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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聽得「呼」的一聲,一隻蝙蝠從屋中飛了出來,白維麒一呆,才知道這女婢是被蝙蝠嚇到的,自己這下子可是不打自招了。那女婢更是一驚,立刻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懷抱,見他做手勢要自己別出聲,只聽得他細聲道:「我放手,妳別出聲,我剛剛還以為妳是來捉我的...。」由於白維麒平時常和人打架,力氣也滿大的,除非對方會武功,否則一個大人打他,絕不是對手,因此那小女婢雖然身高和他相若,卻也任由他拖了便走,無法掙脫。這種情況,那小女婢只得點了點頭。豈知,白維麒一鬆漶A那小女婢又張口欲呼,白維麒只得再摀緊她的嘴,細聲道:「喂!妳說話不算話!」這時聽得一陣腳步聲快速的來到這裡,一群人急忙趕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卻沒人回應,一人道:「大概是女婢被老鼠或什麼的嚇到了吧!真是欠揍,沒事在亂叫個啥勁兒!」 一會兒,聽得一伙人都走掉了,白維麒這才探了探頭,看了外面沒人了,這才輕聲對那女婢道:「我現在放手,妳只要別出聲,我就不揍妳,否則我打得妳痛得不得了!」那女婢一聽他要揍她,嚇得不敢作聲。原來白維麒剛聽了那人的說話,知道她們怕挨揍,因此如法泡製威脅她。果然這招相當管用,白維麒見她嚇得這般,反倒有些不忍,便安慰道:「妳不講,沒人知道有人來過,老子只是肚子餓,想偷點吃的,妳若說了,他們一定說是妳把我帶進來的,到時被打可是妳的事。」那女婢一聽,只得依他的話,不敢聲張。 這時,一陣聲音傳來,聽得有人喚道:「明天小姐要招親,老爺宴請『知鳴』和『楓紅』兩派的一些年青的高手來參加呢!多加些人手,動作勤快點。」一會兒沒了人,白維麒便放了那小女婢,獨自一人去找吃的。 宴席上,只見一條彩巾掛在桌上,三名身著「楓紅派」衣著的人,向大廳走進去,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管玉簫。這時屋中有二人見了,立刻迎了出去,聽得一人道:「這位想必便是『楓紅派』現任代掌教人,『飄憂歸難』-陳雁南吧!」那人立即拱手道:「不敢,只是家師的錯愛,在下只是暫代掌教之位而已。我們提早來兩日,可要多多叨嘮了。」另一個道:「李老爺為善多年,德庛滄生,將來一定多福多壽,多子多孫啊!」原來說話的是顏滄浪。 那李老爺笑著拱手道:「托福!托福!都是江湖朋友幫的忙,在下只是出個錢接濟而已,哪像尊師那般,為了黎民百姓,水裡來火裡去的。」陳雁南一聽,臉上筋肉微抖一下,但立刻回復原本笑容道:「家師此次領洪師兄和敝派十餘名師弟,會合『四相風雲』同去剿殺仇天尋,並指派我們三人帶些薄禮,前來向李老爺賀喜,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李老爺道:「多謝,煩請向尊師道謝...快請裡面坐。」 到了內堂安排了席次,陳雁南與李老爺相讓就座,談著近年來,武林之中發生的大小事。談著談著,說到仇天尋近年來的所做所為,李老爺道:「想當年我金盆洗手前,他還是個正氣凜然的大好人啊!沒想到轉眼間十年後就變了樣,也不知他是怎的?聽說是他妻子小芊去世後,就性情大變。唉!可惜...這樣的好人。」顏滄浪道:「那樣的人,我看他根本就是沽名釣譽的傢伙,李老爺人太好了,打從前就被他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給騙了。」而顏滄浪這時盯著酒杯看,而沒瞧見李老爺的詫怒神情。 陳雁南見李老爺目光中忽然射出驚人殺氣,雖只一瞬間,但他的確感受到了,心中一股寒意急湧上來,忙陪笑道:「嗯...人都會變的,想必李老爺一直以赤誠之心相待,才令仇天尋無法對李老爺下手的。」李老爺一聽,神色稍緩,這才擠出一個笑容,道:「是陳兄弟太誇了!來來來,大家用菜別客氣啊!」 一會兒,菜餚一一端了上來,李老爺笑著招呼道:「來來來,大家盡量享用,別客氣啊!這些上等女兒紅酒,正是為了小女的未來女婿人選而準備的!」說這話時,看了楓紅派在場的眾人,卻故意略過顏蒼浪的位置。 顏蒼浪也不是沒發覺,只因李老爺今日是東道主,又是武林前輩,只得帶著不滿的心情,跟著舉起酒杯與大家一飲而盡,喝著喝著,大家都有了點醉意,顏蒼浪卻一臉不高興,但除了陳雁南之外,並沒人發覺,而這時的陳雁南女兒紅已喝了半罈之多,為了維持清醒的頭腦,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話來打圓場。 一人一小罈的女兒紅,這時大家都有了點醉意,但只陳雁南刻意壓抑醉酒,也因此沒發覺顏蒼浪一臉不滿,猛灌著酒。 這時顏蒼浪也似乎有點醉意,便又開始大聲高談仇天尋過去的種種惡行:「曾經聽說那次...神算-何必問被仇天尋殺死那天一早,有∼人∼看∼到∼李老爺出現在附近,當晚何∼∼∼家莊就失火,而若要殺何∼∼∼神算,只怕以當時的仇天尋的...魔功,真是談∼何∼容易呢?」躲在一旁廚房窗口下的白維麒,這時剛吃完懷中偷來的牛肉,正喝著最後一口「女兒紅」,只覺醉醺醺的,連動都動不了了,便躺在窗邊休息。 只聽得顏蒼浪又嚷道:「對∼了!呃...我還...還聽說過,前陣子『北疆軍神』...吳...吳良策吳大爺的獨子...吳承德,武功只怕...還遠勝敝派『孤風落葉』-洪葉飄。當日吳...承德∼呃∼!遇到了仇天尋時,聽說這位吳兄...呃!∼原是想將他纏住...讓他父親帶人來圍剿仇天尋,但卻被一枚金鏢暗器傷了要害,性命雖然是保住了,可是他吳家卻從此絕後,聽說後來李老爺才『風∼塵∼僕∼僕』的趕去致贈傷藥啊!李老爺真是宅∼心∼仁∼厚∼啊!」白維麒這時依然動彈不得,這似乎刻意加大的聲音,聽進耳裡,滿腦子裡只想著:「老子要快點走才行,不然萬一被贓到,又要被扁一頓了,這班人好像不是啥好人!」但身體和腦袋好像分家了似,完全沒得反應。 到後來,白維麒總算能動時,已經是近午夜了,這時屋內早已悄然無聲,他趕緊想溜出李老爺家。當他翻上圍牆時,聽得一陣狼犬的狂吠聲,嚇了一跳,只好改道而行,延著圍牆爬到屋頂上,在踏到屋上沒走幾步,突然前面又響起一聲犬吠,白維麒嚇了一跳,一時失重,一腳重踩下去,屋瓦被他踏破,而白維麒整個人隨著碎瓦跌進屋裡去。 白維麒心想:「有夠衰!這下子只怕要被打死了!」抬頭一看,卻見一位女孩全身赤裸,滿臉驚訝的望著自己。這時一位女婢正好走進來,一見之下,想張口驚呼,見了他的模樣,卻忙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因而沒叫出聲音。那女婢這時看仔細了,忙衝上前,伸手摀住那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的嘴,低聲道:「小姐,剛才跟妳說的人就是他...」那女子已拉了放在一旁的衣服,掩著身子,低聲道:「真的是他嗎?唉喲!不準看!」見他對自己上下打量的模樣,不由害羞得嬌叱一番。 白維麒跌痛得受不了,沒好氣得低聲咒罵道:「很稀罕嗎!又沒什麼可看的。」又穢言穢語的低聲咒罵幾句,回頭望向另一方向,見那女婢回身關緊了門,外面已經響起了許多腳步聲。只聽外面一群人急嚷道:「大小姐,裡面發生什麼事了?」白維麒聽著,心想:「大小姐...難道她是『李老頭』的女兒。那怎麼會對我那麼好?」窮人家的小孩子總是對這種富家子弟沒啥好感,白維麒當然也不例外。 只聽得那女子正不知如何回答,那女婢反應也不太快,只得齊望向白維麒,白維麒忙對女婢比手劃腳,低聲道:「妳告訴他們,只屋頂忽然破了,嚇了她一跳,怪他們沒修好。」那女婢聽了,忙道:「小...小姐正在換衣服,你們不能進來。只是剛不知怎的,屋頂瓦片忽然垮了一大塊下來,也不知你們這些管事的人是怎麼檢查的!屋頂都舊了卻不知曉,若壓傷了小姐,你們負擔得起嗎!」外面的人忙道:「是!是!是!請小姐快穿上衣服,好讓我們進去把屋頂修實了。」 那女子忙和那女婢比手劃腳一番,要她想法子送白維麒離開。見女婢一付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向自己,白維麒忙再比手劃腳一番。 一會兒,二人會意,那小姐詐作受驚氣惱,大哭大鬧好一陣,由那女婢乘隙掩護白維麒離開,李老爺這時來到,正好讓二人有機會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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