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維麒聽到這聲音,大吃一驚,回頭見仇天尋臉上,只有一股冷冷的憤怒,恨恨得瞪著李永瑜。而李永瑜臉上的恨意也不比仇天尋少,不同在李永瑜臉上多了一分冷笑。 二人相互瞪視良久,李永瑜首先開口道:「老伙伴見面...怎麼不說句話?」語氣中嘲諷意味濃厚,連白維麒都感覺得出來。只聽仇天尋冷冷的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李永瑜嘆道:「小芊死了我也覺得可惜,想當年我與你為她而翻過一次臉,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無雙對你落花有意,你卻是流水無情...竟然下重手傷她。」白維麒見仇天尋盯著李永瑜的左手看。一會兒,仇天尋像發覺了什麼般,冷冷得道:「原來是你!你左手的傷痕是被『冷雲飛刀』所傷,那是『雪雁派』的獨門暗器,要說當世有人能以暗器傷你的,除了...咳咳...除了『冰凍三尺』-冷無雙外,再...再沒有人能夠。唔...咳咳咳...!」說著,只見他手按胸口,跟著吐出一口鮮血。白維麒在旁邊聽著,心想:「原來這李老頭也是常撿現成的便宜,難怪有那麼多錢。」 李永瑜冷笑道:「就算是...那又如何?以你在江湖上的臭名,你還以為你的話有多少人會相信啊!反正你已經快沒命了,我就告訴你吧!當日冷無雙會遇到你,那是我一手安排的。」 仇天尋一聽,驚道:「什...什麼!難道...噁∼哇...」說著,激動得內傷又再次發作,口中鮮血狂湧出來。李永瑜見他如此激動,獰笑道:「不錯,冷無雙的師姊韓落瓊對我芳心暗許,且為當年她師父不將掌教之位傳給她,而傳給冷無雙之事,心中還有介蒂。我就從這點下手,要她通風報信,好讓你們這對有情無份的怨家,下地府去再續前緣。」口氣竟是如此怨毒,白維麒聽得感到一陣寒意湧上髮頂。 仇天尋過了一會兒,才道:「昔日的小玩笑,竟...竟讓你變得這般...這般陰毒。」 「你說那是小玩笑!」李永瑜憤怒的瞪著他,眼神變得異常狠惡,咬牙切齒得道:「因為你那個小玩笑讓我和小芊緣盡於此,還讓我成為武林中的笑柄,笑我是自作多情的白痴!而你竟得了美人心,還一付得意洋洋的模樣,逼我去參加你們的大典。我就是要讓你們不得安寧,讓你不得善終。那天我就暗暗立誓,要讓你們天人永隔,要你們骨肉分離。哈哈哈!哈∼∼∼!」李永瑜就這樣發聲狂笑著,笑得白維麒心底直發毛。仇天尋這時對白維麒細聲說了幾句。 一會兒,李永瑜笑聲停止,說道:「遺言說完了沒?仇天尋!受死吧!」話沒說完,就一腳踢了過來,說是一腳,白維麒卻隱約看到另兩個影子,正看不清是怎麼回事,卻聽到三聲連響,白維麒仔細的盯著看,越看越覺有心得,光是一招「天日浮洋」就有這麼多變化,這時又看到一招沒看過似的招數,但仔細一想,才知道那是「若雲似隕」的變化,但是仇天尋此時負傷在身,加上昨天又流了很多血,這時打起來本就吃虧,而李永瑜也不跟他硬碰,一直閃避游鬥,白維麒在一旁看得心急,暗想:「仇老兄太衝動了,被李老頭剛才的話激得什麼都不管了,再這樣下去...」果然不出十招,李永瑜就將仇天尋打倒在地上,仇天尋一倒地抬起頭來,怒道:「小鬼,還不快滾,老子這頓架白打了!」卻看白維麒向李永瑜撲了過去,李永瑜正要對仇天尋下殺手,忽覺腦後風聲呼響,忙回過頭來招架,怒道:「小鬼!那麼想死,老子便成全你。」順手回招,一擋之下卻倒飛退開,忙穩住身子。堂堂「二武羅王」之一的「宙武羅」,竟被一個學武不到一天的小孩打得倒退數步,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到無比憤怒的了,正要下殺手,卻見仇天尋一躍而起,接住也在倒飛而出,且口中鮮血狂噴的白維麒,跟著踏步狂奔失去了蹤影。 李永瑜本欲再追,卻聽見一陣陣腳步聲,急往此處奔來,自己已經金盆洗手,絕不能讓「四相風雲」的「其他人」人看見自己在這兒插手,當下躍到一旁柏樹枝椏上,見四色服裝的人群奔過,心想:「若非那臭小子壞我好事...」握緊的手一張開時,手掌上三個指節的紅痕正在逐漸消退。 李永瑜看了看,微微一驚,暗想:「這小鬼潛力不凡,若再修練內功,可能更難對付。」這時候,只見一群人奔到此地,有的人手持火把,為首一人忽然緩住腳步,並且伸手阻住其他人再前進,道:「等等,各位!」只聽得那人吸了吸氣,道:「附近有血腥味...」又低頭在地上巡視,幾個手持火把的人一聽,將火光往地上照耀,見到地上許多的血跡,道:「剛才這裡有一場惡鬥,這血還沒乾呢!」其中一人忽然想通什麼似的,道:「人應該還沒走遠,大家分頭追!」說著,見四色服色人眾分向兩道路搜尋。 一會兒,只聽得一陣腳步聲折了回來,一個人影走回仇李二人打鬥的地點,輕聲道:「李武羅,怎的有興趣再管江湖事?」這時候,只見李永瑜從樹上躍下。聽那人如此打哈哈,李永瑜臉色一變,道:「廢話少說!我有事要你順便幫我辦一辦!」那人一呆,瞪大眼盯著他看,道:「何事這般嚴肅?你連當年的『宇武羅』-仇天尋都不看在眼內了,何況他受了重傷?」李永瑜道:「仇天尋身邊跟了個小子,學了仇天尋的魔功,我本來想順手除去,沒想到後來給他們逃了,不過仇天尋中了我的『日渡萬劫』,又急使輕功逃去,待得明日午時一過,拳勁就會發作!到時若你追得到他,便可揚名立萬,否則他還是要死,只不過你也失去了『留名』的機會,但...我只要你幫我殺了那個小子,到時我給黃金百兩!」 那人一聽,心想:「臭老頭子!你這是看不起人嗎?只不過對付個小鬼...黃金百兩...難不成這小鬼有三頭六臂不成!」李永瑜又道:「看不起那小鬼的話,你小心吃大虧。」 那人又一臉疑惑道:「吃大虧?難道連『宙武羅』你...」李永瑜只覺臉上一熱,跟著惱羞成怒道:「我怎麼?」語氣中大為不善。 那人一聽他冰冷冷的話語,心中一寒,忙改話題道:「好吧!這黃金百兩我要定了,只是...」說著,淡淡的月光下,露出了貪婪的嘴臉。 李永瑜一聽,「哼」了一聲,道:「早知道你『楓紅派』掌教『縠黃待收』-朱爭利的脾氣...哪!十兩黃金!餘款成事才給。」說著,一邊伸手入懷中,拿出兩碇黃澄澄的金子。見那人一臉為難的表情,李永瑜皺眉凝視,想了一會兒,又道:「若能見到小鬼和仇天尋的屍首,我再加一成如何?」那人一聽,喜道:「維持武林正道,乃是我正派份內之事!」說著,伸手接過十兩黃金收下。 是夜,烏雲掩月,「四相風雲」追殺仇天尋未果,武林中此後安渡了三個月,全沒任何動靜,然而這陣沈寂會否是風雨前的寧靜呢? 這天清早,一陣陣清脆的鳥叫聲,響徹混著水聲的小溪旁,微風吹過草叢與烏亮的長髮,只見一個小女孩提著籃子拿把傘,躡手躡腳走向溪邊一條小徑。穿過短短的樹蔭路途後,來到一個幾近燒毀的木屋。當小女孩走到門口後,輕聲叫喚了幾聲,卻無人回應,正感到納悶與不安時,突然一道黑影竄出,將她整個人拖到屋中,小女孩驚慌得發出一聲尖叫聲。
| |||
|
|||
版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