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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涼爽的濕氣,進入身體,在夏日這或許是種享受。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麼認同? 北區住宅區的某一角,劇顫的黑團,縮在狹窄的小巷,地上還有些大雨過後的水跡,微明的光在天空,但是太陽卻還未升起。 “喀喀喀……”打著牙顫的響聲,從隱隱可見的黑影傳來,微微的光一點一點的明亮,黑團緩緩移動,與烈日一同升起。 第一道光,斜射入都市裡,小小且髒亂的巷子,位置正好在目前太陽正中,暖和的溫和浪潮,湧入了原本陰寒的小巷。 巷中的景物也漸漸的逐一清晰起來,顫抖的黑團,顯現出它真實的樣貌。 髒兮兮的臉頰,亂糟糟的頭髮,稚嫩的柔弱身軀,單薄的破爛衣物還帶著濕氣,可知昨夜的大雨,連這小地方也無法幸免,站在那的,是一位如原始人般的七歲小女孩。 整夜僅靠一身短袖上衣與短褲縮在這過夜,小女孩打著顫迫不急待的站起吸收熱芒。 凝望著瞬間就填滿大地的光,在大大小小的建築間穿越,小女孩呆望著太陽直到升起,昏黃的光漸漸變的燥熱,那樣的美景,自己明天能不能看見? 女孩感到鼻酸,可她沒有哭泣,因為身體不容許,她走出巷子,向街上沿路的垃圾筒走去,徹底翻尋。 昨夜的雨,打斷了她尋找食物,讓她一丁點兒的東西也沒有進肚,同時雨也打的她心力交瘁,飢寒相迫之下,再不找東西吃,真的不行! (必須生存下去!) 女孩拖著步伐,小腳像是隨時要軟倒,歪歪斜斜的踏出腳步,不放棄的咬著牙,每走一段路,發現一個垃圾筒,就生出一個希望…… 活下去! 力氣漸漸的減弱,小腳連抬起都覺得重若千斤,然而今天的她,運氣很背,什麼也沒有留下…… (好累……為什麼?神?) 女孩的體力一點一點的流失,腦袋已經頭昏眼花,卻還是艱困的抬起腿。 (我不能活下去?) 甩甩頭,女孩振起精神,終於再發現一個垃圾筒。 (拜托……神!只要一點點就好。) 女孩靠近,在伸手可觸的距離後,忽地無力的撲倒在垃圾筒上。 “匡瑯” 一聲,東西撒了滿地,衣服沾上了,更髒了,她反而開心了。 (有了,有了!謝謝你!謝謝你!神!) 女孩在地上爬行,漸漸糊模的視線,只是在搜尋著有沒有能塞進嘴的東西,可是她忽地手一軟,“叩”一聲,聽到自己頭撞在地,卻不覺得痛,透支了一切體力,眼前暗淡下來,眼皮睜不開,指頭也無法再動…… (來不及了嗎?) (我真的不能活下去嗎?) (神?為什麼?活下去的不能是我?) 女孩就要失去意識時,忽地一股巨力抓住了她的肩,將趴在地的她翻過身,一聲巨響轟進了耳中。 “快吃!” 意識被震醒,但是眼前還是漆黑一片,接著有東西塞進了嘴巴,女孩再次生出了希望,拼著最後的力氣,將東西嚼了兩口,勉強的吞了進去。 「好好吃……」 女孩的眼角,溢出了淚,虛弱的吐出三個字,卻是發自內心,那是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但是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那就繼續吃吧。」聲音變的溫和,嘴裡再被塞了東西。 一會兒,女孩被喂了數次,力氣漸漸回復,眼皮也終於有力氣張開,雖然還是看不清東西,但是情況好多了。 在一次吞下後,女孩在被塞東西之前趕緊道:「謝謝。」 未知的人,沒有開口,忽地沉默了。 「你叫什麼名字?哥哥還是…姊姊?」女孩突然發覺她沒辦法靠聲音來辨別對方的性別。 「妳又叫什麼名字?」 「珊珊。」 「珊珊……我…我是“尖眼”,妳想要永遠有東西吃嗎?不必再找垃圾筒?吃別人沒有吃過的食物?」 女孩卻馬上搖頭。 「什麼?妳不要?」聲音意外道。 「珊…珊珊不敢要求那麼多,神會生氣。」女孩邊回答著,忽地眼前迷霧似的不適已經回復。 「神?哼……是我救妳,還是神救妳?」 一點一滴的被上了彩,一區一塊被拼湊起來,回復了視覺,一瞬間只見一顆溫和的太陽在她胸口。 女孩瞇起眼仔細一瞧。 不!那是只散發著和眴橙光的巨鷹! 連太陽也似乎被比了下去,橙色的巨鷹,在陽光的照耀下,威風凜凜。 巨鷹似看盡蒼桑的眼睛,與女孩純潔的眼對望,女孩初見異像,呆住了無法思考。 尖眼繼續道:「那不是什麼過份的要求!這是活著的生物都應該有的!我可以幫妳,只要妳參加鬥獸祭。」 瞪大了眼,僵住了身體,女孩不敢失禮,又不知所措的道:「珊珊…珊珊不知道。」 「只要妳說好,就能得到妳想要的,我可以幫妳。還是…妳並不信任我?」 「不…沒有,尖眼大哥是好人,珊珊會一輩子感激你。」 「那是代表說好的意思嗎?」 「這個……珊珊…珊珊只是不想麻煩尖眼大哥……」女孩腦袋一片空白。 「難道你不想再吃肉嗎?」 「想!」珊珊受不住美食的誘惑,脫口而出,還吞了口口水。 「那就跟我參加鬥獸祭吧,以後妳可以一直吃。」橙色巨鷹看見竟然笑了。 「真的?」珊珊見到對方沒有惡意,猶豫一會兒,這才高興的笑著點頭道:「好。」 「那妳將成為吾虛獸神“尖眼”的領獸者,得到吾…恩?怎麼了?」尖眼左翼的羽毛被輕輕拉了下,視線轉向珊珊,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尖眼大哥,可以再給我一點肉嗎?」珊珊哀求的望著他。 尖眼先是楞了一下,才溫和笑道:「當然可以。」同時心中豪情繼續道:(…得到吾“尖眼”之力。) 風吹人,人追聲。 持續掠過眼前的高矮房屋,不停倒退的道路景像,高速的動態人影,同樣在北區住宅區,兩個影子,在此時清早無人的時刻,幹著驚人的事蹟…… 追殺! 「說那麼多大話,你卻只會逃嗎?霍德頓!」一個拿著巨刀的魁梧男子大喝著,在神速下飛奔,看準了前方一道人影的背後,忽地躍起,揮舞巨刀,由上而下猛劈。 那人驚意回頭。 “轟”一聲,在刀下落的前一刻,一位如豹敏捷的野性男子,赤踝的腳下像裝了炮彈一樣,踏著奇異的腳步,一聲轟響、一陣風過,人忽地消失在原地。 「現在不用急,大屠刀,等我傷好了,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得意的聲音從大屠刀後方不遠處傳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逃什麼也不會!」大屠刀不屑的轉身欲追,回頭卻見霍德頓人竟然不在街道上,馬上使靈力搜尋。 「話說的那麼好聽,你還不是欺我這個受傷的人,如果不是我負傷,動作太大會牽動傷口,早就甩掉了你!或者早把你給打跑了!」霍德頓的聲音一直變換,不知躲在哪個屋頂上。 「想打敗我?你還不夠格!」大屠刀高聲道,明白霍德頓的缺點就是他的不服輸,正好給自己找他位子的時間。 「那就等我傷好,趁人之危!神勇的大屠刀什麼時候又變成了膽小鬼?唉∼又被你找到。」霍德頓不服氣的聲音,忽地變的有些喪氣。 「哼,別拖時間,還是乖乖跟我回去暗靈。」大屠刀冷冷一笑,找到霍德頓的靈壓後,轉過身。 「你真是沒完沒了。」 循聲一望,在半空之中,霍德頓僅憑赤踝的雙腳,不知怎麼做到的,在三樓的高度,無視重力,以九十度直角站在一家亮起的超商招牌側面,雙手卻正常的無力下垂。 「你…」大屠刀見到這異像,一開始是吃驚,感到事情越來越不簡單,接著怒喝道:「你看你,還像人嗎?」 「在普通人的眼裡,我們兩人都不是人類。」霍德頓卻冷靜道。 「不要說普通人,同行的人會怎麼看你?」大屠刀看了一眼超商內,發現無人在店內,似乎人在內部忙著。 「……」霍德頓沉默了一陣,再道:「不管怎樣,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你擺佈的霍德頓。」 「寧頑不靈。」大屠刀聽了憤怒的單手舉刀,剩下三肢手腳並用,沿著牆,如猴之敏,奮力爬上了招牌的高度,巨刀橫劈。 “砰”一刀,招牌從中兩斷,顯露出裡頭斷碎的燈管與不停傳出“滋滋”的電光。 霍德頓一點也不驚慌,早在刀落的同時,像是突然回復了正常的重力原則,人一微笑,頭一側,身就下墜,避過刀鋒。 兩斷招牌,大屠刀見到霍德頓逃出刀口時,卻也一笑,在地心引力這自然的原則下,大屠刀看似是無法追上他。 霍德頓在半空之中無力可借,但是他不同,他有刀! 大屠刀一見也放開抓牆的手腳,追之在後,迎向呼嘯的風聲,兩人皆頭下腳上。 忽地,大屠刀舉刀過頭,以刀側使力向牆一揮,刮落一大片的土石,身子馬上加速下衝! 霍德頓第一次心跳劇增,吃驚的趕緊縮腳,遠離刀鋒,可離地面還有一樓層高。 (來不及!) (得手了!) 因為是頭下腳上,大屠刀為加快揮刀,刀伸向後,右腳踢向巨刀刀背,刀舉過頭,猛勁下劈! 霍德頓看見,一咬牙,竟然以赤腳肉掌踢向刀身! 眼看刀鋒碰上了霍德頓的腳掌,可還沒見傷,大屠刀卻聽著一聲“轟”,在刀前震盪,一股巨力將刀震向了他。 莫明奇妙的一陣血氣翻湧,腦子裡一陣翁翁聲,大屠刀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刀身,接著聽到掠過耳旁的風聲,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半空。 “砰”一聲,大屠刀結實的掉落在地,頭部還重重撞擊上了水泥地。 大屠刀一時間無力起身,頭都還沒抬起,就聽霍德頓在一旁嘆氣道:「見到了嗎?這就是我現在得到的力量,回去吧,現在的你不可能打敗我!這一身力量,可連我自己使用都吃驚。」 「你還想逃?」大屠刀躺在地上,抓著頭,似乎受了不小的震盪。 「追了我這麼久,你不累嗎?」霍德頓看著大屠刀,忽地失去了興致般,口氣不再狂傲,好言相勸。 大屠刀勉強站了起來,額上流下了一道血痕,左手隨意一抺,甩甩頭道:「不抓你回去,我不可能放手。」 「你一整晚追著我不放,該不會沒向組織報告吧?」 大屠刀虎軀一震,忽地停止了動作。 霍德頓感同身受的點點頭:「我明白你那麼執著的原因,你正在經歷我以前所經歷的,一向做事順遂的你,總算體會到了吧?沒辦法完成任務的失敗!」 「我沒有失敗!」大屠刀一聽睜大了眼,猛地抬起頭,撕聲力竭的大吼。 不過放眼望去,街道上,霍德頓的身影已經遠去。 (又逃!)正欲前追,大屠刀感到額上又有液體滑落,左手一擦,原以為是汗,在發覺是血液後,僵住了身體,再次生出了一股涼意。 (我受…受傷了?)望著霍德頓的背影,大屠刀第一次生出遲疑,雖然自己隱隱有感覺,每次交手後霍德頓都在進步。 (我竟然連他也打不贏?)直到霍德頓的轉入了一個街角,大屠刀才下定決心般,咬著牙,握緊了巨刀,再次衝向前,在內心吼出: (不可能!) 北區大學,此市最著名的公立大學,校地廣大,從校門到主要教育建築區域,由一條寬廣的大馬路連結,要近二十分鐘的路程。 非主要道路,種植了眾多高大的樹木,在濕潤的土壤上,鋪上一塊塊質地硬實的紅色石磚,建立起一條美麗的小路,當清脆的鳥鳴聲迴響在這充滿綠意的校地,一位背著包包的青年,悠閒的漫步在這優美的石磚街道上。 “竇個∼竇個∼”年約二十,有著爽朗笑容的青年,走到了一個定點,一處人跡較稀少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向地面四處張望,同時從背包裡掏出一包骨頭,口中邊道:「我給帶吃的來了,竇個∼快出來∼」 青年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可是回應他的只有樹枝搖曳的“沙沙”聲響與參雜在其中的鳥鳴。 “竇個∼”青年又喊了一聲,卻還是沒有動靜。 「恩?這小子躲哪去了。」青年皺起眉,不解的自語了一句,離開了紅磚道,踏上滿地的落葉,聞著潮濕的空氣,步入了樹林。 人跡更加稀少,樹林深處,約走了半分,終於在一顆樹後頭,見到了一隻黑黃相雜的小土狗坐立在落葉上,青年再次展開了爽朗的笑容。 「竇個!竇個!怎麼叫你也不出來?」青年熟絡的向土狗叫喚,蹲下身,托著手中的骨頭伸向牠,心中還以為土狗一定會衝著過來。 但是牠沒有,而且很反常。 沒有吠聲、沒有搖尾、沒有吐著舌頭喘氣、甚至沒有看食物,土狗只是轉頭望了他一眼,再回頭看著他所看不見的地方。 青年好奇的站起身,視野被一顆樹擋住,他走向前想知道土狗見到了什麼。 「!」青年呆立在當場。 他見到一頭雄獅!一頭散發著紅光的神獅! (為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會出現獅子?!不…不對,應該是學校這種地方會出現獅子?!而且還發著光?)青年吃驚的頭腦一片混亂。 紅獅坐立在土狗前,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盯著土狗,見到青年後,紅獅警戒的盯著他。 “汪!”土狗突然吠了一聲。 青年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全身劇震,回過神來,紅獅似乎也跟他一樣,望向了土狗。 只見土狗雖然害怕的向後一步,卻還是向獅子吠了一聲:“汪!” 青年發現紅獅竟然皺起了眉。 「別叫!竇個!」青年趕緊出聲想阻止土狗,同時意起什麼的瞄了一眼紅獅,見到紅獅又轉看向自己,害怕的僵住了身體,口中再壓低聲音,手向土狗小幅度的揮了揮:「竇個…快跑……」 “汪汪汪!”土狗又不怕死的再度狂吠。 “吼∼”紅獅不耐煩的忽地立起,向土狗大吼一聲,作勢欲撲,像隨時要一口吃掉牠。 「笨竇個∼為什麼不跑∼」青年焦急的衝向了土狗,雖然明知道人絕對跑不過那兇猛的野獸。 青年奮力的腳下挑起了大片的沙土與落葉,飛奔靠近,眼睛根本不敢看向獅子撲來的樣子,只是盯著不安呆在原地的土狗。 緊張的心跳劇烈,害怕的四肢發抖,一個跨步,青年身手意外矯健的撲向了土狗,一個滾地,把他納入了懷裡,髮上、身上沾了許多泥土。 接著感到身後一陣風掠過。 (我連獅子都跑贏了!)青年開心的順勢跳起,連頭也不敢回,就欲飛奔逃去。 「人類!不準走!」 什麼話也聽不進,甚至忘了獅子根本不會說話,青年跑著土狗,才踏出一步,忽地眼前紅光閃動,驚異的止住衝勢,前傾的身子,見到巨大的雙瞳直逼而來,如神靈般的獅子,面對面,近在身前! 青年像見到鬼一樣的快速轉身,正欲再衝。 又是一道紅光。 紅獅像是超越了物理的極限,又是面對面。 青年心藏都快跳出來,再望向兩旁,卻見… (四隻獅子!?) 青年這才發現不知從哪冒出另三隻雌獅,皆發著紅芒。 在四獅灼灼的目光,青年只有面對無路可逃的絕望,他蹲下了身子,害怕的閉上眼睛,將土狗包在了懷中,口中大喝:「不要吃我們∼」 「吃?」疑惑的沉厚聲音,從後方傳來,接著人聲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吾是已死之靈,何需吃?」 (會…說話?)青年這才驚異的抬起頭,震驚的望著後方雄獅變換嘴型的大口。 「狗族!」雄獅止住了笑,向青年懷中道。 青年露出疑惑,這時懷中的土狗忽地一動,前腳跨上了青年的肩,趴在了他的背上,望向青年後方的雄獅吠了一聲:“汪” 「汝說得一點也沒錯,此人確是特別。」 “汪!”一條尾巴在青年面前搖晃,土狗這時哪還有先前害怕的模樣,高興的回應一聲,接著狗頭轉向青年,興奮的舔向青年的臉。 青年則完全搞不懂狀況,僵住身體不敢移動,不過心中下定決定,如果能活著回去,以後要把土狗當成主人來伺候,這土狗大概也是神仙一類的,就連土狗流下的口水在臉上都不敢擦。 「人類!」雄獅忽然道。 青年轉過身,緩緩站了起來,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什麼?」 「汝之名?」 「桓…桓振。」青年緊張道。 「吾為虛獸神“王吼”,汝可有執著之事物?」 「我…什麼?」青年不知是聽不清還是不解的道。 雄獅卻意外的耐心道:「汝是否有欲得之物?」 「我…我不知道。」 「吾想讓汝成為吾之領獸者,汝可有強烈的願望想要達成?」 「我…」青年遲疑了一會兒,腦裡一片空白的他,忽地靈光一閃道:「想活下去!」 雄獅一聽點下巨頭道:「汝想要長生不老?吾明白了,只要汝參與鬥獸祭,將擁有五百年以上的生命,不會衰老。」 「什麼?!」青年吃驚道。 「汝是否要參加?」 青年被獅子熾熱的目光盯的全身不舒服,不知所措也不敢拒絕,長生不老好像又不是壞事,雖然不相信,但是為了活命,只有點了點頭:「好。」 「那麼…」獅身原本隱隱的紅芒,忽地光芒四射,如陽之耀,讓青年用手遮住了眼前,卻還是用盡眼力,想看清發生的事。 只聽得雄獅沉厚的聲音,傳入耳中,聲裡隱藏著興奮:「你將成為吾之領獸者,得到吾“王吼”之力!」 “吼∼” 震耳欲聾的獸吼,讓整片樹林像要倒塌,一直默不作聲的另外三雌獅,配合地也興奮的放聲狂嘯。 青年望著此刻的異景,感受地面隆隆的震動,終於意識到自己將踏入未知的…… 非凡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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