意點頭道:「我們的隊伍在正式成立之前,情報收集便一直在進行。情報顯示原本毫無靈能者的這裡,在短短幾天間卻突然冒出來一伙人,跟我們玩起捉迷藏,如同計畫好的一般,接下來的行動我們要更謹慎。」 「照這樣說,難道我們發現的協力者,是間諜?」拳頭一陣好笑:「像嗎?」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低頭思索,接著第一時間又抬起,搖頭異口同聲:「不像。」 方臉最後無奈道:「但、但是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拳頭不屑的撇了方臉一眼道:「你還真是善變,一下想要人加入協助,一下又懷疑人家是間諜,知不知道羞恥?」 「你……」方臉被說的怒氣上湧。 「慎重點也是好的。」光頭按住了方臉的肩,壓下他的怒氣,轉向拳頭正經道:「我們不能讓部門因為我們陷入危機,必須選擇最安全的行動,對吧?」 拳頭無法反駁,只有點頭道:「是。」 方臉露出勝利的笑容,向拳頭挑了挑眉,拳頭也不示弱的瞪了他一眼。 「方臉。」光頭叫道。 「是,隊長。」 「你先回分部報告情況,同時調查警方的資料,看有無新的地點或怪異的案件,對了,大家都餓了,順便買雞腿。」 樹頂的偷聽者聽到最後一句,呆了一下。 「是。」方臉倒是毫不猶豫,應話後便轉身離去。 「拳頭,你趕往下一個地點,順便買雞翅。」 「是…恩?啥?去哪?」拳頭正要應是,接著不解的楞住。 「忘了下個地點嗎?」光頭轉身面對拳頭,似乎比了個手勢。 偷聽者忽地感到不安,三人的對話有些不對勁。 「明白!」拳頭了解的點頭應道,說完,也轉身準備離去。 正以為是如此的時候,像是要驗證偷聽者心頭的煩躁,“轟”聲一響。 拳頭舉起右拳,蹲身一拳擊地,拳套竄出火舌,身子如火箭倒飛升空,飛至樹頂,面朝下,口中喝道:「出來吧!」 (什麼?!)視線跟著往上,偷聽者忽地明白哪不對,雞腿雞翅那是他們的暗語,心中一凜,兩手一翻,將兩把刀形物握在手。 從枝葉間望去,拳頭的手中一陣火紅凝聚,接著頭頂一聲爆響,火紅的球體,轟然炸開如火雨般灑下。 燒的啪啪響,雨聲打在葉上,綠葉燃盡,現出一個人形綠影,正揮舞雙刀,快刀斬亂火,擋下剩餘的火雨。 「找到了!」拳頭面上一喜,落在大樹後方地面。 (呿!這種情況想找藉口也不行了。)偷聽者當機立斷,從樹幹躍下。 左方是樹幹,前有光頭,後有拳頭,偷聽者一落地便朝右方蹲身,正要衝刺。 “鏘”一聲的金屬交擊。 不得已的停步揮刀,偷聽著將一把襲面飛刀擊開。 「方臉,你做什麼?」拳頭一見怒道:「留活口!」 腳步聲從森林的陰暗處接近,方臉手拿另一把飛刀,指著神秘人道:「唷,身手很俐落。」接著斜眼望了拳頭一眼,面無表情道:「要吵架的話等一會兒。」 「什麼?」拳頭正欲開口。 「拳頭。」光頭隊長正經的搖頭道:「方臉說的沒錯,現在不行。」 「呿,我知道了。」拳頭將眼神轉回神秘人,戒備的眼底下,只見一片綠影。 三名黑衣人仔細打量,只見前方的神秘人,身體連同刀身皆是一片綠影,微弱的內斂光芒與綠葉的視野融合,氣息也因此近乎絕跡。 現在落到樹下,綠影才明顯起來。 三方封鎖,綠人背靠樹幹,頓時流下冷汗。 拳頭見對方沒有進一步動作,向前一步道:「怎麼了?不敢把真面目示人嗎?」 綠人沒有回應。 「不只會攻擊性靈能,還會隱蹤的輔助靈力,將他制住才能知道是誰。」方臉尋問的目光望向光頭。 光頭隊長向兩人點了點頭,三人同時擺出了戰鬥姿勢。 隨即,光頭一聲令下。 「行動。」 同時,前方忽地射出一片劇烈光華,從樹幹裡。 「什麼?!」 狂風勁道,隨著三人剛踏出腳步,爆發。 “轟!” 高壓空氣伴隨點點木屑,掩住三人視線。 ==================================================================== 不久後,光頭那正經的臉,拿起地上某一焦黑木塊仔細的觀察。 「呿!被擺了一道,忘了還有火靈。」方臉望著炸開的焦黑樹幹根部,憤怒的踢了一腳:「如果早幾秒行動就好了。」 「方臉!」拳頭卻看也不看焦黑斷裂的樹幹,怒氣沖沖的面向方臉。 「恩?」 拳頭質問道:「為什麼隨便就下殺手?還不確定對方是敵人!」 方臉無所謂的晒道:「哪可能這樣就殺死他?我哪有你跟隊長那麼厲害?飛刀算什麼?」 「沒聽過暗箭難防嗎?你瞄準的是要害。」 「只是測試一下,跟我們玩捉迷藏的都是些什麼角色。」方臉懶的應付拳頭的瞪了他一眼,不悅道:「說穿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現在就捉到人了。」 「你是意思…都是我的責任嗎?」拳頭也提起怒氣。 「難道不是嗎?你連暗號都忘了!」方臉激動的顫抖,狠狠再踢了樹幹一腳道:「讓他躺下也比讓他逃了好。」 「躺下的意思是…讓他死嗎?」拳頭沉下了臉。 「活的當然是最好,但是你也知道隊長推論出來的他的能力吧?」方臉也不甘示弱,回瞪道:「不盡全力,怎麼可能抓的住他!」 「所以就對初次見面的人下殺手?」 「你要讓我們的部門解散嗎?」方臉握起拳,激動道:「我們現在的部門可經不起這樣的事。見到了嗎?只是一個,我們就制不住了!」 「那也不用…恩?隊長!」 兩人之間,一只手闖入,隨即安靜。 光頭沉聲道:「有線索了。」 方臉仔細凝視後,色變道:「這…不是剛才學校的校徽?」 光頭的手中,拿著一小塊布料,上頭繡有一個鳥展翅的圖案。 「什麼?」拳頭驚道:「又是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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